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了,只有家里人才会向着自己。 因此对这个弟妹,她早已芥蒂全无,巴心巴肝地维护。 “弟妹有心,阿姐便笑纳了。” 二人有说有笑地决定了金双和银双的未来,甚至连一句询问都没有,除了小满,好似也没有人在意…… 金双和银双低着头,不敢说话,眼圈却已红透。蛼 小满想安慰,又有些无力。 一直到回到梅香院,她才难过地问冯蕴。 “娘子为何不要金双和银双了?” 冯蕴看着小满,眉梢一扬。 “这哪里是不要了?我这是怜惜她们身世可怜,为她们寻了一个好去处。还是你认为,在裴夫人身边侍候,竟是不好?” 小满吓一跳。 “裴夫人身边自然是极好的……”蛼 冯蕴反问:“那你担忧什么?” 小满被她问得说不出话。 想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可她就觉得哪里不对…… 冯蕴看她耷拉着脑袋,双道纤眉紧锁,一副悻悻发愁的小模样,淡淡哼声。 “你要是舍不得她们,或是害怕她们留在裴府,会把你的左大哥勾去,那你也留下来吧。” 她原就有意把小满留下的。蛼 因为左仲在西京。 但小满死活不肯跟她分开,宁愿不要左仲,也要跟在她身边侍候,性子还很倔,一说就哭,冯蕴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带孩子似的带着。 果然,小满一听这话,眼睛就瞪大了。 “我哪里有担心……” 说着她便又害羞起来。 “要是他当真被人勾走了,那就勾走算了,不是我的东西,强留不得。” 这话说得冯蕴有几分喜欢,看她一眼。蛼 “那你还不快去收拾?” 小满这才欢欢喜喜地下去了。 冯蕴不由一笑。 金双和银双这些日子,一直安分守己,尤其在冯蕴面前,卑微到近乎讨好,任谁看了,也下不得狠心…… 冯蕴无法凭感觉去认定这对姐妹心怀叵测,又不愿意带在身边,影响自己的正事,索性就做了人情。 日久见人心。 没有人可以伪装一辈子。蛼 时日一长,是骡子是马,自会显形。 裴媛不是糊涂人,身边又有一个精明的崔稚,那就让她们去吧,为流风院的长日寂寞,添一些乐子,顺便看一看,这一对姐妹花,有没有马脚露出来…… - 离开西京那日,晴空如洗。 行李都搬上车了。 同行的随从,也都准备好了。 一条车队从府门绵延而去,都在等待……蛼 冯蕴任由裴獗牵着手,迈出裴府的大门,看一眼府门外送行的人群,微微一怔,赶紧上前行礼。 “父亲,长姊,劳你们相送了。” 裴冲平常没什么多话,今日却让人把他推出来,亲自送儿媳离京。这般恩待,莫说冯蕴没有见过,便是整个西京城,只怕都找不出别的人家。 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都觉得冯氏女走运。 嫁富贵人家的多,嫁雍怀王不易。 嫁人后得到夫家人这般看重,更是万里挑一…… 裴冲照样叮嘱几句,不说其他。蛼 裴媛则是不舍,拉着冯蕴的手,说了好些话。 “事情办好,便早些回来,那边打仗不安全,家里很是担忧你。还有,你若有机会,帮我盯着小七那新妇,可别让她不识好歹,胡作非为……” 每次都是冯蕴在送别旁人,像今日这般,这么多人为她送行,还是第一次。 冯蕴看着一张张温和带笑的脸,一一应下。 每个人都辞行了。 只剩裴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句交代都没有。蛼 冯蕴也肃然着脸,看他。 “大王,妾这便走了。” “嗯。”裴獗点点头,大抵觉得太寡淡,又抬手理了理她的衣裳。 “路上小心。” 冯蕴勾唇,看着他紧锁的眉头,黑眸里生出几分笑意。 “大王就没有别的要说吗?” 裴獗低头,直视她的眼睛。蛼 “保重。” 冯蕴整个人凝滞了。 憋半天,就这两个字? 那么多人看着,她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嘴角微微一动,朝他躬身行礼。 “大王也保重。” “嗯。去吧。” 太冷淡了。蛼 冯蕴心里暗啐,脸上却是春色和暖。 “再会。” 