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 “陆先生,先别急。”晏元昭看向阿棠,“我再弹几曲,你听一听,看看识不识得。” 阿棠轻轻点头。 晏元昭信手弹了几支琴曲片段。 《玉笙》、《寒庐》、《兼济》、《濯缨曲》……阿棠一曲一曲给出了名字。 晏元昭停止弹奏,表情复杂,“这些都是玉溪先生所作,比《碧落白云》还要更不常见。” “我阿娘全部弹给我听过……”阿棠怔怔道,“她确实曾在山上学琴,她说过,她学琴的山上有一片棠树林,花开时特别美,我的名字就来源于此。” “是阿微,就是她!”陆子尧大声道,“这是夷山的棠树林没错,阿棠,你是阿微的女儿啊!” 阿棠素知她阿娘出身不普通,但身份特殊至此,还是令她无比震惊。 她下意识地去看晏元昭。 晏元昭把她的手拢在掌心,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长公主幽幽道:“我就知道秦微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在河里。你是她的女儿,真奇妙。” “阿棠,你快说说,阿微她记忆恢复没有?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现在又在哪里?” 陆子尧疾声问完,忽然想起阿棠说过自己一人漂泊江湖,那秦微岂非…… 果然听到阿棠答:“陆先生,我阿娘在十六年前就去世了。她记忆恢复了很多,但她不愿和我提起她的过去,我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都想起来。” “她……她怎么去世的?”陆子尧颤声问。 阿棠沉默一瞬,而后道:“病故。” 陆子尧黯了眉眼,“罢了,还好她留有一条血脉在世上。你……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对阿微好不好?” “我没有父亲。”阿棠对着陆子尧道,“阿娘是怀着我被人救起的,她在投水时就有身孕了,只是她当时不知道。陆先生,我阿娘为何要投水,我父亲又是谁,您知道吗?” 闻言,陆子尧刹那间如挨一重击,面露痛苦,颓然坐下。 阿棠看他神色有变,眼儿一眨,“陆先生,该不会您是我父亲吧?” 陆子尧苦笑,“我没有这个福分。” 他求救般地看向脸色同样不好的长公主,“长公主,您怎么看?” 长公主深深蹙眉,“我们想的答案一样,不是吗?以秦微的性子,恐怕不会再有旁人了。” “阿棠,你转过脸来,我看看你。”长公主命令道。 阿棠从她所言。 长公主的一双凤眸好似一把刀,将她面上五官仔仔细细剖开检视了一番。 阿棠眼见着她脸上冒出怒火。 片刻后,长公主移开眼,恨恨地向旁啐了一口。 不会是…… 阿棠心里陡然又蹦出一个猜测。 秦微和驸马为师姐弟,同门学琴必然情谊深厚,而长公主明显不太喜欢秦微,现在反应又这么激烈,该不会,该不会她父亲是晏驸马吧! 阿棠两眼发直,只觉天都要塌了。 晏元昭道:“母亲是发现什么了?阿棠父亲我可认识?” “你别问了。”阿棠苦涩道,“我不想知道父亲是谁了,母亲肯定还有一些关于父亲的记忆,但她从来没提过。她不想叫我知道!” 她把晏元昭的手往他怀里一摔,声音竟带上了一点哭腔。 晏元昭忙安抚她,“阿棠,你别急,我不问就是了。” 阿棠看他茫然的样子,心道他还傻傻地半点没猜到呢,她又委屈又害怕,越想越绝望,倾身就要往他怀里钻。 晏元昭实在担心她,也顾不得还有长辈在场,搂了她到怀里,给她暖意。 阿棠甫进他怀,又想起什么,抬起头来认真瞧了晏元昭的脸。五官和她的没一处像,怎么看俩人都不似兄妹。 压在她心上的大石轻快了一大截。 瞎担心。 她舒出口气。 那边长公主也终于从情绪里拔出来,淡淡道:“我大致能猜得出你父亲是谁,此人我们都认识。如果真的是他,我想你母亲也确实不愿意告诉你。” “因为你母亲当时投水,就是因为他!他辜负了你母亲的情意,不肯接她进府,你母亲心高气傲,愤而投水自尽。” 陆子尧叹了口气,走远几步,不肯再听了。 “所以我父亲是个负心汉。”阿棠咬牙道,“我也一直这么猜。” “可您说我认识他……”阿棠努力回忆,“我见过的钟京人实在有限,符合年纪的就更少了。” 长公主摇摇头,眼含一丝悲凉,“此人便是沈执柔,你曾喊过他几声父亲。” 阿棠瞪大眼睛,失声叫道:“您说什么!” 第116章 天赐予 秦微与沈执柔的那段情, 开始得很早。 泰康五年,沈执柔初从河东来京应第,拜如日中天的秦相为座师, 结识了豆蔻年华的秦微。沈执柔做派严谨, 举止有度, 慨然有古君子之风。其他读书人纷纷向秦相奉上钱财以求官途时, 沈执柔不屑为之。 他没能得秦相青眼, 却得了秦家娇女的赏识。 秦微年十四, 好诗书,善鼓琴, 志高洁,小小年纪便有女君子之称, 是秦家长出来的一朵奇姝。 两人互通款曲, 然而秦相嫌沈执柔门第不高,不同意这桩婚事。沈执柔愤而转娶他人,秦微心灰意冷,上了夷山拜玉溪为师, 苦学琴技, 甚少回家。 她在夷山几年, 山水逍遥,与两位老人和晏家郎君相伴, 还结交了一位少侠,安恬又自在。 熟料一朝风雨起, 秦家大厦坍塌,女君子没入了教坊司。日子当然难过起来, 她从前名声有多大,现在处境就多尴尬。哪怕有晏翊钧和长公主为她撑腰, 让她保全清白,不用以色侍人,她陷在泥淖之中,弹着供人取乐的曲子,被男人以赤裸裸的眼光打量,仍倍感煎熬。 就是在这段日子里,沈执柔重新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 他尊重她,怜惜她,静静听她弹奏雅音,还把她当从前的女君子、秦家的掌上珠看。旧情慢慢地复燃,燃到秦微终肯将身心托付。 泰康十五年,晏翊钧从铁鹘出使归来,为贺两国和平,皇帝大赦天下。秦微也得以脱离贱籍,重获自由。 可恰恰在此时,秦微与沈执柔见了一面后,便负气出走,直接投了河。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执柔没有说他和秦微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言辞里尽是懊悔,多年来一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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