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马球赛开了个好头!” 皇帝高兴,其余大臣,方才缓过神来,皆附和赞美。 不少官员暗暗猜想,负盛名的草包公主,也能跳出这种舞蹈,实在太漂亮,那他们女儿是不是能跳得更好?肯定能,这草包都能!回去就让夫人给女儿加练! 宁姝不知道自己被逼出来的舞,以后会成为多少长安贵女的噩梦,眼看着宫女给尉迟序换上新杯子,她便朝他笑了笑,自己收走那个涂了药的杯子,说:“叨扰大将军了。” 尉迟序闭了闭眼:“无妨。” 他低头避开宁姝的身影,眼睑却微动,禁不住抬头,临王正和宁姝说悄悄话,女子时而皱眉,时而忍俊不禁。 尉迟序的目光,直直看向她的唇。 咬住杯子时,她勾起笑,双唇沾染被洁白的杯沿,弧度柔润,显得,特别嫩。 他揉了揉眉心。 一开始,他对她的舞蹈,没有半分兴趣,只是遵循与听雪阁阁主的约定,将伪装身份的他,引荐到宴上,后来,对这么个,他从来只俯视的女子,他仰起头。 不知道何时,他的注意力,从欣赏奏乐,到双目不由自主地追着她。 及至她对他粲然一笑,他无法自控地,咽了下喉咙。 她犹如蒙尘明珠重焕光芒,云消雾散重现月华,他看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美得那么锋利,既熟悉又陌生。 他倏而发觉,他过去好像只是知道有这个人,其实,还不算认识她。 尉迟序心口微躁,他不懂那是为什么,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插曲过后,皇帝夸奖薛茕晗改编的《青云》,赏下东西,马球赛也便正式开启。 从大殿能看到,外头已集结四支球队,还有一支是全女子的球队。 宁姝悄悄用巾帕好好擦掉口脂,又用酒水漱口,吐回杯子中,再倒在地上,刚刚那只杯子,她只用牙齿咬住,舌尖往回缩,媚药不会入肚,只在唇边有一些,这样处理应该就好了。 紫玉小声说:“早知殿下有这些准备,咱还用得着这么辛苦么?” 宁姝:“什么意思?” 紫玉又说:“殿下那腰,到大将军面前扭一扭,胜过人间多少媚药,大将军哪会不从!” 宁姝拧紫玉胳膊,又气又好笑:“管好你的嘴。” 紫玉嘻嘻笑起来,她忽然想到什么,变了脸色,问:“殿下没吞下吧?那药得入肚才有效,我瞧着殿下也擦掉了,应该没吞下吧?” 宁姝擦汗:“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跳舞时流的汗,还没有坐下来的时候多。 紫玉想了想,有点吞吞吐吐:“只是,殿下,为什么脸颊这么红?身体感觉,怎么?” 宁姝:“?” 直到这一刻,她才察觉不好描述的感觉,刚刚没意识到,还以为是舞后的兴奋,可见那媚药果然霸道,还是对她造成影响! 紫玉也是脸色一白:“那怎么办?” 宁姝沉下呼吸,立刻道:“先回去。” 她只好假装醉了,与皇帝请辞,先回马车上,好在她发现得早,等她上马车时,双腿都发软了,险些走不了路。 宁姝掐下大腿,保持理智清明。 她也没想到,这不是紫玉涂的,而是千日打鹰,竟被鹰啄眼——女眷那边,小婢同殷雪儿耳语片刻,殷雪儿脸色一变,陆宁姝竟然先走了! 她着小婢下的药,是从她舅舅那弄来的秘药,初初饮下倒没什么,在剧烈运动出汗后,方会生效。 往年的马球赛结束时,陆宁姝都会组织那些女纨绔,上去酣畅淋漓地打一场,碍于陆宁姝身份,其余小姐公子都会捧场地看完。 殷雪儿本是计划,到那时陆宁姝出了汗,在众目睽睽之下,药效发作,她要叫她再无脸面活在世上。 结果好不容易走出这一步,隔壁的萧声起,又听说陆宁姝起舞,一开始,有人在屏风那直接瞧了几眼,说是跳得和傻子似的,所以后来萧声变,也没人有兴趣去瞧了,众人听着这萧声,也觉不错。 却没想到,她还是出了汗,药效还是发作了。 殷雪儿死死捏着杯子。 . 另一头,紧赶慢赶,终于到公主府了。 宁姝下马车,就直奔菡萏院。 她喘匀呼吸,紫玉扶着她,小声说:“快了,三道门……两道门,还有最后一道……咦,这是谁?” 宁姝抬起眼眸。 不远处,殷漾站在宝瓶门前,出于各种缘故,他没有参加这次盛宴,身上仍穿著作画时的装束,这几日日晒下来,肌肤透着一丝丝健康的麦色。 男子俊眸忽闪,看着地面,似下定决定,才道:“殿下,那只獬豸……就是那幅画,我重新画了。” 紫玉聪慧,一下猜出他是谁,敷衍道:“哦,你有心了。” 就要扶着宁姝继续走。 殷漾却不肯让,他侧跨出一步,挡住她们,这才瞅着宁姝。 