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辍朝一日。现下火已扑灭,事态平息,陛下一切皆好。” 越王心知定不是一场火的问题,但情况紧急,顾不得多问,立刻请羽林卫的将士登楼。 城上迎来增援,情势立有好转,城下攻城的人连番退却,叠罗汉一般摔到城根下。 裴简远远望见羽林卫所穿的银铠,眼中浮出阴翳。 看样子,逼宫已结束了。可皇帝驾崩的丧钟却不曾响起,难道是太子败了? 这都能败! 赵骞这个废物。 裴简恨意深沉,心如磐石地号令下去,一波又一波士卒不怕死般地潮涌攻城。 羽林卫和金吾卫的力量有限,关中卫又答应他作壁上观,不会来援,而其他地方的驻兵鞭长莫及,等赶来时黄花菜都凉了。他只要快攻强攻,入城直取皇宫,或还有胜算...... 然而裴简反复思量,总觉自己好似漏算了点什么。他眯眼上望,陆子尧年过半百,挺立墙头,十分豪勇,裴简看着看着,忽然抓到了一点儿苗头,关于他无暇考虑到的那个人...... 正当此时,重重的马蹄声自远而近地踏来。 宣平门的所有人,不论是守城还是攻城的,都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整促行军声音,无不向远眺望。 只见乌沉沉的一支骑兵疾驰而至,长长地蜿蜒开去,只看得到头,却看不见尾。 唯有齐刷刷如雷响一般的连绵不断的马蹄声,在告知所有人这支骑兵规模的庞大。 裴简心头猛然一震,骑兵穿白色戎衣,是河东卫的标志! 河东卫竟来了! 他瞬间明白,自己败局已定了。 为首的那个英俊男子,裴简只远远地看到一个模糊轮廓,便认出那是大周的御史中丞,河东巡察使,他最好的朋友,晏元昭。 城上越王与诸将也渐渐识出了河东卫的服制,又是惊讶又是宽心。 惊是惊在不知晏中丞是怎么调的河东的军队及时赶来。 宽心在于所有人都相信晏中丞对朝廷的忠心,他虽与裴简交好,但绝对不会行谋反事。 他率军前来,困境即可迎刃而解。 一时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注目于骑着红栗马而来的男人。 晏元昭驭着马,冲裴简的方向行去,他旁边全身被甲胄包裹的一位小将军伸手阻他,众目睽睽之下,晏元昭偏头与他说了几句,而后两人齐齐奔向裴简。 裴简打了手势,挡在他与晏元昭之间的士卒散去,晏元昭如入无人之境地到了裴简面前。 “明光,你来了。”裴简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却失败了。 “子绪。”晏元昭沉声道,“罢手。” “恐怕不行。”裴简佯装轻松地道。他甚至还分神仔细瞧了眼晏元昭身旁的小将军。她的脸藏在头盔下,他只看见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和静贞相仿的眼睛。 静贞此刻在家,一定在期待他胜利而归。 他在起事前,曾打算把静贞和阿谦藏起来,这样万一他败了,也不会连累他们母子。 但静贞坚决不肯走,说要和他共存亡。 裴简拗不过她,只好依了她。现在想想,他应该坚持一下的,不能总是由着她性子来。 一霎的柔情苦意填满裴简心房。 晏元昭道:“子绪,我已将河东卫悉数调来,你没有任何成算。放弃吧,不要再让无辜的人送命,也不要让我亲眼看你死在我面前。” 裴简深吸一口气,“悉数调来?你胆子真大。” 他甚至现在都能听见遥远的马蹄声。河东卫的兵,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 晏元昭道:“不如你胆大。” 他静静看着裴简,又说了一遍放弃吧。 裴简固执地摇摇头,“我没有选择了。” 晏元昭忽然看了一眼旁边全副武装的小丫头,然后压低声音对裴简道:“现在罢手,我还可以帮你一全侯爷的名声。你那个宠爱的外室和儿子,我也可以想办法保全他们。你不为自己想,总要为他们想想。” 裴简怔怔道:“当真?” 晏元昭道:“子绪,我何时骗过你?” 裴简苦笑,“可我却总是在骗你……罢了,我把这个功劳给你,算是一点补偿吧。” 他将双手举到晏元昭面前,唇角一弯,桃花眼一眯,又恢复成风流裴世子的模样了。 第110章 狱里别 定远侯府世子的谋反来势汹汹, 平息得也快。 那日他私兵犯城,晏元昭率千军万马来援,三言两语劝降世子。主帅束手就缚后, 兵卒纷纷缴械。事后清理战场, 流血并不多。 隆庆帝开恩, 仍许定远侯灵柩入城。金吾卫把守侯府, 等裴家人为侯爷设灵祭奠完, 才将逆犯下狱。 此案并未牵连定远侯。侯爷依旧是为大周鞠躬尽瘁的英雄, 坊间叹其子孙不肖,毁了裴家门楣, 颂今上仁慈,不将父子连坐。 裴简谋逆的同一天, 裴贵妃与东宫太子暴亡, 此事扑朔迷离,内情如何,无人得知。即便是知晓太子逼宫的宫中人,都不敢去想两人死亡的缘由。 隆庆帝以皇贵妃、太子之礼将两人下葬, 史书上有关赵骞逼宫的记载, 一律抹去。 英年早逝的好儿子, 对母家谋反毫不知情、安然病终的皇贵妃,皇帝做了定论, 无人敢置喙。 不过朝臣也没有心思再去议论这两桩骇闻,眼前出现了一件更棘手的事。 隆庆帝因为遭受巨大打击, 靠丹药撑起来的衰残身子难以为继,接连数日呕血不止, 卧床不起。这一回,不管是太医, 还是道士,都无能为力了。 朝臣操心嗣君人选,赵骞已逝,隆庆帝只剩三子。两个成年皇子,一个腿有残疾,一个母为异族,从小就被排除了继位的可能性,在朝中无根基不说,也不曾习过政事。而小皇子还在襁褓中,幼子临朝,例来是大忌。 无论哪一位都难当大任。帝座不稳,就会给有心人可乘之机,未来朝堂风雨似乎近在眼前。 隆庆帝没有让朝臣担忧太久,痛快地下了诏,兄终弟及,传位给越王。立诏不久后,隆庆帝在一个深黑无月的夜晚咽了气。 国丧钟响的那天,钟京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天地一片银白,街上几无人烟,偶尔有乌鸦飞过,啄食屋瓦上的白雪。 马车辚辚地碾过雪水融化后的街衢,停在大理寺门前。晏元昭身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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