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第一天结束,张雅在夜店认识的黄毛要带她去庆祝成人礼。 向来重视高考的她竟然答应了。 白天在路边摊,我无意间听到那黄毛和朋友的对话: “今晚非得给好学生开开荤,明天保准她腿软得进不了考场!” 上一世张雅跟我提起这事时,我拼命阻拦,却换来她的冷嘲热讽: “孟裕,这是杜泽给我准备的成人礼,你自己当好好学生就算了,别耽误我追求幸福!” 为了她的前途,我忍辱将消息告诉了她父母。 当晚她被关在家里,第二天被押着去了考场,最终考上清北。 可杜泽因计划落空,醉酒后被人噶了腰子,死在了酒吧后巷。 张雅得知后彻底崩溃。 她以要人安慰为由约我去她家,给我的饮料下了药。 我在后巷被噶腰子时,她就在巷口把风。 我前途尽毁,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服药自杀。 而张雅,竟然举着手机录下他们濒死的惨状,特意来医院放给我看。 “孟裕,我要你全家给杜泽陪葬!” 绝望中,我从医院天台跳下。 再睁眼,我回到了高考的第一天。 看着兴奋谈论成人礼的张雅,我笑了, 这一世,随她开心就好。 ______ “孟裕,你又发什么神经?!能不能别每次我身边出现男生你就这么敏感?!” 张雅不耐烦的声音像一记耳光,将我猛地抽回现实。 我低头看向自己完好的皮肤,健全的身体,还有面前正对我阴阳怪气的张雅。 我竟然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就是在今天,我阻止了张雅出去和杜泽庆祝所谓的"成人礼"。 后来张雅如愿考上了清北, 可杜泽却因为计划失败,烂醉后被人噶了腰子,死在了酒吧后巷。 而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大学开学前,张雅假意示好约我去她家,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 我被她找来的三个假医生带到后巷噶掉腰子,前途尽毁。 父母承受不住流言蜚语,双双服药自杀。 父母自杀濒死时,张雅就在门外, 她冷眼旁观下爸妈痛苦咽气的惨状,甚至笑着拍下视频离开。 第二天,她带着那支视频来到医院,在我面前完整播放。 她面目狰狞地嘶吼: “孟裕,要不是你阻拦,杜泽怎么会死?! 我成绩这么好,就算高考期间晚上出去玩照样能考上清北! 你这个自私歹毒的男人!泽哥哥惨死,我要你全家给他陪葬!” 绝望之下,我从医院楼顶一跃而下。 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张雅嘴角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张雅闺蜜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哎哟,雅雅,你也体谅一下孟大学霸嘛!他不敢跟你出去玩,嫉妒你和杜泽也是正常的......” 张雅闻言,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泽哥哥说今晚要给我一个神秘的成人礼惊喜呢!” 她害羞的把脸埋进好友肩头, “能和泽哥哥这样长得帅身材好又体贴的人一起庆祝十八岁生日,明天我肯定能超常发挥!” 我在心底冷笑。 今早在路边摊,我无意中听到杜泽和朋友的对话: “今晚我要好好给好学生开开荤,你们别来碍事啊!” “人家明天还要高考......” “高考?” 杜泽弹掉烟灰嗤笑道,“老子还没得手的货,管她高考?等上了大学,她甩了我我哪说理去!” 这就是所谓的‘庆祝成人礼’, 分明就是要毁掉张雅的一生。 可笑的是,上一世我拼死阻拦,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看着张雅满脸期待的样子,我缓缓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去吧,张雅。有杜泽这样的‘暖男’陪你,我相信你明天一定会超常发挥的。” 张雅听到我的回答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被即将到来的约会冲昏头脑,脸上重新浮现出期待的笑容。 我默默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准备明天的考试, 却被张雅的闺蜜们一把按回座位。 “想走?”张雅冷笑着夺过我的手机和准考证, “是不是又要去找我爸妈告状?这些东西我先替你保管,明天学校门口再给你。 要是敢多一句嘴,明天你就别想参加高考了!” 我强压着怒火,声音无奈: “张雅,你知道高考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保证不去找你父母,但请别拿我的前途开玩笑!。” 明天张雅能不能去考场都是一说, 我不可能把准考证放在她那里, 想到前世她亲手毁掉我人生的那一幕,我猛地挣脱开,起身抓住张雅的手腕。 见她死死拽着准考证不松,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张雅,还给我。” “呦呦呦,孟大学霸生气了,雅雅,还真被你猜对了,看他这副德行,肯定要回去给你爸妈打小报告的!这准考证不能还给他!” 张雅原本有些松动的手,在听到这些朋友的起哄之后,迅速收紧。 一边还想挣开我的桎梏往后躲去。 我毕竟是男孩子,力气比她还是要强上许多, 争执间,她死死攥着那张准考证不肯松手,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划出几道血痕。 她的闺蜜团在一旁起哄: “雅雅!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不能被孟学霸坏了兴致呀!” 张雅的眼神骤然变狠, 她胳膊猛地用力,向下扯去! “嘶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教室里炸开。 