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父。 顾耀堂才不在意他叫什么:“云舟下班了,今儿什么好日子,你们怎么中午也回来了。” 谢云舟笑了笑:“今天是小曼的生日。” 顾耀堂哎呀一声,一拍大腿:“我都忘了,对对对,今天小满,小曼和景元过生日。” 林淑娴讥讽道:“说你是个没心肝的老背晦你还不相信,就这两个孩子,还是双胞胎,你还记不住他们的生日!” 顾耀堂哼一声:“你有本事你记得家里的狗过生日不?”他顾不得跟老太太吵嘴,骑上自己心爱的小摩托一溜烟跑了,回来时给女儿带了个大金镯子,给儿子买了块手表。 “小曼,小曼,来看看喜欢不?” 顾小曼笑着从楼上走了下来:“爸你破费了。” 顾耀堂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还好女婿提醒:“你试试。可惜你哥在新安,我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我刚给我哥打过电话,我嫂子中午在新安最好的酒店给我哥开了桌酒席,请了志豪两口子,还有金燕姐一家子,大春哥一家子,也热闹的很。” 顾耀堂心里酸唧唧的,儿子才33岁,过生日这么隆重,他都五十多了,还没正儿八经过一次大寿呢。 谢云舟瞟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岳父,等你六十大寿的时候,我们给你办一场。” 顾耀堂咧嘴:“还早呢还早呢,今天先给小曼过。” 顾小曼接过赌鬼爹给的金镯子,啧啧,赌鬼爹真是下了血本,就这个镯子,抵得上他两个月工资,再加上那块手表,小半年工资没了。 “爸,谢谢你的镯子。”她戴在了手腕上。 她光金镯子都有二三十个,全部堆在保险柜里。顾耀堂讨好一样对女儿笑笑:“你喜欢就好。” 谢文哲很快带着沈君瑶归来。 “耀堂回来了,今儿小曼过生日,我们这群老东西跟着凑凑热闹。” 顾耀堂不满意道:“我小曼给你家生两个多好的孩子,你们都没给她买过生日礼物。” 谢文哲才不怕他的激将法:“什么叫给我家生两个好孩子,我当初说让孩子姓顾你不干!” 顾小曼见两个老头斗嘴,插了句话:“妈,明儿我要出差两天。” 沈君瑶问道:“去哪里?安全吗?” “去外地考察,就在本省。” 沈君瑶点头:“好,你去,家里有我们呢。” 自从公婆回来,顾小曼感觉轻松了好多。家里的内务她再也不用管了,想吃什么只管说一声就好。 连孩子们的学习都是婆婆在抓,公婆一起送两个孙子去上兴趣班。 老太太在家里闲着没事,带着保姆打理家里,后花园里的花养得水灵灵的。 沈君瑶以自己膝盖不好为由,很少上二楼和三楼。 老太太倒是想去二楼三楼,但是她膝盖真不好,爬楼就疼,一天也去不了一趟。 谢文哲就更不会上楼,他喜欢去后院。 儿子家的后院好大,亭台楼阁、花园假山喷泉什么都有,还有小竹林,他真在小竹林里养了鸡。 儿子媳妇倒没反对,老太太天天嫌弃鸡拉屎太脏了。 顾小曼无所谓,她想单独待着的时候就坐在二楼客厅或者二楼书房里。想跟孩子和老人相处的时候就下一楼。 她每个月给婆婆一些钱,婆婆像个高级管家,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别墅虽然大,家里人多,并不显得空旷,一家四代人相处的还算和谐。 沈君瑶每个月把她和老谢同志的退休金拿出大半来补贴家用,剩下的一小部分悄悄补贴给小儿子。 退休后的日子过得飞快,一家八口过得倒是热闹。 没过几年,顾景元和陆青青搬到庐州来,三家人比邻而居,越发热闹。 顾耀堂回来的次数变多,每次回来都要来气一气老太太。 老太太战斗力越发旺盛,很有往一百上头奔的势头。 这样过了十几年,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在某天早上无疾而终。 要说谁哭的声音最大,居然是顾耀堂。 他一边拍大腿一边哭:“大娘诶,你怎么走我前头去了啊!你还说要比我活得久呢!你走了,以后我再来你这边,我跟谁扯嘴皮子哟!” 众人都劝:“老太太都九十多了,喜丧。” 葬礼上,谢云舟让弟弟主持大局。 沈云清不干:“哥,我是姓沈不假,可这么多年老太太都是你和嫂子在奉养,爸妈也是你们在孝顺,我怎么有脸这个时候来充大孙子。 哥,你来吧,你是长孙。你放心,谁敢啰嗦,我把他牙敲掉。” 谢云舟以长孙的身份出头办老太太的丧事,沈家大舅、舅妈和几个老表都来送老太太。 为了老太太的后事,两家人在老太太的灵前吵了起来。 沈大舅说自己的妈是原配,二妈也生了两个妹妹,要让父亲、母亲和二妈三个人葬在一起。 