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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后的往事。 石观码头……谴 她坐在远去的战船上。 裴獗策马而来,踏雪发出长长的啸声。 “杀啊……” 喊杀声仿佛隔着时空传入耳膜。 敖七声嘶力竭地呐喊,犹在耳侧。 “阿舅,回来——” “阿舅,让她去死吧!”谴 “这个叛徒,细作!” 长风呼啸而过,卷起杀声阵阵。 一支长箭从裴獗当胸射入。 喧嚣声、嘶吼声,还有尖啸掠过的风声里,夹杂着敖七的诅咒。 “冯十二娘!你听着,我敖七,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碎尸万段,五马分尸,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生生世世不得好死。谴 她果然没得好死。 冯蕴眉头轻轻蹙起来,努力回想那一天的情形…… 是不是也像今日,秋风萧瑟? “蕴娘。”裴獗好像比往常更为沉默,一句话久得仿佛地老天荒才听到他的回答。 “喜欢这里吗?” 许是想到往事,冯蕴的耐心超乎寻常的好,神色也更为温柔。 “那得看大王今夜带我来此,是为何事了。”谴 “无事。” 裴獗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腹搓揉一般轻轻按住她手背凸起的骨节,有些用力。 直到冯蕴嘶声呼痛,他才松开,又说两个字。 “闲的。” 他目光凝重,有些许黯然。 冯蕴眼梢微动,“那真是可惜了,我以为这是大王为我准备的惊喜呢……” 裴獗:“惊喜吗?”谴 冯蕴扬眉莞尔,突然指着码头。 “要是有一艘小船,游石观夜景,就很惊喜了。” 裴獗闻声,搂住她的腰就起身,正要唤来踏雪,就被冯蕴制止了。 她道:“它在这里吃草吧,难得自由快活。” 裴獗看一眼她,又看一眼下方的灯火。 “这里离码头还远……” 冯蕴张开双臂,似笑非笑,“那大王背我好不好?”谴 裴獗似乎怔了一下,片刻才慢慢在她身前蹲下来。 冯蕴毫不犹豫地跳上去,满足地勒住他的脖子。 “自阿母亡故,从来没有人这样背过我。” 裴獗肩背宽阔,很有力量感,上辈子她就想过,要是他可以背着她走,那感觉一定很好。 上辈子的冯蕴没有那个胆量说。 没有想到,这样容易就实现了。 裴獗走得很快,她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谴 “慢些,慢些。” 他放慢脚步。 于是冯蕴便快乐起来。 “背着人走,还走那么快,不累吗?” 裴獗:“你太轻了。” 冯蕴:“我阿母以前背着我,就走得很慢,我很喜欢这样搂住她的脖子……” 说着又是一叹,“可惜,她力气还是小了些,不能背很久……”谴 裴獗突然回头,“你看我,像你阿母吗?” 冯蕴:…… 她瞪他一眼。 裴獗专心走路。 两个人各想着心事,就这么到了石观码头。 冯蕴正在想,裴獗要如何做,没有想到他径直背着她走到一艘停靠的小货船,从怀里掏出钱袋,塞到船家的手上。 “我娘子想夜游码头,借船一用。”谴 船家和冯蕴一样,有好片刻是蒙的,直到看到裴獗那张脸,脸上流露出疑惑。 “你,你是……” “行个方便。”裴獗打断他。 船家连连点头,嘴里应声,“是是是,方便,很是方便。” 第413章 再次坦白 裴獗将冯蕴抱坐在船舱里,小舟轻便,有乌篷在上,一道帘子便隔绝了世界,里头有灯火有桌椅,收拾得十分干净。鈿 没有船家,没有侍从,裴獗要自己划船。 冯蕴安静地坐着,微笑而视。 船尾的风灯微微悠晃,船慢慢离岸。 冯蕴依稀看到船家站在岸边,驻足观望,笑道: “他是不是认出你了?” 裴獗:“不知。” “肯定是的。不然怎么能放心把船交给你?”冯蕴笑着侧目再看一眼,又问:“大王会划船吗?”鈿 裴獗不作声。 细碎的船桨入水声,徐徐入耳。 “去哪里?”他片刻才问。 冯蕴正盯着岸边的灯火,闻声抬头,“随便看一看就好,别让人久等。” 裴獗嗯声不语。 又是一阵难耐的静寂。 渐渐的,船离码头更远了。鈿 周遭没有船,也没有人。 一盏孤灯倒映在水波里,还有一轮明亮的弯月。 冯蕴趴在甲板,弯腰下去。 手刚碰到水,月亮就碎了。 裴獗放下桨板,小船停下来。 冯蕴:“不走了吗?” 裴獗:“坐坐。”鈿 水声消失了。 这个河道的水比冯蕴上次过来浅了许多,她看着岸沿那一截比一截低的水位线,刚叹一声,就听到裴獗说: “下雨了。” 