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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像只花蝴蝶,这是近来这段时间,我才改的习惯,要不是为这个宴会那个宴会,我也懒得学。” 说到宴席,陆安雁忽然抱住镜子,看了眼天色:“是不是要巳时了?” 彩鸢“哎呀”一声:“殿下,时间快来不及了呀!” 宁姝心想,这不就刚刚好,她看向紫玉:“你找的这衣裳太繁复,我就不穿了,我刚刚找到一件还不错的,就换那件。” 紫玉应声是,她笑眯眯地收起那玫红色的衣裳,目光不经意地打量宁姝举动。 宁姝感觉,她知道自己变了性子,本就不想穿这种衣服,却用陆安雁来拖延时间,但紫玉没有说破,也没有问。 最终,宁姝换一身湖蓝色团花衣衫,并蓝宝石头面,与她的容颜相得益彰。 两人拾掇一番,跨出芙蓉院,而鹰戈就等在院门口。 陆安雁心情很不错,她瞥见一身侍卫装的鹰戈,很是愣了一下:“这不是你家小宠儿么,这次也要带过去?” 宁姝说:“自然。” 鹰戈容貌昳丽,糅合雌雄之美,陆安雁看得心痒痒的,要是平时,也就问宁姝开口要走,反正广德在这方面,大方得很,她心里真正宝贝的只有尉迟大将军,玩物终究只是玩玩。 但今日,她刚在宁姝这改头换面,激动之心大过色心,这个念头一转就过,暂且按下不表。 二人坐马车,鹰戈则与三个侍卫骑马在前,马车后跟四个侍女,最后再跟四个侍卫,皇子出行也不过如此。 陆安雁给宁姝讲她在南风馆见到的新玩法,马车突然停下。 车外,传来侍卫不满的声音:“去去去,公主府的车是你想拦就能拦的,一边去!” 宁姝:“紫玉,看看怎么了。” 紫玉掀帘一看,竟有一个男人拦住车,他便是之前为宁姝奏乐的薛茕晗。 宁姝对侍卫道:“他是江州举子,不得无礼。” 侍卫心中不平,长安掉块砖,都能砸到官员,别说举子,就是三品官,也拦不得公主府的马车! 陆安雁却是眼前一亮,这可又是个帅小伙。 薛茕晗姿容甚美,尤其是一双眼睛,盯着人瞅时,似笑非笑,仿若这世间只看得进一人,三千弱水取一瓢。 他越过侍卫,对宁姝揖手,声音温和道:“殿下,鄙人有事相问。” 陆安雁扯着宁姝袖子:“快!把他叫到前面来,我品鉴品鉴!” 鹰戈坐在马上,他离马车近,陆安雁声音不小,他乍然一听,便盯着薛茕晗的脸。从男人的角度来看,长得也顺眼,应是能结交之辈。 他方这么想,只听宁姝说:“你上前来问。” 鹰戈皱起眉头。 对了,公主也极为看脸。 再瞧薛茕晗衣带轻缓,风度翩翩朝马车走来,蓦地,鹰戈目光跟着他缓缓移动,他站定在马车前三步,倾身。 这个姿势,从马车内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长睫覆眼,当真谦和温润如玉。 鹰戈眯起眼。 却也没那么顺眼。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不该只看脸。 作者有话说: 今天被工作榨干了 明天终于放假啦!搞起呜呜呜 第98章 宫闱乱十三(贰) 并非只有男人好美人, 女人亦然。 薛茕晗是读书人,步姿儒雅,打着补丁的布衣, 却很整洁, 是“子立于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又是“明月松间照, 清泉石上流”,见他, 犹一本墨香缱绻的古书。 陆安雁眼神都直了。 女人好美人,不若男子易生强取之心, 多是怜惜。 她心疼他, 拔下手上的金钏,就要透过窗递出去,被斜旁一只手按住。 那手瞧着比她细瘦,但手主人的力气, 让她半分动弹不得。 陆安雁奇怪地看着宁姝,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宁姝对她摇摇头,她只好先把金钏收回去。 这点小动作, 窗外的薛茕晗并未瞧见。宁姝把手搁在窗沿,示意紫玉说话, 她得把持公主身份。 紫玉没开口,陆安雁咽口水, 咳嗽抢着说:“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薛茕晗音色温缓:“回郡主, 鄙姓薛, 名茕晗, 曾于殿上为广德公主奏《青云》。” 