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关,防患于未然。” 林渡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了。” 凤朝稀罕地看她,“就这一句,没别的了?” 她还以为林渡会抓住中间的继续问呢。 比如文福又在这之中充当什么角色。 林渡煞有介事地后退了一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师姐要闭关,我非常理解。” “你不问问魔域的本源在哪?”凤朝看着小孩儿一副随时准备拔腿就跑的样子,更加不放心了。 小孩儿静悄悄,必是要作妖。 林渡垂着眼眸,“哪儿的话,这不是急着回去问师父呢,他不是把魔尊埋进土里过吗?” 在原剧情中,瑾萱掉入的魔渊想必就是魔域本源所在。 那里是很多低阶魔物诞生的地方,本能是互相吞噬吞吃获得力量,而人若是一直在其中,和魔物互相撕咬,加上魔气本源影响,大约想不质变也难。 至于那个人变成的画皮怪,苍离话中的意思,大约就出自文福的手笔。 否则不会特意提起文福和自己一样聪明,且善奇巧之术。 而他们这帮人身怀的天赋灵物,难道只是那群兰句界的恶鬼想要?魔域大约也想看天赋灵物被毁,好叫魔气疯长,迎来一个邪魔的盛世。 文福一人游走于魔域和兰句余孽之中,以邪魔外道为刀,剑指天赋灵物,推动着无上宗跌落神台,究竟又为的是什么? 林渡在心底已经转了一大圈儿,面上却毫无意外之色,“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走啦?” “诶,站住。”封仪喊她,“这几日功课有些懈怠?” 林渡像是被揪了尾巴的猫,直接逃窜了出去,“我不是!我没有!明天一定!” 一进洛泽,林渡便深深吸了一口这至寒之气,将繁复的心绪揣进了肚子里,先抬脚去关爱了一番空巢老人。 阎野看她贼兮兮的样子就头疼,“有什么快放。” 每次林渡露出这种乖顺的笑,那铁定没什么好事儿。 林渡从他脸上读出了这一层意思,辩解道,“可不是我的事儿,是二师兄让我来找你的。” 阎野闻言微微动了动,“说吧。” 林渡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讲了一遍。 阎野表示离谱,“怎么你每次出趟门儿,都能出事呢?” 林渡眨了眨眼睛,“可能因为我自带主角光环吧,毕竟我人见人爱,才华横溢,看着就可靠,所以事情放心交给我,一定会搞砸。” “你自己听听像话吗?”阎野听着听着觉得越来越离谱,最后伸手,一个脑瓜崩儿,“滚下去洗洗脑子。” “好嘞。”林渡转头就要跳,“哦对了,在我出来之前,你最好想好怎么敷衍我,不要被我揪出你解释里的敷衍哦。” 阎野:……天底下有这样的逆徒吗? 冰面在林渡脚下倏然破开,林渡早有准备,悬在空中,对着阎野的方向露出了个挑衅的笑,“这招对我不管用啦。” 她一个跃身自己跳入水中,轻灵得如同一尾银鱼,刻意溅起一片细碎的冰晶,恰好波及盘坐的白发仙尊面前。 阎野磨牙,就该找个鱼叉,把这玩意叉出去! 第220章 比林渡更疯的,只有林渡自己 洛泽的水极寒,悬瀑的水流湍急,向上之时大约等于万斤的寒风劈头盖脸地扇人大耳刮子,还有几千个容嬷嬷拿着冰针扎你全身。 林渡倒是早就习惯了,只是至今还没有能够攀到顶端。 这种窒息又冰冷刺骨的痛感真是该死的迷人。 泡进洛泽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顾不上想了,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向上,向前,然后活着。 林渡耗尽最后一点力气,一只手攀上了悬瀑口的一块岩石,接着彻底脱力,自暴自弃一般被湍急的水流冲刷而下。 等她从静潭中爬出来顺手用最后一点灵力把自己烘干的时候,阎野已经想好了。 “今日你是不是修行有点懈怠了,脑子想那么多也是无用,我这里还有一本几千年前一个阵道大家的阵法集,里头有很多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你去琢磨琢磨怎么复原出来。” 林渡接过那本破破烂烂的书,也没急着走,和阎野相处了这几年,她已然发现他像是永远游离在世外的人,有些事情,从不出手干涉。 就好像这片洛泽,即便内里惊涛骇浪湍急有声,外表始终坚冰一片,静默凛冽,叫人无从撬开。 但不妨碍她能逼他泄露几句真话。 “二师兄说,我和文福一样聪明,是一样的人。” 阎野果然匪夷所思地发出了一句粗鄙之言,“他放屁!” 