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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能……不能再这样了。」 她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我就是一个疯子,我会伤害你的。」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自此以后,她失踪了一个月。 我找不到她,去学了拳击。 「傻瓜纪薇,学霸学霸,学什么霸!」 「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每天发信息给她。 还给她传我学拳击的视频。 全部石沉大海。 实在没办法了,我去找她的导师。 得知她休学一年。 「小姑娘,你就是李悦彤啊?」 「你帮我劝劝她,赶紧回来吧。」 「她休学的申请我没往上送,这个月就当她请假了。」 「实验室没她不行啊……」 老教授抓着我,大吐苦水。 其实,我心里更苦,我也没她不行啊。 一年的时间,她要做什么呢? 我回到家里,一寸一寸翻她的东西。 终于,在一本书里,看到一张纸条。 「圣玛丽。」 然后,通过在网上搜索圣玛丽这个关键词。 得出一个结论—— 「圣玛丽是一家精神病医院。」 16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我始终没想过她会选择自己不信的东西。 她其实,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囚禁了起来吧? 见到她的那刻,千言万语好像都哽住了,卡在喉咙里面出不来。 能出来的,只有眼泪。 她瘦了,衣服很大。 手腕上的勒痕,显得特别刺眼。 「别哭……」 她平静地看着我。 「如果……」 我笑了,打断她。 「没有如果,我等你。」 「还有,上辈子,你欠我一个孩子,这辈子必须得赔!」 「不然,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她不是说要负责吗? 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17 一个月后,我凭着优异的成绩和老师的介绍去圣玛丽实习。 除了了解纪薇的病情进展,也解一解相思之苦。 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 「没有什么不能忘记,爱也会。」 「就好像小时候最爱看的动画片,长大了也会不记得。」 「生活在往前走,会有更好的出现。」 「活着,比较重要。」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我火气直冒。 活着比较重要,那你还去死干嘛? 我一巴掌甩过去,「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她捂着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住院治疗期间,手机不在身边。 「我学了拳击,你以后只有挨揍的份。」 她眼圈通红,点头。 太勾人了。 我踮起脚尖,飞快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最近,我跟纪薇的主治医师沟通。 「加入睡前按摩的治疗方案,病患的睡眠会得到改善。」 经过几天的观察,她深度睡眠的时间延长了,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因为出现幻觉而突然惊醒。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纪薇,会好的吧? 18 快过年了,天气很冷。 纪薇的治疗得延续到开春。 我正准备填加班申请时,她跑过来,把表格撕了。 「悦彤,老家发生了冰灾。」 冰灾…… 我妈就一个人。 来不及思考,我只能买到最近一班的火车票。 「纪薇,按时吃药,等我回来。」 有时候,离别就很突然。 我经历了停运、延时、复运后,终于敲响了家门。 「妈,我回来了。」 「还买了袋米……」 我妈见到我,哭得稀里哗啦。 「小没良心的,几年没回了!也不管我要生活费!」 「哎,这不是回了吗?我学那专业,可赚钱了。」 我哄着我妈,抓紧修补一下母女情。 毕竟,天气一见好,我还是想去陪着纪薇。 没想到,冰灾持续了大半个月,家里断粮断米,就差饿死了。 上辈子,没这出啊? 难不成,老爷给我一张复活卷是想让我死纪薇前头,好虐一下她? 我饿得头晕,还是强撑着出去买米。 地面情况很差,才走一米就摔倒了。 我勉强爬起来。 迎面走来一个人,好眼熟。 她拖着一个行李箱,牵着我往回走。 「不怕,行李箱里全是米。」 我太阳穴突突的。 「纪薇,你怎么能突然中断治疗!」 