围在一旁刚刚一直在不停起哄的闺蜜团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我的准考证在她手中裂成两半,像极了前世支离破碎的人生。 泪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一股巨大的绝望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重活一世,我竟又一次被她毁了前途。 张雅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把碎片甩在我身上:“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拦着我去见泽哥哥的!” 她一把把那准考证甩给了我,拽着闺蜜夺门而出。 走廊上传来肆意的嘲笑: “雅雅,孟大学霸不愧是你的舔狗,被你撕了准考证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哪比得上泽哥哥成熟荷尔蒙爆棚啊...”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剜着我的心。 原来十年的朝夕相伴,在她眼里不过是可笑的纠缠。 我和张雅从小学同桌到高中同班,每天一起刷题到深夜。 记得初冬的清晨,我们呵着白气在教学楼下背单词。 盛夏的午后,我们躲在图书馆角落分享同一副耳机听英语听力。 一起考清北的约定,曾经是我们心照不宣的信仰。 可自从张雅在夜店认识了杜泽,一切就都变了, 想必今天的张雅也早已不想和我有共同的未来了。 我弯腰捡起地上被撕成两半的准考证,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转身敲响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门。 “老师,我接受复旦的保送。” 班主任眼睛里闪着欣慰的光:“这才是我认识的孟裕。神经生物学实验室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苗子。” 回到家里,爸妈得知我不必参加高考的消息之后也松了口气, 原本我为了张雅放弃十拿九稳的复旦他们就很担心, 如今倒是随了他们的心愿。 刚刚吃过晚饭,急促的敲门声就打破了家里的平静。 开门一看,是张雅的父母。 张妈妈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小裕,雅雅有没有联系你?她发消息说出去一趟,现在电话都打不通!你说明天还要高考的,这孩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妈妈也担忧的看着我: “小裕,你平时和雅雅一直形影不离的……” “阿姨,我不知道。” 我轻声打断了妈妈的话,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妈妈。 “那你知道她常去的地方吗?”张父急得额头冒汗。 我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叔叔阿姨,我真的不清楚……” 张雅父母没得到线索,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送走失魂落魄的张家夫妇,父亲从里屋探出头, “你和雅雅闹矛盾了?她去哪儿你会不知道?” 我看着爸爸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 我当然知道张雅在哪。 此刻她正沉醉在杜泽的温柔乡里。 想到前世父母惨死的画面,我攥紧了衣角。 就让她好好享受和她泽哥哥的美好夜晚吧! 第二天清晨,父亲作为校医主任,带着我们早早来到考场做志愿者。远远就看见张家父母在考场外来回踱步, 一见到我,张妈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来。 她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小裕,雅雅整晚都没有回家!昨天你们在学校不还在一起呢吗?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去哪里了?!” 班主任也匆匆赶来,满脸着急地问我: “孟裕,你知道这次考试对张雅的前途有多重要的,这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张雅到现在还没有人影,你快好好想一想,到底她会去哪里呢?” 我望着他们通红的双眼,脑海中闪过前世父母吞药自尽的场景。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缓缓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班主任见我这副样子长叹一声随后拍了拍张妈妈的肩膀: “孟裕是个老实孩子,也许他真的不知道,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找找吧。” 可我知道,来不及了。 杜泽就是不想让张雅参加高考, 想必张雅现在正不知道昏睡在哪个酒店的大床上呢! 果然,直到考试铃声响起,张雅依旧不见踪影。 张雅爸妈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为了让张雅专心学习, 张妈妈辞了工作,专程在家照顾张雅的生活起居。 张父一个人打三份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这样辛苦了十几年才把张雅托举至此, 可一向听话懂事的张雅却在考试前消失了。 考场封闭的那一瞬,张妈妈彻底崩溃了, 她瘫倒在地,疯了般的嘶吼哀嚎。 “妈……” 终于在上午考试最后十五分钟哨声吹响的时候, 张雅衣着不整踉踉跄跄的在考场门口出现了。 张妈妈猛地在地上弹起,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你这个孽障!到底去哪了?!” 