林渡乐了,“但听二师兄的意思……我就是……” “是个锤子。”阎野原本还坐着,闻言就要站起来敲林渡的脑壳,“若是你,你绝不会这么做!” 林渡长长哦了一声,“那我会怎么做?他做了什么?我和他的区别在哪?” 阎野:…… 他要是还猜不出来自己在被林渡套话那就白活了几百岁了。 “你这个混世魔王,还用我说?至少不会过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像地沟里的老鼠。” 阎野说完,背过身,又要自己打坐。 林渡带着取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师父,你怎么知道,我若落到那个境地,就当真比文福强呢?” 阎野见今天这事儿的确无法敷衍过去了,只好自己又默默转过来,“那我问你,若你在八观镜中见过自己死亡的景象,你会怎么办?” 林渡说,“尽力吧,能活就活,到处巴拉巴拉想想办法,我命由我不由天,最好天命也顺我意。” “那你不恨天命吗?不想逆天改命吗?” 林渡闻言笑了,“师父年纪大了多忘事,我不是说过,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而行?” 阎野:……叉出去,就现在! “若天命丝毫不给我发挥的余地,我临死前当然会恨。” “可天命从不是死的,不是一个四四方方不可逾越的格子。” “或许我的出身、天赋、背景限制了我逆天改命的能力,但我若爬到了我力所能及的顶点,即便上面还有许多我触碰不到的风景,但我也超过了许多人,超越了我原本的起始点,那我就是赚的。” “谁说向上半步台阶就不是改命呢?” 阎野愣了一下,垂眸嘀咕道,“那你还挺积极向上,没看出来啊。” 林渡咧嘴一笑,“所以当日八观镜您和文福都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阎野摇头,“没有。” 林渡挑了挑眉,“难不成是……” “就像你说的,天命不是个四四方方的格子,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所谓天赋之人,或许早就超过了那个格子。” “天机不可泄露,你本来就命薄,再听下去天雷下来你师父没事,你可就没了,赶紧走。”阎野像赶蚊子一样示意林渡赶紧走。 林渡:……早晚把你扔进洛泽洗洗脑子。 林渡气鼓鼓地走了,等走回了自己的洞府门口,再抬脸,眼底深入寒潭。 阎野说的,没有看到自己的死相,那就是旁人的。 为何深恨天命?而无法逆天而行?因为自己尚可逃离,旁人无从下手。 或许阎野看到了她的死相。 所以问她恨吗? 他在不安。 他在不安,却又不得不顺应天命。 所以当日初见,阎野对她的态度十分玩味逆反。 林渡忽然笑了一声,看吧,这主角光环,还得落到她头上。 她早就告诉阎野了,她在逆天而行啊。 “还不出来吗?” 雪洞一般的屋舍之内,林渡从储物戒内噼里啪啦倒出一堆阵法材料,正是上次中州大比秘境解体的残料,被苍离捡回来给,她只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分类规整好了。 林渡就地算了一阵子,接着开始布阵,最后一块材料放好,她直起腰,“还不出来吗?” “要这么敷衍吗?”林渡叹了一口气,“装都不装了,我的那个叮,任务进度呢?” “是你自己幼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精魂,居然在我在现代过苦日子的时候自己在网上写文,居然还用真名,看过你小说的读者穿越了,让那个张珏看到了崔瑜君的记忆。” “然后自己成了系统,也就是说,你成了设计天无惨案的幕后黑手之一。” 这是个闭环。 “……行吧行吧。”林渡坐在阵法之中,“我们开诚布公谈一谈?” 林渡的灵力倾泻而出,“那就抱歉了。” “不是对我,是对你。”林渡的灵力还在向外源源不断释放,阵纹渐渐成型,“难怪你一开始没看出来,想来我上辈子没学过,我从中州秘境那堆垃圾中现学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劲儿,凑合看吧?” 溯平生,中州秘境的心境一关的阵法,可溯阵中人生平,可人的一生关卡那么多,若是迟迟不能勘破,便成了困阵。 既然自己的精魂以系统的形式出现,很多含糊其辞,或许还隐藏着许多事,也未必会开诚布公地跟自己说。 所以林渡一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既然不说,那就带着精魂,自己来回溯。 比林渡更疯的,只有林渡自己。 