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不太对,面前女子盛装,容貌秾丽,殷漾知她长得漂亮,但他从不放在心上,乍然一见,面前人儿粉面桃腮,眼中水光潋滟,嘴唇微张,胸脯随着呼吸微动,腰肢似也轻软几分。 竟比往日要柔,也要……媚。 紫玉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漾眼神游移,结巴起来:“我,我只是,想让她过去看看。” 宁姝终于开口:“下次吧。” 紫玉:“……”这开口竟然没喘,她家小主子,好辛苦! 她试图推推殷漾的手臂,殷漾却像被仙术定在原地,堪比木头,一动不动,他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只听宁姝道:“你不知女人也有三急?” 她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如玉珠倾倒,好像每个字都有钩子般,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殷漾大脑更空了,竟然真的问:“哪三急?” 宁姝:“急色,急色,急色!” 殷漾:“?” 这回紫玉终于推得动殷漾了。 殷漾呆在原地,脸色腾地通红。 等等,她知道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语吗!!! 作者有话说: 薛茕晗:我吹箫气息很足,所以接吻时吻技很好。 尉迟序:一人吹箫造福三人,请继续。 莺歌:害羞(????) 殷漾:害羞(????) 薛茕晗:暗杀准备。 第92章 宫闱乱六 菡萏院。 莺歌手上捏着白布, 正在擦拭琵琶,忽而屋外小厮道:“公子,殿下来了。” 他站起身, 方要迎上去, 门猛地被推开, 紫玉扶着宁姝进门, 一脸焦急:“快快快,脱裤子!” 莺歌反问:“脱什么?”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这几个字的意思。 宁姝咳了声,叫紫玉:“你先出去。” 紫玉点头, 朝莺歌的腰瞥去, 这雏儿,虽年纪小点,一看就很有劲,到底长得漂亮, 公主不亏。 莺歌愣是被紫玉这个表情看得浑身一寒。 紫玉出门后, 顺手阖上门扉,连带着屋外的声音,也变得朦胧且低沉, 隐约间,她叮嘱小厮:“不用你们候着, 都退下。”她自己也很知趣地退远,把空间彻底让出来。 熟练得令人震惊。 宁姝坐在椅子上, 她手心按着左额,方抬头, 却看莺歌站在角落。 这时候瞧莺歌, 真是哪哪都好, 十五的年纪,脸是嫩的却非幼稚,眉疏眼俊,将男女特征糅合得极好,身体,宁姝之前也触碰过,宜家宜室…… 哦,身体她触碰过,真要弄个强制爱,她还打不过人家呢。 但这不是重点,对十五岁的孩子下手,真的过分啊!她会有负罪感的。 好吧,这也不是重点。 她之所以来莺歌房间,是为找掩护,还有,收网。 宁姝试着对话系统,系统和死机似的,半点声音没有,断联了,不管了,埋头就是干。 她还未来得及去芙蓉院换衣,腰封勾出一抹细腰,红裙随着她的动作曳开一地,金纱勾勒莲纹,更衬她肤色莹白如玉。 只不过,往日那张带着随意笑容的脸上,却紧绷着,双颊如玉生烟,竟一片绯红。 再想方才那侍女之言,莺歌算是明白过来,他有点局促,放在身前的双手交握,只道:“殿下身体……” 意料之外,宁姝道:“你安静点。” 省得她良心压不过“虎狼之心”。 宁姝按着自己太阳穴,她拿起桌面水壶,强行灌了几口,但因为手软,提梁瓷壶险些摔坏,莺歌几步走过去,接住酒壶。 无意间与宁姝的手指相接,那温度极高,莺歌神色一凛,缩回手指,他摩挲指尖,总觉得差点被烫伤。 突然,那女子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不碰你。” 莺歌:“……” 宁姝又喝一口水:“毕竟,就算是我想,我也碰不到。” 莺歌一愣,不确定她这句话的意思,他总觉得话里有话,于是,低头弯腰,试探道:“若殿下想要……” 宁姝打断他:“我不想要。” 莺歌抬起头。 他恍然发觉,面前的人,她的神智和她的身体是割裂的,她眸中水波粼粼,一睁一闭都有种风情,可是声音却已经压到最低,若说最开始刚进房中,还有难掩的忍耐,如今,是理智完全压下欲望。 莺歌出身南风馆,他知道媚药这种东西,不止女客想助兴,就是南风馆的男人,也需要靠此物度日。 若非意志坚定,谁人又能遭受这种折腾。 