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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李宗训将明德太后和汝南王世子绑上城楼,要与大王对话!” 西京不承认李宗训的帝位,也不承认邺城朝廷,因此,在正式场合,他们仍然称呼李桑若为明德太后,称淳德小皇帝元硕为汝南王世子。 裴獗没有说话,默默上前两步。 冯蕴瞥一眼,跟着他上前,抬头看去。 他们所处的位置离城楼尚远,只看得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却看不清人的表情。窍 冯蕴笑了声,“李宗训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大王会顾念旧情?” 裴獗迟疑一下:“你留在原地。” 冯蕴应声,眉梢扬了扬,没有动弹。 战场凶险,她很惜命,走那么近干什么? “大王小心。” 裴獗回头看她一眼,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腹,跟着斥候冲了过去。 被邺城军损毁的吊桥,被北雍军重新架了起来。窍 踏马奔驰如飞,极是矫健。 城楼上,风声猎猎。 李桑若双手反剪着,看着城楼下打马过来的男人,眼泪就那么不可抑制地流淌下来。 “雍怀王!你不要过来!小心有诈。”她放开嗓子大喊,“李宗训毫无人性,不要过来送死。” 裴獗没有回应,一巴掌拍在马背上。 “驾!” 李桑若痛苦得面容都狰狞起来。窍 “不要过来。裴獗,你不要过来啊。” “我宁愿死,我宁愿自己死……” 声音未落,便听到李宗训的冷笑声。 “做什么姿态,要死要活给谁看?真要你死,你敢吗?哼!睁开眼睛,好生看着,朕是如何让他退兵的。” 李桑若愠怒地瞪过去,嘴唇颤抖。 “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李宗训不回答她,缓慢地走向城垛,朗声道:“雍怀王大驾光临,朕来晚了,还望雍怀王恕罪呀。”窍 裴獗“驭”的一声,站到城楼下。 “即刻开门投降,可容李公家小苟活。” 李宗训哈哈大笑,“雍怀王是在跟朕说笑吗?我邺城固若金汤,你北雍军想要入城,不死个十万八万,休想!” 裴獗不答。 李宗训道:“既然雍怀王不外道,那朕也不跟你客气了。听好,条件一、北雍军退出相州。二、交出叛逆郑寿山、王守仁。三、岁贡布绢二十万匹,银三十万两,粮食一百二十万石。” 城楼上下一片哗然。 莫说北雍军觉得李宗训痴人说梦,就连邺城军也觉得开出这些条件,有点一言难尽,并不诚心。窍 明明是败方,据孤城而守,就算按他说的能坚守一个月。 那一个月后呢? 靠什么跟北雍军为敌? 怎么能厚着脸皮提出这样的要求? 裴獗冷声:“你以为还能等来葛培援军?” 不等李宗训回答,他冷冷地道:“敖七。” 敖七仰着脖子,护卫性地站在裴獗身前不远,大声道:窍 “李老贼,你听好了。今晨刚得捷报,龙骥将军率步骑五万在延平渡口堵住溃逃北上的葛培大军,葛培中计,匆忙之下率残兵沿河往西撤退,正好落入我军布好的天罗地网,龙骥将军瓮中捉鳖,力斩葛培军将校十数人首级,你的堂姐夫葛培……率众投降了。” 为打击邺城军心,敖七一字一句说得高亢而得意。 城楼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葛培降了。 邺城大势已去。 然而,李宗训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动容,甚至有一种反常的,胸有成竹一般的冷静。 “无耻懦夫,朕就没有指望他。”窍 不指望葛培,还能指望谁? 邺城还能拉得出别的队伍来对抗北雍军吗? 大家都觉得李宗训急疯了。 不料,他冷声一笑,突然走近李桑若,一把揪住她的胳膊。 “雍怀王铁骨铮铮,男儿义气,想来不会朕失望才对。这一对孤儿妇孺的,你难道要丢下不管吗?” 他冯蕴一听这话,下意识蹙起眉头—— 李宗训一副语焉不详的样子,暧昧得就像元硕是裴獗和李桑若的私生子似的。窍 既然不是,李宗训又没有疯,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站在人群中,目光望向裴獗马上的背影。 片刻,才听得他道:“妄想!” 冯蕴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他拒绝了。 但拒绝得十分古怪。 她侧目问小满,“你觉得李宗训这么说,是何意图?”窍 小满:“我觉得李老儿疯了?!”