父亲和母亲并排,二妈在后头。 沈佩瑶当然不干,你妈当年都带着你改嫁去别人家了,为什么还要葬回沈家? 我妈当年是军中老领导介绍给老头子的,正大光明结的婚,又不是小老婆,凭什么要排在人家的后面? 就在众人争吵的时候,顾小曼在老太太的屋里找到一封信:“别吵了,姥姥留下了一封信。” 顾小曼当众拆开老太太的信,让儿子念给大家听。 信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君瑶,我死后葬在本地,让云澜来陪我,让你父亲和原配葬在一起。从今往后,凡我子孙,嫁娶皆需原配,万不可给人当后爹后妈。” 老太太一辈子的心结就是被老爷子骗婚。 当年她一个二十岁水灵灵的大姑娘,嫁给了三十多岁的沈师长。都说沈师长因为打仗耽误了婚事,没想到他在老家居然有原配和儿子。 虽然他们结婚的时候老家的原配已经改嫁了,但他隐瞒了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实。 这是老太太心里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儿,她成了后妈,因为只生了两个女儿,被继子的老婆骂了好多年绝户头。 她后半生所有的偏执大多都是因为此事。 她崇拜自己的丈夫,敬佩他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但她也恨他,恨他在这件事情上骗了自己。 顾小曼听儿子读完信后有些吃惊,她万万没想到老太太居然不想和老爷子合葬。 七十多岁的沈君瑶听完母亲的遗言后泪如雨下,沈佩瑶听完后也跟着姐姐一起哭:“姐,妈她心里委屈,她委屈啊。” 说完,她起身冲向旁边的沈大舅妈:“都是你这个不贤惠的东西,那时候天天欺负我妈!” 沈大舅妈儿孙不成器,现在也不敢像年轻时那样恶言恶语对两个小姑子。 她吓得往一边躲:“他二姑,你别赖我啊,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我都是听别人挑唆的。” 沈佩瑶把沈大舅妈撕扯了一顿。 沈君瑶哭完后对儿子道:“云舟,在庐州买墓地,你姥姥葬在这里,择日把你姐姐挪过来。以后我和你爸死了,也葬在一起。” 谢云舟点头:“好。” 谢文哲不反对,反正他父母在老家跟大哥大嫂葬在一起的,他以后也能跟老婆和女儿葬在一起。 多个老太太也挺好,不然死后好寂寥啊,老婆和女儿都是不爱说话的性子。 就这样,林淑娴葬在了省城,与沈老爷子隔了好几百公里。 谢云舟带着弟弟和儿子一起把姐姐沈云澜迁移到省城,说是迁移,其实也就是把坟墓里的泥土装在新的骨灰盒里,运到省城与老太太合葬。 沈老爷子的原配并没来跟他合葬,因为原配改嫁后又生了好几个儿子,人家那边男的是头婚,几个儿子当然不肯放。 据说,沈云澜迁走后,沈老爷子的坟塌了一角。 后来,沈家大舅死后和老父亲葬在了一起。 29-我的父亲母亲 陈志泽在拍第三部电影的时候,很果断地办了留职停薪。 闵学东并未干涉她,他了解陈志泽,不管在哪里,不管做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一份工作而已。 区别是当大明星成就感更高一些。 他不在意,他哥有点在意,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 “东东,他二婶真要离职?” 闵学东笑起来:“哥,她总是请长假,一请几个月,不合适。” 闵学东在组织部干那么久,他能摸到底线。 闵学中有些犹豫:“东东,你真的准备让他二婶以后一直当明星吗?” 闵学东嗯一声:“哥,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闵学中很委婉道:“他二婶现在名气大,招人眼。” 闵学东继续笑:“哥,我懂你的意思,但你反过来想一想。她的钱来的干净,每一笔都经得住查,正好也可以支援我。 哥,我可算过上好日子了。以前天天羡慕云舟,现在我也当上了阔少。” 闵学中笑骂弟弟:“放屁,不一样。小谢官位一直不高,而且只在电力系统里头打转。 再说了,小顾只是投资,她并不直接参与经营。 你们不一样。” “哥,别担心。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是一份职业而已。我就盯小志一件事情,按规定纳税,为此还特意找省里税务局打听了很多细节。 我们是守法公民,纪委总不能不让我家属工作吧?” 