眼看宁姝再次端起杯子,她饮下之时,水渍留些许在唇上,最是寻常的白水,似都变得不一般。 宁姝道:“你坐吧。” 莺歌回过神,他往前两步,隔一个位置,坐在离她斜对面。 宁姝见莺歌身体有点僵硬,她放缓声音:“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来你这里缓一下,药效过去后,我就走。” 她在回程时,已用10积分买了个,对身体里的媚药解析,给出的结果总算让她稍稍放心,还好摄入量不高,只需补充水分,不久后,她的症状就会过去。 但她这时候不找人解决,难免有穿帮的嫌疑,这还是因为公主府里没有心腹。 今日半日观察下来,紫玉这个人确实脑子活,但她对她不算放心,只好来菡萏院。 见莺歌还是警惕,宁姝亲和地笑起来:“你多少要对自己有信心,追风道人的弟子,尤家的后人,不至于打不过我一个弱女子。” 听到“追风道人”与“尤家”六字时,莺歌浑身一怔,他眼瞳盯着宁姝,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杀意。 宁姝:“冷静,你现在杀了我,除了帮长安除掉第一祸害,对你百害而无一利。”说完,她自己重复:“帮长安除掉第一祸害……咦,听起来好像不错。” 莺歌站起,他身份既然被宁姝点破,也不得不眯起眼睛:“你是怎么查到的?” 宁姝眯起眼睛,笑得和狐狸一般:“你忘了我有红甲卫吗?” 莺歌抿起嘴唇。 宁姝这个红甲卫外挂,只有两年使用期限,但能干的事真不少,只需要根据之前莺歌提供的信息,摸排他同期的南风馆男人,就能获得消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莺歌虽从小生活在南风馆,然这也是一种掩护手段,大多数人都说,只要过戌时,就没见到莺歌,当然,他们都以为是爹爹在精进他的技术,谁说乐师就一定清白,这也是莺歌隐匿在南风馆的好处,所有人虽没在晚上见到他,却不会有所怀疑。 接着,从戌时这点入手,运货马车进出南风馆,也在这时候,不难推理,莺歌是通过这种方式,去哪儿。 既然他要听,宁姝也得找个东西,分散自己注意力,因为如何调查是她下令的,她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而且,南风馆那老男人,曾受过追风道人的救命之恩,帮忙养一个小孩,他当然愿意答应……” “追风道人早年是尤家幕僚,这样一来,你蛰伏在南风馆的目的,嗯,我想想。” 宁姝故意停在这里,她手指在桌面点了点,眼角觑见,莺歌又一次攥紧手指。 她买看错,这孩子警惕性挺好的,适合收用。 她扬起笑脸:“尤家最小的儿子,当年因为身体不好,被送去道观代发修行,结果尤家出事,反而逃过一劫。” “你就是尤家最小的儿子。” 莺歌忽而身形一动,他的身手比宁姝想象的更厉害,眨眼间,五指捏住宁姝的脖颈。 他擅抚琴弄调,手指细长,手掌也不够粗大,按在宁姝脖颈上时,没有太多压力,但这么一下,宁姝知道,自己下一句话,直接决定自己生死。 她只好无辜地眨眨眼:“别冲动,我没有动你,不就足以说明什么了吗。” 莺歌静静看着宁姝。 那种如小倌般我见犹怜的柔弱感,彻底消失,此时的他褪去伪装,神色沉静,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十五岁孩子的气质。 过了会儿,他缓缓收回手,抿着嘴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宁姝没计较,她就喜欢他以最严肃的态度对待这件事,这影响他们二人关系接下来的走向。 十一年前,先皇后病逝后没多久,西北尤家通敌卖国,铁证如山,恰是那时边境又现不稳之兆,尤家也因此遭灭顶之灾。 她又喝口水,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为何要靠近我,尤家当年的事,应有隐情,你们尤家和我母妃是同一条线的,若真是冤案,我也不忍看到前辈们不得安息。如果我们合作,我可以给你最大程度的帮忙,红甲卫能帮你做到很多事,而你的身份,也能得到更好的掩护。” 莺歌那年才四岁,追风道人存下的父亲的血书,讲述遭冤隐情,字字泣血,他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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