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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她发出的鸣镝声一样。 一模一样。 几乎就在啸声响起的同时,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喊杀声,马蹄阵阵,如千军万马踏着巨浪而来……埙 嘈杂的马蹄声,振奋了冯蕴。 “驾——” 她下意识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撒开蹄子奔跑。 “大家注意,不要误伤!” 是淳于焰身边的桑焦,他大声呐喊着,看到冯蕴便惊喜的大喊。 “是娘娘!” “娘娘别怕,大王带兵救你来了。”埙 冯蕴没有说话也没有来得及说话,只管往前狂奔,温行溯就在身边,与她不过三丈之隔…… 嗖! 一支利箭从前越过。 冯蕴吓一跳,回头看去。 温行溯追过来了。 马上就要追上她了。 她有些绝望,勒紧缰绳狂奔向河堤……埙 马匹不知是不是也感受到什么,一个起跃,腾了起来…… 冯蕴收势不住,整个人倾斜着,眼看就要摔出去。 “小心!”身侧突然传来一声低呼,熟悉的声音不带戏谑,从乱军中疾驰而来,在她身子从马背上腾起的刹那…… 腾空掠起,长臂接住她,再又坐回马背,往前疾驰而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冯蕴在他的马背上坐稳,这才从惊心动魄中回神。 “淳于焰!”埙 “抱紧我!” 淳于焰打马狂奔,一副冷魅的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他右手搂住冯蕴,左手紧执缰绳,披氅被风吹得老远,一副桀骜冷漠的姿态,仿佛从血腥杀戮里闯出来的白马王子,可肩膀的一侧,鲜血早已湿透了锦绣华裳…… 冯蕴回头瞥一眼。 他用力将她的头扳正。 “坐好!逃命要紧。” 冯蕴看着他的脸,目光复杂莫名。 “你没带兵马?”埙 “带了,二十个人。” “……” 这一带是安渡军的控制地,他想要带大军进来,不可能不惊动温行溯。 冯蕴察觉到与他相贴的地方渐渐潮湿,伸手在他衣裳上捏了几下。 “别乱摸!”淳于焰低声制止她,“你这女人。” 冯蕴心跳蓦地快了几分。 “你们是游过来的?”埙 淳于焰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不用感动,这是奸夫该做的。” “……”冯蕴不知道说什么。 生死关头,斗嘴会显得十分可笑。 淳于焰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拢住她的腰,紧紧束在怀里。 “驾!”如利剑出鞘,速度很快。 后面,殷幼和桑焦等人带着十几名云川死士正在断后,与安渡军缠斗在一处,但势孤力薄,抵不住温行溯大军的攻势。埙 桑焦倒在地上。 战刀落地发出闷闷的声响。 “大王……快跑……” 淳于焰回头看了一眼,咬牙。 “驾!” “云川王——” 温行溯在后面穷追不舍,厉色警告。埙 “留下她,饶你不死。” 淳于焰快马如箭,顶着寒风飞驰而前,也没忘了讽刺温行溯,冷笑声声。 “我也愿与腰腰死在一起。” 温行溯举起弓箭,看着马上的两人紧紧搂抱着,如残影掠过,又放下弓,双腿一夹马腹,“驾——” 淳于焰骑的是好马。 可二人一骑,始终要慢上几分的。 温行溯的人马越来越近,嘶声吼声近在咫尺。埙 这让冯蕴下意识想到那一年,她被冯敬廷送入晋营,温行溯偷偷渡过淮水来救她。那时候,大兄为他,连命都愿意舍去…… 时移事迁…… 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成了最可怕最畏惧的梦魇。 苍穹呼啸。 北风狂吼。 马匹扬蹄。 淳于焰肩膀上的伤,刺红夺目。埙 “淳于焰。”冯蕴语调微微沙哑,“你放我下来,自去逃命。” 淳于焰冷笑,“我怕死?” 冯蕴知道这男人执拗起来像个疯子,声音放软些,“被追上,他不会杀我,但会杀你……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淳于焰嗤笑一声。 狂妄又恣意。 这是冯蕴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低下头,贴在她的颈间,用一种近乎轻快的语气。