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天,谢云舟每天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用心给父母做饭,顾景元给他的年货,被他三五天就造光了。 等吃完后,他做了一顿全素。 谢文哲奇怪:“今天没肉?” 谢云舟嗯一声:“景元给我的都吃完了。” 谢文哲挽袖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哦一声:“弄了半天,都是那孩子给的?” 谢云舟点头:“他自己养的鸡和猪,自己抓的鱼,自己种的菜,除了粉丝,别的都没花钱。你吃吧爸,你要是喜欢吃,我明儿再去要点,景元很大方的。” 谢文哲夹起一筷子菠菜放进碗里,他忽然觉得这菜变得有些没滋没味。 多少人想给他送礼都被他严词拒绝,他的好儿子一下子让他吃了一个残疾孩子好几桌酒席,怕是把人家年货都背过来的。 沈君瑶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沈云清在一边叨叨:“哥,这几天你把我的嘴养刁了。” 谢云舟答非所问:“妈,咱也该备年货了。” 沈君瑶嗯一声:“你姥姥准备了不少,我们少准备点。你吃了那孩子的东西,要给人家回些礼吧?” 谢云舟摇头:“不用,景元这些东西一多半都是准备给他妹妹吃的,他妹妹没回来,他就送给我一部分。” 好家伙,谢文哲心里更不得劲儿了,原来他吃了人家小姑娘的年货。 他心里有点罪孽感。 沈君瑶好奇:“她为什么不回来?” 谢云舟实话实说,告诉父母顾小曼在张家当住家保姆,天天给张老太太洗屎洗尿的事情。 一家子都沉默下来。 沈云清先哎一声:“小曼真不容易。” 谢文哲岔开话题,跟沈君瑶说过年走亲戚的事儿,谢云舟在一边参谋要带什么礼物。 一家子其乐融融。 几百公里之外的顾小曼刚刚吃过了中饭,迎接到了客人。 闵学东带着一瓶罐头来拜访张国忠,顺带看自己的弟子。 顾小曼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呢,天冷,老太太不需要天天擦洗全身,只需要每天换一下裤子,然后擦洗屁股就好。 半个月才给她擦洗一次全身,这是她女儿们要求的,怕冻坏了老太太。 顾小曼自然不会反对,减轻她的工作量有什么不好。 张国忠一打开门,看到个陌生青年。 闵学东很有礼貌道:“您好,请问是张老爷子家里吗?” 张国忠哦一声:“我是姓张,小伙子你是哪家的孩子呀?” 闵学东笑道:“张老爷子好,我是小曼的表叔。” 张国忠哦哦两声:“快请进,小顾,你亲戚来了。” 顾小曼从卫生间探出头,然后一笑:“闵叔来了,快请坐,我马上就来。” 她把手洗干净,进了客厅,给闵学东倒了杯茶。 闵学东把这屋里打量了一番,从进屋开始,他就感觉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这味道不大好闻。 他对张家情况有所了解,知道是老太太长期卧床造成的。 顾小曼已经习惯了,她每天都会出去逛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的枕头里有她自己以前晒的干桂花,浓烈的桂花香能遮住异味,她能睡得更香。 闵学东从兜里掏出一个类似口红外形一样的东西:“给你的,擦手用,你每天手见水多。” 顾小曼一看,是一截棒棒油,笑着接了过来:“谢谢闵叔。” 闵学东先跟张国忠聊天,彼此交换了一些信息,闵学东也没瞒着他,说自己以前是顾小曼的老师,后来两人上了同一个学校,认她做侄女。 他还告诉张老爷子,自家住在公安局大院。 张老爷子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这年轻人是来看看小姑娘是不是受欺负了。 第183章 傲娇的谢厂长 闵学东跟张国忠聊了一会儿后故意问顾小曼:“你过年不回去吗?春节那两天总要回家的吧?” 顾小曼笑道:“闵叔,多谢你的关心。之前我困难的时候,张爷爷预支给我五个月的工资,他过年想跟儿孙们团聚,我帮他看几天家,应该的。” 闵学东估计张国忠的儿孙们不想到这边来团聚,家里一股子屎尿味儿,自己的儿孙能受得了,儿媳妇和女婿肯定受不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为了兄长,这孩子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他对顾小曼道:“我家过年那天中午在我哥家里吃年夜饭,晚上我来找你。” 顾小曼笑眯眯道:“闵叔,不用的,张爷爷有收音机,我天天干完活儿听收音机,整理点资料,日子还挺充实的。” 旁边张国忠有些不大好意思:“小顾啊,本来过年是该给你放几天假的。