第135章
大概既厌恶人类,又不自觉地被人类吸引吧。” “他是谁?”宇智波斑忽然开口了,“你说的吸引就是对这么一个老头子另眼相待吗?” 宇智波斑吃醋了? 我掩唇笑道:“他是谁?” 我指尖虚虚勾勒出眼前的场景,黑雾附着在场景各处,将虚幻的阵符凝实,转而拼接在我们面前。 “宇智波斑,四魂之玉是怎么形成的?一个巫女的灵魂加上一堆妖怪的灵魂凝聚而成。面前这种阵符大概就跟四魂之玉差不多,这个老者以自身为祭,将我封印在此,我也只能无聊地和他打打嘴仗了。我们周围场景破碎,简单的桌椅墙壁之外一片虚无,不是因为我只记得这么多,是因为他本来的模样就是这样。只剩残魂的老者,能草草幻化出他的日常居所就已经是极限了。” “因为你由于人类的献祭出现在人世间,因为你这种邪恶的力量,所以他们要除掉你吗?”他很聪明,这么快就将现在的场景和之前的推测联系到一起了。 “谁知道呢?”我摇了摇头,继续解释着老者的话,“大道有很多,但这其中大多数都化作世界的具现,只有极少数大道未曾衍化。这就像规则没有定死的游戏,不是绝对的死局,总有一线生机。修道者,妄图以蝼蚁之身掌控规则的存在,只有抓住这一线生机,才能真正渡过天道设下的重重考验,反过来执掌规则。” “他说以我的资质,未来或未可知。如今我这种境况,倒真应了他这句话。”我哼笑道,“灵魂破碎,实力受损,不知在时空乱流中飘荡了多久,却还能活着,这可不就是一线生机吗?” “宇智波斑,当你回到我们的世界之时,你陡然飙升的实力,你相合的轮回眼,都会被天道感应到。到了那个时候,你真正的考验才会落下,再不会像先前那个玩笑似的心魔一般了。” 我将手贴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叹息道:“抓住那一线生机,挣扎着活下去吧。我站在世界的对立面,天道可不会放任我随意出手相助。” “我不会轻易死去的。”他反握住我的手,“千手扉间,你不要帮忙,不要做引得天道忌惮的事情,就那么看着我吧。不管是死亡还是挣扎着活下去,我们都将迎来一个结局。” 真是漂亮的觉悟。我点了点头,权当答应了他的要求。 场景流转,我从灵魂深处残存的记忆中醒来,出了湿骨林便遇到了千手建——一个因为不忿我与他受到的区别待遇而发疯的男人。 “看见了吗?”我打了个哈切,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被恶意充满心灵的人扭曲的变化,“血海翻涌,恶意的灵魂褪去不断腐烂的肉身,试图将我吞噬。” “不是幻术。”他下了结论,“你的精神力量这么强大,没有幻术能影响到你。” “是啊。”身旁的幻术大师都发话了,我自然不会有异议,“更像是过去的记忆碎片的重现,因为这一点恶意的引子。所以我在久远的过去肯定也遭遇过同样的情形,甚至不止一次地遭遇过同样的情形,不然这个场景也不会在我的记忆破碎到这种程度后,还能残留在我的灵魂深处。” 他的手指下意识握紧,却又在我刻意的把玩下放松,我低下头笑了笑,没有再警告他。看在此方空间还尚且平稳的份上,他心中不高兴就任他去吧。 对护短的宇智波斑来说,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糟糕的过去肯定不会高兴,现在不大发雷霆都是他在极力压制的结果了。可惜了……我想到之后这具身体的遭遇,孩子气地与他十指交握摇了摇手,估计他就算涵养再好,也憋不住火气。 大概还是要我出手吧。我心下叹息,他还是太过情绪化了。 因为千手建的缘故,我又被千手佛间抽了一顿,之后便是祠堂的养伤,伤好之后开始着手调查两个弟弟死亡的事情。 看着重现的场景中被碎尸万段的瓦间的尸体,还有另一具被一击毙命的板间的尸体,当时的心境我已经找不回来了,甚至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看着幼时的我靠在墓碑上神色空白的样子,还有他口中不自觉呢喃的话语。 待听清了他念叨的话语后,我的神色逐渐阴沉下来:“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吗?道家超度人用的经文。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求神拜佛以求心安的地步了?人类总是这样,期翼归入神佛门下,罪孽便能一笔勾销。好像只要神佛收了自己,以前的罪,过去的业,都可以不存在似的。我与人类的修道者是敌非友,然而我竟然会念这么一篇经文。何其可笑?” “这更像是那把浅打化身的你会做的事情。”他分析道。 “的确,他一副修道者模样的打扮,念几篇超度同道的经文再正常不过了。”我附和道,“但问题是,若他真是我过去的碎片,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真矛盾,你的过去如此对立,简直像割裂的两个人。” “这是第三个疑点。”