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微抽动了一下,而后冷声道。 “你找死!” 云望天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他明知道云夫人盗走了自己的《移魂秘典》,却并没有戳破此事。 三皇子杀了云澜依母女,他也没有阻止,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要让三皇子帮他炼丹,只能看三皇子的脸色。 与其如此,不如他直接夺舍了三皇子,自己做那星域炼药第一人。 在李令歌进入地牢之后,云望天的心中便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云家列祖列宗在上!”云望天双手结印,声音如洪钟大吕,“今日以血脉为引启护族大阵!” 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的九位云家长老同时割破掌心。 他们的鲜血如泉涌般滴落在祭坛纹路上,那血液一接触祭坛,便如同活物般沿着纹路疯狂蔓延,转眼间就将整座祭坛染成血色。 嗡—— 一声震彻天地的嗡鸣响起,整座大阵彻底苏醒! 九道光柱骤然膨胀,彼此交织,在半空中形成一张遮天蔽日的血色巨网,将整片天地都笼罩其中。 云望天狞笑着抬起手,对着李令歌所在的方向猛然一按。 “镇!” 九道光柱同时爆发刺目光芒,无数道符文锁链自光柱中激射而出。 那些锁链通体漆黑,表面刻满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向李令歌缠绕而去。 李令歌身形急退,但第一道锁链已经缠住他的脚踝。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转眼间,他的四肢都被符文锁链死死禁锢。 砰!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地宫入口。 锁链拖拽着李令歌,以雷霆万钧之势坠入地宫深处。 在最后一刻,李令歌用尽全力将云姬推向安全地带。 轰隆! 地宫之门轰然闭合,九道玄铁巨柱从天而降,镇压八方。 每一根柱子上都刻满上古禁制,散发着恐怖的镇压之力。 地宫之内,李令歌被九道锁链禁锢,悬于半空。 锁链上的符文不断闪烁,压制着他体内的神力运转。 云望天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地宫入口,他手中托着一枚血色古玉,玉上刻着“夺魂”二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三殿下,没想到吧?”云望天冷笑道,“你也会有今天。” 李令歌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云望天,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哈哈哈! 云望天仰天大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护族大阵连圣境强者都能镇压,更别说你了!今日,我就要取你神魂,祭我云家先祖!” 说罢,他猛然捏碎手中古玉。 一道血色符文化作巨手,直接抓向李令歌的天灵! “抽魂!” 血色巨手触及李令歌额头的瞬间,他的眉心裂开一道血痕,一缕金色的神魂被硬生生扯出。 “成了,三殿下的神魂,果然非同凡——”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异变陡生! 插在地上的轩辕剑突然爆发刺目血光,剑身上的古老符文全部亮起。 一股恐怖的魔威自剑身散发,瞬间充斥整个地宫。 李令歌缓缓抬头,眼中血色滔天。 “你真以为这破阵困得住我?” 一股亘古未有的恐怖威压自李令歌识海深处爆发,他的双眸骤然化作纯粹的血色,瞳孔深处浮现出九道旋转的魔纹。 眉心处,一道暗金色的竖痕缓缓裂开,散发出令天地战栗的古老气息。 “这是?” 云望天惊骇欲绝地后退数步,手中的夺魂古玉竟开始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 一声仿佛来自上古的魔啸响彻天地,李令歌身后,虚空寸寸崩裂,一道遮天蔽日的恐怖法相正在缓缓凝聚。 那法相高达百丈,通体笼罩在混沌魔气之中。 九条狰狞的魔龙缠绕在其身躯之上,每一片龙鳞都闪烁着森冷寒光。 法相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血色眼眸如日月般悬于虚空,目光所及之处,空间都在扭曲崩坏。 “魔……魔祖罗睺?!” 