我正和父母在不远处休息,突然听见张雅叫着我的名字大喊: “妈,是孟裕!昨天在学校他跟我表白,被我拒绝后怀恨在心! 就下药把我关在酒店,我刚刚才醒过来,是孟裕毁了我一辈子啊!” 我愣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神,张妈妈已经像头暴怒的母狮般朝我扑来。 张雅显然没想到我在考场门口, 当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时,她飞快地低下头。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前世父母惨死的画面如闪电般劈进脑海。 我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双臂,用身体挡在父母面前。 一记耳光带着风声狠狠甩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在左颊炸开,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张妈妈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开来,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也配打雅雅的主意?!我们全家十几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为了雅雅今天能出人头地!你就因为表白被拒,就要毁了她?!” 我被这力道打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父亲见状立即冲上前来,却被张父一把掐住喉咙。 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男人此刻面目狰狞,常年搬货练就的粗壮手臂上青筋暴起,一拳就将父亲打翻在地。 “一窝子畜生!”张父的唾沫星子飞溅到我脸上, “今天老子就跟你们同归于尽!你们毁了雅雅,谁都别想好过!” 围观的人群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越聚越多。 这其中很多人都了解张雅的学习成绩, 当听到‘学霸因爱生恨报复同学无法高考’的传言后,那些家长的眼睛里立刻燃起了正义的怒火。 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无数的拳脚落在了我和父亲身上。 母亲哭喊着扑过来,却被围观的人群挡住。 我的视线被鲜血模糊,却清晰地听见此起彼伏的叫骂: “活该!这种祸害小姑娘的就该往死里打!”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妇女尖声喊道,“这种小瘪三长大了也是祸害!” “拍下来发网上!” 有人举起手机,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往死里打!我们给你作证!” 几个男家长撸起袖子围了上来。 我蜷缩在地上,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张雅站在人群最外围。 她低着头假装抹泪,可嘴角那抹阴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和前世站在医院天台上,看着我纵身跃下时一模一样。 骨头断裂的脆响传来,父亲发出一声闷哼。 那声音像一柄尖刀,彻底斩断了我对张雅最后一丝幻想。 眼前这个冷眼旁观的恶魔,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会为我带早餐、缠着我讲题的女孩了。 那个在高三誓师大会上,红着脸偷偷和我拉钩约定‘孟裕,我们清北见’的女孩,早就在她遇见杜泽的那一刻就死了。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必要给她留下体面了!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从包里掏出手机。 血泪模糊间找到杜泽昨晚特意发给我的视频。 把音量调到最大开始播放。 瞬间,一阵不堪于耳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 任凭我身旁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明白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张雅暧昧的呻吟声混合着杜泽刻意压低的油腻气泡音: “雅雅~你平时装得那么正经,原来在床上这么野啊?” “要我轻点?你爽不了怎么办?嗯?” 原本嘈杂的现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那些落在我和爸爸身上的拳脚也停了下来,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但这一次显然是张雅的声音, 她动情的娇喘着:“泽哥哥...我好喜欢你给我准备的成人礼......” 我猛地按下暂停键,在众人心虚躲闪的目光中撑着膝盖站起来。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将手机转向张家父母厉声道: “看清楚了吗?昨夜和张雅在一起的人是杜泽,不是我!” 我冷眼指向角落里的张雅,目光如刀般刺向她: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口中被我告白不成,下药昏迷的好女儿!” 说着,调出监控录像:“从昨晚八点到今早六点,我家监控记录得一清二楚!” 张雅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张妈妈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造孽啊!