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择了最简单的现代道士形象,简单,合她的现代观念。 实际上我将我当时自保的观念下意识投射到了她身上,而现在的我自保方式是去学泰拳,而不是打扮得相对中性化,将改变形象变为加强力量,这是经历过几次单身公寓被敲门和踩点的醒悟,我要变得强大,有能力挥拳保护自己,而不是去女性化,准备那些可能来不及举起的电锯,人不能站在现在的高度去批判当时的自己。 我热爱少年感的人,但直到这本书首秀,意外地被很多人看到,指出少年这一词的争议,我才意识到了这是个争议点。 我个人的经历和惯用语言,少年就是包含少男和少女的,就比如子包含男女。 但每个人的经历,形成的观念体系是不一样的。 我开这本,是群像练笔,所以最开始,对每个角色的投入度不足,行文的时候重心不一样。 我想要描写不一样的女性,于是描写的方式不同,用的代称不同,尽管尽量不让林渡本人使用爹系词汇,但本质上描写的时候我被世俗根深蒂固养成的无意识厌女思维也会暴露弊端,我更想要我的女主独特,更想要她有更强烈的少年气,她是我最挚爱的心血,不可否认,我的确行文有缺点,并且也会无意间妥协于世俗,以获取易读性,我也在不断去反思并且接纳改正。 但我还是认为,少年是女性可以使用的词汇,并且我不只认为文中只有林渡才是少年,少年感是她的特质之一,但她更大的特质,是她在冷漠孤僻之下的温柔和宽厚,是她身为女性的共感力和敏锐性,所以我不认为她是模糊性别化的,圣母也不是贬义词,济世救人,是我们民族的文化与凝聚力。 修真世界本身是个以实力构建权力等级的世界,所以性别本质上没有差异,你们能在书中找到很多,智慧的、强大的、各色各样,走自己的道的女性,这是我自己倾向于去表达的东西,女性的形象是多样化的,不局限的,各有天地的,是常青树,是凌峰顶,有无限可能。 我的观念永远在学习中前进,可能以后的我还会发现以前的我更多的缺陷,但我依旧爱我创作出来的东西。 另一个争议点是cp问题,我始终认为,渡危是精神上的共鸣,绝对意义上的同路者,我想要试着去创造一个内敛但精神契合的正常感情关系,文章核心不在于感情,所以我着笔不多,全部是为剧情服务。 我作为一个作者唯一的天赋,就是我热爱我创造的人物和世界,故事剧情和表达手法或许有缺陷,可我是真切的,呕心沥血的,爱着他们,并且相信他们诞生于我的精神世界,又独立成为一个被许多人喜欢的平行宇宙。 八个月,不长,却也让我慢慢成长,这本原定的群像练笔随着剧情的推进,我开始给配角们投入了更多的爱和心血,我的注意力,从吃饭睡觉行走嬉笑的空隙,只想到主角有关的剧情,而更多开始思考配角们的剧情,于是他们丰满了起来。 我很感激,感激我自己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修改任何的既定大纲和剧情,但更感激一路以来的读者,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也不能有这样的坚定意志去坚持创造我的故事。 这的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网文,是零食,但我也试着至少变成有点营养价值的零食,希望你们吃得开心,如果合你口味,那我会很满足。 我不会停止我的落笔和创造,希望下次我们有缘时再相见,会是更好的我。 最后,祝大家,顺颂时宜,一路风景。 第二卷:番外 番外 临湍忘川,缘起缘灭,皆是后尘。 冥府接到三元九府清查诏令的时候还是很慌。 唯有判官老神在在,丝毫不慌。 “慌什么!那位是老熟人!有交情!” 判官的上司沉默片刻,“你知不知道,那位当真是,整个天宫都害怕。” “那位以区区元君修为,带着几个仙君联手揭发了阴谋,亲手杀了夺舍扶桑的魔种,还清除了十万年以来的余毒,敕封帝君之后顺手就把整个天宫都清查了一遍,整个天宫的人大换血!那风气,听鬼帝说,跟上次上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个个态度都不像是天上的,像天宫里有了凡土似的,以前鼻孔看人,现在神荼都能看到人的顶了。” 阎王说完,摇了摇头,“了不起啊了不起。” 整个三界应当都很感激灵微帝君,被监察的仙官阴官们除外。 冥府诸人如临大敌,接待林渡之时战战兢兢。 