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不来投靠,晚不来投靠,偏偏等着表兄成婚才来……”饔 贺夫人心急。 不想听那么多前情,着急的问。 “是啊,你去了哪里?” “姑母,我就在安渡,一直在安渡。”她望着贺夫人的脸,低低地道:“表兄怜我可怜,将我安置在红木巷赁来的小院……” 贺传栋震惊不已。 “荒唐,这么多年,我何曾见过你?你不要信口雌黄。” 贺夫人抚了抚杨令香的后背,“不要怕他,你说。”饔 杨令香仿佛有了底气,这才抬起头,双眼直视着贺传栋。 “那些日子,,表兄每日都会来红木巷看我,和我说说话。我知道,那日的露水姻缘,是因表兄酒后失态,一时心猿意马,才会失了分寸。可我待表兄,一片赤诚……” 说罢,她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朝贺夫人跪了下来。 “姑母,我心知表兄另有所爱,文娘子更是王妃的心腹之人,我不敢奢望取而代之,但求姑母做主,容我留在表兄身边……” 她的头越来越低。 到最后,磕到地下。 “杨三娘甘为妾室,只想侍奉姑母,承欢膝下,也让腹中麟儿,不至于流落街头,做个孤苦伶仃的野孩子……”饔 第376章 小刀刮骨 最后那句,简直戳中了贺夫人的心。庹 她如何能容忍自己的亲孙子,流落在外? 但是,对杨令香的话,她还是存疑。 她的儿子她多少还是清楚。 他为人心善,会收留杨三娘她能信,却不太相信他如果使女子有孕,不肯承认,还另娶他人。 他儿子不是这样的负心郎。 敢做不敢认…… 看一眼贺传栋愤怒的表情,贺夫人沉着眉头冷静了一下,低低对杨令香道:庹 “当着这么多夫人贵女的面,你发个毒誓。” 杨令香以额触地。 “不敢欺骗姑母。妾所言句句是真,若有一句虚言,我全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贺夫人沉默一下。 拿全家诅咒,这个誓发得很毒了。 可她全家除了死去的父母,剩下的人是死是活,她也未必在意。 贺夫人皱了皱眉,“单你一人之口,不足以信。你可有证物?”庹 “腹中胎儿,就是证物。” 贺夫人皱了皱眉,虽是不忍心,还是实话实说。 “那算不得证物……” 谁知是不是她儿子的种? 就算她喜欢杨令香,也愿意纳她进贺家,但也绝不可能当冤大头。 杨令香苦笑一声,回头望了望贺传栋。 “表兄,你莫怨我。我原是不想闹得这样难看的……”庹 声音一落,杨令香在众目睽睽下掏出怀里的玉佩,以及一张纸条。 玉佩是贺传栋的。 贺夫人认得。 纸条上的文字看着好像是匆匆写就,比贺传栋平常的字体潦草了许多,依稀可以辨认。 “酒后失德,对不住三娘子,今日以玉佩为证,来日我必禀明父母,纳其入府,不敢亏待。” 贺夫人变了脸色。 看着贺传栋,沉着脸道:庹 “孽障,你还有何话可说?” 贺传栋浑身的血液都快凉透了。 本是大喜的一天,高高兴兴迎娶了心爱的女子,哪里料到会遇到这么一桩倒霉事,让人赖上了。 最可怕的是,他有嘴也说不清。 玉佩是他的。 遗失好几个月了,遍寻不见,今日却出现在杨令香手上。 还有那张明显模仿他字迹的纸条,明明白白地表明她有备而来……庹 “阿母……” “诸位……” “慧娘……” 他对着贺夫人,对着众宾客,对着文慧深深施礼。 “贺传栋今日也在这里发一个毒誓,我这辈子若是碰过杨三娘子一根手指头,我全家不得好死!” “闭嘴!”贺夫人沉下脸来,“毒誓是能随便乱发的吗?不是你,这玉佩,这纸条如何解释?你每日往红木巷跑,又如何解释?” 贺传栋:“我……”庹 要去玉堂春就得经过红木巷。 他往红木巷跑,当即是去看文慧。 可如果他当众说出来,难免败坏文慧的名节,让人以为他俩成婚以前就有首尾…… 他抿了抿嘴唇。 “反正儿没有做过,打死都不认……” 贺夫人看着嘤嘤啼哭的杨三娘子,正要派人去请丈夫过来,就见榻上的新娘子动了。 文慧站起来。庹 当着众人的面揭开盖头。 “欲知真假,其实不难。” 她声音温煦,常年在玉堂春招待宾客,养成了一副好性子,天大的事都温温柔柔的,看着没有二两骨头,说的话,却颇有主意。 “一,请大夫,看三娘子是否有喜。二,请证人,贺郎出入必有小厮跟随,有没有跟三娘子厮混,小厮最是清楚。” 说罢淡淡看一眼杨令香。 “不知杨三娘子住在红木巷哪一户人家?