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你到底为的是什么?” 岑义眼睛闭上又睁开,“老夫图一个前途。大周朝廷人才济济,老夫算不得什么,可对铁鹘来讲,就不同了。等铁鹘骑兵南下,老夫就是大功臣,他们允诺,届时会把整个河东都交给我。” “痴人说梦。”晏元昭冷冷道,“你太看得起铁鹘了。” “富贵险中求。”岑义声音淡然,“要不是意外被陈参军察觉,这笔生意不管怎样,老夫都不亏。” 晏元昭深深看他,“三十年前,铁鹘与大周交锋,你在裴将军幕下为从事,裴将军大败铁鹘,凯旋钟京,百姓夹道欢迎,全军封赏。如今你私济外族,背叛大周,你对得起当年勇御外寇的自己吗?” “多少年前的旧事,老夫都忘了,难为你还记得。晏元昭,你年纪太轻,很多事还不明白,忠君爱国的话谁都会说,可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论你们如何骂,老夫所作所为,皆是忠于内心,无愧于己。要杀要剐,我都认。” 做了通敌叛国这种无耻事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和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要不是顾忌着晏元昭,阿棠恨不得痛骂岑义一顿,她看一旁呼哧呼哧喘气的齐将军也忍得很辛苦。 最镇静的还是晏元昭。 “你的同谋是谁?”他问。 “我说了,是铁鹘。” “不,在大周的同谋。有人为了你阻拦我来庆州,他是谁?” 岑义一笑,“还能有谁?铁鹘人!” “我再问你一遍,除去铁鹘人,参与这件事的还有谁?有没有背后主使?” “没有旁人,老夫就是最大的主使!” ...... 一场审讯持续了数个时辰,奔波一宿的晏元昭再是铁人,也快撑不住了。 关键问题轮番问过后,涉及案件细节,他让法曹代他盘问。各种细枝末节繁琐复杂,听得人昏昏欲睡。阿棠早在审讯中途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勉强用狼毫杆子支着下巴挺了几刻,最后还是脑袋一垂,趴小几上大梦周公去了。 晏元昭要说她就说吧,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 齐烈不愧为武人,坐姿始终板正,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中气十足地呵斥一声岑义。 晏元昭余光往旁边小几一掠,不动声色。 过了会儿,他对齐烈道:“齐将军,余下繁枝细节,不足为听。还请将军派人前去齐苏河打捞赃物,晏某感激不已。” 齐烈恍然想起这回事,“晏大人你太客气了,我这就去!” 他离开后,晏元昭移了移坐席,将阿棠上半身抱来,让她趴在他膝上睡。 阿棠浑然不觉,枕着他大腿香甜酣眠。 正在挖岑义口供的法曹听见动静,移来一眼,被晏元昭平静地瞪回去,再不敢看。 岑义唇边泛起讥嘲的笑意。 执笔记录的刀笔吏心中疑惑终于得解,为何他一刻不停地书写,而这位巡察使身边的小吏却要么拿着笔玩来玩去,要么就在纸上画鬼画符似的样子——原来他是巡察使的娈宠啊。 第088章 深夜会 三更天, 夜色墨一般晕开,客栈木门被冷风刮得啷啷作响。 一身黑衣的高挑女子从空荡荡的大堂穿过,两位中年男人紧跟其后, 三人走进二楼某个房间。 “主子, 人来了。” 云岫对坐在镜台前的青衣女郎说道。 静贞转过头来, 她脸蛋娇美素净, 唇不点而朱, 眉不施黛而翠, 只是一双美目凉意浸人,令人生畏。 “说说情况吧。”她淡淡道。 来者正是经营木坊的二兄弟, 一位叫李蒿,一位叫李崇。二人对视一眼, 李蒿向李崇扬扬下巴, “你讲。” 李崇硬着头皮开口,“晏元昭突然出现在庆州,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查到了木坊。他带人查扣的时候,我二人从密道里逃脱, 之后又不知怎的, 岑大人也暴露了, 被晏元昭下了狱。” 静贞咬牙,“简单说, 就是你们全都完蛋了,并且还不知道是怎么完的。” 李崇没说话, 李蒿重重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静贞剜他一眼,“废物!” 李蒿眼一眯, “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们,还敢不认?” “你个小娘皮,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你攀上了小主子,你连站在我兄弟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我俩给主子卖命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静贞脸涨得通红,啪,扬手给了李嵩一巴掌。 “你敢打我?” 李嵩气急,上前一步,两臂卷起袖子,却被两人一左一右拉住。 “兄长,别冲动。”李崇道。 “给主子道歉。”云岫紧抓他肩,力道如铁。 李嵩僵了半天,忿忿道:“对不起。” 静贞没理他,“所有的货都运走了吗?” “前两日天气不好,所以有六箱滞在了码头,可能被发现了......不过其他的都运走了。”李崇低声道,“您别太担心,岑大人骨头硬的很,他会把一切都扛下来。我们在庆州留的所有痕迹,也都不可能引到主子的身份上去。” “我知道。”静贞声音很低,渐渐恢复了平静,“去给二王子报信,让他随时等我们联络。你们已被通缉,不要在河东久留了,这几日整顿一下庆州的人手,能撤多少撤多少,到南边待命。” “是。” 李嵩、李崇二人走后,云岫双膝一弯跪下,垂着头,“云岫大意了,请您责罚。” 静贞秀眉长蹙,“你说你亲手重伤晏元昭,亲眼看他回了陵州。可他到底是怎么突然痊愈,瞒着所有人来的庆州?” 云岫轻声道:“我反复回想了那日伏击晏元昭的情形,我怀疑我当时伤的人根本不是晏元昭,而是他安排的替身......他像是预知了我们的计划,提前做了布置。” “他怎么预知的?” 云岫滞了一瞬,头愈发埋得低,“约莫是手下不仔细,跟得太近露了馅儿,被他察觉,他猜出来了。” 她心里有一个更与实情接近的答案,但云岫不准备说出来。 很奇怪,错信了那个女骗子,办砸了差事,她却并不十分生气。反倒想,如果这样能让晏元昭对女骗子好一些的话,也算幸事一桩。 至于她,刀口舔血,生死不由己惯了,无所谓的。 拍打窗棂的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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