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秦这个姓氏也沾上了屈辱。就连不姓秦的郡主,因为是秦相的亲外甥女,也跟着遭殃,家中地位一落千丈,亲事也受阻,她干脆主动要求和亲塞外,博个美名,也好叫母亲能在家里抬起头来。 秦之一姓,是永安公主的伤心处,对于秦微讲,就更是一场噩梦,因而公主不愿提起,只拿秦微的另一重身份来说。 阿棠道:“您想睹我思人,就多看看我,我哪里会见怪呢。和您的表姊相似,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和她有缘。” 永安公主幽幽道:“还是莫要与她有缘的好,她命短,我出嫁前夕,她就不在世了。” 阿棠一滞,“那太令人悲伤了。” “不过你和她却是缘分不浅,长得像,还是沈家的人......”公主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话锋一转,“明昌喜不喜欢你?” “呃,还可以。” “你和元昭成婚四年,膝下有几个孩子?” “一个都还没有,我身体不太好,一直未有孕。”阿棠硬着头皮道。 公主蹙起眉,“那元昭现在一儿半女都没有?明昌就他一个儿子,还没有孙子孙女?” 阿棠遗憾道:“没有。” 公主不可思议道:“元昭可还比羽啜大好几岁呐!明昌不着急吗?” “急,可是这种事急也急不来......” 阿棠十分想结束这个话题,不光是她,陆子尧也已听不下去了,向公主告了罪,去帐外吹风。 阿棠向公主递去一碗奶冻,“光顾着说话,您也多吃一点,刚才席上您用得也少。” 公主随手用调羹搅了几下奶冻,和蔼的面庞上忽地露出少女般的神情,“你回去告诉明昌,羽啜前年和今年各为我添了一个孙子,论子嗣,我赢了。” 阿棠现在可以确信,这位公主绝对和长公主不对付了。 第101章 周全法 阿棠陪永安公主聊了一阵子, 公主想念钟京,不断打听钟京的事。阿棠在钟京一共就待了几个月,困在沈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所知所见甚少, 硬是凭着她信口开河的本事, 把公主糊弄过去。 公主说得乏了, 由侍女扶着到软榻上浅寐。阿棠散了头发下来, 公主侍女为她编了铁鹘女子的小发辫, 还在她额心垂上一块玉饰,胸前挂上兽骨做的链子。 走出帐子, 骨珠迎着风清泠泠地响。 她寻到陆子尧,两人骑马闲逛, 偶尔路过铁鹘人的帐篷, 便停下来看看他们都在做什么。有个老妇人坐在帐篷门口织着羊毛薄毯,阿棠见了喜欢,想买来当披帛,打着手势问她还有没有。 老妇人进帐, 拿了几条织好的出来, 有的织了鲜妍的花草, 有的织了草原上的猛兽。其中有一条,图案是一只皮毛油亮的灰狼在月下嗥叫, 阿棠一眼相中,拿了银子给她。铁鹘人会和汉人互市, 银子也能花出去,老妇爽快地收了银子, 将薄毯给她。 阿棠披上毯子,正欲离开, 忽然被她叫住。老妇双手合十,笑眯眯地说了句话,怕她不懂似的,还放慢速度又重复了一遍,阿棠估计是在感谢她出手大方,为她送上来自铁鹘的淳朴祝福,于是也笑着点点头。 老妇一脸惊喜,嘴里又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还配上了手势,然后拉着她手非要把银子塞回给她。阿棠一头雾水,以为她后悔做这笔交易,忙甩脱她手,攥紧羊毛毯,跳上马一溜烟儿跑了。 她动作太快,跑出去半里地,才等到陆子尧追上来。 陆子尧捧着酒一路骑马一路喝,一下午神情萧索,没怎么说话,酒喝了一壶半,看着竟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阿棠忍不住道:“陆先生,您怎么了?” “没什么。”陆子尧笑笑,“听公主提到故人,有些伤怀罢了。” “是了,公主的阿微表姊也是您的好朋友......”阿棠很想问问他,“阿微表姊”是何来路,但看他神色不豫,话到嘴边又踌躇了。 陆子尧反将话题引开,“小丫头,你别怪我话不好听,元昭让你装作他原配夫人,实是荒唐。” “谁说不是呢,他有正头夫人,还偏哄着我叫夫人。人家沈娘子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他这样做,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一个江湖孤女,和官宦人家的女儿云泥之别,性情气质更不能比,让我冒充沈氏娘子,我都觉得羞愧!” 阿棠义愤填膺,不仅道出了陆子尧的未尽之意,还不吝自贬,以至于陆子尧出声宽慰,“也别这样想,你有你的好,依我看那些贵女都不及你。更何况沈执柔那老货的女儿,估计和她爹一样,呆板无趣,也不知道元昭怎么相中的。” 没想到陆子尧还认识沈执柔。 不仅认识,还颇厌恶。 阿棠心里一喜,宛如知音得觅,只是碍于她当前身份,不好和陆子尧一起讨伐沈宜棠的便宜爹。 她莞尔,“陆先生,多谢您为我说话。他有正妻,我才不会想三想四越俎代庖。还是那句话,河东事了,我就和他掰了。” 陆子尧饶有兴致,“元昭和我说了,他可不会放你走。” “腿长我身上,我还管他呢。” 陆子尧一笑,“难说。元昭想做的事,从没做不成过。” “我想做的事,也从没做不成过。”阿棠一言落定,“陆先生,我是认真的,我还要和您去西域呢!” 陆先生沉吟片刻,“去西域这事,要缓一缓了。我打算先去一趟东都,祭拜一下故人,然后再说。” “这样啊......” 阿棠不觉得失望,只是有些茫然。 计划有变,那等她和晏元昭分别的时候,她该去哪里呢? 她从前甚少给自己制定“去哪里”的事情,随心所欲,走到哪就是哪了。但此刻,阿棠却觉得很有必要思考这件事。 不然,她真怕随心所欲,随着随着就犯错误了。 ...... 晏元昭从羽啜行帐里出来,天已黑了。 公主为他们安排了过夜的毡帐,侍女引着晏元昭过去。他远远地看见阿棠守着篝火,坐在毡帐门口,篝火映亮了她半掩在发辫下的雪净脸蛋,以及裹身的羊毛披肩,上面一只凶狠的狼头正对着他。 晏元昭快步过去,“外头凉,怎么不进帐?” “好不容易来一回草原,还是铁鹘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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