埙 “冯十二,你心疼我。” “你怕我死。” “你舍不得我死。” 马匹呼啸而过,他的笑声落入耳朵,激得冯蕴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在想什么? “性命要紧。”她揪住淳于焰的胳膊,试图说服她。 不料淳于焰突然搂紧她,突然笑着扯开脸上的面具,用力朝背后的温行溯丢掷过去……埙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扳过冯蕴的脸,亲在她的脸颊上。 当着温行溯的面,吻她。 呼吸炙热,眼若深潭。 “这次我先找到你。冯十二。” “这一口,算你补偿我的。” 冯蕴震惊—— 来不及说话,来不及反应,脸颊的温热还在,淳于焰已拔出碎玉剑,从马背上跃下,然后用力一拍马屁股。埙 “追风,带她去找裴獗!” 马儿受力,嘶叫一声往前狂奔。 冯蕴俯身去抓,没有抓住马绳,双手紧紧抱住马鞍,回头大吼。 “淳于焰,你这个疯子!” 她凄声呐喊。 淳于焰没有回头,只是扬臂朝她挥手示意一下,朝温行溯冲了过去,横剑当前。 “要想冯十二,也不问问我的剑,同不同意?”埙 他公然叫板,狂妄至极。 “温行溯,是男人就下马,我们决一死战。” 温行溯握住斩蛟,手紧了紧,声音沉冷。 “拦住云川王——” 他拉住马绳便要走,打算越过他去追冯蕴,可是淳于焰不会给他机会,猛地扯下系在腰间的软鞭,用力卷向马腿…… 是秋瞳。 冯蕴被温行溯带走后,人人都说冯蕴造了裴獗的反。埙 淳于焰起初还高兴了一下,接着就在大雍军营地里找到了秋瞳…… 冯十二连他送的鞭子都没有带走,怎么可能造反? 这女人对他没有心,对好东西是绝对认真的…… 她丢弃裴獗都有可能,丢掉秋瞳不可能。 “受死吧。” 秋瞳韧性强,在他手里好像长了眼睛似的…… 战马长嘶。埙 温行溯始料未及,被他偷袭了个正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淳于焰大笑,丝毫不惧敌众我寡,软鞭伴碎玉,如同灵蛇出洞,舞得密不透风。 月光如洗,洒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如同下凡的谪仙,高贵、清冷…… 一群安渡军士兵冲了过来,看着月下的云川王,惊呆了。 淳于焰生得太好看了。 也太让人意外。 士兵们难以置信。埙 谁不知云川王是个心狠手辣,面容可怖的变态? 终年四季以面具示人,竟然不是丑陋不堪,而是容颜绝世? 俊美得不像人,不像正常人,逆天之美,一笑倾城,足以令世间万物黯然失色…… “淳于焰!” 冯蕴没有办法控制奔跑的追风,回头大喊,“你走啊!” “快走!别不识好歹。” 嗖嗖的风声,尖锐地传入耳朵。埙 苍穹高远,星月将男人映得无比美艳,手上的秋瞳好似被蒙上一层光晕,长袍飞舞,鞭身斜飞,渐渐被人群淹没…… 围上去的士兵,越来越多。 长矛、刀枪,水泄不通。 扑!温行溯的斩蛟,生生灌入他的身体…… 淳于焰身姿一顿,咬着牙,捂着胸口,看着远去的马匹,声音带笑,悠长。 “我在她心里……温行溯……你比不了我,比不了……” 鲜血从斩蛟的刀尖,滴落下来。埙 温行溯指着淳于焰的脖子,冷冷看着冯蕴远去的方向。 “试试看,她在不在意你的命?” 鲜血的味道,从风里传来。 这一刻,冯蕴说不上是愤怒更多,还是失望更盛。 追风很通人性,它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或是知道了什么,慢停下来,马蹄在浅草上来回踏步,发出凄厉的啸声。 它在呼唤它的主子。 冯蕴终于抓住了马缰绳,回头看一眼月下的长河,慢慢看向温行溯。埙 “留他性命,我跟你走。” 她看不到淳于焰此刻的情形,也不知他伤得如何。 但她应该这么做…… 否则,带着追风离开的每一步,都将是余生的煎熬。 温行溯打马朝她走近,把手伸给她。 冯蕴没有理会,径直过去。 温行溯道:“你对他,有情有义。”埙 冯蕴道:“我对所有值得的人,都有情有义。” 温行溯不再说话。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值得的人。 河边的风声很大。 申屠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迟疑一下,走过来。 “大王,人不行了……” 冯蕴身子一僵。