我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场景流转到我重伤宇智波泉奈,逼他挖了自己一只眼睛的时候,随后便是大哥受罚,我抛出试图让大哥催发粮食种子的意图,让大哥去了湿骨林,再之后就是兄弟两关于“千手和宇智波是否能和平共处”的谈话。 “看在柱间的份上跟我好好相处?”他的声音有些危险。 “是啊。”我不怕死地撩拨道,“毕竟我们之间隔着杀亲之仇,挖眼之恨,你见面不冲上来宰了我都算好的。你说是不是啊?宇智波斑。” “……”他被我噎住了,原本危险的气息陡然一滞,梗着脖子嘴硬道,“千手扉间,你心里清楚这所谓的仇怨是怎么回事!你根本没将当时的我放在眼里。” 那确实,毕竟当时的他还太弱小了。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没有接话。 第三百一十五章 之后, 我将那只写轮眼给宇智波空送去,他在星之村扎根,而我则回归千手着手研究大哥的细胞。 看着我在千手的实验室中研究的身影, 我有些唏嘘:“千手的生命力虽然旺盛,但用在其他人身上就不如漩涡那种能够自愈的细胞特性来得合适。但大哥的细胞不一样,他的细胞兼具千手的生命力强大和漩涡超强的自愈能力,却也因为这种能力过于强大,从而有着极为严重的排异性。” “宇智波斑。”我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展平, 免得他将自己的手掌抠出血印,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没有一丝一毫研究上的才能。我没有那个时间一点一点慢慢测试适合普通忍者的大哥的细胞培养液的浓度, 也没有合适的实验体来进行人体实验。因此, 想对大哥的细胞进行研究, 唯一的办法就是拿我自己来实验。” “千手扉间, 你真够狠的。”他的声音嘶哑, 身形僵硬。 “一个不畏死亡的灵魂,一具不怕死亡的身体,一个高明到即便死亡也能将我治好的医者, 当这三者结合, 就注定了我的身体是完美的实验材料。”我的声音平淡极了, 然而在这平淡之下却是场景中我被浓度过高的大哥的细胞培养液弄得死去活来几欲疯狂的现状。 宇智波斑因为鲁莽地移植大哥的细胞, 只得被迫不断切除从他身上长出的大哥的器官, 我又能好得到哪去?即便我和大哥是血缘关系上的兄弟, 但我和他的体质终究差得太多了, 他的细胞也无思想, 不会看在我是他兄弟的份上就对我留情。 那是在我的身体上由内之外地狂野地催生出各种器官的可怖景象,然而我的眼神却平淡极了, 长出的不合适的器官要割掉,堵塞的血管要疏通。这一场我和狂野生长的大哥细胞之间的血腥的拉锯战,最终还是我赢了,我实验出了适合普通忍者的药剂浓度。 再之后,半年多的平淡的训练时光转瞬即逝,樱花宴开,我和二殿下走得太近让大名警觉,随即便是那次刻意点名让我护送二殿下从鸟取回藤原京的任务,我和二殿下在路上三言两语间便定下了利用上杉姬君的计划。 “对于盲目地单方面追寻心上人的小姑娘,只需要一个表情就能让她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出头。”我指了指坐在二殿下身后故意朝年幼的宇智波斑微笑的我,“甚至我和二殿下毋须多费心思,只消借着我贬低你几句,她就能乖乖入套。” “……我不知道这件事。”他有些无措,“上杉春奈没和我说过,樱花宴后她要嫁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却无人与她联姻也有这次的原因吗?因为她在樱花宴上失了态,让贵族对她生了嫌隙。” “一部分吧。”想到当时大名的野望,我嗤笑道,“最主要的原因是田之国是大名嘴边的肉,上杉姬君是大名内定的二殿下的妻子,谁敢跟大名抢人?即便上杉姬君自己的母亲上杉夫人也不可能。” 此时我却因为与饿虎搏杀造成的伤势过重倒下了,被千手族人送往大名府内的医忍处。 “宇智波斑,忍者就是这么可怜又可悲的存在,就连送死都要送得昂首挺胸,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我看着不顾我的阻拦执意回去的千手族人,心中有些腻味,“你看,我从小到大一直对忍者的荣耀嗤之以鼻,然而那时的我却开始认可起这种荣耀。至少抱着这种信念的他们,死去的时候能自诩为荣耀的战士,而非什么被算计的可怜虫。” “都过去了……千手扉间,都过去了。”耳边的声音低沉有力,“我们再也不会像囚笼中的野兽一样为了贵族之间玩闹般的攀比便送了性命。” “是啊,都过去了。若木叶日后重新沦落到这种境地,重新变回大号的千手或宇智波,那才叫不合格。”我淡淡地说道,平静的语气却已给某个可能存在的未来判了死刑,“我评判木叶的标准很简单,如果木叶重新成为贵族的走狗,那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不管是木叶本身还是木叶一众高层,都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真是意外宽松的条件。”他在安慰我,用着这种蹩脚的理由,“千手扉间,现在你看到了,我们没有变成那样。” “多亏了我们的暗部部长?”