林渡倒是心情很好,带着一帮人下来,跟旅游似的。 神荼接待她的时候啧啧称奇,“帝君当真是生来不凡,我还真没有看走眼。” 林渡笑吟吟地掏出了浮生扇,“来吧来吧,你第一个,没人看,咱们速战速决。” “我们刚一照面,你就这么对我?”神荼瞪大眼睛,“真叫人伤心。” “伤心也不行啊,等后土的位置有人坐,你看我还来监察吗?” 林渡闲散坐下来,“放心,我相信你哦。” 神荼表示放不了这个心,可终究开始一步三回头地进浮生扇,连天帝都进去了,她没有理由不进去。 她最后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说服天帝进入浮生扇的?” 林渡摇头,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这是一个秘密。 不过是扶桑利用晏青时候送上的小小把柄罢了。 受了罪,接了福的神荼放下心中的重担,感慨道,“你也真是,突然就下了诏令,也让我们都没个准备。” 林渡转头,看向远处的鬼门关,“看时间快到了,来等一位故人。” 神荼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啧啧称奇,“你堂堂帝君,滥用私权。” 她嘴上说着,却也默默给了个台阶,“先去鬼门关那边监察吧。” 洞明界,据说是离冥界最接近的深涧之中,有人若有所感,仰头看了看天。 他这一生,幼为奴,少得师,中叛道,到最后,才醒悟过来。 后苍站起身来,最后这一天,他想去个地方看看。 洞明界的新天地绿洲,如今灵气渐渐生长,草木茂盛,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移居至此。 他走过街巷,路过茶楼,听着里面最受欢迎的故事。 “此处在几千年前,原本是魔界!先有密宗的佛子以身饲魔封了罪孽之眼!又有无上宗的宗主临湍仙尊献祭天道,补充灵气。诸位可知道万里防御墙,那原本就是阻挡邪魔的啊!” “几千年前,无上宗带领当年天下各势力修士,斩杀全部邪魔!最后那林渡仙尊,独自一人,设下大阵,净化了魔界的所有魔气,才有了这里的新生地。” “那林渡仙尊,登上青云榜的时候,年仅十三岁!少年成名,二十岁就带领中州的英才破了邪魔的邪阵!那一双眼睛,一眼就能看破邪魔的真身!当年边境多少人贴着林渡仙尊的画像辟邪!” 说书人滔滔不绝说着过去的事迹。 后苍停了脚步,听着茶楼内的说书声,街上熙熙攘攘,有孩子举着糖人好奇看向身旁的人,“诶,阿娘,什么是邪魔啊?生得什么样子?” 女修答道,“阿娘也没见过,不知道,只知道那东西吃人,最爱吃小孩,坏得很,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东西。” “那祖母见过吗?” “祖母也没有见过,这事情过去太久啦,一个传说而已。” 妇人牵着懵懂的小孩走远。 小孩儿清脆的声音穿过人群喧闹,落进后苍的耳朵里,他忽然就摇头笑了起来。 是啊,一个久远的传说而已。 当夜,后苍静静羽化。 他的万千心绪,终于又归于平静,长风路过此地,终又一路归去。 后苍的魂魄落在鬼门关前,接着就看到了一些熟悉又有些模糊的脸。 中间林渡依旧还是那副懒散模样,只是气息更加高深,周身淡淡带着些神光,在昏黑的冥界里称得上孤雪照影。 旁边晏青埋头奋笔疾书,元烨一抬眼看见他,眼睛一亮,拉起弓弦,开始奏乐,倪瑾萱唰地站起身,“好耶!师叔来了!” “恭喜师叔!喜丧啊喜丧啊!”元烨热情洋溢。 后苍迅速转身,“我一定是来错门了,真的,我来错门了。” 什么东西啊,几千年过去这帮兔崽子一点儿没变啊。 还有为什么飞升的玩意会出现在冥界啊,你们不觉得这不合理吗? 鬼差拦住了他,“诶诶诶干嘛?想潜逃啊?” 后苍拽住他,“我问你,这里是冥界吗?轮回投胎那个冥界?” 鬼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那也不一定,也可能是下油锅进刀山火海的冥界。” 林渡一面运转着浮生扇一面开口,“诶呀师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们特地来送你入轮回诶!” 一开嗓,这欠揍的味道,后苍确定了,不是幻境,不是濒死的谵妄,就是林渡本人。