埙 温行溯扭头看她一眼,淡淡一叹。 “抬回去吧,别让他死在半路上。乱世里,野狗多。” 冯蕴静静地看着,脸上的表情近乎麻木。 几具尸体被人拖了出来,其中一具被放到了马背上。 织锦的缎子,是珍稀的丝线精心织就的,华丽异常,靴子上的云纹金线勾勒,处处彰显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看不到他的脸,就那样长手长脚的搭在马背上,软绵绵的,鲜血顺着淌下来,没有一点生机。 “淳于焰。”她喊了一声。埙 以为声音很大,耳朵里却听不见。 如同蚊鸣。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血腥气好似就在鼻端…… 温行溯眉头皱起,“想看看他吗?” 冯蕴没有回答,手心紧扣着鸣镝,眼泪无意识地流下来,那样沉默。 人群嘈杂,耳朵空寂。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埙 不该吹它…… 不该找他…… 明知逃不掉,为什么不放弃。 紧接着,她身子晃了晃,身子从马上倾斜,栽倒下去…… “腰腰!”温行溯伸手过去,平静的俊脸上,仿佛结了厚厚的一层坚冰。 他将人搂住。 就像那年冯宅后院的少年,把衣裳半湿孱弱得不住发抖的小女孩搂在怀里。埙 “腰腰,没事了。大兄在,大兄在的。” 他手足无措,像一个无助的少年,慌不迭把她抱上马背。 “大王——” 马蹄声伴着斥候的高呼,沿着河堤传了过来。 越来越近,最后在温行溯面前翻滚下来。 后背上,插着一支长长的箭矢。 “……大王……裴獗……杀……来了……”埙 温行溯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目光远眺。 “来得正好。” 他回头看着申屠炯,“调集兵力,准备迎战。” 申屠炯抿唇,瞥一眼冯蕴。 她轻飘飘的,瘦得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 “末将领命。” -埙 璟宁八年的冬至,是一个将为历史铭记的日子。 天有圆月,皎皎如银。 裴獗率领的大雍军沿长河而上,将安渡军的防守砸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他来得比想象中快。 旗帜在夜风猎猎,马蹄声一刻不停,火光照得人影幢幢,如滚滚浪潮席卷而来。 这些日子,两军的战线拉得很长,从淮水一线,到安渡郡府。 温行溯数年如一日,研究裴獗的打法、阵法,摆军布阵,为这一战做足了准备。埙 天上的圆月,也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万军齐呼。 万马齐鸣。 火把的浓烟仿佛要把天空照亮。 长矛、刀枪,呐喊、疯狂。真正的战场上,将士是麻木的,像被洪流裹挟的蚂蚁,卷在山呼海啸的旗帜中间,在战鼓的激越下,随着主将的方向,成群结队…… “杀!杀啊……” 喊声震耳欲聋。埙 箭矢乱飞,战马嘶鸣,烽火狼烟里,一个个方阵如同漫天涌动的蝗虫…… 奔跑、冲锋,死亡。 安渡军的旗帜率先倒下…… 重步兵的阵形乱了,盾兵抵挡不住一波波的冲击,弓弩的箭矢快要用完了…… 而大雍军的增援,源源不断…… 就连紧闭了九个月的新京城门,也打开了。 新京城内的守兵,杀了出来,与裴獗的大军遥相呼应。埙 申屠炯一马当先,抹一把脸上的鲜血,狂奔到温行溯的面前。 “大王,撤吧,放弃安渡!” 他们有十几万大军,寻一个防守薄弱的城池,先驻扎下来,再图后计。 申屠炯和杨圻都这么想。 “结好的方阵被击穿,不撤不行……” 他们也很了解裴獗。 甚至知道击溃他的每一个打法。埙 一旦阵列变形崩溃,北雍军的精骑兵就会穿插而入,把他们分割开,逐一歼灭…… “大王,走吧。”申屠炯大喊。 “我们守不住了。”杨圻也很焦急。 温行溯没有动,慢慢地,听着闷雷一般的马蹄声,淡淡地道: “告诉裴獗,我愿和谈。” 申屠炯一怔,和杨圻对视一眼。 早就该谈了,手上握着筹码不用,却一拖再拖,等到这时……埙 大石头仿若落地。 又有一根弦绷了起来。 - 安渡城南门。 敖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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