云望天面如死灰,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法相缓缓抬手,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引得方圆千里的天地神力疯狂暴动。 九条魔龙同时仰天长啸,恐怖的音波将地宫穹顶直接掀飞。 云望天布下的所有禁制符文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薄纸般脆弱,瞬间灰飞烟灭。 “蝼蚁。” 法相开口,声音如同万千雷霆在九幽地狱同时炸响。 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无上魔威,震得云望天七窍流血,神魂几欲碎裂。 李令歌悬浮在法相之前,黑发在魔气中狂舞。 他缓缓抬起右手,身后的法相也随之动作。 一只遮天蔽日的魔掌当空压下,掌心之中浮现出万千星辰陨落的恐怖异象。 “不!!!” 云望天绝望的嘶吼戛然而止。 第259章 大婚 李令歌身形缓缓浮空,脚下魔气翻涌,如踏九幽黑莲,一步一阶,登天而上。 他双眸如血,瞳孔深处九道魔纹轮转,俯瞰众生如视蝼蚁。 云家众人骇然失色,抬头仰望那道凌空而立的身影,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压迫感从天而降,仿佛整片苍穹都在他的脚下臣服。 李令歌目光淡漠,缓缓扫过云家众人。 “臣服,或者死!” 仅仅是一个眼神,一名云家长老当场跪地。 他浑身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下一刻,越来越多的人跪在了地上。 云家众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却有一人猛然抬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 “难道你们就这样屈服了吗?!” 云烈手中长剑直指苍穹,怒吼道。 “老祖尸骨未寒,此仇不报,我云家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他的声音如雷,在死寂的云家祖地上炸开,试图唤醒众人血性。 “随我一起,诛杀此魔!!” 然而,还没等他话说完,手中的长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浮现无数裂纹。 砰! 下一刻,整柄长剑轰然崩碎,化作漫天铁屑簌簌而落! 云烈瞳孔骤缩,还未反应过来,一股浩瀚如天的魔威已轰然降临! 轰—— 他的双膝骨骼瞬间碎裂,整个人如被无形巨手按住,重重跪倒在地! 咔嚓! 青石地面在他膝盖下炸开蛛网般的裂痕,鲜血从碎裂的膝盖中渗出,染红了一片。 李令歌缓缓垂眸,血色魔瞳如日月悬空,冷冷注视着他。 仅仅是一道目光,云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浑身筋脉寸寸崩裂,皮肤表面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的神魂如被万千魔爪撕扯,痛苦得面容扭曲,却连惨叫都发不出! 李令歌淡淡开口,声音如九幽寒冰。 “就凭你,也配谈报仇?” 话音落下,云烈的身体如被无形巨锤击中,瞬间倒飞百丈,重重砸进废墟之中。 烟尘散去时,他的身躯已扭曲如烂泥,唯有那双瞪大的眼睛,还残留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李令歌收回目光,魔威如潮水般退去。 但云家众人,已再无一人敢抬头。 他们浑身颤抖,额头死死抵着地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下一个被碾碎的,就是自己。 “爹!”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骤然划破死寂。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跑到了云烈的面前,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他颤抖着双手,合上了云烈的双眼。 少年哽咽着,一遍遍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泪痕,可泪水却越擦越多。 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唇瓣渗出血丝,才终于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儿子无能,无法为您报仇。” 