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冯蕴凝视着楼上楼下的人群,心里莫名生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接着便听到李宗训的狂笑。 “那朕今日就为新朝赌一个前程。来人——” 他一脸恶毒地吩咐:“将太后和逊帝架上柴火堆,浇上桐油!北雍军不肯退兵,就给我活活烧死。” 第508章 死不瞑目 柴火堆架了起来,李桑若和元硕一左一右被反剪着双手绑上去,像一大一小两颗狼狈的粽子。崪 李宗训从士兵手上接过火把,慢慢走到城垛边往下看。 “裴獗,你可看好了。朕也给你一刻钟的时辰考虑!一刻钟后,火把燃尽,便是终局。” 李宗训没有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说出裴獗的身世,更不敢挑开李桑若跟他的关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裴獗是不可能承认他谢家余孽的身份的。 一旦承认他是谢献的儿子,那他在大晋的地位就会受到影响,至少,不再是开国功臣裴家的子孙那样名正言顺。 这是裴獗誓死也要保守的秘密。 所以,他深知裴獗不会在当下认祖归宗,更不会在两军将士跟前认什么妹妹。崪 他赌的是裴獗的不忍,不舍…… 城楼上,风更大了。 火把越燃越旺,好像随时可能熄灭。 城楼下,将士们手持利刃,严阵以待,只等主帅一声令下。 寂静、紧张。 双方对峙,如野兽般紧盯对方, 好像都在寻找,敌人露出哪怕一丝破绽……崪 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冬日,裴獗的手慢慢地拔出辟雍剑,用力指天。 “攻城!” 他没有等李宗训的一刻钟,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被绑在柴火堆上的李桑若和元硕,面无表情,声若寒冰,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 北雍大军受他鼓舞,大声呼喊着往前冲,方才被打乱的攻城节奏再一次流动起来,也因为李宗训的丧尽天良,让众将士的攻势更为猛烈,拿下这座城池的心思,也更为急迫。 “哇——” 稚子嘹亮的哭声,划破云霄,落在酣战双方的耳朵里。 元硕哭了。崪 这个几岁大的幼儿,做了两年皇帝,学了无数的为君之道,却没过一天舒心日子,更没有想到,会被绑上城楼,活活烧死…… 他看着举着火把走近的李宗训,大声恸哭,哀嚎命运。 原始的、歇斯底里的哭声仿佛撕裂了胸腔,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雍怀王救我……我不做皇帝,我再也不做皇帝了……雍怀王救救我……” 李宗训气恼而笑。 “闭嘴!没有人救得了你!” “你不是皇帝了,再嚷嚷,我第一个烧死你。”崪 元硕紧紧闭上嘴巴,只剩两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李宗训冷冷一笑,迈开步子越过元硕,朝李桑若走过去。 “大的要让着小的,还是你先死吧。” 李宗训在赌,在博弈。 他不相信裴獗当真不顾骨肉亲情。 只是裴獗狡猾,不逼到绝境,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不……你别过来。别过来!”李桑若看着他手上高举的火把,衣裳被桐油浸透,紧紧地贴着肌肤,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瑟瑟发抖。崪 眼红了。 眼泪下来了。 鼻涕泡都喷出来了。 披头散发,不顾仪态,她大声求饶着,恨不能给李宗训跪下来。 “阿父,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全是无心的。我是你养大的女儿,我敬重你,听你的话,我是你的女儿……阿父,阿父……” 李宗训一言不发。 手持火把,越逼越近。崪 李桑若眼里的恐惧放大到了极点。 “我不想被烧死,阿父,看在我们父女一场……你,你给我一刀,求求你……给我一刀吧。” 她宁愿一刀毙命,也不肯在这城楼之上,在裴獗的面前,被活活烧死。 烧死有多痛,她不知道。 但当年兴庆宫失火,烧死的那几个宫人,面目全非,蜷缩焦黑,如同河虾一样的恐怖模样,她仍历历在目。 李宗训眼睛发冷。 “不用求我,你该求他,求你的好哥哥……”崪 “不是,他不是,我,我也不是……我是您的女儿啊,阿父……” 李桑若语无伦次,大脑已被不断上涌的气血搅得混乱不堪,濒死的绝望,让她战栗不止,两排牙齿敲出诡谲而可怖的声音。 “阿父,阿父啊……” “阿父啊……” 李宗训冷冷一笑,余光扫视着城楼下,朗声大喊。 “裴獗,你果真要置她性命于不顾吗?” 没有得到回应。崪 李宗训哈哈大笑,发疯嘶吼。 “我数三声,你不令北雍军放下武器,我便点火,烧死她!” 冯蕴盯着裴獗。 正午的阳光斜照在裴獗冰冷的铠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一袭披氅在寒风里猎猎,发出扑扑的声音,让空气里弥漫的肃杀,更显沉重。 她看到裴獗挥剑的手,停顿了一下。 也正是这个微弱的破绽,让他被城墙上的飞箭射中…… 羽箭擦着他的胳膊飞出来,带出一串血花。崪 冯蕴睁大眼睛,嘴巴张了张,又合上,默然而立。 “一!” “二!” 城楼上,李宗训高高举起火把。 距离李桑若的衣裳,不过三尺距离。 城楼下,北雍军的攻势更为猛烈。 裴獗一人一马,已奔至城门。崪 一群士兵抬着撞木正在用力攻击城门,奈何城门坚固,一声接一声巨大的“砰”声传来,却纹丝不动。 李宗训大喝:“三!” “啊……不要……阿父……” 李桑若的尖叫响彻云霄。 凄厉的,恐怖的,喊得冯蕴心头一颤。 李桑若啊。 此刻你是何等心情?崪 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也这样叫过,哭过,哀求过,你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一丝生机…… 有今日,也是她咎由自取。 “啊!” 一声惨叫从城楼传来。 是李桑若的声音。 冯蕴静静地看过去。 没有火光从李桑若的身上燃起,而是李宗训和他手上的火把,齐齐倒了下去。崪 几乎同一时间,紧闭的城门在众人的喊声里,从里面洞开。 城楼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恭迎雍怀王入城,投降不杀!” 唐少恭? 冯蕴惊愕一下,抬头。 眸底俱是风暴。 -崪 唐少恭穿着一身普通士兵的盔甲,面容肃冷,走到李桑若的面前,默不作声地将她从柴火堆上解下,又示意身侧的侍卫。 “把汝南王世子抱下来。” 李桑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恭叔,你……你没死?” 唐少恭瞥一眼被人一刀毙命的李宗训,冷冷道:“活的。” 李桑若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死了。你没死。”崪 “李宗训死了,真的死了。” 她不敢看李宗训的尸体。 那个人,那张脸,对她而言,积威太重,多看一眼都害怕得仿佛要背过气去。 “少恭叔,这到处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你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有这些人,他们怎会……突然背叛阿父?” 唐少恭抿唇不语。 此刻,城楼上的局面已经完全变了。 李宗训一死,剩下的邺城守军本就不多的抵抗力,全然崩溃,被唐少恭带来的将士接管。崪 唐少恭看一眼正在收缴武器的将军,淡淡道:“廖仿是我兄弟。那日,我假死隐身,就藏在他军中。” 廖仿便是那天被李宗训派去隆庆门,围剿唐少恭和右将军丁成的左将军。 他当天拎回一个人头,禀告李宗训,说唐少恭已自戕身亡。 那人头面目浮肿,伤痕累累,李桑若吓得当场晕厥过去,没有细看便信以为真……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唐少恭那样老谋深算的一个人,布局深远,怎么会自戕呢?崪 是她太傻了。 李桑若突然凝目,看向李宗训。 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体态臃肿发福,手还保持着抓举火把的姿势,一双混沌的老眼,瞪得铜铃一般,死也合不上。 大概他到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李桑若倏地冷笑。 一声,又一声。 最后笑出了眼泪来。崪 “阿父啊,你常骂我蠢,你来说说,我俩谁更愚蠢?你聪明一世,怎么又让少恭叔骗了呢?你这一辈子,怎么就栽在一个人手上了?可怜你啊,死不瞑目。” 话里的幽怨,听得唐少恭皱了皱眉。 李桑若又朝他看了过来,死死盯住,“少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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