陆安雁倏然眼前一亮,拍掌:“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你,那首《青云》果然不错,广德那舞在外面传开了,有你的功劳。” 薛茕晗面色微喜,含蓄道:“是公主殿下舞姿美。” 陆安雁:“那你有什么事?” 薛茕晗默了下,才说:“实不相瞒,鄙人有心用《青云》来做敲门砖,结识同好,却事与愿违。” 陆安雁咕哝:“对啊,你箫吹得很好,怎么这时日,没人宴请呢。” 薛茕晗抬眸,对一直沉默的宁姝说:“故,鄙人斗胆,前来找公主,请求指点。” 陆安雁见他生活窘迫,立刻倒戈,反过来帮薛茕晗,捏宁姝袖子:“广德,你说说看,为什么啊,陛下也夸过,怎么就没点水花。” 宁姝扯下陆安雁拽的袖子,笑了笑:“薛……茕晗是吧。” 薛茕晗稽首。 “你可知,我父皇对母后的爱重?” 薛茕晗回:“自是清楚,陛下待先皇后之用情,感天动地,令世人称赞。” 宁姝叹息摇头:“知道不就得了,你擅改《青云》,奏得再好,也不会让我父皇有一分满意。” 陆安雁眼睛瞪得大大的:“啊?” 斯人已逝,皇帝不允许有人忘记先皇后,改编《青云》,就是在改编先皇后留在世上的遗产,后人记住的多是改编者,皇帝怎么高兴得起来,没有斥责,当众赏赐,只是为免给先皇后招骂名。 薛茕晗身形震颤。 他是聪明人,提点到这里,宁姝让紫玉放下帘子,他又是一鞠,诚恳道:“多谢殿下。” 忽而,一声“咕噜”声响起,不大,只是一听就知道是五脏庙的反抗,它也就如雷炸开,轰然在三人之间响起。 陆安雁眨巴眼:“你饿了?” 薛茕晗动作极快地舔下嘴唇,儒雅干净的脸上,几分恼羞之意,碍于读书人的清高,没有回答。 宁姝这才正视这个举子。 他虽尽量体面,但袖角的补丁,有点起毛,他有他的窘境,江州知州只负责把他带来长安,光是让知州关照他,家底已花完。 江州举子,容貌隽秀,家境贫寒,不通世故,当了举人,竟还如秀才。 这是他给自己贴的标签。 宁姝想了想,说:“长安居不易,还有二月才到秋闱,你上长安的时间早了点,恐盘缠不够。” 陆安雁一直点头。 薛茕晗抬眼。 宁姝继续:“长安东坊,有适合读书人谋生之地,你去那儿看看吧,也能结识一些朋友。” 给他指出一条路,却没过多插手帮忙,日后,便也不用往来。 前往昌国侯府的路上,陆安雁手里抓着始终没送出去的金钏,实在不解:“咱随便拔下一根簪子,够他用上好一段时间了吧?” 宁姝:“你想资助他?” 陆安雁想起那种气质的美,便道:“是有这条心。”自古读书人受人资助比比皆是,但那多是商户,一次资助就十几二十个秀才,里面总有一两个能当官,而薛茕晗可是举人,这资助是百利无一害,只是,陆安雁不求回报,她可颇有善心。 宁姝打个呵欠,回:“你要资助,但你方才办法不对,试想,会从马车外接过施舍怜悯的,是什么人?” 陆安雁反应过来了,皱起小脸:“乞丐……” 即使她没那条心,但公主府的马车,多得是人盯着,这个金钏丢出去,明日御书房案头又得多出奏折,再者,若这件事给有心人利用了去,倒是不知怎么收场呢。 宁姝抿一口花蜜:“天下最不能羞辱的,就是读书人。” 陆安雁有点后怕,对薛茕晗的色心,也被压下,只嘀咕:“真是的,就别长得那么好看嘛,但凡他长得丑一点,我就不会犹豫。” 宁姝说:“没必要。” 陆安雁:“啊?” 人家是举人,同情他前,先想想人家日后可是当官的,需这份同情么?他是一时窘迫,但从他让江州知州带他进长安,就知他有野心,《青云》是桥梁,他想靠近她们。 假如她们明面帮忙,薛茕晗会来道谢,拉拉扯扯,有来有往,陆安雁这么傻,到时候被骗得底裤都不剩。 陆安雁:“还有这么一层?不会吧,他看起来那么儒雅英俊,怎会是这种人?”但宁姝说什么,她都信,立刻说:“那我不资助了,虽然他很可怜。” 怕陆安雁偷偷做傻事,宁姝:“自会有人资助。” 陆安雁反复问:“谁资助啊?长安遍地官,天上掉块石头都能砸晕一个八.九品,举人而已,谁资助他啊?谁啊?” 被她烦得,宁姝按按眉间,直说:“我我我,行了吧。” 陆安雁用她的说法回:“你不是说,会被缠上?” 破局的方法很简单,宁姝说:“我隐姓埋名做好事不留名。” 陆安雁终于得逞,慷他人之慨,全了自己一片同情心,笑得十分灿烂。 