冯蕴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雨点。 她抬头,目光里流露出惊喜。 “真的下雨了。可惜,雨点不大……” 裴獗看着她。鈿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如星如月。 他沉默片刻,突然开口:“男子谋取名利,是为权势地位、家族传承……蕴娘又是为何?” 冯蕴正在欣喜干旱年间的一场小雨,冷不丁听他发问,愣了愣,环顾四周。 “大王这是把刑堂设到河道来了?” 裴獗道:“蕴娘做得太多。” 多到他看不透。 冯蕴一笑,语气平淡。鈿 “为生存,为活着。” 裴獗垂下眼眸,一阵沉默。 在他的身边,她竟有生存危机。 “那大王又是为何?”既然是坦白时刻,冯蕴也不肯吃亏,答完就问他,“大王不重权势,似乎也不太看重家族传承,那谋取名利,又为哪般?” 裴獗抬眼看着她。 片刻,慢慢地回答。 “为生存。为活着。”鈿 冯蕴愣了一下,忍俊不禁。 “大王是在玩笑吗?” 裴獗沉默许久,望着河面的弯月,淡淡地道:“我曾经做过一个噩梦,梦到大晋为萧呈所灭,我亦惨死他手……” 冯蕴脸上的笑容敛住了。 她盯住裴獗,久久没有作声。 裴獗眯眼看着她,“吓住了?” “噩梦而已。”冯蕴僵硬地笑了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拉了拉身上的风氅,“我也会做一些不好的梦。幸好,梦里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鈿 裴獗没有说话。 她问:“你说,人可以回到过去吗?” 裴獗眉头蹙了起来,“你说呢?” 冯蕴抿唇而笑,“要是可以回到过去,大王希望回到什么时候?” 裴獗:“我不想回到过去。” 他安静地看着冯蕴,又慢声道:“留在当下。” 冯蕴勾唇,“看来大王今生,并无憾事。”鈿 她笑了笑,又满是憧憬地道:“要是可以,我希望回到阿母活着的时候……” 裴獗问:“回到那时,你能做什么?” 其实在今日之前,冯蕴就思考过无数次,如果这次重生不是在安渡,而是回到更早之前,在台城,在阿母活着以前,她该如何做? 她道:“那我一定不会再胡言乱语,对人说那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事,我会管住嘴巴,不让人因为我而为难阿母,更紧要的是,我会早早退婚……” 裴獗目光一凝。 她神态郁郁,幽叹道:“要是我没有和萧三郎的婚约,就不会遭冯莹嫉恨,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裴獗问:“舍得吗?”鈿 “为何舍不得?”冯蕴抬高眉梢,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我都重生了,还能看得上他萧三吗?我重生了,我自然要重新经营自己,早早把他让给冯莹,然后带着阿母,想法子带着我们的书逃离冯家……” 裴獗:“然后呢?” 冯蕴看着他的脸色,想了想才道:“然后托人给你捎信,告诉你,不要去安渡,不要认识一个叫冯十二娘的女郎。” 裴獗扬了扬眉,“这是何故?” 冯蕴低笑,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因为你一旦认识她,就会毁在她手上。” 裴獗沉默不语,双眼如灼。鈿 冯蕴没有得到他的反应,蹙起眉头,不满地哼声。 “大王这么严肃做什么?不好笑吗?” “不好笑。”裴獗拉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蕴娘回到那时,应该做的是阻止那场全军覆没的战事……” 冯蕴愕然一下,笑了起来。 “没想到大王如此高看我。一个黄口小儿,单凭一张嘴,竟能改变那场战事?” 裴獗意有所指:“你有阿母,还有那些书。” 冯蕴凝目,陷入回忆的旋涡。鈿 阿母那时候是怎样的? 一介女流,阻止得了什么? 对阿母的记忆,冯蕴其实已经淡忘了很多,能记住的也无非是一些零星的片段。 但在她的印象中,阿母很少出门应酬,也没有多少知交…… “不行的。”她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想了一遍当时的处境,“就算我未卜先知,知道在那一场战争里谢家军会全军覆没,就算我哄得阿母,带我去谢府,告诉他们这件事,也没有人会相信的。