玉堂春与红木巷一街之隔,我在那边经营店铺,与街坊邻里都熟,或也可以找出一个两个证人来,为三娘子主持公道?” 杨令香看着她平静的眼神,突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背升起,隐隐不安。庹 这眼神她很是熟悉。 之前在席间,雍怀王妃也这样看她。 有一些怜悯的,又嘲弄的笑。 - 后宅里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外面。 贺洽正在陪宾客吃酒,听完小厮“咬耳朵”,惊得满额浮汗。 这叫什么事啊?庹 那天贺传栋说的话,他原本是半分都不信的。 杨三娘子怎么可能是邺城细作? 得到这个消息,他开始怀疑。 有一点,他跟贺夫人的想法是相同的。 儿子再混账,也绝无可能提上裤子不认账。 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各位,失陪,失陪一会儿。”庹 贺洽匆匆让管家去找大夫,自己匆匆往后院子里走。 不料刚到中庭,就让小满截住。 “刺史君,我们家娘子有话要说。” 贺洽此刻正在气头上,但到底是贺家的主心骨,火烧眉毛也不能乱。 冯蕴不会莫名其妙找他。 贺洽心下一动,回头示意随从先去后院安抚夫人,自己跟着小满走了过去。 冯蕴在水榭凉亭里。庹 之前人多,她没有机会欣赏园子,这会儿全都去看热闹了,四下里安静,她倒是稳坐而笑。 看到贺洽过来,她抬了抬手,以宽袖掩面,将盏中酒水饮尽,这才慢慢放下,起身对贺洽道: “走吧,刺史君随我去捉奸。” “捉奸?”贺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没有多问,大步跟上冯蕴。 今日贺府有婚宴,前厅里觥筹交错,但后院厢房却极是安静。 过去的时候,贺洽发现不止他被叫来了,就连他的母亲,贺府的老夫人,也在仆女的扶持下过来了。庹 “老夫人,这边请。” 小满带路在前。 去的方向,正是贺府安顿杨令香小住的宜园。 冯蕴道:“是我的仆女冒昧,出来方便,看到宣平侯鬼鬼祟祟往后院走,觉得古怪,就跟了过来,竟发现宣平侯摸入了杨三娘子的屋子……” 贺老夫人老脸都气青了。 她跟儿媳妇之间,本就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婆媳问题,贺夫人收留杨三娘子,最不满意的人,就是贺老夫人。 听得这话,她根本就不等小满说完,就迈开双腿,大步走进去,用力推开厢房的门。庹 “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偷人偷到我贺宅来了。” 贺洽大惊失色,想拦母亲也拦不住…… 门扉洞开,满室幽香冲鼻而来。 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子,手掩肚兜,披散长发,坐在榻上惶然失措。 而宣平侯曲恭…… 衣襟不整,赤着双足,涨红着一张脸,脚步踉跄着,一副要夺路而逃的样子。 门被堵住。庹 窗下也有仆从。 曲恭瞳孔微微一缩,双脚站不稳地晃了晃,扶住屏风,眼睛迷离地看着贺洽,一看就是吃醉了酒。 “刺史君,这是何意?” 贺洽冷着脸道:“这正是贺某要问郡侯的?贺府摆喜宴,郡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后院,是为哪般?” 其实屋子里的场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贺洽还是给曲恭留了面子。 当然,也是因他心有疑惑。庹 曲恭再不正经,也不会选这样的时机,跑到贺家后院乱来…… 他知道个中异常,曲恭更是觉得泼天的冤枉。 “刺史君,刺史君你听我说……” 他的脸上流露的全是慌张,急急忙忙摆手,却因饮酒过多,导致舌头不利索,半晌也只说明白了一件事。 “本侯绝无秽乱贵府之意,本侯是被人暗算的,方才在便房出恭,让人打昏,再醒来便在此处……” 贺洽似信非信。 但此时此刻,他不能信。庹 “荒唐!”他的视线望向榻上的女子,“你是杨三娘的仆女?为何跟宣平侯暗通款曲……” 那仆女手指抓住衣襟,吓得脸色青白不均,身子颤抖不停。 “仆,仆和宣平侯没有私情,没有的……” 贺老夫人怒了,“还说没有?让人捉奸在床还不承认!不是你,就是你家主子,总归是一群肮脏东西!” 为了孙子的脸面,这件事情就算不是真的,贺老夫人也要让它变成真的。 “来人,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婢拖下去,扒光衣裳,乱棍打死……” 那仆女瞪大双眼。庹 她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方才在席上,她本欲随三娘子而去,是王妃的侍女拖住她,说小衣湿了,想请她行个方便…… 谁能想到,把自己方便进去了? 她隐隐猜到什么,视线猛地调过去,看着冯蕴…… 冯蕴面无表情,像一个旁观者。 仆女双膝忽地一软,整个人瘫下去。 她不想死。庹 更不像死得那样难看。 “王妃救命,王妃救救我……” 她跪行到冯蕴面前,顾不得衣不遮体,磕两个响头,仰着脸抽抽泣泣地道: “仆是清清白白的,只是方才有些暑热,告了假回屋小睡,哪会料到,宣平侯会突然进来……” 这个时候能咬别人,就不能献出自己。 冯蕴沉喝,“一派胡言,堂堂郡侯,岂会因你一个仆女,不要脸地追到后院来?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仆女姿色平平,甚至有些难看。庹 说宣平侯是为了轻薄她,才闯入杨三娘子的屋子,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 仆女将眼睛一闭。 死主子,不死奴仆。 贱命也是命。 何况她字字句句对得起良心,天上如有神佛,也会保佑她…… 仆女道:“跟宣平侯私通的人,是三娘子,不是仆女。三娘子已怀有宣平侯的子嗣,王妃若是不信,可派人寻三娘子来问,或是请大夫探脉便知。仆女若有一字虚假,不得好死……”庹 哄! 门外传来一阵抽气。 恰在这时,得到消息的贺夫人带着几位夫人贵女过来,听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她看到自家婆母扭头看来,双眼愤怒,不由脚下一晃。 “去,请侯夫人过来。” 仆女刚应一声,贺夫人又道: “把三娘子也一并叫来。”庹 “喏。” 仆女刚要走,却听冯蕴出声。 “且慢。” 贺夫人朝她看过去。 冯蕴和贺洽父子来往颇多,跟贺夫人打交道却是头一次。 看在贺氏父子的面上,她朝贺夫人笑了笑,语气随和。 “宣平侯好歹也是朝廷大员,侯爵之身,这等尊贵,在座的,何人做得了主?”庹 顿了顿,她微微一笑。 “去请长公主殿下来主持公道吧。” 贺夫人脑子一蒙,身子都僵硬了。 周遭的妇人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还有,丈夫的眼里,是她从嫁入贺家以来,都没有见过的冷漠和疏离。 夫郎怨她。 婆母不喜她。庹 她正是因为在婆家不开心,才会喜欢娘家人,怎会料到,娘家人也是火坑…… 这是要害死她呀。 贺夫人讷讷地,不再说话,却如有小刀刮骨,几乎要被四面八方的目光扒得遮羞布都不剩…… - 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 杨令香是怀上了身子,已有三四个月。 是不是宣平侯的,旁人不知而知,但有她自己的侍女作证,又有宣平侯闯入后院私会被人“捉奸”,想抵赖清白,再无可能。庹 宣平侯本就醉得狠了,又让人敲打一回,衣裳凌乱的被人围观着,再有侯夫人气急败坏地哭泣和辱骂,他索性往那里一躺,醉昏过去。 他是侯爵,长公主也不好当场发作。 她训斥了一通,让侯夫人先将人扶下去请大夫。 接着,目光转向杨三娘子。 “玉佩从何来,信从何来。杨三娘子,你须得给贺府一个交代。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孩子那爹的事,可以说胡说八道。 那几乎就要把贺传栋钉死在耻辱柱上,生生破坏他和文慧,破坏贺家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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