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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困的面容落入他掌中:“小时候礼仪课的老师教育我,和人交谈时要放下手中的工作和别人对视,所以我跟大部分人的日常交往都会保持这个习惯。” 他再度抬眼,说:“但有时候礼仪也会让人疲惫,所以在你面前,我可以随意一点,我知道你会包容。” 郑乘衍心头微动,正要感动时,闻雁书突然直身脱离了他的掌心,并站起把椅子推向桌边:“为什么不瞧你,我怕多给你几个眼神,我今天就真上不成班了。” 这句话给郑乘衍留的后劲挺大,在路上遇早高峰拥堵时,郑乘衍甚至心猿意马想趁闻雁书下回出门上班前把人按玄关的门上逗弄一下,可瞥见副驾上的人歪着脑袋补眠的模样,他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闻雁书没睡沉,车子靠边一停便醒了,他在纳斐利楼下跟郑乘衍分别,拎着包踏进了大堂。 电梯间的花架上换了盆栽,等电梯的空当闻雁书轻捻着花瓣感应香气,干净的空气中忽插入一股韭菜蛋饼的味儿,闻雁书回过头,关戎又吃着早餐跟他碰了面:“早啊闻组长。” 闻雁书重新穿回礼仪的外衣,直视对方的双眼回了句“早”。 “听说大胡拿下联合制香的名额了?”关戎消息挺灵通。 大胡是纳斐利除姜尔外参与活动的另一个调香师,昨天下午闻雁书在现场门外看到他的评分时便有了这种预感,今早意料之中在工作群里看到了主管公布的这则消息,他点点头:“嗯。” 兴味索然的态度并没得来关戎的消停,关戎又道:“那姜尔……” 从一开始这个活动的评分就讲求了公开公正,评委对姜尔的作品不满,同为纳斐利的大胡却并没受牵连。尽管如此,纳斐利的名声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害,姜尔引咎辞职既成事实,至于纳斐利要如何追责,谁都说不上。 电梯来了,闻雁书进去后摁着开门按钮,后面涌入的员工把关戎挤到了轿厢角落,让闻雁书成功避开了话题。 不往深入聊,只是不想被别人侧面提醒,关于纳斐利名声受损,手把手把姜尔带出来的他同样也有责任。 鉴于他对企业的贡献,纳斐利大概率不会向他追究,但他只能加快速度把手上这份新香的方案和样品连同安全质检完整上交,才能弥补他在这件事中犯下的过失。 电梯到十二层停下,闻雁书刚踏上走廊便远远看见站在调香室门口徘徊的姜尔,他视若无睹,兀自掏钥匙开门,姜尔缩着肩膀戳在门外不敢跨进一步:“闻组长,我来收拾东西。” “进。”闻雁书头也没回,放下东西去卫生间洗手。 待他出来,姜尔已经把靠墙的小桌清理干净了,杵在桌边抠着装杂物的纸箱边:“闻组长,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能跟你共事真的很开心。” 闻雁书脱下外套挂好,将笔电掏出来打开,整个过程置若罔闻。 姜尔抱起纸箱:“关于比赛,我已经向公司说明了缘由,是我急于求成,擅自利用并大幅修改了你的废弃配方。” 用久了的电脑开机略慢,闻雁书的视线从屏幕滑落,定在了脚边的废纸篓里,那张假配方昨天被他揉成了团,现在还躺在当中。 事先没置入碎纸机处理掉,也是因为担心姜尔反咬一口陷害他指导无方,所以为自己留条后路,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还有那个你为我修改过的东方调配方,我已经以你指导的名义上交给企业了,到时候冠纳斐利的名称还是你的姓名,主管应该会跟你商讨。” 闻雁书骤然抬眼,似是没想到姜尔会这样做。 姜尔已经退到了门口:“闻组长,再见。” 门锁扣合,调香室归于平静,冬阳铺了一室,连靠墙的小桌也分到了一缕。 但上面空晃晃的,仿佛没有人使用过。 闻雁书抓着手机的手松了又紧,该原谅吗,怎么可能,纵然不是铁石心肠,但他也绝非会为一两句认错而动恻隐。 打开手机,他点进姜尔的头像,指头在键盘上几番敲打,落下一句“好好成长”。 恢复单独工作的日子和之前相比没太大区别,闻雁书把全副精力都放到新香方案上,这份方案在加密文件中存了好些日子,到晚上靠在床头,闻雁书终于敲下最后一个句号。 