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鬼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鬼差有点想把这个鬼下油锅,但他不能,“这是……仙界的灵微帝君,下来监察来的,这位朋友,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渡闷声笑起来,笑得后苍有点恼羞成怒,可等那群小兔崽子也哄笑起来的时候,他又不恼了。 后苍走过去,“行啦行啦,差不多得了,我还没投胎呢,就被烦死了!” 林渡还坐着,仰头看他难得苍白的脸色,“诶,怎么样?不会等我们走了之后,偷偷哭吧?” 后苍后退一步,“我是这么恶心的人吗?你们差不多得了。” 他看林渡慢慢收了笑,方才看向那三只兔崽子问道,“怎么样?天宫好玩吗?” 三个人点头,“好玩儿啊!在小师叔手下,特别好玩!” 干完活儿天南海北都能玩儿。 后苍歪着头想了想,“听起来不错,等我轮回后,再努力修一修。” 正在他准备随鬼差去登记的时候,林渡忽然喊住了他,“诶,走之前,不想见一见故人吗?” 后苍转头看向了林渡,“见你们几个就够头疼了……再多待一会儿我也别上路了,还是赶紧给我碗孟婆汤早点忘记你们得了。” 林渡歪着头,“你确定?” “我确……”后苍忽然止了言语,看向了不远处到来的一道紫色人影。 她站在石桥之前,冥界无风,可后苍却清晰地嗅到了记忆中最深刻的浅淡酒气。 后苍忽然抬手,摸了摸眼睛,想看是不是一场大梦。 有林渡,有他嫌弃却又不得不照顾着的三个吵闹的兔崽子,还有……他的神明。 “怎么?不认识师父了?”她淡笑起来,一如从前那样,目光温厚,是苍生依托的原野。 后苍低笑起来,“林渡……我真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 他一身苍茫长袍,向着临湍走去。 到了临湍跟前,方才躬身行礼,“师父。” 一别经年,故人旧颜,染新霜。 “你这一世修得也算圆满,功德加身,下一世会更顺利,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大约也能扶摇直上,还是那个天赋异禀的人。” 临湍还像从前一样嘱咐着他的前路,后苍认真听完,方才开口,“有没有天赋不重要,修行一道,走下来的,不是天赋,是心性,若我心不至远方,只怕也不能成大道,不管如何,我总要好好活,像,师父你教导的那样。” 只可惜,世上再无第二个师父,他的重来,不会有师父的悉心指引。 时至今日,在彻底明悟,又彻底失去之后,他早已从被痴念缠身的泥潭里挣扎出来,他也曾经悔悟从前的大逆不道,大放厥词,反复伤害。 他的确曾经真心爱慕过临湍,他这辈子的前半段,曾经将全部的正向情绪,只倾注于一人之身,他反复思量,爱究竟是侵吞占有毁灭和执着,还是放手的释然。 最后他终于明白,人这一生何其短暂又何其漫长,若万千情绪加诸一人之身,大约会错过太多东西,临湍离开之后,他看风起,看日出,月落,潮起潮涌,从前的毫无感触,终于也有了动容之心。 他坦然接受自己的感情,却不该让感情束缚住自己,爱情和临湍不是困住他的锁链,得不到和不可得才是困住他的绳索。 若他早点意识到不可得和得不到,意识到无用,方能拥有快乐。 临湍看着眼前的后苍,他鬓发上有些许风霜,那张从前更多的冷淡无情的脸,今日看来,却好像从容得多,像是,有了点她的影子。 她专注地看着他,“以后的路,要自己走啊。” 后苍认真点头,继而看向了远方,犹豫片刻,方道,“那您?如今又过得好吗?” 临湍闻言,笑得温煦,“好,当然很好,这里才是我的证道地。” 师徒二人走过最后一段路,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那些桀骜如野草的心绪,在离开沃土的时候,终于抽条成了独立的树。 不远处,元烨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糟咯,忘了问了,师叔的棺材,谁打的啊?有没有用我之前留在宗门里头的棺材啊?” 林渡摇头,“那谁知道呢,没听前天那个下来的鬼说吗,无上宗如今富裕着呢,洞明界第一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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