冯蕴瞥他一眼,走近马车,又不死心地回头,朝人群里看一眼。 裴獗一动不动。 她暗暗哼声,微笑着朝众人一福,这才转身,踩着杌子上车。 “弟妹慢行……” “一路平安。”蛼 裴府门口的人,不住地挥手。 冯蕴撩帘子看过去,裴獗站在前方,人高马大很挡视线,若非衣角在春风里轻轻飘扬,那冷峻的面容和板直的身躯,看上去如同雕塑。 她挥了挥手。 裴獗这才抬手,朝她摆摆。 然后,一拂衣袍,掉头回府。 冯蕴一窒,手僵住。 狗男人到底会不会送别?蛼 果然就不该给他甜头,不该松口…… 男人一旦认为得了女人的心,就不知珍惜。 德性! 冯蕴落下竹帘,重重一“扑”。 马车往大街徐徐而去,轮子在青石板上滚动出一串吱呀吱呀的声音。 渐行渐远。 渐行渐远……蛼 很快就出了城。 官道上,霞光万丈,透过车帘,隐约可见怡人的春光。 小满趴在窗边,摇头晃脑地欣赏。 冯蕴没什么心情,一言不发地端坐着,阖目养神,不知不觉间,歪着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了。 她微微睁眼,正要出声询问,竟发现小满不在车里。 闯入眼帘的是一双含笑的黑眸。蛼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声音低沉磁悦。 “我送你一程。送远些。” 第489章 喜上加喜 送行时冷冷淡淡,半道上又偷摸上来,要不是他开口说话,冯蕴大概以为这是在做梦……純 裴獗不是这种郎情妾意的人。 她审视般微微眯眼,将裴獗从上到下打量一通,笃定地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裴獗嗯声。 冯蕴松口气。 “什么事让大王如此为难?” 裴獗低头,将她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在掌心,忽地唇角一挑。 “思念蕴娘。”純 冯蕴手一颤。 浑身上下都觉得僵硬了。 这太不像裴獗了。 她忽地有些不好地猜测,“是不是阿元出事了?你不用瞒我,有什么就说,别装神弄鬼的,吓人。” 裴獗喟叹一声,掌心捏得更紧,轻抚一下她的鬓发,低头看她。 “不放心蕴娘独自上路,前来相送,这很难理解?” 冯蕴点头:“很难。”純 裴獗:…… 两个人眼对眼。 裴獗踌躇道:“怪我以前给你的印象太差。” 冯蕴扬眉,“你现在才知道吗?” 裴獗喉结一滚,盯着小娘子防备的双眼,哭笑不得。 “蕴娘真会说话。” 这反话也反得太明显了。純 冯蕴勾唇浅笑,不以为然。 “不过大王来得也正好,路上闲着无聊,小满又不会下棋,你陪我。” 说到下棋,裴獗心下便觉得有些不妙。 在并州,他设计赢了冯蕴一次,也赢得了他的大婚。 她不会还耿耿于怀吧? 裴獗:“棋艺不精,不敢献丑。” 冯蕴盯着他,冷丝丝地笑。純 “在并州的时候,大王可是赢过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果然,旧仇都藏在心头呢,并没有忘记半分。 裴獗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一些,温着声道: “如何能忘?那棋盘可是你我和大媒。我恨不能将其请回府中,每日三炷清香,把它供起来。” 哈? 冯蕴似笑非笑的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又情不自禁地拉开帘子看了看外面。 “这个天也没出异象,大王怎就变得不像人了?”純 裴獗轻咳:“还是下棋吧。” 下棋才能堵住她的嘴。 她不把并州那一局赢回来,只怕这辈子都得记恨他。 冯蕴许久不下棋了。 那天在流水阁对战崔稚,虽是从残局开始,但不算是对手。何况裴獗的棋艺究竟如何,她当真不知,不敢小瞧。 摆上棋盘,她有意试探深浅。 “不可故意示弱。我冯蕴不是输不起的人,用不着大王相让。”純 裴獗唇角微抿,“不让。” 冯蕴睨着他,想了想又道:“这回我不会再掉以轻心了。大王可要仔细一些……” 裴獗:“全力以赴。” 冯蕴:“几局?” 裴獗:“老规矩。” 冯蕴:“好,一局定乾坤。” 裴獗:“你先吧。”