宁姝无法,拿着一串葡萄丢给她:“吃,别说话了。” 却看陆安雁捧着脸,盯着自己看,宁姝拖长声音,问:“又怎么了?” 陆安雁摇摇头,笑嘻嘻的,她就是觉得,宁姝变得好像有点不一样,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也和以前不太一样。 与此同时,薛茕晗行到东坊。 东坊读书人有卖画卖字,也富商开清辩会、切磋棋艺、茶艺,得筹者可得金银,更有甚者,竟有人办答对子、做诗词招亲,江湖气,书卷气并存,确实是家境贫寒的读书人获资财的好去处。 此刻,薛茕晗被人流推着,朝一座高楼去。 原是商贾人家抛绣球招亲,旁人议论,那户人家的小姐,容貌无差,因父亲想要找个读书人,挑来挑去,拖到二十,实在无法,只能用下策,抛绣球招亲。 楼上,小姐出来走个过场,抛绣球者为嬷嬷。 戴着帷帽的女子,她的目光隐约落在薛茕晗身上,对身侧丫鬟耳语,丫鬟又对抛绣球的嬷嬷耳语。 薛茕晗目厉,他转身方要离去,一声锣响,绣球已直直朝他砸来。 他皱了皱眉,袖子一动,手心多出一颗石头,石头以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猛地打中绣球,绣球的轨迹生变,落到别处,引起一阵喧哗。 隐约有声音叫住他:“公子留步!” 薛茕晗没回头,绕了点路,先去西郊的庄园,处理听雪阁的事务。 他没有换衣服,依然是带着补丁的交领袍,坐在白玉雕成的案几前,却半点无违和,在他身上,皮肉为外物,清骨难掩。 桌上,放着一张《青云》的曲谱,此纸泛黄,缺了一角,有涂改痕迹。 薛茕晗手指在宫商角征羽上划过,世人皆知《青云》是岳满之作,却不知是当时尚且作为小童的他,润色修改,才有今日之调。 他忽而笑了笑。 岳满,你的好女儿,这回好像变聪明了点。 他故意不吃饭,欲引出陆宁姝与陆安雁恻隐之心,如此,假若他收受帮忙,有来有往便是常态。 可是,陆宁姝竟收住见色起意之心,拒绝了。 比之前的,有意思多了。 殿前,影卫前来汇报,跪下道:“阁主,属下查清楚了,九号最宠溺的莺歌,乃西北尤家后人,侥幸躲过一劫,在长安目的不纯,属下与红甲卫交手过,可想而知,九号是明知的,却将他放在身边,二人之间有交易。” 薛茕晗不置可否。 影卫继续:“公主府内,只剩一人,可还要往公主府加派人手?” 薛茕晗收起曲谱,道:“加了也没用,我看你们是掉以轻心了,九号没你们想象的蠢,告诉仅剩的那人,小心被抓到。” 影卫:“是。”又问:“尉迟将军那边,如何交代?” 薛茕晗笑了声:“在这件事上,他既信不过听雪阁,找旁的门道去,那就算了,不用费劲。” 影卫:“是。” 若不是听雪阁要在朝堂江湖立稳,需要靠山,若不是尉迟序是毫无根基的权贵,需要耳目,他们不会合作。 合作而已。 薛茕晗眼眸微阖,他唇角带笑,脑中幻化棋盘网格,一步步皆计好算好,即使有纰漏,无妨,总会有机会的。 是他的东西,终究是他的。 他睁开眼睛,一丝杀意悄然而起。 倏而小童敲门,打断他的演算,薛茕晗有点头疼,不知不觉,已到傍晚,他身处这座长安的窄小居所,只是江州举子薛茕晗,小童是他买来的书童。 他缓过神,声音有点沙哑:“进来。” 小童手上拿着一袋银子,高兴道:“公子,咱们有钱啦!这个钱是刚刚有人送来的,说见公子去东坊,读书辛苦,叫公子且静下心来,总会中榜。” 薛茕晗问:“谁送来的?” 小童说:“他只说是好心人,不说是谁。” 这就是不留名了。 薛茕晗想起抛绣球的人家,不过,那户人这么快找到他是谁,甚至是居所?不对劲。 轻扣桌面,门外听雪阁影卫待命,薛茕晗:“追查是何人。” 送银子之人没走远,不多时,影卫传回消息:“回阁主,那人进公主府,且是公主府通过蹴鞠提拔的人。” 她? 薛茕晗不解地抬起眉梢。 . 将日头回拨,巳时二刻,日上三竿。 宁姝与陆安雁下马车,到达昌国侯府北郊别庄,鹰戈下马,同宁姝说了什么,宁姝点头,他便先行离开。 她和陆安雁来的晚,旁人等她们有好一会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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