少年瞬间拔剑,剑锋在脖颈一旁抹过,割下了一缕长发。 一绺黑发应声而断,飘落在血泊之中。 “今日,我便与您断绝父子关系!”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杀父之仇,来世再报!” 少年猛地起身,踉跄着冲向远处。 他的背影狼狈而仓皇,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 云烈刚刚被合上的眼睛,瞬间睁开,瞳孔死死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彻底失去了生机。 活活被气死了! 断发绝亲,弃父仇于不顾,却无一人觉得可笑。 “这世上……不是谁都有勇气慷慨赴死。” 一位老者低声叹息,浑浊的眼中满是悲凉。 夜风呜咽,卷起那绺断发,飘向远方。 有人偷偷抬眼,望向那道凌空而立的魔影,心中唯剩一个卑微的祈愿。 “但愿三皇子宽宏大量,饶恕云家。” 云姬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眸子如秋水般清澈,却带着一丝初醒的茫然。 视线所及之处,云家祖地已成废墟,断壁残垣间,族人尽数跪伏,连头都不敢抬起。 “这……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那道凌空而立的身影。 李令歌周身魔气缭绕,黑发狂舞,如神似魔,正冷冷俯瞰众生。 就在她怔然之际,李令歌淡漠开口,声音如寒冰坠地: “云家不可一日无主。” “从今以后,云姬便是云家家主。” “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咬牙站出,沉声道: “殿下,云姬并非我云家嫡系,更何况她一直打理圣御商会,从未插手云家事务,恐怕——” 砰! 他的话还未说完,李令歌隔空一掌扇出。 狂暴的灵力化作无形巨掌,直接将那长老抽飞数十丈。 轰—— 长老的身躯重重砸进废墟,鲜血狂喷,整张脸都被扇得扭曲变形,牙齿崩飞! 全场骇然! 云姬瞳孔微缩,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三皇子竟然要让他做云家家主! 就在此时,她才终于看到地上那模糊的几乎看不清相貌的尸体,那是云家老祖云望天。 云望天死了!云夫人也死了,云澜依她们都死了! 云姬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云家之主。 李令歌冷冷扫视众人,魔瞳如渊: “还有谁有意见?” 无人敢应! 所有云家族人深深低头,颤抖着高呼: “拜见家主!” 声浪如潮,却无一人敢直视云姬。 云姬站在原地,夜风拂过她的长发,衣袂飘飘。 她望着跪伏的族人,又看向那道魔威滔天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云家易主了。 …… 三日后,云家祖地。 尽管前些时日的动荡让云家元气大伤,但在李令歌的授意下,云家以惊人的速度重建。 恢弘的云家大殿前,白玉铺就的广场上,红毯延展,两侧矗立着九丈高的盘龙石柱,柱身缠绕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仙乐阵阵,灵鹤盘旋,漫天花瓣如雨洒落。 云姬一袭华贵的紫金长裙,裙摆绣着云纹暗纹,头戴凤冠,眉心一点朱砂,清冷绝艳。 她缓步踏上高台,身后侍女手捧云家祖印,恭敬跟随。 台下,云家众人齐齐跪拜,高呼: “恭迎家主!” 正当云家司仪高声宣读贺词时,观礼台西侧忽然卷起一阵刺骨阴风。 那风来得诡异,不似自然生成,倒像是从九幽地府渗出的寒意,吹得人后颈发凉。 阴风散尽处,九鬼的身影已悄然立于台前。 他穿着暗红如血的长袍,一张瘦削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三个黑袍随从如影随形,他们的斗篷下摆空空荡荡,仿佛没有脚般飘着前行。 每人手中捧着一个黑玉匣子,匣面不断渗出粘稠的黑雾。 九鬼所过之处,地面凝结出细密的霜花。 前排几位女修突然捂住口鼻,她们佩戴的护身玉符竟在瞬息间蒙上一层灰败之色,神光尽失。 九鬼在云姬一丈外站定,缓缓抬起枯枝般的手。 “云家主,恭喜。” 随从们恭敬地捧上黑玉匣,匣盖开启的刹那,整个广场上弥漫起沁人心脾的异香。 第一个匣中,静静躺着一朵金红相间的莲花,花心处跳动着温暖的火光。 花瓣上天然形成玄奥纹路,细看竟是完整的《太乙金华经》经文。 “大日金莲!” 一位高僧猛地站起,手中拂尘激动得微微颤抖。 “传说中只生长在九阳交汇之处的圣物!一片花瓣可解万毒,花蕊更是炼制九转烈阳丹的主药!” 