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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有外人在侧,裴獗没有多说,一手将她圈住,一手拿起药碗,使了个巧劲儿,便扼住她的下颌,迫着她把药灌了下去。坨 冯蕴:…… 骨碌骨碌喝光,看姚儒和左仲在旁忍着笑,她嘴苦心更苦,一时无言,唯有喘气瞪眼。 姚儒笑着拱手道:“夫人吃些东西,再睡一觉。多睡,好得快。” 冯蕴僵硬的脸稍稍和缓,谢过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姚儒行个礼出去了。 房里一片寂静。 光影投在裴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冰冷的神情不变。坨 冯蕴不知几时了,更不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但对裴獗的性子多少知道一些。 她要是不主动开口,裴獗大概可以站个一生一世。 “将军在生我的气?” 裴獗沉默着,看过来。 冯蕴被他的目光逼得呼吸有些吃紧,才听他道: “我不是将军了。” 冯蕴微怔,心口怦怦急跳。坨 再出口的声音,恍惚得有些失真。 “发生什么事了?” 裴獗道:“不是全在蕴娘料想之中?” 冯蕴看着他眼底锋芒,再是掩饰,也难免流露出一丝局促。 四目相对。 那双黑眸里是捉摸不透的深沉,冯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从李桑若的房里被裴獗抱出来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无法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当面对他撒谎。坨 “将军都知道了?” “我可以装着不知。”裴獗目光灼灼,慢慢弯下腰,扣住她的肩膀,“躺下休息。” 与他相触的肌肤,火一样烫。 冯蕴心里窒息一般发紧,倔强地硬挺着,迎着那冷漠的眼睛,仰头回视,“你心里有气,就说出来,不用藏着掖着。如果你也认为,我活该被别人陷害,一旦反击,就是大逆不道,那我无话可说。” 裴獗低头凝视她,“你没错吗?” “没有。”冯蕴直视着他。 裴獗黑眸深深,眸底似有一股悲凉的情绪,压得冯蕴喘不过气。坨 片刻,他松开手,将她放回去。 然后起身离开。 “裴獗你站住!” 冯蕴连名带姓地叫他。 裴獗回头看过来。 双眼幽黑如同古井,波澜不兴,却格外冷戾。 冯蕴不像上辈子那样怕他,可当他这样冷肃无情地站在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还是难免心悸。坨 “你说话。” 裴獗:“你叫我站住,不是你要说?” 冯蕴嘴唇动了动,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情形有点好笑。 两个人就像斗气闹矛盾的小夫妻,谁也不肯低头,不肯认错,都想让对方先开口。 想到他踹开房门冲进来的样子,想着那声略带惊乱的“蕴娘”,冯蕴心里莫名一软,苦撑的坚强和竖起的尖刺,慢慢坍塌。 她低低一哼。 “哪个女子被这样丰神俊朗的郎君盯着,还说得出话呀,你不是为难我吗?”坨 裴獗眼角微抽,站立片刻,一声不吭地走回来,用金钩将帐子挂起,弯腰扶住她,掌心在她后背摸了摸,察觉到一抹汗意,又拿干净的巾子来替她擦拭。 冯蕴知道他不生气了。 这辈子的裴狗,太好哄了一点。 “这是做什么?” 她软绵绵地叹气,“两句软话都听不得,耳根子这么浅,往后我不在了,你得被妇人骗成什么样子?” 裴獗低头,冷冷瞪她一眼,手指又绕过她的头发,笨拙地将那一头青丝挽起,用簪子固定好。 “生着病,就少说废话。”坨 冯蕴懒懒地靠上去。 “好,我不说,由你做。” 裴獗斜来一眼,拿个软枕放在她后背。 冯蕴轻笑,“我很正经的,没有邪念。” 要是不补上这一句,就真的正经了。 裴獗不理会她,“坐好。我让人传膳。” 