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沪上红圈所的律师都知道,那位年薪百万的高级律师江鹤白宠妻如命。 直到那夜他哑着嗓子打来电话,背景是酒店空调的嗡鸣:“若薇,我中招了。对方是来谈合作的实习生,你放心,没有后患。” 我信了。 几个月后商场突发火灾,我在急救中心找到他时,他正望着病房里苍白的女孩:“她怀孕了,还冲进火里拉我出来,后背全是灼伤。” 女孩踉跄着扑出来:“江太太,孩子无辜,等他出生我就消失!” 江鹤白神情慌乱:“薇薇,她有心脏病,活不过二十五岁,医生说这是她唯一当母亲的机会。” 我轻笑:“江鹤白,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他看着我声线颤抖:“我不会和你离婚!你要什么我都给,但她的孩子,必须姓江。” 后来产房传出啼哭那日,我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江太太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望着江鹤白,他正站在女孩身边,抱着婴儿,朝镜头微笑。 “顾律师,我这儿有一个大案子,你接不接?” 1 医院的走廊灯光惨白,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站在病房门口,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透过半开的门缝,江鹤白正俯身替那个女孩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女孩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袖口:“江律,您别忙了……夫人她……会不会生气?” 江鹤白顿了顿,声音低沉:“她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一定不会。” 我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空气瞬间凝固。 江鹤白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若薇,你来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病床前。 女孩瑟缩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江太太,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破坏你们的家庭,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恰好在他被下药的那晚出现在酒店?只是恰好怀了孕?还是恰好,又在火灾里‘奋不顾身’救了他?” 江鹤白皱眉:“若薇,她心脏不好,经不起刺激,你别这么说。” “刺激?” 我轻笑,目光扫过女孩微微隆起的小腹,“江鹤白,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没有后患’?” 他沉默了。 半晌,才哑声道:“孩子……孩子毕竟是个小生命,他是无辜的。” 又是这句话。我低头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签了吧,趁我还愿意给你体面。” 江鹤白看清文件上的“离婚协议”四个字,脸色骤变:“不可能!苏若薇,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懂事?我怎么可能跟你离婚!”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若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但离婚——你想都别想!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妻子!” 女孩突然哭出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江太太,求求您别逼江先生了!我、我可以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绝对不会碍你们的眼。” 江鹤白立刻松开我,转身扶住她:“别乱动,没听见医生嘱咐吗?这样伤口会裂开。” 我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可笑。 七年婚姻,原来抵不过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 “江鹤白,”我缓缓后退,声音轻得像风,“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我和她,只能二选一。有我没她,我没你想的那么大度。” 他皱着眉。“你别闹了行不行?你知道你生不了孩子,她的孩子生下来只能是你的,会叫你母亲。我和她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曾因为意外流产过一次,从那以后就留下了终身的伤害,导致我再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他明知道这是我永远的痛,还这么戳我。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把协议书狠狠拍在他的眼前。 转身离开时,身后只传来女孩惊慌的啜泣。 2 一周后,我再次踏入医院妇产科病房,手里提着一只果篮。 推门前,我听见里面传来江鹤白温柔的声音:“慢点喝,小心烫。” 透过门缝,我看见他正端着汤碗,小心翼翼地喂周雨喝汤。 那个女孩面色红润,哪还有半点病容,纤细的手指搭在江鹤白手腕上,眼睛亮得像星星。 “江律,您对我太好了。” 她声音甜得发腻,“您看,胎动了!一定是宝宝在说谢谢爸爸呢。” 我胃里一阵翻涌。 正准备转身离开,周雨突然抬头看见了我。 “啊!江太太!” 她惊呼一声,手一抖故意打翻了汤碗,热汤洒在江鹤白昂贵的西装上。 江鹤白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若薇?你怎么来了?” 我强撑着走进去,把果篮放在床头:“为了避免你再次说我不懂事,先来看看你们一家三口。” 周雨立刻红了眼眶:“江太太,您别误会,江律只是......” “只是什么?” 我打断她。 “他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他只是在尽一个父亲的义务,是不是?” 江鹤白抽出纸巾,轻轻擦拭西装:“若薇,别这样。医生说小周住院期间需要保持心情愉快。” 我冷笑:“小周?叫得真亲热。也是,毕竟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周雨突然抓住我的手:“江太太,我知道您恨我,但宝宝是无辜的。” 她拉着我的手按在她微隆的腹部:“您摸摸看,这是江律的骨肉啊!” 我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看见江鹤白目光柔和地看着周雨的肚子。 那眼神我太熟悉了。 七年前我流产那次,他也是这样看着我的腹部。 