他关掉发热的电脑,端起空掉的水杯到楼下接水喝,途经书房留意到里头还亮着灯,郑乘衍正坐在桌前,左臂环着摩卡,右手翻动着一本文件。 闻雁书驻留脚步,倚在门边问:“你累不累?” 昨晚郑乘衍问他这句全发自真心,眼下他回赠的却是一份戏谑。 纸张响动,郑乘衍松开了文件,右掌在摩卡身侧一拍,把猫赶到地面。 怀中空了,郑乘衍靠在椅背上,在书房的明灯下冲闻雁书展颜一笑:“换你来?” 第50章 嗅觉失灵 闻雁书不吃他这一套,该亲该摸的郑乘衍睡前在被窝里一件不落下,现在真进去坐郑乘衍腿上只会徒增他的加班时长,到头来陪着晚睡的还是自己。 他过去把郑乘衍的空杯子端走了,冷心冷面道:“你继续抱摩卡吧。” 把郑乘衍的杯子洗净,闻雁书给换上了一杯温开水,回书房时搁对方手边就要走。 本不欲打扰,结果郑乘衍伸手就把他往身旁一扯:“摩卡都不搭理我了,你也不管我啊。” 摩卡被赶到地面后就不屑于坐郑乘衍的腿,正撅着屁股趴书柜旁拨拉郑乘衍的腕力球玩儿,压根懒得朝这边多瞧一眼。 闻雁书思想端正,但架不住郑乘衍比摩卡黏人,被勾过去时他的屁股跟装了感应器似的在郑乘衍腿上找准了舒服的坐姿,表面上还得佯装不情不愿:“我有点困,不能陪你太久。” “马上就好。”郑乘衍关掉电脑,将文件合上放一边,摸过来个本子摊开。 闻雁书无意偷看,但这个角度瞧什么都一清二楚,他垂着眼看郑乘衍在空白页最顶行中间写下“购物清单”,没被摁住的纸张时而微动,很影响笔尖勾出流畅笔锋。 搭在自己腰侧的手没有挪开的迹象,闻雁书便伸手替郑乘衍按住纸张一角,想起早上郑乘衍称呼他为“闻组长”,他也学着对方拿职位调侃人:“郑首席,你怎么连采购部的活儿都要包揽?” “这是春节要给家里准备的东西,没公司的份儿。”郑乘衍列举详尽,从吃的到用的,从人的到猫的,因字大而洋洋洒洒写满两页纸。 有一部分是要带回郊区那个家的,郑乘衍边写边问:“今年跟不跟我回去?” 闻雁书说:“往年不也跟你回去吗?” “往年你吃完饭就走,连续两次都拿工作忙当借口,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敢跟我同床过夜呢?”郑乘衍停住笔抬头看他,“今年不走了好不好?” 闻雁书卷着页角搓弄:“都行,你别跟哄小孩似的。” “那你也别跟小孩似的容易害羞,把我纸张都弄皱了。”郑乘衍从闻雁书的手中解救打卷儿的页角,在这一面没法压平,就翻到前一页反着卷回来。 闻雁书眼尖,注意到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这是什么?” 郑乘衍装出秘密被撞破的无措,手掌往上面一罩就要掩盖真相,但是盖得不严实,闻雁书轻轻一推就把他拂开了。 这个本子郑乘衍用得很少,远不及随身携带的工作笔记本那样字句密匝,相应的内容也不那么正经。 前一页也是“购物清单”,在上面闻雁书看到了他们第一次一起逛超市时买过的东西,最底部那句却是格不相入的“记得带走闻雁书”。 闻雁书在配方本里写郑乘衍名字也这般认真,他又开始糟蹋这一面的页角:“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就特在意我?” 郑乘衍挺坏:“不是顶不在意才特地在清单上提醒自己要把你带走吗?” 闻雁书作势要从郑乘衍腿上下去:“陪读时间结束,睡觉去了。” 郑乘衍的臂膀施力把他箍紧:“给我留个堂吧,就差一点没写完。” 他翻回后面,在清单的最下方写道:薄荷糖六只装,购买数量视情况而定。 趁着他收拾桌面的工夫,闻雁书先行一步,郑乘衍把文件装进公文包,关灯后快步跟上:“你是不是也该在配方本里写一句‘记得带走郑乘衍’?” 闻雁书头也没回,但有意放慢了步伐:“不太在意。” “我写了,我在意。”郑乘衍牵住他的手,“纳斐利什么时候放假?等空下来了我们去逛超市,逛完回家看无字幕电影。” 今年春节在二月初,纳斐利的员工才刚放完元旦没多久就讨论假期计划,闻雁书次日上班恰好在电梯里听其他部门的同事叽叽喳喳讨论半天,但谁都说不清一个准确日子。 开完晨会,闻雁书没回调香室,拐向去了产品包装设计部,部门的云小姐一看他过来又坐回去,说:“我正要过去找你呢,听行政助理说你们刚开完会。” 云小姐是香水瓶设计A组的组长,带的组员个个经验丰富,擅长从外观、手感、材料、适配度等多方面综合考量香水瓶的设计,这些日子一直在跟闻雁书保持工作上的联络。 