我预支给你工资,是你干活儿好,且你是小秦介绍来的人。过年你帮了我的忙,小小年纪一个人离开家过年,这样,这个月我给你三十块,以后每个月我再多给你两块钱,你看行不?” 顾小曼开心极了:“多谢张爷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老奶奶的。” 顾小曼对着闵学东眨眨眼,他来一趟,她就涨了百分之十的工资,过年还能得个大红包。 闵学东也对她眨眨眼。 他又坐了一会儿,拒绝了张国忠留饭的邀请,很客气地离开。 等闵学东一走,张国忠想了一会儿后道:“我知道他是谁家孩子了。” 顾小曼奇怪道:“张爷爷,您认识闵老先生?” 张国忠摇头:“我不认识他父亲,但我知道他伯父。他伯父立过军功,以前在庐州名气很大。可惜,打仗时受过伤,没有子嗣。后来闵家的恩泽,应该落到了他这一房头上。” 顾小曼轻声道:“那太遗憾了。” 张国忠笑道:“你运气倒是不错,居然能跟他连上亲。他家以前很有势力的,后来文革期间伤了元气,现在他兄弟两个又起来了,以后不说恢复荣光,好歹在庐州一般人是不敢欺辱的。” 顾小曼笑道:“我运气好,闵叔以前在我们村里插队,是我的老师。” 张国忠看向顾小曼:“小顾啊,让你受委屈了。住家保姆的工资本来就该比钟点工贵一些的,给你22是你该得的。家里的肉和鸡蛋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安排,不要俭省。小孩子不能太瘦了,不然身子骨不结实。” 老一辈都喜欢孩子胖一些,顾小曼来张家后小脸蛋稍微鼓了一点。张老爷子看到瘦骨伶仃的孩子就受不了,感觉闹饥荒似的,每天都在劝顾小曼多吃。 反正他不缺粮食。 顾小曼送走闵学东后,自己出去转了转,这是她每天的放风时间。 张家仿佛一个大牢笼,里头一个瘫痪老人,一个古稀老人,还有怪味。 而且老太太总是骂人,她本能地不喜欢那个地方。 顾小曼一个人走在街头的时候,迎面突然走来个人,她感觉有些眼熟。 对面那人一眼认出了顾小曼,欣喜地走了过来:“姑娘,你好啊,我是那家歌舞厅的老板,你还有意向去我那里唱歌不?随时欢迎你。” 顾小曼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那天在杏花公园划船时遇到的歌舞厅方老板。 她很客气地笑笑:“多谢方老板厚爱,我已经找到了工作,暂时不是特别缺钱。” 天地良心,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都在鄙夷自己。她缺钱都缺的要哭了,为此每天强迫自己闻屎尿味儿。 可她不能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不想挑战世俗观念。将来她拍拍屁股走了,小曼回来了要怎么办? 流言能吃了她! 方老板有些失望,仍旧不死心道:“姑娘,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去我那里的,你唱歌很有天分。你放心,我们那个歌舞厅是干净的,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事情。” 顾小曼加快脚步:“谢谢方老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快步离去,方老板一脸惋惜地看着远去的女孩。唱歌好听,形象好,落落大方,要是能去他那里,保证场场爆满。 顾小曼一个人在张家附近的主干道上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张家,开始每天重复的工作。 几百里之外的龙湖镇,谢文哲下班后把儿子叫到小屋里单独问话。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谢云舟犹豫了片刻后道:“本来是有的,事情有变,又没了。” 谢文哲一猜一个准:“是不是顾家的事情?” 谢云舟低声嗯一声:“景元日渐趋于正常,我本来想请您帮他在厂里找份活儿干,不拘什么活儿都行。现在后勤归刘伯父管,我不想让您为难。” 之前刘副厂长请谢文哲搭救,谢文哲选择袖手旁观。刘副厂长现在挺了过来,哪怕他只分管后勤和工会这两个权力比较小的地方,他也还是副厂长。 谢文哲想塞个人容易,前提是两人关系好。但全厂中层以上的干部们都知道二人面和心不和。 他想往后勤塞人,总得跟刘副厂长打个招呼。 谢文哲轻轻转动手里的茶杯:“你为何对顾家的事情这么上心?煞费苦心给老子安排鸿门宴。” 谢云舟笑了一声:“爸,不至于,景元是个实诚孩子,我们是好朋友,他就是送给我吃的,没有任何想法。” 谢文哲哦一声:“他是个实诚孩子,那就是你不实诚了。” 