我瞥了他一眼,猜测道,“当人很难,当狗却很简单,只要摇尾乞怜就会有丰盛的食物送来。你大概处理了不少想继续为贵族卖命的人吧?” “都是小事。”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需要有主人的关照才能生存下去的家犬,我都给他们的主人送过去了。千手扉间,你交付到我和柱间手上的木叶有着璀璨的未来,我不会让那些渣滓沾染半分,不会让你想看到的未来蒙上任何一点阴影。” “‘我想看到的未来’?”我扯了扯宇智波斑的长发,直到他吃痛地顺着力道偏头才松手,“宇智波斑,木叶是为我建的吗?怎么还在说这种胡话?我倒觉得你将心思放在木叶的居民身上比较好。” “好,是我说错了。”他好脾气地顺着我的话道。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之后的事没什么异常的地方,一如记忆中的大名赏花之邀,我自请除族,随后便是为大名卖命的几年,直到大名露出妄图将三神器之首的供奉在鬼之国神社的天丛云剑收入囊中的野望。 “大名是一枚再好不过的棋子,聪明却不那么聪明,狠毒却不那么狠毒,爱惜羽毛却又屡屡显露出自身残暴的一面,忌惮忍者却又妄图掌控忍者。若火之国大名换一个人来当,恐怕我那些计划还真实行不了。”我轻笑道,“去鬼之国的命令恰好与我本身的打算不谋而合,天丛云剑本就是我需要想办法拿到手的。” 我指着眼前凭着本能杀戮魔物的我,随手划破宇智波斑颈间的皮肤,舔舐着指尖沾染的一丝鲜血:“我之前杀的人太多了,那些人的业障也附着在我的灵魂上,让我愈发嗜血,在鬼之国时我刻意放纵自身的嗜血念头,发泄了一波。然而这种放纵却让我发现自己对鲜血的渴望,在我的认知中,甜美的血液就是外面的味道。” “你想到了什么呢?宇智波斑。”我慢慢地舔净指尖沾染的鲜血,将这个问题抛给他,“抛却我千手扉间的身体,若我的本尊是这副模样,你会联想到什么?” “被关押在监牢里的,偶尔能够出去杀戮的魔物。” “是啊,被关押。只有被束缚在某个环境中,才会出现里面和外面这两个认知。”我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昆仑墟你也见过,我将‘过去的我’困在大活井中,困在幽冥黄泉之地,真的是巧合吗?我对魔物如此熟悉,恰好我们的世界的黄泉中也充斥着魔物,怎么就这么巧呢?我说过,不同世界的轮回规则大抵是相似的,这种相似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推测间,辉夜冰木原已跟了我几天,直到我们来到神社所在的森林前,他差点被武士杀死,而我出手救下他的性命。 “你的这个徒弟,在最初的时候,也想杀了你。”他的声音颤抖,“千手扉间,为什么?为什么你从小到大遇到的恶意如此浓重?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和柱间居然是兄弟,你们二人的遭遇简直天渊之别。” “因为他蠢,千手柱间自始至终是个蠢货,犹如野兽般敏锐的直觉能让他规避很多事情,但也仅此而已了。”我不客气地吐槽道,“而我想做的事又太艰难,路上必然伴随着艰难困苦,在恶意的泥沼中挣扎于我而言反倒轻松。” 说到此,我神色变得冰冷起来,寒冰碎玉般的声音带着决绝的意味:“只要够狠,我就不会输。” “这是你镌刻在灵魂上的本能吗?”他勉强露出一个浅笑,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是啊。”我眨了眨眼,收回冰冷的模样,重新安静下来。 随着巫女一行人进入神社,老巫女古怪的话语响了起来。 我把玩着宇智波斑手指,对过去如此迟钝的自己十分恨铁不成钢:“宇智波斑,你听见了吗?她说——” 我神色古怪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我身上功德无量,如此怨气都不能动摇我的意志。” “你说,我什么时候‘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了?又什么时候‘功德无量’了?当时我虽抱着想让忍者破开贵族束缚的想法,但我的计划才将将开始,我帮大名杀了那么多人,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菩萨心肠。即便我的目的是正义的、崇高的,也不能洗白我这种肆意屠戮平民、忍者、贵族的杀戮行为。” “在……过去。”他一句话说的愈发艰难,“久远的过去,你已经忘却的过去,被人类关押的过去,被人类背叛、欺骗的过去。” 第三百一十六章 “是吗?”我没什么情绪地反问了一声, 心中却已然认可了他的猜测。 之后,便是星球意志以天丛云剑为媒介,与我再度见面。当然, 如此存在自然不是轮回眼能够肆意窥伺的,因此在我们看来我只是单纯拿着天丛云剑在发呆而已。 “宇智波斑,忍术于我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的小手段。”