不过他那次眼里满是破碎,而这次充满希望。 “鹤白,”我声音发抖,“我们出去谈谈。” 走廊上,江鹤白点了支烟。医院明明禁烟,但他从来不管这些规矩。 “那孩子四个月了。” 他吐出一口烟圈。 “做了亲子鉴定,确实是我的。” 我眼前一黑,扶住墙壁才没跌倒:“所以?” “所以我们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他掐灭烟头。 “若薇,你知道我多想要个孩子。 你......”他顿了顿,没说完的话像刀子一样插进我心里。 ——你再也不能生了。 “我可以接受离婚。” 我听见自己说,“但不会接受这种羞辱!” 江鹤白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谁说我要离婚了?苏若薇,你永远是我妻子。” 他的眼神近乎偏执。 “那孩子生下来就记在你名下,她会消失。” 3 我挣脱他:“你疯了!那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消失?” “钱能解决一切。” 江鹤白冷笑,“一百万不够就一千万,总有她满意的价格。” 病房门突然打开,周雨扶着门框,泪眼婆娑:“江律,我肚子疼。我,我害怕。” 江鹤白立刻推开我冲过去,紧张地扶住她:“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如刀绞。 七年婚姻,竟抵不过一个怀孕的实习生。 “江鹤白,”我声音很轻,“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他猛地回头:“什么律师?除了我,你还跟别的律师有接触?” 我刚转身要走,病房门又被推开。 江鹤白的父母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 “哎呀,小周啊,妈给你带了燕窝。 你……”江母话说到一半,看见我,笑容僵在脸上,“若薇?你怎么在这?” 江父咳嗽一声:“若薇啊,正好,我们有事跟你说。” 江母直接走到周雨床边,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小周啊,今天检查怎么样?我孙子还好吧?” 我站在那儿,像个多余的摆设。 江鹤白走过来,压低声音:“若薇,别闹脾气,跟爸妈打个招呼。” “我闹脾气?” 我声音发抖。 “江鹤白,你让我看着咱们爸妈认别人当儿媳?” 江母听见了,冷哼一声:“若薇,话别说这么难听。小周肚子里是我们江家的种,你这么多年肚子没动静,还不许我们要个孙子了?” “妈!” 江鹤白打断她,但语气并不强硬。 周雨在一旁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江太太,您别生气。” 江鹤白立刻过去安慰她,江母则厌恶地瞪着我:“若薇,你要是识大体,就该接受这个孩子。反正你也不能生,将来这孩子还得叫你一声妈呢。” 我眼前发黑,扶着墙才没跌倒。 江鹤白终于看不过去,走过来扶我:“薇薇,你先回家休息吧。” “回家?” 我甩开他的手,“哪个家?你和她的家吗?” 江鹤白脸色一沉:“你别无理取闹!我说了不会离婚,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江鹤白,我要你像个男人一样做个选择!要我,还是要她和孩子!” 整个病房安静下来,护士和其他病人家属都在看热闹。 江鹤白脸色铁青,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好,我选。” 他拽着我走到周雨床前:“周雨,这是苏若薇,我的妻子。若薇,这是周雨,她怀了我的孩子。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用力捏着我的手腕,疼得我眼泪直流:“来,若薇,跟周雨握个手,以后好好相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疯了?! 江母在一旁帮腔:“若薇,这才像话。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做大房的,要有容人之量。” 周雨小心翼翼伸出手:“江太太,以后还请多关照。” 我终于崩溃了,一把推开江鹤白。 “滚!你们都滚!” 我气的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周雨假惺惺的啜泣和江鹤白温柔的安慰声。 走出医院,天空飘起小雨。 我没带伞,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 “苏若薇!” 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林妍愤怒的脸:“上车!” 车内暖气很足,林妍递给我一条毛巾:“擦擦吧,妆都花了。” “你怎么来了?” 我问。 林妍翻了个白眼:“来找你啊!江鹤白那个秘书又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医院发疯,让我来管管你。” 我苦笑:“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疯子。” “那贱人怎么样了?” 林妍边开车边问,“真怀孕了?” 我擦着头发:“四个月了。江鹤白说要留下孩子,但不离婚。” 林妍猛地拍了下方向盘:“王八蛋!他当自己是皇帝啊,还想三宫六院?” “走,我带你去见个专门负责离婚案的大律师,远离这变态的一家子!” 我没说话,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雨越下越大,就像我支离破碎的婚姻。 4 她介绍的这位律师叫顾沉舟,也是一个高级律师,是她的大学同学。 据说他在法庭上身经百战,案情无论大小从未输过。 他个人的律师事务所比我想象的还要简陋些,但很干净整洁,像他的行事作风。 “苏女士,”顾沉舟给我倒了杯水,“你的情况林妍都跟我说了。” 他长得很英俊,但眼神太锐利,让我不敢直视。 “江鹤白不肯离婚,”我低声说,“还威胁要我净身出户。” 顾沉舟笑了:“他说了不算。” 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们婚后财产清单,按照法律,这些都有你一半。” 我看着那份长长的清单,有些恍惚。 原来七年婚姻,最后只剩下冷冰冰的数字。 “但……”顾沉舟突然皱眉。 “你名下的画廊,三年前过户给了江鹤白?” 我点点头:“当时他刚当上律所的合伙人,说是资金不足,我才过户给他的。” “蠢。” 顾沉舟毫不客气,“那画廊现在值多少钱?” “至少两千万。” “啧。” 顾沉舟摇头,“不过没关系,婚后过户,还是共同财产。” 他看着我:“苏女士,你确定要离婚?” 我正犹豫时,手机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 我下意识看了顾沉舟一眼,他示意我打开免提。 “苏若薇!我竟不知你如此狠毒,你到底要小雨他们母子怎样?!” 江鹤白的怒吼从电话那头传来,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叫我。 “小雨已经够小心翼翼了!我都说过多少遍,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你依旧是江家的儿媳妇,我的妻子!你送果篮的时候究竟安的什么心?为什么小雨吃完里面的水果就上吐下泻!” “你不要把你曾经经历过的也让别人经历一遍,你这是要害死她!