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候想不开口都难。你觉得如何?” 若不是沈宴那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晏元昭还真不一定把小桃当回事。毕竟她如果真是骗子的同谋,没道理选择继续留在沈府,不和骗子一起行动。 他意识到小桃有异,没当场逼迫沈府交出人,是不想让场面闹得更难看。 房里静悄悄的,晏元昭没再说话,等着小桃回答。 小桃身上冷汗一层层地冒,快要哭出来了。他明明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她却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心里的秘密无处遁形,她撑不住了。 “假沈娘子是我的结拜阿姐,我们一起来沈府图富贵,我知道她的一些事,但我不算是她的同谋......”小桃嗫嚅道。 “看来本官疑惑的地方,可以从你这里找到答案。” “您,您问吧。” 小桃被绳子绑起来的双手不安地相互摩挲,她不敢看晏元昭冷煞的脸色,埋着头,愈发地僵硬。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晏元昭发问。 正当她忍不住要大着胆子抬头看他时,她听到他的声音飘来。 “她叫什么名字?” 小桃一怔,“阿姐有很多假名,我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我只叫她阿姐。” “按沈宴的说法,她以骗人钱财为生?” “差不多,”小桃略迟疑,“但也不全是。” “把你怎么和她认识的,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到谁派你们进的沈府,仔仔细细告诉我。” 耳房里烛火幽幽,晏元昭吩咐完,踱步到窗前对着月亮,留给小桃一道冷峻的背影。 小桃颓着肩,慢慢开口。 “我和阿姐相识于两年前,那时我是春风楼里的一个小丫鬟,春风楼是江南道林州城里最大的花楼,阿姐小时候在楼里待过,后来出去了,攒了很多钱,回来赎一位她的旧相识。可是不巧,那位旧相识前一年过了世,她来晚了,我特别想逃离春风楼,见她有钱,就求她把我赎出去,我愿意当牛做马服侍她。她答应了。” “她赎了我,但并没让我做她丫鬟,反而和我结拜,做我的阿姐。我们在江南待了几个月,后来没钱了,她半夜潜进城里一家大商户,偷了一尊金佛,我们用金佛换的钱,又去江北玩了两个月......” 小桃一边回忆,一边断续说着。 她看晏元昭长久地背对她,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在听,她愈发迟疑了,说到阿姐在东川卖了上百颗以糖丸冒充的长寿金丹时,卡了一会儿。 “继续说。” 小桃只得继续。 “......今年年初我们从东川到了河东,有人找到阿姐,要她假扮沈府五娘子进京,他愿以百金相酬......” 低低的女声在寂静的房里喁喁不停,落在窗前郎君身上的月光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来京后,阿姐不愿,不愿去勾引您,说她不卖身,除非加钱,面具人同意了......” 晏元昭扶着窗棂的手扣得愈发紧,随着手收成拳,手背上凸起青色的筋络,刀锋一样凛冽。 他一定会抓到她,一定。 不洗此辱,他不姓晏。 第051章 四年后 白浪翻卷, 水声磅礴。正值汛期的涑河水面又宽又阔,汹涌的波浪开合起伏,仿佛要越过岸扑到人脚面上。 临涑驿的驿丞带着一众小吏立在河岸, 表情肃穆, 严阵以待。 他们在等河东道巡察使的车驾。 河东道在涑河以东, 数年前是大周与铁鹘多次交锋的战场, 硝烟时起, 民不聊生。后来定远侯将铁鹘彻底驱到北境大草原上, 大周认真经营百废待兴的河东,才使河东重新焕发生机。 半个月前, 隆庆帝命御史中丞晏元昭为河东道巡察使,考察全道一十三州吏治民情, 巡视风俗。使府人马东出钟京, 沿陆路行了十日,会在今晚前抵达涑河西岸的临涑驿,从这里改换水路,东渡涑河。 驿丞竖着耳朵, 终于在浩荡涛声里辨出纷至沓来的马蹄声。 “到了到了!” 不一会儿, 旃旗高扬, 卫士开道,一队车马缓缓从烟尘里行来。车马停稳后, 驿丞对着队伍中部的马车哈腰,“在下临涑驿驿丞, 恭迎晏大人!” 车帘掀开,一位穿官袍的中年男人由侍从护着下来, 他脸方额宽,相貌堂堂, 笑容亲切和蔼。 “晏大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晚上再到。本官姓张,是河东道巡察副使,不要搞这些虚礼了,卸车吧。” 驿丞暗松口气,比起那位传说中不好惹的御史大人,他自是更愿和性子宽和的长官打交道。 “张副使,您请。” 副使张甫玉跟着驿丞走进驿厅,扭头看见驿卒有条不紊地搬运行李。 “明日一大早就出发,这些箱笼不搬上船,怎么搬到后厅去了?” “这个......烦请张副使见谅,明日恐怕出发不了。” 驿丞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 “大人有所不知,现在是秋汛,水高流急,小船过不去河,只能大船过。不巧本驿现在空余的两条大船,一条船底板漏水,一条风帆破裂,修船师傅前几天生了重病,今日才能下地指挥修补。只能委屈大人在驿站多耽几日,等船修好再走。” 张副使惊讶,“驿船这么容易坏么?” “回大人,驿船一向结实,许是最近风浪大,才遭到损坏。” “几日能修好?” 驿丞为难道:“大概需要三五日。” “太久了,加紧检修,不能超过三日。”张甫玉强调,“否则就算本官肯等,晏大人也不肯等。” 张甫玉久在边关为官,今年才回朝,在这次出使之前,对晏元昭这位皇帝倚重的司法大臣并不了解。 但有关他的传闻听过不少,譬如他出身高贵,才貌一流,可目下无人,过于刚直,不少朝官对他有微词。 又譬如他年不满三十便成为三品重臣,虽占尽人间富贵,但六亲缘浅——他是独子,父亲英年早逝,母亲离群索居,这也就罢了,更唏嘘的是,他的夫人才刚过门就一病不起,四年来未尝有起色,连下榻见人都做不到,更别提为他孕育子嗣。 张甫玉与他并行一路,发现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难以相处,反倒言辞干脆利落,性情沉稳刚毅,做事雷厉风行,是他最钦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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