谢云舟轻声咳嗽一声后道:“爸,对不起,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点东西而已,我和景元是好朋友,你不必想太多。” 谢文哲哼一声:“不跟老子说实话,那老子就真不管了。” 说完,他起身端着茶杯就走了。 谢云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感觉父亲好像生气了。 第184章 父子谈心 吃晚饭的时候,谢文哲没有理儿子。 沈君瑶发现了端倪,不过她什么都没问,跟谢文哲说一些教育系统的人事变动。 夫妻两个都是内敛之人,说话时从不争上风,认真聊起来时,看起来倒是很和谐。 等到晚上,沈君瑶在被窝里问丈夫:“你怎么跟孩子置气?云舟还不懂事?” 谢文哲哂笑一声:“我才懒得跟他置气,我是看他虚伪,不屑与他为伍。” 沈君瑶难得生气骂他:“你就是欠云清收拾你。” 隔壁屋里,沈云清鬼鬼祟祟地钻进兄长的被窝:“哥,你怎么惹爸生气了?” 谢云舟翻身用后背对着他:“跟你不相干。” 沈云清呸一声:“不知好歹!你们这些虚伪的人!” 等弟弟走了之后,谢云舟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可以帮忙,但父亲想要一个正当的理由。他给的那些理由,不足以让父亲信服。 他也知道,哪怕后勤在刘副厂长手里,但父亲分管运行分场和六个检修分场这两类主要生产单位,还有计划科这个和钱打交道的科室,在三个副厂长中是权力最大的,厂长和书记很多时候都要争父亲的忠心。 厂长书记争权的时候,父亲倒向谁,谁就是老大。 且父亲是宗副市长借调来的,人事关系还在市城建局,厂长和书记从来没对父亲说过一句重话。 就算父亲和刘副厂长不和,父亲想招个临时工,一句话的事儿。 谢云舟在黑夜中睁着眼睛,他该给什么理由呢?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帮忙,景元有了工作,顾家可以搬到镇上来,以后她再回去,就不用住在破破烂烂的茅草土坯房里,不用面对那些心狠手辣的下毒之人。 可他的理由不可说,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她有秘密。他甚至不能说是想帮她,他只能拿景元做幌子。 但他骗不了父亲,他不想说,父亲逼着他说。 谢云舟设身处地站在父亲的角度想了想,家里有人这样帮一个非亲非故的家庭,在外人看来,肯定是不正常的。 父亲从不做不明不白的事情,父亲喜欢行大道,当个光明磊落之人。 谢云舟感觉十分棘手。 鸿门宴失效,还打草惊蛇,他还能用什么方法? 谢云舟想了一夜,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天还没亮,他爬起床做饭。 厨房里,沈君瑶已经在忙活。 看到双眼乌青的儿子,沈君瑶笑了笑:“好不容易放假,起这么早干什么,再去睡一会儿。” 谢云舟哦一声:“妈你辛苦了。” 谢云舟又返回自己屋里继续睡觉。 一整天,他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吃饭也吃得少,看书的时候甚至连书本都拿倒了。 沈君瑶有些担心儿子,暗地里观察儿子,谢文哲让她别管,苦肉计罢了。 这样磨了三天,沈君瑶先坐不住了。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现在这么消沉。 谢文哲晚上又把儿子拎进小屋问话:“你妈让我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 谢云舟有些丧气道:“爸,我感觉自己很无能。” 谢文哲呵一声:“对自己的认识很清醒。” 谢云舟好几天没洗头,头发乱糟糟的:“爸,我在新安所有的脸面,都是你和我妈给我的,甚至还有我姥爷的恩泽,我自己狗屁不是。” 谢文哲想了想之后道:“也不能这么说,能考上科大,比狗屁强多了。” 谢云舟笑了一声:“那也是你和我妈的基因好,我有先天优势。” 谢文哲哟一声:“你将来肯定非池中物,这拍马屁的本领,润物细无声。” 谢云舟今天放弃了平日在父亲面前的正经,随意地将头靠在墙壁上:“爸,人长大了总会有很多烦恼,小时候只要上学好就行。” 谢文哲起身,开门去客厅,找来半瓶酒和两个酒杯,还有点咸菜,进屋后先给儿子倒一杯酒:“翻年你就二十周岁了,是个大男人,来,大男人岂能无酒。” 谢云舟笑着端起酒杯跟父亲一起喝了一杯酒,辣的嘴里难受,忙吃了两口咸菜。 谢文哲慢悠悠地将酒喝光:“男人的烦恼基本上就两样事情,一是权力,二是美色,你还没工作,在学校里大小有个职务,应该不是权力的问题,那就是美色了。” 谢云舟差点被口里的咸菜呛到,疯狂咳嗽起来,然后涨红着脸道:“爸。” 