九鬼略微有些得意地点了点头,他轻点花瓣,那莲花竟自动分出一朵小莲苞,飘向云姬手中。 “此物已认主,今后可源源不断生出子莲。” 第二个匣子开启时,一片柔和蓝光如水波荡漾开来。 匣中悬浮着一块形如弯月的透明晶体,内部似有星河流转,美得令人窒息。 “太阴玄晶!” 这次惊呼的是向来沉稳的云家大长老,他激动得胡须直颤。 “可调和阴阳,助修士突破瓶颈的至宝!老朽寻觅两百万年未得,没想到——” 就在此时,九鬼再次开口道。 “此晶已用幽冥寒泉温养百年,戾气尽消,可直接炼化吸收。” 最后一个匣子开启时,顿时有万千星光自匣中迸射而出,将整个广场映照得如同置身浩瀚星空。 匣中盛着一捧流动的银砂,每一粒砂砾都像是一颗微缩的星辰,按照玄奥的轨迹自行运转,组成一幅完整的周天星图。 更神奇的是,这些星砂时而聚成银河,时而散作星云,仿佛将整片宇宙都装在了这方寸之间。 “星河砂!” 观星阁阁主霍然起身,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又不敢,“传说中补天时洒落的星辰精华,今日竟得见此物。” 九鬼难得地露出郑重之色,眼中闪过一丝肉疼。 “此砂共三百六十五粒,对应周天星斗,置于修炼之处,可引动星辰之力,若炼入法器,能沟通天地法则。” 在场众人顿时张大了嘴巴,尤其是几位精通炼器的神帝更是双眼发直,他们清楚知道,哪怕只是一粒星砂,也足以让一件普通法宝蜕变为神器。 云姬也没想到,这次大典九鬼竟然会送出三样如此珍贵之物。 “这些礼物太过贵重了。” “应该的,云家主千万不要推辞。”九鬼略微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还望日后云家主在三皇子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其实他今日之所以前来全都是看在了那位三皇子的面子上,对方如今已经给了他铸神丹的药材清单。 但是并没有答应帮他炼制丹药,一旦他凑齐了炼制铸神丹的药材,还要去求那位三皇子。 所以在此之前他便要未雨绸缪了,那位三皇子明显对云姬有情,枕边风若是吹好了,日后一切铸神丹之事也会水到渠成。 闻听此言,云姬立即明白了九鬼今日为何前来了。 她也不再推辞,收下了礼物。 毕竟,当初将云澜依逼得发疯也是九鬼的杰作,九鬼帮了她,自己也不介意投桃报李。 “一定。” 下一刻,天边忽然飘落晶莹雪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一阵清冽的梅香随风飘来,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云端一道清冷如仙的身影踏雪而来。 南宫清雪一袭广袖流仙裙胜雪,腰间束着天蚕冰丝绦,裙摆上绣着若隐若现的九瓣雪莲纹。 面纱轻薄如雾,遮住半张容颜,唯露出一双如寒潭般的眸子,清澈得能映出人影,却又冷得不染尘埃。 谁能想到,这样清冷的神女,在李令歌的面前却要拴上链子,乞怜摇尾。 在她身后,十二名太清宫女弟子凌空而立,皆着月白色宫装,手持青玉拂尘,结成太清玄天阵势。 她们足下祥云缭绕,周身散发着纯净的先天清气,将广场上残留的阴寒之气涤荡一空。 “云家主,太清宫特来道贺。” 南宫清雪飘然落地,声音空灵似山间清泉,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她玉手轻抬,一枚冰晶凝结的请柬浮现,上面用万年寒玉粉书写着贺词,字迹清隽如松,在阳光下泛着淡淡蓝光。 云姬浅笑上前,袖中飞出一道云霞将请柬托住。 “神女亲临,云家蓬荜生辉。” 她指尖轻点,请柬化作无数光点散开,在空中组成太清二字道纹,引得天地神气为之一清。 南宫清雪素手轻挥,身后弟子立即捧上一个通体莹白的寒玉匣。 匣身雕刻着太清宫秘传的《玄天造化经》经文,蕴含着大道真意。 仅仅是匣子现世,周围十丈内的修士便觉灵台清明,往日修炼中的困惑竟有豁然开朗之感。 “此乃我太清宫镇宫三宝之九转玄天丹。” 南宫清雪声音依旧清冷,却在说到丹药名称时微微郑重。 “取九天清气,合万年玄冰,经宫主以本命真元温养千万年方成。” 随着她话音落下,寒玉匣缓缓开启。 刹那间,一道清光直冲云霄,将方圆百里的云层都染成了淡青色。 匣中悬浮着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表面有九道天然形成的玄奥纹路。 “九转玄天丹!” “老朽有生之年竟能得见此等神物!” “传说此丹能助修士参悟天道,即便资质平庸者服下,也能立地成就大道!” 观礼台上顿时一片哗然,几位年迈的修士更是老泪纵横,他们卡在瓶颈数百万年,此刻看到这样的丹药,怎能不激动? 南宫清雪继续道:“此丹还有一处妙用,在于能重塑修士根基,即便灵根有损,服下后亦可脱胎换骨。” 