純 冯蕴莞尔,大度地摊开手,“大王你先。” 她大度让先,显然是对自己的棋艺极为自负。 裴獗没有推辞,正襟危坐,手执黑子,目光如炬地盯着棋盘,走得十分谨慎。 冯蕴扬了扬眉,脸上笑意浅浅,心里却绷得很紧,不敢小看半分。 马车徐徐,走得很慢。 车厢里无声的较量,如同烽火战场上的两军对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純 气氛逐渐逼仄。 冯蕴眉头蹙起,表情越来越凝重。 裴獗棋风多变,步步为营,稳打稳扎,每一手都如名将布阵,刁钻狠辣,灵动犀利,仿佛一局精心打造好的战斗,慢慢将冯蕴引入局中…… 冯蕴额际隐隐浮汗。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发生了。 在她已经提高警惕的情况下,拼尽全力对阵,还是要输给裴獗。 下棋比的不仅是智慧、策略。純 还考验人的耐心…… 败局已现,冯蕴打起精神沉着应对,一次次声东击西,试图扭转局势。 奈何裴獗的防守,如铜墙铁壁,她愣是寻不到半分破绽…… “原来将军深藏不露。” 冯蕴瞥他一眼,哼声,佯作羞怒的样子。 “上辈子在安渡,我用下棋拖住你,不肯侍寝,原本只是小丑扮相。将军那时,也不想让我侍寝,这才故意输的。” 裴獗:……純 他看着棋局,眉头微蹙。 “蕴娘还有机会。” 哪里来的机会? 败局写得明明白白。 冯蕴哼声:“我认输。” 裴獗看她一眼,“输了侍寝的机会。” 声音未落,他落下最后一子。純 随着他的手从棋盘抽离,冯蕴双眼看向棋局,变了脸色。 只见棋盘上,黑白两子交织一起,凑成了一个“喜”字。 他道:“上次在并州,我本想诱出这一局胜你。可惜,未能如愿。” 为免马失前蹄,痛失娇妻,虽然没有摆出“喜”字,他还是速战速决,不敢给冯蕴翻盘的机会。 “这次幸得蕴娘全力以赴,虽费了些工夫,字也有些变形,不太工整,但到底有几分模样了。下次,应该会更好看一些。” 冯蕴双眼眯起,“你还想有下次?” 裴獗看向他,一脸真诚。純 “老了以后解甲归田,荒度余生,不下棋,又能做什么?” 冯蕴呵呵干笑两声。 输得既服气,又不太服气。 “大王何不直言,上辈子是不是有意输我?” 裴獗:“不是。” 冯蕴看着他一脸实诚的样子,嘴角偷偷溜出一抹笑。 “哼。我信你个邪!”純 裴獗:“你不信我,也该信濮阳九……” 冯蕴大惑不解,“与他何干?” 裴獗:“身有重疾,要不是输了棋,我何曾忍得半分?” 冯蕴扬眉,“那你何故棋艺精进了?” 裴獗没有说话。 目光淡淡地看她。 冯蕴猜测,“你专程拜师练过?”純 裴獗迟疑片刻,“上辈子你随萧呈去后,我重伤在身,养伤足足一年有余。” 那漫长的时日里,他便是靠着下棋打发时间的。 不仅研究棋艺,还专门研究了冯蕴的棋风,将他们以前下过的每一局棋,都进行了复盘…… 冯蕴怔忡,模糊地想起石观码头那当胸射丨出的一箭。 原来,裴獗养了一年半的伤。 “然后呢?你准备练好棋艺,做什么?” 裴獗:“找你。”純 他抬起修长的手,点了点棋盘。 “将喜字摆你面前。” “然后呢?” “把你抢回来。让你侍寝。” 冯蕴心里微动却没言语。 毕竟这世上,少有人像裴獗这样,将色欲熏心说得如此正经,好似国朝大事一般。 她顿了顿,视线慢慢扫过裴獗冷峻的脸,微微一笑,“我要是不肯呢?”純 “你输了棋还不肯?那便是耍无赖。” 冯蕴让他的正经模样逗笑,横过去一眼,似笑非笑。 “大王太不了解我了。我恰是一个无赖之人。” 裴獗重重一哼。 看着她,忽地唇角一牵,忍不住笑了一声。 冯蕴愕然。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从没有看见裴獗打从心底里笑过,这样放松,这样亲和,这样缠绵温柔……純 “大王笑了?真的会笑?” 裴獗无语地哼声:“我是人。” “我知道啊。”冯蕴老神在在地应着,不知想到什么,噗的一声,跟着便笑了起来,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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