闵学东安抚兄长两句后挂了电话,然后去卧室找娘儿两个。 陈志泽不工作的时候就在家里吃吃喝喝,带儿子练武。家里白天有保姆,保姆做完晚饭就走了。 晚上的碗还是闵学东洗的,她说她要保养手,经纪人不允许她再洗碗。 闵学东进房间时,娘儿两个一起趴在床上看连环画,陈志泽一边看一边给儿子讲。 闵君山笑得非常开怀。 闵学东靠在门框上看着娘儿两个玩耍。 陈志泽讲完故事后抬头:“大哥说什么了?” “没什么大事,交流交流信息。” 陈志泽继续陪孩子玩。 闵学东走过去,跟他们一起玩:“小志,你什么时候出发?” 陈志泽侧首看着他,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下周出发。” “君山放哪里?”他工作忙到飞起,压根没时间看小孩。 “我跟小曼说好了,放小曼家里,正好暑假,他跟明煦能玩到一起去,隔壁还有个牛牛。两个哥哥带他,你去庐州时就去看看他。我争取每个星期会回来一趟。” 闵学东也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又长长了。” “这次拍女角色,导演说要留长一点。” 闵学东看着她的耳垂,心里微微一动,起身将旁边的梳妆台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珍珠耳钉。 他将耳钉取出来:“小志,这是我买的,你要不要试试?” 陈志泽惊讶:“你还会买这东西?” 闵学东笑着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当然会,我只是穷,又不傻。人穷才不买东西,现在我不穷了,花钱谁不会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耳钉戴在她耳朵上,配上她略微有点长的头发,他竟然从她身上体会到一股温婉的美感。 她的温婉不是那种顺从温顺,而是淡然中带出的从容。 他极少看到她生气,哪怕天塌了,她也是不紧不慢,从容稳定。 他凑过去轻声喊道:“小志。” 陈志泽嗯一声,将稍微长长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珍珠耳钉和洁白的耳垂。 “你拍戏要多长时间?” “可能两个多月吧。” “你中途如果回来的话,能提前告诉我吗,我去云舟家里找你。” 陈志泽抬头看着他,眼神清亮,片刻后吐出一句含糊的话:“在别人家里,不可。” 闵学东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嗽两声后道:“我就是想跟你们两个一起团聚一下,没别的意思。” 陈志泽哦一声,低下头继续翻连环画。 闵学东凑过去,跟她一起翻书:“小志,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嘱咐我的。” 陈志泽象征性地说了几句:“我在抽屉里放了点现金,烟买过了,酒少喝。有空锻炼身体,你生疏了好多,力气也不如以前。” 闵学东用头碰碰她的头:“谢谢小志给我零花钱。” 闵君山看到父母靠在一起,赶紧凑过去,强行挤在中间,让父母一起给他讲故事。 陈志泽五天后带着儿子离开新安,将孩子寄放在顾小曼家中。 恰逢暑假,顾小曼家里小孩好多。双胞胎、苹果、梨子、牛牛兄妹、石墩、小霞家两个儿子、许昭阳…… 小孩们玩到饭点也不走,就在这里吃饭。 每天蒸馒头都要蒸一大筐,煮饭煮一大锅,吃西瓜得三个起步。 陈志泽回来过两趟,闵学东只去过一次,一家三口住在顾小曼家里最大的客房里。 到了晚上,闵学东规规矩矩地躺好。 他来看老婆儿子,但是儿子一点不稀罕他,晚上非要跟小哥哥睡。 芒果卧室里的床大,能睡下好几个人。他屋里有游戏机、电脑、打印机、传真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商务精英,其实是个小学鸡。 有时候小哥儿两个一起睡,有时候弟弟们都跟他睡。 话转回去,闵学东躺的非常老实,陈志泽躺的比较随意。 “小志,你明天就走吗?” “明天下午走。” “明天上午我要去开会,中午我们去我妈家里吃饭好不好?” “好。” “我看君山比较喜欢这里。” “有哥哥弟弟一起陪着玩,小曼和谢师兄对他很好。” 闵学东伸手将老婆搂进怀里,然后闻到一股香味,这香味虽然不浓烈,却幽幽沉沉,直入心底。 “小志,明天中午一定要去我妈家里找我。”闵学东再次嘱咐。 陈志泽又嗯一声。 想起这是在顾小曼家里,闵学东开始在心里想明天开会的内容,转移注意力。 