其实太清宫送出此丹原本是想要修复云姬的灵根,众所周知,云姬灵根被毁,自此无法修行。 可是南宫清雪也没想到,云姬竟然修复了灵根。 不过即便如此,九转玄天丹的份量,也足以显示出太清宫对云姬的重视了。 云姬闻言,也是神色微动,明白了太清宫的用意。 生怕她推辞,南宫清雪又补充了一句。 “太清宫与云家渊源颇深,千万年前云家先祖曾救我宫危难,今日不过了却因果。” 见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云姬也只能略为拱手。 “多谢神女。” 众人都清楚,千万年前的因果不过是借口,太清宫之所以送上如此重礼,不过是想要通过云姬拉近和三皇子的关系。 如今三皇子在玄丹神界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若是三皇子一高兴,便可帮忙炼制一枚顶级神品丹药,那可是多少宝物都换不来的东西。 不多时,云家广场上各方势力汇聚如云,神光璀璨,热闹非凡。 突然,不知道谁指着远方惊呼一声。 “快看,那是谁来了?” 远方天际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那龙吟声如雷霆滚过苍穹,震得群山回响,云海翻腾。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东方天际霞光万丈,云层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一条通体赤金的五爪真龙破云而出。 龙鳞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金辉,龙须飘舞,龙威浩荡,所过之处,天地神气都为之沸腾! “那好像是三皇子!” 只见那巨龙背上,一袭大红喜袍的李令歌负手而立,衣袂翻飞,俊美如谪仙的面容上噙着一抹温柔笑意。 云姬顿时愣在了原地,她知道三皇子今日会来,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会是以这种形式出现。 此刻比其她更震惊的是前来贺礼的众人,因为他们分明看到在那巨龙之后,竟还有一只通体燃烧着赤红火焰的凤凰振翅而来。 凤凰的羽翼展开足有百丈,每一根翎羽都流淌着炽烈的神焰,尾羽拖曳出绚丽的火光,映照得半边天空都染成了金红色。 而在凤凰的背上,赫然是一座华贵至极的轿辇。 那轿辇通体由万年紫檀木雕琢而成,镶嵌着无数灵玉宝石,轿顶盘踞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口各衔一颗夜明珠,即便在白昼也熠熠生辉。 轿帘以天蚕丝织就,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微风拂过,帘幕轻扬,隐约可见内里铺陈的锦绣软榻,奢华至极。 “天啊!那是火凤?!” 三皇子竟然能驾驭一只真正的火凤来迎亲,这是何等的手笔?!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这龙凤之后,还有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数百名身着赤金战甲的修士御空而行,每人脚下踏着一柄灵剑,剑光如虹,在天空中划出绚丽的轨迹。 他们手持红绸、金铃、玉如意等吉祥之物,一路洒下灵花灵果,香气弥漫千里。 而在队伍两侧,更有数十名乐师凌空而立,吹奏着迎亲仙乐。 音律化作实质般的金色符文,在天空中流转,使得整个迎亲队伍宛如天宫降临,声势浩大至极! 云家一众长老站在观礼台上,全都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这……这排场,怕是连仙门大派的宗主大婚都比不上!” 大长老声音颤抖,眼中满是震撼。 “乘龙御凤,百修开道,这是真正的仙家气象啊!” 二长老原本还在担忧云家老祖陨落后,家族地位会一落千丈。 可如今,云姬竟成了李令歌的道侣! 李令歌是谁? 那可是三皇子,更是神品炼药师! 有他在,云家日后何愁不能屹立不倒?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之色。 “家主果然是我云家的福星!” 广场上的众人全都看呆了,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九鬼,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云姬站在原地,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迎亲队伍,心跳如擂鼓。 