他们只会更早些怀疑我是妖孽,要杀我祭天……” 裴獗问:“所以,你当时究竟是如何知晓,这场战谢家军必败,会全军覆没的?” 这个问题有许多人问过,但冯蕴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鈿 因为她不想让阿母的惨死,变成别人嘴里的理所当然。 她不是妖孽。 阿母当然更不是。 可是如果她说出实情,说她仅仅是在睡觉时,偶然听到阿母跟人提及,又不知该怎样解释这中间的逻辑…… 因为那将涉及到,阿母是从何得知的? 是战争背后有一场阴谋,还是有人精心策划了那一切,让阿母无意间知晓? 看她沉默,裴獗也不追问,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安静等待。鈿 好片刻,冯蕴才出声。 “具体如何得知,我已经有些模糊了。当时年岁太小,浑然不记事,兴许是听到府里谁人说起,又或许是自己突发奇想,胡言乱语,恰好应验了而已?” 恰好。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恰好? 裴獗看出她闪烁的目光,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事情就出在冯府。至少,与冯府有关。” 冯蕴皱眉,“大王为何对那场战事,如此关切?”鈿 裴獗反问:“蕴娘可曾想过,你阿母的死,是被人灭口?” 冯蕴心窝抽搐一下,眉眼惊跳。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而是她从没有告诉过裴獗,事情是她从母亲嘴里无意听见的,裴獗却做出了猜测和判断。 “是冯家,对不对?”裴獗突然俯身,轻轻抚住她的脸,抬高,与她相对而视。 “是冯敬尧策划了那一场阴谋?是许州冯氏害得谢家军全体将士惨死沙场,无一生还……” 冯蕴摇头,“我不知道。” 她说的是真的。鈿 裴獗的目光里却流露出一丝寒意。 “若有一日,我让冯家血债血偿,蕴娘会恨我吗?” 冯蕴怔怔望着他。 他的眼睛里,有皎皎月华,也有她清晰映下的影子。 这一刻,他们对视,只有彼此。 但她的心底,却无端涌起一股悲凉之气。 “大王与谢家有何渊源?”鈿 裴獗没有回答。 那就是他不愿意回答。 冯蕴脑子里在高速运转中,将许多事情的因果想了个透彻…… 世人都说裴獗杀人如麻,且不近女色,在冯敬廷之前,也不是没有人献美讨好,可他的府里干干净净,一个侍妾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何会在安渡城破时,收下冯敬廷的“孝敬”? 当真是因为她冯十二娘名声在外,有倾城之貌? 冯蕴脊背一阵阵泛凉。鈿 她不愿意去深想…… 裴獗刚才将她从坡顶背到码头带来的悸动还在,她宁愿相信是自己魅力无双,让战神将军也甘拜裙下…… 也不愿意去相信…… 在最初,她其实并没有被裴獗看中。 就算那天冯敬廷献上的不是她冯十二娘,而是冯莹,或是冯家别的什么女郎,裴獗也一样会收下来。 “冷了?”裴獗察觉到她身子紧绷,将她搂过来,揉了揉她的肩膀。 “回去吧。”鈿 冯蕴抬头,冷了一下心神,待他低头来抱她进舱时,她忽然问:“在大王心里,我还是冯家人吗?是你要血债血偿的人?” 裴獗轻轻环住她,原地抱起来。 她太轻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他抱坐到了避风的船舱里。 裴獗拉下帘子,扳过她别扭的脸庞,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 “你用别的方式来偿。” 冯蕴仰头。 他的气息落在脸上,带出难耐的痒意。鈿 “蕴娘,替我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第414章 用力相信 冯蕴好似被人迎头泼下了一盆冷水,刹那定住。捳 “大王忘了?” 面对裴獗锐利的目光,冯蕴的思绪反反复复在脑海里拉锯。想到渠儿,隔世之痛传来,一颗心就像被生锈的钝刀切割,难以言说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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