她把我压在楼道。 「我更控制不了天灾。」 「唔……」 一吻结束,我忍不住小声抱怨。 「纪薇,你能不能练练肺活量!」 结果,我差点晕在楼道里。 19 几年后的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纪薇出现了幻觉,有两个人掐着她的脖子要杀死她。 她还手,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然后晕了过去。 后来,她醒来,发现本该在对方身上的伤,全在自己身上。 于是,当实验成功后,她毫不犹豫,在实验室割开了自己的大动脉。 血染红了一大片,我吓得坐了起来。 额头直冒冷汗,手在旁边摸索。 「做噩梦了?我在。」 纪薇打开灯,把我拉进怀里。 我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她—— 身上的伤痕淡了很多,也没有新伤。 我仍然惊魂未定,蹭湿她的胸口。 「出现幻觉也不要紧,你把他们都想成我,不要打他们,好吗?」 纪薇愣了一下,顺着拍我的背。 「听你的,哭包。」 收到母亲给我的来信时,我刚被顾宸打完三十军鞭, 趴在床上痛得几乎要看不清信上的字迹。 母亲信上严令, 若半月后我还不能带顾宸回去谈亲, 我就只能嫁给由他们选定的结亲对象。 我颤抖着手想要收起信笺,帐帘却在这时被掀开。 顾宸眼尖的看到信上的成婚二字,眉心微皱: “成婚?我功业未成,怎可与你成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1 他似乎十分笃定,信上所说的成婚对象是指他。 毕竟这三年,我为了他苦学医术,在这边关苦寒之地当了三年军医。 我对顾宸的执念与深情,怕是连这边关的一株草、一粒沙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顾宸见我不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好了,军营重地,可不是给你们谈论儿女私情的地方。” 他身后站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似乎不耐听我们说这些无聊之事。 顾宸神色柔和下来,看向许苑时带了几分温柔与纵容:𝚡| “不是你说担心她受不住,才要我带你过来看看吗?” 许苑笑了:“毕竟你是为了我才罚她的,我当然得看看。” “不然区区三十军鞭,有什么扛不住的,我们上阵杀敌可比这个危险多了。” 顾宸没说话,但看神情明显是认同的。 他看向我,淡淡道:“清和,你医治不当,我罚你这三十军鞭也是为了服众,你可明白?” 我缓缓点头,身上的伤却又因为这个动作被牵扯,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 许苑看我一眼:“看她这样应该也没什么事,我们走吧,兄弟们还等着我们喝酒呢。” 顾宸点点头,像是看不到我背上狰狞的鞭痕和大片大片被血浸染的衣衫,嘱咐道: “你好好休养,军营里还有很多伤患等着你去给他们治疗,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其他伤患的医治。” 话音刚落,他就被不耐烦的许苑拉出了营帐。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现在也是伤患。 可看着他们携手离开的背影,到底没有说出口。 昨日许苑跟士兵对练时,不小心割伤了手臂,叫我去给她包扎。 我并没有用力,她却白着脸说我弄疼了她。 顾宸当即便沉下了脸,对我一顿训斥。 “我知你因为我一直对阿苑不喜,可你是医者,怎可在行医之时徇私报复?” “清和,我罚你三十军鞭,望你可以好好反省。” 随后,他亲自拿着蘸了盐水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我的背上。 三十下,一下未少。 中途我几度昏厥,都被人用冷水泼醒,生生受住了这三十鞭刑。 甚至为了以儆效尤,军营所有人皆被叫来在旁围观,几乎是将我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下。 受完刑后,甚至无人敢来替我上药。 一是顾宸下令要给我一个教训,二则因为我是医女,顾宸觉得不用浪费人手来照顾我。 可他从未想过,我伤的是背部,何以自医? 刚才顾宸过来时,我还尚有一丝期盼,盼着他能如往日那般哄哄我。 可我怎么忘了,自从许苑出现,我就再不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恋人了。 我的深情与付出,在他眼里都成了拖累。 恍神片刻,我忍耐着疼痛,从床头处拿出信纸和笔,写下了给母亲的回信。 “半月后,我便归家,婚事任由母亲安排。” 2 第二日,背上的伤口因没有有效的清洁上药,开始发炎腐烂。 我也因此染上了病,开始高热不退。 