四十多岁的闵同志把持得住。 第二天到了自家,他把儿子丢给老父母,拉着老婆进自己的房间午休。 陈志泽的名气越来越大,挣的钱越来越多。她在顾小曼家不远的地方也弄了栋小楼,把自己的父母接了过来,帮她带孩子。 她一直很神秘,从来不参加任何明星之间的活动,在圈里也没朋友。 只要她接戏,必定是演重要角色,演完就走,从不停留。 很多人想打听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姓陈,演员表里叫陈娇,其余一无所知。 而且她拍戏有个条件,她不拍过分亲密的戏。 她对工作也不是特别热心,有活儿就干,没活儿的时候,要么在新安陪丈夫,要么在庐州陪父母,或者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瞎溜达。 风华娱乐的版图越来越大,旗下艺人越来越多。要不是顾小曼在方莫平那里帮她要资源,就她这态度,怕是很快要凉。 作为第三股东,顾小曼要捧一个陈志泽还是能做到的。 虽然她低调,最后还是被人扒了出来。 就在闵学东有希望升市委副书记的关键时候,有人举报闵学东利用妻子敛财,说陈志泽有大量非法收入,存在洗钱嫌疑。 不光闵学东,连他兄长也被牵连。 当时,陈志泽如日中天,刚刚演了一部爆火的电影,片酬非常可观。 听说丈夫被举报,她主动去省纪委投案,要求省纪委彻查她名下所有的财产。 既然是实名举报,到了闵学东这个级别,只能是省纪委亲自查。 陈志泽无所畏惧,她不拿一分脏钱,不偷一分税款,别说这群人,就是让谢文哲来查她,她也不怕。 就在陈志泽接受检查的时候,顾小曼在背后助她一臂之力。 她和陈志泽同时成立一个基金会,往里头注入了大量资金。 陈志泽很大方,虽然她没有顾小曼有钱,也把自己大半身家捐了进去。 在方莫平的宣传之下,基金会名气很快传了出去。 陈志泽不再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庭,很多人知道她是高官太太,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家的。 省纪委查了一轮,查不到陈志泽的任何污点。 这一轮查完,反倒给这夫妻两个正了名。 陈志泽彻底辞去了工作,反正她对物质没有太多需求,目前挣的钱够她花好多年。 就算她以后不挣钱了,她也可以“啃男人”。 这是顾小曼教她的词儿。 陈志泽觉得啃男人也可以,反正她有碗稀饭就能过。虽然闵学东不贪不腐,毕竟职位在那里摆着,供养老婆孩子过普通生活还是很容易的。 想通之后,陈志泽彻底佛系。 等到四十岁的时候,陈志泽基本息影了,在家里无所事事。 后来被关胜平发现,软磨硬泡把她叫去兴华帮忙。 陈志泽又被迫去友情打工,帮关胜平做产品质量把控。 当她穿上工作服走进车间,没有人能把她和昔日那个让很多男女都为之疯狂的大明星联系起来。 她虽然多年没上班,但她毕竟是科大毕业的,底子在那里,很快对兴华的事情上手。 有她加入,关胜平对质量这一块放心很多。 就这样,陈志泽很顺利地从一名大明星转变为兴华质检部总工程师。 兴华的同事中,除了关胜平,没有人知道她就是陈娇。 她每天早上先送儿子去上学 ,然后来上班,穿着朴素,开着一辆破车,与普通人无异。 私底下,她把剩余的钱拿出来,跟着顾小曼投资,继续攒家底。 工作七年之后,孩子上大学了,陈志泽辞去了兴华的工作。 这次她彻底不工作了,一直到八十多岁,始终过着简单的生活。 闵君山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写到,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是我的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的一生都很传奇。 而他们两个的传奇人生,都与一个人相关,就是把我当亲儿子养的顾姨。 母亲从小当男孩子,二十五岁才重新变回女儿身。 母亲说她这辈子很幸运,能有两个知己。 顾姨是她第一个知己。 母亲年少考上名校,开学第一天差点被人当做流氓打一顿,是顾姨带她正确认识自己,接纳自己。 父亲是她的第二个知己,父亲鼓励她以自己为荣,不畏惧世人流言。 母亲毕业后做过机械厂工人,事业单位普通职工,演员,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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