你爸在工地上摔断腿都不敢请假,就盼着你能有出息!”她发疯似的扑上去揪住张雅的衣领, “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却在高考期间干出这种丑事!”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气中炸开。 张雅的眼镜应声飞出,在地上摔得粉碎。 随着真相大白,围观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方才还对我指指点点的家长们,此刻都面露愧色地向我道歉,转而对着张雅议论纷纷。 “不是说她是重点班的尖子生吗?听说模考全市前十呢...” “听她妈说,她爸在工地摔断腿都舍不得请假,就为了供她读书啊!” “哎哟,你们看她妈妈,这一下子头发都白了...” 张妈妈那一记耳光打得极重,张雅嘴角已经渗出血丝,却只敢抽噎着垂头不语。 班主任重重叹了口气,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张雅:“张雅妈妈,孩子还要参加明后天的考试,先让她考完再说吧。” 我搀着受伤的爸爸往救护车走去,经过张雅身边时,她突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她充血的眼睛里翻涌着刻骨的恨意,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孟裕,这事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转身看了张雅两秒,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平静地掰开她的手指,头也不回地扶着爸爸上了救护车。 上一世我苦口婆心的劝诫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重活这一世我学乖了,能护住父母周全已是万幸。 至于张雅这滩浑水,我断不会再掺和进去了。 既然她执迷不悟,那我也没必要再心慈手软。 要战便战,我早已备好后手。 高考最后几科,张雅在父母全程盯梢下勉强考完。 毕业季的校园里洋溢着欢声笑语,同学们忙着拍照留念、策划旅行。表面上看一切如常,但每当我独处时,张雅那句淬了毒的威胁就会在耳边回响,像一根拔不出的倒刺,时刻提醒着我危险尚未解除。 出分那天,我正在整理班主任交代的材料,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亮起,是张雅发来的消息: "小裕,我要出国了。这么多年感情,临走前能见最后一面吗?" 我盯着这条消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窗外蝉鸣阵阵,阳光透过树叶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那个杂乱的房间里, 张雅扭曲的面容,撕心裂肺的痛楚,以及之后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深夜。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打断了我的回忆。 “老宅见,你知道地址。” 我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个城郊的老宅,我怎么会忘记? 上一世,她就是在那里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今重来一次,她竟选了同一个地方。 我缓缓勾起嘴角,在对话框里输入:"好"。 这一次,要坠入地狱的人,该换一换了。 我缓缓放下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 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时,我并没有立即查看,而是先给在医院照顾父亲的母亲发了条信息: “妈,张雅要出国了,我去送送她。” 得到母亲的回复后,我才点开那条未读消息: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裕哥哥。" 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称呼,此刻只让我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样的温柔陷阱一步步引入深渊的。 但现在,我早已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孟裕了。 一切都不会和上辈子一样了。 我依照张雅给我的地址来到了张雅家时。 就看见张雅倚在门口,脚边放着两瓶啤酒。 她快步上前,一把拽过我的书包,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就放在外边吧。” 她红着眼眶,拽着书包朝我撒娇, “高考那天,你就是从这个书包里拿出的手机,让我失去了所有,我现在,只想好好道个别,可以把它放门口吗?” 我注视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好,听你的。” 张雅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被得逞的狂喜取代。 她近乎粗暴地拽着我往里走,将冰镇啤酒硬塞进我手里。 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娇媚: “裕哥哥,我们终于都成年了。喝完这杯,就当给过去做个了结好不好?” 冰凉的酒瓶冒着细密的水珠,我盯着琥珀色的液体,突然明白上一世自己为何任由人摆布了。 原来真相,一直就在这瓶酒里。 我佯装犹豫地喝了一大口,任由那股熟悉的灼烧感在胃里蔓延。 指尖开始发麻,视线逐渐模糊,我适时地让身体摇晃起来。 “我怎么,头有些晕...” 我虚弱地歪在她的肩上,感受着她因兴奋而加重的呼吸。 