第221章 这哪儿来的野茶精 石洞之内挂满寒霜,让本就简朴空洞的洞府如今彻底成了冰雪之地。 阵纹却始终差一步成型。 林渡恹恹坐在阵纹之中,笑得厌倦疲懒,“从你选择以一个外物的身份接近我,安排这一切,就不说是在影响我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在无上宗和同门相处了这些年,或许你都不敢暴露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事实。” 她压抑了几日的负面情绪终于爆发开来,阵纹四分五裂,冰霜自她周身顺着倾泻的灵力一寸寸向外爬,霜雪封冻,凛冽彻寒。 “我的确可以容忍自己设计自己,自己算计自己,但我不容许我只是棋子,而不清楚布局。” “所以我预计我自己能在乾元境就能了结一切吗?” “那我对我自己还真的是挺自信。” 第五候乾元境,也就是如今两个师兄们闭关冲击的境界,两人都九百多岁了,可临湍和后苍的事,就紧跟着魔气动荡天道不稳之后,也就不过三五百年。 还得是她林渡啊,两辈子都没改。 林渡垂着眼眸,过了许久,哑着嗓子,第一次没在神识里回答,而是说出了声。 “也好。” 这句话好像也不是对她的精魂说的,而是对自己说的。 话一说出口,就像是结了霜一般,落在了空中。 其实不说林渡也能猜到,或许就连现代的身份都是她自己安排的。 父母不慈,无所依靠,所以才不会想着回到现代。 同门环绕,各个亲昵相伴,身体衰败,命不久矣,所以她才会想要拯救。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算计。 其实更早一点开始,是从辞职之后,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在这世间空耗下去,自己本该有什么目标的,但偏偏在现代就是没有任何努力的方向和想法了。 现在想来,那是根植于她灵魂的执念。 再想到阎野在神墓中所见的八观镜,他见过自己的死相,或许也见过旁人的死相。 她是回来自救的,也是回来救人的。 她叫林渡,渡人渡己的渡。 可上一辈子的林渡是怎么布下这么一个大局,怎么安排好那些救命的丹药呢?所有的故事里,都没有她自己的多少痕迹,让她如同一个寻常看客。 林渡只是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心境。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崔瑜君的‘系统’是旁人的精魂寄生,你却只是我的一部分。” 林渡收拾了东西,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精魂一噎,什么好人会自己呛自己啊! 林渡出了洞府门,走出了洛泽,拐去了内库,支取了一壶醉玉山,又拐弯儿回了禁地深处。 其实想要找回些记忆还有一个办法。 心魔。 修真之人极少入睡,即便入睡,也极少做梦,有所梦,那便是白日未完的修行落到了梦中。 还有一种可能,是心魔。 但林渡的心魔只出来过一次,神识耗尽,灵力透支,昏睡过去。 所以她在弄碎阵法之后没有补充灵力和神识,径直出了门。 这回桃林在林渡刚刚漏了一点气息,桃林就自动让开了一条小道。 临湍仰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像小猫一样可怜的小师侄走了过来。 分明那孩子衣冠整洁,青袍纤尘不染,一张苍白却不羸弱的脸,嘴角还带着点惯有的笑,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但临湍就是觉得她像是跑出山门后一路颠沛流离把自己的毛弄得湿答答脏兮兮的花猫。 原本的意气风发也变成了见过了人间险恶的可怜兮兮,灰溜溜地回来,才发现原来家里这么好。 临湍看她手上拿着一壶酒,那酒她很熟悉,是无上宗独有的醉玉山,入口只是寻常果子酒,后劲却大,人醉得悄无声息。 是她最常喝的一种酒。 小孩儿似乎是掌管内库的,她见过宗门内库的账册,上头很多的确认的落款都是林渡的名字。 于是她笑问,“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林渡也笑,“不算,师伯每一旬才来拿一壶酒,我算算时间,该到时候了,就给师伯送来,顺道讨一口。” 其实林渡想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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