冯蕴看他要转身,双手抱过去,将他劲腰搂住,脸贴在他的背上。坨 “你陪我吃。” 裴獗低头看那一截柔软的细腕,半晌才用力解开,唤来饭菜,等冯蕴细嚼慢咽地吃下半碗,皱眉说不用了,这才沉默坐下。 “为何不告诉我实情,让我来做决定?” 别扭了这么久,总算愿意交心了? 冯蕴道:“一不知鱼儿会不会上钩。二不知将军会做何选择,如何告知?” 她发烧后,小脸红润异常,双眼显得格外黑亮,如浸春水,涟漪一片,明明很严肃,却好似藏了万种深情。 “若是将军事先知情,那就是我的共犯。不是在逼将军决策吗?”坨 “现在又有何不同?” “不同。”冯蕴轻声道:“我做的事情,将军一概不知,尚有机会与我划清界限。只需一纸休书,旁人便说不着你……” “是吗?” 裴獗一动不动,看着她平静的面容。 “蕴娘挖好了坑,为夫怎能不跳?” 冯蕴眉头微微一蹙,想解释点什么,可细想一下,在她撒开大网的时候,裴獗和他们一样,能不能捕捉不一定,但确实都是猎物之一。 沉吟片刻,她声音哑涩地道:坨 “我没有信心去赌夫妻情深,患难与共,更不敢期待将军会自投罗网……” 裴獗冷冷看她,“我若不来,你如何脱困?” 冯蕴沉默。 她确实有赌的成分。 但她的判断是裴獗会来。 现在想来,这一招确实很险,敢这么做,她也确实很疯。 裴獗弯腰靠近,眼里锐利的光芒,落在她脸上。坨 “我不来,你希望来的是萧呈,还是淳于焰?” 冯蕴的身形有片刻的凝滞。 又轻笑一声,认真回视。 “只有你会来。” 裴獗面无表情。 冯蕴道:“萧呈对我有几分心思,可他不会为了我,在订立盟约的次日,就跟大晋翻脸,再将齐国拉入战争的旋涡。淳于焰老谋深算,唯图一个利字。他一早就知道瞭望台的设计,却闭口不谈,一直等到事态严重才出来做好人,左右逢源,哪个都不得罪。这样的人,又怎会为我,闯入李桑若的房里来找人?” 裴獗问:“那我是什么人?”坨 冯蕴双唇微抿,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抱住他。 “我的狗男人。” 裴獗黑下脸来。 人就那么靠在身前,黏黏腻腻,没长骨头似的,一贯用这招拿捏他,稍不留神就被她勾着走。 气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气恨到头,到底也舍不得。 “别缠我。”裴獗低头,“生着病呢,一会做点什么,又骂我禽兽。”坨 冯蕴抬眼看他,仍旧是冷冷淡淡的男人,但禽兽苏醒,是可以招惹的样子,她便无赖地偎过去,低低失笑。 “不做什么,你就不是禽兽吗?” 两人对视着,千百种情绪在彼此的眼睛里跳跃,呼吸都熨热了。 “是。”裴獗掌心抚过她汗涔涔的后背,慢慢将人搂过来,欺身过去,逼视着她。 “从今日起,裴獗便是野心勃勃的窃国之贼,无耻宵小,与禽兽何异?” 冯蕴心下微微一恻。 她从未见过裴獗这样说话。坨 一时间心潮起伏,说不出是愧疚还是什么,眼里含着笑,执拗地跟他对视。 “那我从此便是贼妇了。” 大雪弥漫天地,信州城白茫茫一片,好像被封印在雪白的世界里。 天色渐亮,唐少恭伫立在风雪里,风氅冻得都僵硬了,终于等来春酲馆的大门启开。 左仲捧着一个托盘走出来。 上面给晋太后的奏折和解下的官印。 他看一眼唐少恭,走近行了一礼。坨 “先生请回,将军已解官印,从此不是大晋之臣,不敢再受先生大礼。” 第296章 裴旗遍地 “还望将军三思。”铨 唐少恭满身满脸的风雪,紧锁的眉下,是一双乌沉沉的眼,和冻得乌紫的嘴唇。 他叩拜在门前,不敢接那一方官印,索性昏倒过去。 他是被侍卫抬回翠屿去的。 回到翠屿,就睁开了眼睛,头清目明地求见李桑若。 “仆有负所托,将军不受兵符。” 李桑若一声冷笑,劈头盖脸便是质问。 “阿父常说少恭叔是荆山之玉,有八斗之才。依哀家看,装晕假死这本事,确实无人能及。”铨 最近两人相对,硝烟味十足。 唐少恭是李宗训安放在李桑若身边的眼线。若说李桑若是傀儡,是提线木偶,那唐少恭就是李宗训攥在手里的线,是他们父女之间权力之争的传声筒。 李桑若有气,不敢对李宗训发泄,只好在唐少恭面前耍脾气。 然而,唐少恭对她的尖酸刻薄,完全无视。 他抱拳一揖,目光冷冷地道: “此番已无法善了,殿下还须早做准备。” 