她差点流产,你知道吗?” 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就擅自把我判了死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次你还犹豫么?” 顾沉舟一直在听,紧接着对江鹤白的怒吼做出了一句评价。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 “谁在说话?苏若薇!你旁边还有谁在!” “顾律师,我想好了。” 我不理会江鹤白的歇斯底里,直视着顾沉舟的眼睛:“我要和他离婚。这种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你到底在哪儿?回家!” 我等他冷静下来,才开口。 “你要是真想见我,最好趁着现在来沉舟律师事务所。” “否则,我们下次再见,就是法院了。” 5 江鹤白怒气冲冲地推开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我和顾沉舟,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苏若薇,你真是长本事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嘴角却挂着讥讽的笑, “居然敢背着我找律师?还是顾沉舟?” 我握紧了手中的水杯,指节发白。 顾沉舟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挡在我面前:“江律师,这是我的事务所。这是我的当事人,请你注意言辞。” 江鹤白冷笑一声,目光越过顾沉舟直直刺向我:“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的竞争对手,接你的案子不过是为了恶心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转头看向顾沉舟。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他没有否认。 “所以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能帮我离婚,他是谁都无所谓。” 江鹤白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离婚?苏若薇,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回家,当你的江太太;要么离婚,但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顾沉舟立刻上前,强硬地掰开江鹤白的手指:“江律师,请注意你的行为。否则我不介意以暴力威胁起诉你。” 江鹤白甩开他的手,目光阴鸷:“顾沉舟,你以为接了她的案子就能赢我?你那个常胜将军不过是空有名号!别忘了,上次的那个案子你是怎么输给我的。” 顾沉舟微微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商场如战场,输赢乃常事。不过江律师,用婚姻作为战场,未免太下作了。” 江鹤白被激怒了,正要反驳,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周雨”两个字。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起来。 “江律……我、我肚子好痛……” 周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救救我……孩子、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 江鹤白的脸色瞬间变了:“别怕,我马上回来!” 他挂断电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苏若薇,这事没完!” 他转身就要离开,顾沉舟却突然开口:“江律师,忘了告诉你,根据婚姻法,婚后财产夫妻双方各占一半。你威胁苏女士净身出户的行为,已经构成胁迫。” 江鹤白的脚步一顿,回头冷笑:“顾沉舟,你以为法律是你家写的?有本事法庭上见!” “正有此意。” 顾沉舟从容不迫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苏女士的离婚诉讼申请,明天就会递交法院。顺便提醒你,你名下的画廊是婚后过户,依然属于共同财产。” 江鹤白瞳孔地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他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苏若薇,你非要做得这么绝?”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绝?江鹤白,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被怒火淹没。 周雨的电话再次打来,他咬了咬牙,最终转身大步离开。 门被狠狠摔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我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顾沉舟递给我一杯温水:“没事了,他暂时不会再来骚扰你。” 我接过水杯,手指仍在微微发抖:“他刚才说的……你们真的是竞争对手?” 顾沉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但接你的案子,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不过我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女性,在婚姻中失去自我。我只是单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苦笑一下:“谢谢。不过,你真的能赢他吗?” 顾沉舟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江鹤白再嚣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他的自信让我稍稍安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苏若薇,你以为找了顾沉舟就能摆脱我?做梦!周雨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生不如死!」 我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6 “啪!” ICU病房外,江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捂着脸一个趔趄,还是没站稳,摔到了墙上。 “苏若薇,你扪心自问我们江家待你怎么样,啊?就算你生不了孩子,但是鹤白就是喜欢你,认定了你,我们什么时候为难过你?” “你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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