张雅迫不及待地扶住我,指甲颤抖着掐进我的胳膊,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肩头传来的战栗。 可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该换一换了。 张雅半搂半抱地拖着我进了房间,声音里刻意掺着几分关切:“怎么才喝一点就醉了呀?” 房门关上的刹那,她脸上伪装的温柔瞬间崩塌。 她粗暴地将我摔在地上,阴影中她的眼睛泛着野兽般的凶光。 “孟裕,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她狠狠的朝我肚子上踹了几脚,俯身慢慢凑近我。 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她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你血债血偿。” 就在视线开始模糊的瞬间,我听见他打了个响指。 三个秃头老男人叼着烟晃了进来,油腻的目光像蛇信子般在我身上游走。 张雅将一沓钞票甩在为首那人胸口: “按计划进行,拍清楚点。” 为首的老男人咧嘴露出泛黄的牙齿,“放心,保证让这小伙子爽翻天后我们再动手。” 张雅最后看了我一眼,那个笑容让我想起吐信的毒蛇。 房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缓缓睁开眼睛。 虽然提前服了解药,但体内翻涌的热度还是让指尖微微发颤。 不过比起前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这点不适简直微不足道。我强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感,借着蜷缩身体的姿势,迅速将暗藏的微型摄像头别进床头雕花的缝隙里。 三个赤膊的老男人已经围了上来,身上劣质烟草的臭味熏得人作呕。 为首的老男人搓着手逼近,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小弟弟别怕啊,哥哥们最会疼人了!” 我佯装惊恐地向后瑟缩,手指却稳稳地调整着摄像头的角度。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求求你们...放过我...” “哈哈哈,叫吧,叫得越大声我们越兴奋!这地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就在他们扑上来的刹那,楼下突然传来张雅变了调的尖叫:“警察同志!这是私闯民宅!”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呵斥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三个老男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卧槽!条子怎么来了?!” 房门被暴力破开的瞬间,我迅速将最后一段视频上传云端。 警察搀扶我起身时,张雅正被死死控制在两名警员中间。 她原本可爱的脸庞此刻狰狞扭曲,充血的眼睛里满是错愕与怨毒: “不可能...你明明喝下去了...” 我虚弱地靠在警察身上,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她当然不会知道,上山前我就以举报吸毒为由报了警。 那杯前世害死我的酒,这次我吞下去小半,剩下的只在舌尖打了个转,就悄悄吐在了袖口。 询问室里,警官翻阅着资料,眉头越皱越紧:“你说张雅给你下药,有证据吗?” 我抬起沾着酒渍的袖口:“可以化验。” 他示意同事取样后继续问道:“那三人指认受张雅指使,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垂下眼,适时地让声音带上颤音:“他们...是张雅找来的...说要...毁了我...” 恰到好处的哽咽让警官的笔尖顿了顿。 这时,化验结果出来了。 警察看完报告,脸色变得严肃: “酒里确实检测出违禁药物成分。” 她顿了顿,“但我们还需要更多证据。” 我从内袋取出藏着的手机:“警官,这里面有录音,想必是可以证明张雅想残害我的事实。” 张雅阴冷的声音在询问室回荡:“...拍清楚点,我要让他永远忘不了今天的痛...” 警官听完,轻叹道:“孟裕,你很聪明。但只有录音不足以单独定罪...” 我直视他的眼睛,“所以我准备了双重保险。” 我打开手机相册,调出微型摄像头拍摄的一段视频。 画面中,张雅张雅正将钞票塞给老男人,嘴里说着不堪入目的计划。 整个过程全部赤裸的出现在警察面前。 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连钞票上的编号都依稀可辨。 警官看完沉默良久,最终郑重地合上案卷:“我们会依法严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走出警局时,夏夜的风拂过面颊。 我抬头看着星空,攥紧了手中的证据。 这只是开始,张雅。 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这辈子我要你百倍偿还。 刚走出警局大门,刺眼的闪光灯便迎面扑来。 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和围观群众早已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人群在看到我的瞬间,眼神骤然变得尖锐,愤怒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就是他吧?毛没长齐就学会到处撩骚了?” “听说告白被同学拒绝不成,去人家家里想要强奸呢!现在被警察抓了吧!” “呸!这种人怎么能放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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