谢文哲嗤笑一声:“还不敢承认,喜欢美人就喜欢美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也喜欢美人,当年为了让你姥爷答应婚事,我给你姥爷搬了好几个月的煤球。” 谢云舟停止咳嗽,看着手里的酒杯:“爸,我没有。” 谢文哲微微皱眉:“那是为何?难道人家不中意你,你就不好意思承认?” 谢云舟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父亲:“爸,人生有知己,我岂能随意亵渎。” 谢文哲懂了,儿子的心太干净了。 他又给儿子倒一杯酒:“云舟,人这辈子不能活得太清高,我们都是肉体凡胎,有七情六欲都是正常的。我这辈子过得也不是很顺利,我没什么好的经验能给你,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家庭幸福,一切顺顺利利的,哪怕没有太多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也要有些普通的烟火幸福。别跟我似的,人到中年,有家不想回。” 谢云舟道:“爸,我们一家四口在这里不是也挺好吗?” 谢文哲跟儿子碰了一下酒杯,一个人把酒喝完:“风平浪静的时候是很好,一旦有了矛盾,有了波折,我和你妈之间的问题就会凸显。我们两个都不擅长处理家庭矛盾,都喜欢当逃兵。这方面,你不要跟我和你妈学,你要跟你弟学。他是个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你姥姥。” 谢云舟笑起来:“那我也不能跟他学满地打滚。” 谢文哲也笑了一声:“你不能,但你可以找个敢这么做的人。” 谢云舟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第185章 顾景元的第一份工作 谢云舟很少喝酒,几杯白酒下肚,他感觉脸发烫、头发昏。 “爸,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神仙?” 谢文哲哈哈笑:“我宁可相信有鬼,也不相信有神仙。” 谢云舟低声道:“也许有呢,神仙知道我姐姐在哪里。” 谢文哲的一口酒闷在口中,片刻后,他又给自己满上,没有跟儿子碰杯,一个人独自喝了三杯酒。 “云舟,你姐姐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错。 你姥姥烧她的书没错,她是长辈,要为家里孩子负责。你不跟她出远门,也没错,路太远,你是个小孩子,当时外头危险。 你姐姐想去找我,更没错。对她来说,可以饿肚子,不能没书看,她为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而死,是她自己的选择。 要说唯一有错的,就是我和你妈,我们顾不上孩子。” 谢云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爸,这世上肯定是有神仙的。” 谢文哲笑了一声:“你觉得有就有吧。” 父子两个一边喝酒一边说闲话,谢文哲没有再问儿子的心事,把儿子灌醉后,把他扔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谢云舟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他感觉头懵懵的,有点不大舒服。 谢云舟爬起床,看到客厅餐桌上有纸条,母亲带着弟弟回市里去了。 再不回去姥姥该着急了。 家里又剩下他和父亲两个人。 他一个人吃了锅里的剩饭,没有去顾家庄,而是去了朱厂长家里,找朱厂长家的孩子玩。 朱厂长家里四个孩子,三个已经成家,还有一个小儿子,刚刚二十二岁,在区里一家小学当老师。 放寒假了,小朱来厂里玩,两个同龄年轻人在一起玩的倒是不错。 玩了一个多小时后,谢云舟回家去给父亲做饭,半路上碰到了刘副厂长的二女儿刘美玲。 刘美玲在毛巾厂上班,穿着比较洋气。 看到谢云舟后,她主动笑着打招呼:“云舟放假了。” 谢云舟客气道:“刘二姐来了。” 刘美玲听到这个称呼就来气,她比谢云舟只大了个把月,谢云舟每次都很正经地喊她刘二姐。余书记家的女儿比她还大半岁,谢云舟却喊对方的名字,从来不喊姐什么的。 刘美玲的笑容有些尴尬:“云舟从哪里回来?” “我找孟晨去了,天冷,刘二姐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给我爸做饭了,再见。” 刘美玲气闷地看着他疾步而去,狠狠地哼一声,一跺脚,自己回家去了。 谢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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