虽然三皇子已经当着云家老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她也曾在无数个梦境之中幻想过这一天的到来。 可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而且声势如此之浩大。 李令歌站龙背上,朝着她含笑伸出手。 “云姬,可愿入本王的花轿?”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云家,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句话在回荡。 云姬怔然抬眸,心跳骤然加快,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我、我愿。” 全场沸腾! 广场上的女修们望着那华贵至极的迎亲队伍,再看向站在龙背上的李令歌,眼中满是痴迷和艳羡。 “若是能嫁给三皇子这般人物,便是死也甘愿了。” 一名女修低声呢喃,眼中泛起水光。 “云家主真是好福气啊。” 南宫清雪叹息一声,语气中满是酸涩。 她望着那火凤背上的华贵轿辇,再看向云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羡慕。 “若坐在那轿中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心念及此,她胸口一阵刺痛。 她自幼清冷高傲,从不将世间男子放在眼中,可今日见到李令歌如此声势浩大的迎亲,心中竟第一次生出了羡慕之意。 而那个男人,对云姬含情脉脉,对她却只会肆意凌辱。 …… 龙凤红烛高燃,鎏金烛台上凝结的蜡泪如珊瑚般鲜红。 李令歌执烛而立,烛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跳跃,映得喜房内锦绣堆叠的罗帐泛起流霞般的光晕。 他指尖轻触盖头流苏,金线刺绣的鸾凤纹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夫人。” 他低唤一声,掀开盖头的刹那,烛火忽然爆开一朵灯花。 云姬仰起的面容在红光中宛如初绽的芍药,眉心花钿映着烛光流转,美眸中漾着盈盈水色。 她足尖轻点床榻,修长双腿如藤蔓般缠上李令歌,其腰间禁步玉环发出清越的碰撞声。 随着红裙滑落,一双丰腴黑丝美腿出现在李令歌的面前。 李令歌掌心抚过她的腿,褪去绣鞋。 一滴烛泪滴落,正落在云姬小腿上。 殷红蜡珠在墨色丝缎上凝成琥珀状的结晶,烫得她足弓倏然绷紧。 云姬咬住下唇的银牙微微发颤,眼中秋水潋滟。 红烛映照下。 两股气息在罗帐内交织,他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两人气息越来越急促。 第260章 黑腹锦蛛一族的命运 暮色四合,墨璇拉着墨璃穿过一片枯木林,脚下的落叶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这片被称为鬼指林的枯木区曾是黑腹锦蛛的栖息地之一,如今只剩下干枯扭曲的树干,像无数伸向天空的绝望手指。 “小心脚下。” 墨璇低声提醒,拨开一丛干枯的灌木。 月光下,几具被抽干蛛丝的同类尸体赫然入目。 它们保持着半人半蛛的形态,腹部被整齐剖开,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 墨璃猛地捂住嘴,肩膀剧烈颤抖。 其中一具尸体还穿着她熟悉的淡绿色罗裙,是她儿时的玩伴青萝,左手腕上还系着墨璃去年送给她的蛛丝手链。 “是金光寺的手法。” 墨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 “他们用镇魂钉固定,活着抽取主丝。” 她说不下去了,弯腰解下自己的黑色披风,轻轻盖在青萝扭曲的脸上。 远处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姐妹俩立刻隐入阴影。 一队穿着灰色劲装的修士从林间穿过,领头的提着个不断蠕动的能容纳活物的捉妖袋,里面传出微弱的呜咽声。 “今天收获不错,三只未化形的。”一个疤脸修士晃了晃袋子,“可惜没找到化形后的,听说一只成年黑腹锦蛛能产出上等玄夜丝,卖出的价格更高。” “急什么?”另一人阴笑道,“听说慈航斋抓了只怀孕的,关在寒铁笼里天天取丝,那丝带着血光,据说名叫黑红渐变,在黑市能卖一千神石一卷丝。” 声音渐渐远去,墨璃的瞳孔已完全变成蜘蛛特有的复眼结构,八个小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 “姐姐,我要杀了他们!”她的声音里带着毒液般的嘶嘶声。 墨璇一把按住她即将射出的蛛丝。 “冷静一点,那是猎蛛人的诱饵队,后面至少跟着三个神尊境。” 她强行将妹妹发抖的身体按进怀里,颤声道。 “记得母亲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 三个月前,她们的母亲为掩护族群撤离,故意暴露行踪引开追兵。 三天后,她们在悬崖下找到母亲被剃光的头颅。 那些修士连她化形后的人类头发都没放过,因为那也是上好的制丝材料。 墨璃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直到吐出一团缠绕着血丝的黏液。 这是黑腹锦蛛极度悲痛时的生理反应,黏液落地后立刻凝结成一张布满血纹的小网。 墨璇警惕地环顾四周,而后帮妹妹擦净嘴角,从怀中取出一枚暗紫色晶石。 “看看还有多少同族活着。” 晶石是族长临死前交给她们的魂映石,能感应方圆千里内同族的气息。 此刻石体内只有零星几个光点闪烁,其中一个正在急速暗淡。 “东南方五里!” 两人顾不得隐藏踪迹,借着树干间早已布置好的蛛丝高速荡行。 墨璃的裙摆被树枝撕开一道口子,露出腿上未完全化形的绒毛,持续的逃亡让她们难以维持完美的人形。 她们赶到时,只看到一地的打斗痕迹和几滩冒着白沫的血液。 树杈上挂着一截断裂的蛛腿,断面整齐得像被什么利器瞬间切断。 魂映石上那个光点已经熄灭。 “玄铁刃。” 墨璇捡起一片闪着寒光的碎片,声音有些冷。 “皇朝镇妖司也参与进来了。”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碎片下压着半片熟悉的龟甲,那是族里最年长的墨婆婆占卜用的。 墨璃突然扑向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从里面拖出个奄奄一息的小蜘蛛。 它只有巴掌大,腹部有一块心形白斑。 “莹儿!” 墨璃将小蜘蛛捧在手心,它八条腿已经断了六条,剩下的两条正痉挛般地抽动。 小蜘蛛闻到熟悉的气息,挣扎着吐出一根沾血的细丝,轻轻缠在墨璃手指上,这是黑腹锦蛛幼蛛表达亲昵的方式。 “谁干的?” 墨璇将妖力源源不断输入小蜘蛛体内,但它的生命仍在飞速流逝。 小蜘蛛的螯牙动了动,用尽最后力气在墨璃掌心写出三个字。 “金山寺。”墨璃的声音冷得可怕,“那群自称普度众生的秃驴!” 莹儿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身体开始透明化。 幼蛛死亡会化作一滩无色黏液回归天地,不多时,一颗晶莹的水珠,从墨璃指缝间滑落。 远处传来号角声,树林间亮起无数火把。 墨璇一把拉起妹妹。 “是合围阵!” 她割破手腕,用血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复杂符文。 鲜血化作数十只血色小蜘蛛,朝不同方向狂奔而去。 “跟着血蛛走,它们会制造假痕迹。” 两姐妹朝唯一没有火光的缺口疾驰,墨璃边跑边回头,看见她们生活了近百年的森林正在被火把吞噬,空气中飘来蛛丝燃烧特有的焦甜味。 当她们终于甩开追兵,躲进一个潮湿的山洞时,墨璃再也支撑不住,现出半蛛原形。 她的腰部以下变成漆黑的蜘蛛腹部,八只复眼全部睁开,不断流着泪水。 “三天内第二次现形,你的化形术要崩溃了。” 墨璇用蛛丝编织成简易绷带,包扎妹妹腿上被符咒灼伤的伤口。 “姐姐,我们真的能到万蛛谷吗?” 墨璃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绝望,因为她已经看不到希望了。 “沿途所有同族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不会到,我们一定会活着到达万蛛谷。” 墨璃蜷缩在姐姐怀里,八条腿不自觉地编织着一张微型蛛网,这是她不安时的本能。 “到了万蛛谷就安全了吗?” 墨璇没有立即回答,她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想起母亲临终时说的话。 ‘这世道,哪有什么真正的安全之所。’ 但她只是更紧地抱住妹妹,安慰道。 “至少在那里,我们不用独自面对整个世界的恶意。” 三日后。 墨璇将妹妹墨璃护在身后,纤细的手指间已缠绕着数根泛着幽光的黑色蛛丝。 她们背靠着一棵千年古松,四周八个身着褐色僧袍的和尚已形成合围之势,手中禅杖在地面敲出沉闷的声响。 “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何必负隅顽抗?” 为首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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