李桑若不想知道在春酲馆风雨中苦熬一夜的唐少恭,是什么心情,更不想知道此刻满朝文武看见如此可笑的局面,会如何看她。甚至也来不及思考自己将会面临多么难堪可怕的处境……铨 她只有痛恨,埋怨,不甘心—— 明明是她的夫郎,明明是她少年慕艾,芳心暗许的男人,明明他亲口说过,会扶持她和匡儿,兴邦立国,共享盛世太平。 怎么短短三年不到,突然就变出这番变故? 只因冯敬廷献了个女儿给他? 威震天下的裴大将军,真的是因为女色所惑? 李桑若不信,也不肯信。 她怀疑个中蹊跷,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在哪里。铨 “哀家能准备什么?”她虚弱地躺在榻上,冷眼看唐少恭,一脸的讥诮。 “阿父不是常说裴獗会拥兵自重吗?这一天终于来了,不是正合他意?他交出兵符,辞官解印,不也是阿父求之不得的事情?” 唐少恭让她呛得无言。 一声不吭看她半晌,才收住气,慢慢拱手。 “请太后下诏罪己,以平大将军怒火。” 李桑若笑了。 笑得双眼通红,如同鬼魅。铨 “少恭叔跟丞相通过气了吗?是已经商酌妥当,要把罪名推到我一个妇道人家的身上?献祭我,成全你们的清名?” 唐少恭垂眸,躬着身子拱手,嗓音低沉缓慢。 “仆不敢。殿下细思,便知丞相一片苦心。” 事情如真像李桑若以为的那么简单,“交个兵符,解个官印”就皆大欢喜,又哪里存在“拥兵自重,功高盖主”的说法? 李宗训也不用汲汲营营,筹谋多年。 礼崩乐坏的乱世里,没有君主,只有僭主。 君王江山的获得,无一不是通过政变和武力夺权。铨 晋、齐,以前他们的前朝、前前朝,没有一个例外。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人的实力大于皇族血统。人们对家族,宗祠的归属也远远大于风雨飘摇中产生的一个个国家。 天子有种焉?兵强马壮者为之尔。 拥有强大的兵力,就有钱有粮有矿有地盘,皇权的掣肘就少,甚至无力控制…… 晋廷和裴獗的关系便是如此。 当他的声望、实力,影响可以取代皇权的时候,要靠他自己的忠诚来恪尽职守,不如巨大的利益捆绑。 这也是李宗训从笼络到绞杀,绞杀不成,又不得不俯低示好的原因。铨 说到底是对拥兵自重者的畏惧,怕裴獗篡位夺权。 唐少恭看李桑若愣愣地握着那只暖手炉,蹙眉不语,也不知她想明白了没有,又道: “殿下不必忧心,依仆看,将军心里有气,但眼下还不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只要殿下诚心递上台阶,将军必定心软动摇,顺势而下……” 李桑若凝视着他,讷讷问: “只要他肯接下兵符,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是也不是?” 唐少恭看着她,“没错。” “好,我写。”李桑若的眼泪夺眶而出,唤来仆女梳发更衣,跪坐在木案前,提起笔来便失声痛哭,眼泪晕花了一团字迹。铨 - 当日晌午时分,晋太后在信州行宫下诏令,罪己、自省,将此次事件的过错揽于自身,并恳请“国之贤才”,“感念先帝隆恩,勿忘赤忱之心,体恤民艰,固土守疆,勿让社稷不安,国运颠簸……” 一个守寡的年轻皇太后,这番放低姿态是为了什么,不用多说。 太后诏令一下,很多人都认为事情会得以平息。 然而,春酲馆寂静如常,裴獗没有任何表示。 但辞官的奏折,还是辗转递到了翠屿。 奏折上说,夫人病重,须得静养,受不得半分打扰,他日夜守护,劳心苦形,无力再担任大将军重任,请朝廷另觅良臣。铨 李桑若得到消息,身子虚弱到神志混乱,在行宫里又哭又笑。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医令濮阳礼也一夜之间病倒了,不仅不能来为她问诊,还恳请辞官归隐。 “不允。” 一个个的都想抛弃她? 李桑若气急败坏地大吼。 “这时辞官,就是诚心跟哀家作对,哀家要杀他全家,诛他九族。” 她再是愤怒,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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