我向后仰了仰,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所以那时的我在忍术、体术、幻术这些手段上用心不多, 但我却仍旧在钻研空间忍术, 成品你也见过,就是飞雷神之术。这种能够转瞬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忍术太有用了, 对当时必须奔波在大名和诸多暗桩之间的我而言。” “虽能凭借脑海中残存的印象弄出传送阵的雏形, 但我于忍术一道上却始终天赋有限。也是在这个时候, 我拿到了一份此方世界的忍术推演根本之道, 帮助我最终研究出飞雷神之术。”我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你猜这是谁给我的?一个非人类会精研人类的忍术吗?一个能与辉夜姬打对台的存在,会研究这些小道吗?” “……是他。” “这么明显的异常我直到现在才发觉不对。”我叹息道。 “不要对自己太过苛求,你当时的处境很不好, 需要耗费心力的事那么多, 怎么可能事无巨细都放在心上呢?”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 眼中蕴满疼惜。 这不是理由。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 我此时却不想出声将这句话说出来。但一直对我十分关注的他却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盖住我的眼眸轻轻吻了吻, 我心中那点微妙的不满倏然间就消散了。 场景流转, 老巫女死亡,年轻的巫女继承巫女尊位, 预见到一个似是而非的未来,再之后便是我离开鬼之国神社,终于起了收辉夜冰木原为徒的心思。 “当时的我心有迷惘,非人非魔,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东西。因此,才有我对辉夜冰木原的三问。一问他已非人哉,人类若对他刀剑相向该如何?二问若他的非人身份被曾经的亲朋好友发现,他该如何自处?三问若他成为天下公敌,该当如何?” 说到此,我虚虚点着场景中的白发孩童微微笑道:“他这副模样倒真的打动了我。我即是我,如此直指本心的回答,我实在喜欢极了。” “哼!”耳畔传来他不满的声音,“走了大运的小子。” “别这么不满,他足够优秀。”我为大徒弟说了句好话,“宇智波斑,除了你和大哥,他不会输给任何人。” “连阿元都打不过。”身后的人冷笑道,“千手扉间,阿元才诞生几年?辉夜冰木原连一个几岁的小娃娃都打不过,反而还需要阿元保护,太差劲了!” “能这么比吗?”我的语气十分无奈。 我至今也不知道宇智波斑和大徒弟之间为什么这么互相看不惯?甚至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充满了火药味。 “能!” 短促却信誓旦旦的话语让我连反驳的兴致都没有,我索性无视了身后这个突然孩子气犯了的人。 再然后啊……我从大徒弟的话语中发觉不对劲,加紧离开鬼之国,却在出鬼之国的时候碰见了千手阳太,随他一同而来的是千手佛间的死讯和能调动一支千手暗中势力的印鉴。 “宇智波斑,你说千手佛间的算计妙不妙?拿自己的死亡来给他的两个儿子铺路,一个成为铁板钉钉的千手族长,木遁傍身,注定带领千手走向更辉煌的未来。另一个成为大名器重的棋子,得到了两支暗中势力,退一步可隐于芸芸众生,进一步可搅动天下局势。” 我低垂着眼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他的手指:“同时,宇智波田岛把眼睛给你,让你成为宇智波一族明面上的唯一一个万花筒持有者,助你坐稳族长之位。他以生命为代价,肯定也暗中换取了大名对你们这一脉的支持吧?就算你能力不行,有大名做后盾,你这个族长的位置肯定也坐得稳稳当当。若不是你之后实力太强,引得大名心生忌惮,恐怕你族里那些老不死的连篡位的心都不敢有,更别说擅自替你应下这种荒唐的婚事了。” “他们很厉害,我直到数年之后才能完全看懂父亲的谋算。”他苦笑道,“只是,我还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宇智波一族并没有成为天下第一强的忍界豪族,宇智波也不再是贵族的盟友。”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我开门见山道,“宇智波成为天下第一的忍界豪族之日就是你们这一族注定灭亡之时。大名、贵族、其他忍族……除了宇智波本身,恐怕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这一幕。” “是啊,谁能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呢?