闻雁书在她桌上放一盒托人从法国邮寄过来的饼干,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这盒饼干分给你们小组吃。” “客气啦闻组长,先替组员们谢谢你,今晚加班就让他们尝尝。”云小姐扯了个椅子到桌前,“你坐,我们讨论一下。” 在纳斐利极少出现调香师本人兼顾香水瓶设计的情况,由于调香师研发产品和包装部设计瓶子二者同时进行,即使前者对作品的包装有独特的想法也只会在最开始向后者提出口头上的建议,像闻雁书这种直接带着完整设计图过来的,在纳斐利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闻雁书画的是郑乘衍设计的香水瓶,方体外部,内置心脏,云小姐根据香水上市的既定容量在不影响设计本身的前提下做出了必要的调整。 “闻组长,听说你打算更改瓶盖的样式?”云小姐问。 当初在格拉斯,郑乘衍亲手做这只香水瓶把心思全花在了瓶身上,瓶盖用的却是手作坊提供的契合瓶口的普通金属盖子。 后来闻雁书把设计思路整理进研发方案时,顺带回顾了一遍他的心路历程,更准确的说是悄无声息地把他对郑乘衍心动的过程回顾了一遍,随后有了确切的想法。 “我想把瓶盖设计成一枚表盘,”闻雁书没带设计图,他捋起左边的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今天他戴上了那只蓝色表盘的手表,“类似这样的。” 他和郑乘衍因为一个荒谬的念头而相识,彼此平淡地度过了两年,互相心动于巧合的时刻,以后的路还会很远。 他从郑乘衍身上得到了爱,而时间教会了他们如何相爱。 年关将至,所有工作都在紧密而有条理地进行,闻雁书数不清自己往包装部跑了多少趟,终于拿到了最终样品。 同天,他上交的香水样品通过了企业内部的质量检测。 方案被他打印成册,只待在下周一的大会上向企业高层做全面阐述,全票通过便进入下一阶段,而他最繁复的工作已基本完成。 闻雁书对自己的设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大会前的周末并未有心理负担,甚至兴致有些许高昂,被郑乘衍压到枕间亲吻时还主动地探了舌尖。 “心情不错?”郑乘衍捏了捏他的后颈,问。 闻雁书点点头,脸上没什么暴露情绪的表情,手指却缠着睡袍的绑带,偷偷地把蝴蝶结解开了,被郑乘衍发现还诬赖是对方给蹭开的。 “你是不是越来越狡猾了?”郑乘衍握住他,“摩卡教的吧。” 闻雁书在床上很少放声叫出来,他浅浅地轻喘,嗓音比平常黏一些:“你别喊它,待会儿它听见又跑来旁观。” “它那功能都没了,学了也是白学。”郑乘衍撑在闻雁书上方,对话短暂插入空白时便会低头在闻雁书唇上啄一下,分开后又久久地注视着对方,“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闻雁书没明说,只旁敲侧击道:“你们公司的赢稿率高吗?” “和国内竞争公司相比的话,算上游水平,但这些其实不好说,每次竞标我们都只为自家预计60%的胜算。”郑乘衍看他还有闲心想别的,就加大了手中力道,“怎么了?” 闻雁书挺嫌弃,膝盖不自觉地在郑乘衍腰侧蹭:“这么低啊。” “高了怕不理想的结果会打压团队心理,索性比预期低一点,比合格高一点。”郑乘衍做着流氓事,说着正经话,“当然还要考量很多因素,讲演者竞标当天的状态也是其中之一。” 郑乘衍的指腹自打上次从格拉斯回来就覆着层粗糙的薄茧,闻雁书的注意力逐渐从对方的说话内容偏移到自己的生理感受上,全身肌肉在一瞬绷紧,再重重地跌回床褥间。 肩颈周围泛了片潮红,闻雁书的喘息比刚才重了些,他的目光追随着郑乘衍抽纸巾擦手,说:“可是我想你赢。” 郑乘衍似乎读懂了闻雁书的弦外之音,但凡闻雁书不带疑问地向他提出明确要求,就相当于默认他能做到。 于是他也默认接下这个任务,点了点闻雁书的下巴,问:“那今晚帮我咬,好不好?” 闻雁书让郑乘衍舒服了一晚,周末好好地休息了两天,周一上班罕见地换上了一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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