正头脑昏沉之际,却被人从床上扯了起来。 伤口处泛起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抬起头,只见到顾宸急切的神色: “快,同我去看看阿苑的伤势,她遇袭了,伤得很重!” 他并不需要我的回应,强硬的拉着我往他的营帐走去。 而许苑,正脱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露出半截被箭伤到的肩膀。 我虚弱得几乎站不稳,强撑着开口: “拔箭上药之事其余军医也能做,为何非要叫我?” 可顾宸却严厉的指责我: “阿苑是女子,其余军医皆是男子,怎可让他们看到阿苑这副模样?” 我愣了愣, 想问平日许苑都可裸露臂膀与其余将领勾肩搭背,现下让军医为她诊治又有何不可? 倘若真是这般避嫌,那为何你又允许她赤身裸体躺在你的床上? 心中思绪万千,我咽下嘴里的苦涩,到底没有说出来。 只因说出来也毫无意义。 顾宸将许苑扶起,声音轻柔:“阿苑,我叫了医女来,你振作些。” 许苑乖巧的伏在他胸膛上,坚强道: “我没事,我虽为女子,但这点疼痛还是忍得的。” 顾宸闻言,更加抱紧了许苑,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担忧。 恍惚之间竟让我看到了曾经的我和顾宸。 刚成为军医时,我时常被鲜血淋漓的肢体和狰狞的伤口吓得呕吐。 那时顾宸也会心疼的抱住我,彻夜为我担忧,承诺会一生一世的爱我。׾ 可到底是人心易变。 顾宸锐利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不耐的催促:“还不过来为阿苑治伤?” 我缓了缓,还是走了过去。 治伤的过程并不顺利,我动作稍微重些,许苑便蹙着眉喊疼。 受了伤后变得格外脆弱的许苑引起了顾宸的心疼,他时不时的看向我,让我轻一点。 言语里满是对许苑的怜惜和对我的责备。 最后,许苑的伤口包扎好了,我也出了一身冷汗。 背上的疼痛开始愈发难忍, 我看了看正在细心为许苑擦汗的顾宸,勉强稳住身形走了出去。 可还未走出营帐,我便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顾宸站在我身边,正看着我写给母亲的回信。 我心头一惊,想要抢回信笺。 顾宸却直接将信纸扔在了我身上, 他没有问我为何晕倒,只是冷声道: “我说过,我现在不可能跟你成亲,你答应你母亲半月后举行婚礼,是想以此要挟我吗?”✘| 我愣了愣,知晓他是误会了。 他脸上怒意渐盛,继续开口诘问: “还有平日你针对阿苑,阿苑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同你计较了,你今天为她治伤时却为何还要与她为难?” “清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刻薄了?” 我沉默片刻,懒得再与他争辩,敷衍道:“是我错了。” 顾宸的满腔怒火被我这四个字堵了回去。 半晌,许是见我面色不佳,他缓和了神色,沉声道: “清和,阿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你与她好好相处,不要再多想。” 救命恩人吗? 我有些想笑,低下头平静道:“是,婚礼一事……也不必将军挂怀。” 3 或许是因为愧疚,顾宸没有再让我去照顾许苑,反倒派了人来照看我。 至于许苑,他则亲自照看着。 听说是日夜不离,衣不解带,可见对许苑的用心程度。 过了几日,我身上的伤势好了不少。 我整理好所有患者的资料交给另一个军医,又交待了他一些行医上的要点。 军医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真准备走?顾将军不一定会放你离开,你何不再跟他说清楚,起码得让他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你。”1 我笑了笑:“不必浪费时间了。” 其实许苑刚出现时,顾宸与她并无过多交集。 直到有一次顾宸于战场之中被埋伏,是许苑将他救了回来。 从那以后,顾宸与她走得越来越近,近得连我这个相恋三年的恋人也再难插足的地步。 可顾宸不知道,真正救他的人,其实是我。 那时顾宸所带军队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整个军营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我不相信顾宸会这样死去,带着伤药一人一马奔赴了战场。 战场上的尸体那样多,多得让我无处下脚。 下了几天几夜的雪将所有尸体尽数掩埋,也将我的眼睛刺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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