一直以来的盟友成为敌人,敌人成为盟友,血仇被虚假的谎言掩盖,战争不再是忍族之间的内耗,天下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甚至大名都成为我们的棋子。” “是啊,谁能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呢?”我跟着重复道,看着流转的场景中我和宇智波空对峙,看着之后我与大名之间的交锋,看着我回到千手却不见大哥主事,最后大哥顶着一身大战过后狼狈的模样来千手的墓地找我。 我凉凉地说道:“当我猜到大哥跑去找你打架之后我就在想,千手和宇智波真可怜,两族的新任族长都是煞笔,连报仇对象都能搞错,真不知让我说什么好。” “……我那时候刚被放出来。”他不自在地掩唇小声道。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随即改口,含糊道:“好吧,那时候我的确挺蠢的。” “蠢也有蠢的好处。”想了想,我安慰他道。 “你看——”我指了指场景中我和大哥的谈话,庆幸道,“幸好你们是两个蠢货,一个只知道嚷嚷着要结盟,另一个只知道无视。这种明面上的靶子让当年的我省了不少功夫,任谁来看都不会将我的动作联想到试图让忍族结盟上面。谁让千手的族长就是个满口要结盟的蠢货,而宇智波族长对此不屑一顾呢?这两人迥异的态度让天下人一看就知道忍族结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脸都青了:“所以这就是你撺掇柱间去荼毒我的原因吗?给你私底下的小动作当挡箭牌。我当时还在纳闷,为什么那次见面时柱间的信念已经有些动摇,但之后却忽然坚定起来,甚至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认为我们一定可以结盟,原来是你在后面撺掇的?!只要我点头答应,之后就算两族结盟遇到困难,也会有无所不能的弟弟帮忙,这才是柱间如此坚定地要结盟的底气吧?!” 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头:“是啊,你那几年帮了我不少忙,将大哥的注意力都引到你身上,我就不用听大哥天真幼稚的结盟宣言,也不用担心大哥时不时抽风可能会出手打乱我的计划,更不用害怕大哥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会让我的谋划崩盘。” 见他的神色愈发青黑,我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愉悦:“以那次莫须有的栽赃到你身上的须佐能乎为起点,只要大哥和你是朋友,你就肯定会不定时失踪,千手的族长和宇智波的族长交朋友这种事,在那时候肯定要偷偷摸摸的。因此,宇智波空就算不慎走漏了行踪也可以用你来帮他遮掩。” 说到此,我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帮自己的哥哥当挡箭牌的感觉如何?这些事恐怕宇智波空没敢告诉你吧。那几年大名对宇智波的态度急转而下,除了你在战场上声名鹊起这个原因,自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总是飘忽不定的行踪,甚至有流言说你与大哥私底下交好,令大名忌惮千手和宇智波真的会结盟,因此才故意疏远宇智波,并想方设法让宇智波和千手对立。” “什么‘流言’?根本就是你在暗中操作吧!”他捏了捏我的脸,恨声道,“千手扉间,我算是知道我那几年为什么这么倒霉了!原来都是你在算计我!甚至族内都有我明面上不同意结盟,其实私底下与柱间详谈的流言,我还费了不少功夫去查这种流言的来处,没想到居然是你放出来的!” “对不起啦。”我歪了歪头,冲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谁让你是最佳的背锅人选?” 我一条一条在他面前列举让他背锅的优点:“是个宇智波,实力还强,地位也高,脾气桀骜,大名无论如何都不敢明着质问你是不是有和千手结盟的心思。” “真是的!当时的我都快气疯了,甚至调用我宇智波的暗线都没查到朝我身上泼脏水的人。”他佯装发火,但是捏着我的脸的力道却不重。 随即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孩子气地用脸颊蹭了蹭我的下颌:“不过现在想想,我反倒庆幸我有实力也有地位来当你计划中的背锅人选。” 说到此,他轻轻柔柔地笑了,眼眸温柔,直直看到我心底:“不管怎样,我总算能帮上一点忙,这真是太好了!千手扉间,我一直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醒悟过来,以至于让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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