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展现的平台?” 一名资历深厚的高级调香师,其为企业创造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以闻雁书的业绩及对纳斐利的贡献足以够格正面拒绝一份毫无兴趣的任务,但他仍然空出了商量的余地,因为他自身也在为这件事踟蹰。 他舍不得拿最珍贵的一项设计去冒险。 “这次机会难得,各国媒体和时尚工作者都在关注这个联合活动,上级希望纳斐利有意向的调香师都报名参加。”主管说,“其实公司属意要你,如果能选中,你手上那项成型的设计刚好能得到更大范围的推广。” 闻雁书挑了挑眉,改变了主意:“我考虑一下。” 回调香室坐下没多久,闻雁书就收到了郑乘衍发来的消息:身子好难受。 闻雁书难得昨晚没认床,在贴满前胸后背的烘热中做足好梦,今天从郑乘衍的怀里醒来,才发现一床棉被全跑到了自己和摩卡身上,而郑乘衍纵览全身除睡衣以外,只搭着他的一角睡袍衣摆。 早上分别前明明还挺正常,闻雁书敲字回复:哪里不舒服? 郑乘衍很快回了:很热。 窗外天气阴沉,闻雁书刚刚从会议室回来时听到行政助理说了,今晚有雨。 这种天气很容易着凉,闻雁书担心郑乘衍时常加班体质下降,刚回国没适应过来便中了招。 他把电话拨过去,一接通就听到了对方略沉的嗓音,像是感冒的前兆:“让秘书给你买药没有?” 郑乘衍没病没痛哪用吃什么药,从看到笔记本里多出来那俩字他就开始雀跃,想象闻雁书如何认真又羞赧地边默念边写下这个称呼他便浑身燥热,带着这种情绪开完冗长的晨会下来,他忍不住拿起手机就无病呻吟。 他含着闻雁书在机场给他买的薄荷糖降火,说:“刚服下。” 闻雁书被屡次下套还上当:“今晚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郑乘衍借事务繁忙来欲擒故纵:“出差回来太多活儿了,尤琳帮我把工作排到了晚上十点,还说刚好避开了今晚的暴雨。” 闻雁书并无安慰人的意思:“她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不来接你了,你给司机去个电话让他开车,记得多披一件外套。” 郑乘衍俨然忘记上次应酬完如何劳烦司机扶没醉酒的他上楼:“这么晚还使唤司机,他老婆得烦死我了吧。” 闻雁书说:“要不要喝汤?我给你带。” 挂电话后,郑乘衍霎时间觉得今晚加班到凌晨也无所谓了。 闻雁书打消了今晚加班的念头,他挪开桌面的原料瓶给配方本腾一席地,将夹在里面的出入证摸出来递给正要上一号调香室的姜尔:“给我留三十分钟使用时间。” “好,谢谢闻组长。”姜尔揣上出入证抬脚要走,闻雁书又喊住他:“姜尔,那个活动你有没有报名的打算?” 姜尔迟疑稍许,点点头。 “明天下午三点截止报名,你今天把香调出来交给我。”闻雁书说,“我检查过没问题的话,活动上你就按那个成分表来调,到时再根据主题自己做相应调整。” “可是……” “没有可是。”闻雁书拿起手机,要去一趟综合档案室,“无论你以后在纳斐利或去或留,活动的结果都有可能成为你履历中的一笔。” 档案室和香水部不在同一层,闻雁书等候电梯时撞见了夹着文件前去影印室的主管,他顺便向对方透露了自己的意向。 主管听后惊喜:“真的吗?” 闻雁书语气淡然:“嗯,已经决定了。” 这座城市被阴云笼罩了一天,到黄昏时遽然刮起了风,闻雁书从十二层的窗户往下俯瞰,满街光秃的枝杈被吹得摇晃。 陆续有纳斐利的员工从楼里走出来朝公交站的方向走,谁都不愿在暴雨来临前夕还呆在公司加班。 调香室也熄了灯,闻雁书关好门窗离开,先到食堂蹭了顿晚饭,吃完驱车驶出地下车库,刚好在公司门口跟附近餐馆送外卖的碰了头。 气象台还是把降雨的时间预估晚了。 几乎是在滑入正道的那一刻,雨便急急来了,起初是绒绒密密无声地下,到IDR楼下时陡然成了狂风骤雨。 仪表台上的手机振动了下,闻雁书摸过来,郑乘衍给他发来消息:天气很差,还是不要过来了。 闻雁书故意钓人:刚下班,那我改道回家吧。 IDR此时的情形跟纳斐利差不多,各楼层部门早早关灯走人,闻雁书挑高伞沿举目往上看去,矗立在夜空下的大楼只零星亮着几盏灯,只有二十层孤独又可怜地亮了一整排。 闻雁书拎着东西进入大堂,收伞时撞见了熟面孔,是上次来时接待他的郑乘衍的秘书。 尤琳也看见他了,友好地打招呼:“闻先生,来接郑先生下班吗?” 闻雁书记起郑乘衍今天向他诉的苦:“来陪他加个班。” 尤琳今天被老板凝重的表情搞出了心理阴影,跟老板的枕边人说话也提防着说错话:“郑先生工作效率很高,您来陪着肯定事半功倍。” 闻雁书收下这句赞美,也体贴了句对方的辛劳:“今天跑腿帮忙买药,辛苦你了。” 谁知尤琳露出疑惑的神情:“买药?” 闻雁书察觉异常:“他不是生病了吗?” 尤琳笑道:“没有呀,郑先生精神状态很好,今天开会的声量也比平常洪亮。” 隐约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道的闻雁书想调头就走,又担心郑乘衍只是在员工面前故作坚强,思量再三还是踏进了电梯里,戳亮了二十层的按钮。 走廊的消音地毯吞食了每一声脚步,首席办公室的门半掩着没关严,离近了,闻雁书由敞开的那道缝隙中看见郑乘衍伏案忙活的模样。 落地窗外雨帘密布,从来的路上闻雁书就感到了严寒,而此刻看到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郑乘衍,他手边那杯冒热烟的咖啡大概最能诠释闻雁书心头腾升的温度。 两手被占满了不方便敲门,闻雁书径直用手肘顶开门走进去,郑乘衍以为是秘书,头也没抬:“逾矩了啊,下班时间不代表可以不敲门。” 闻雁书停在他面前:“那我出去?” 郑乘衍游离于意识之外似的,停笔微怔后噌地抬头:“你怎么来了?” 厚实的玻璃窗隔不开外面的滂沱雨声,闻雁书以嗅觉系统收集满室醇厚的咖啡香、沉稳的油墨香和清浅的紫檀香,这些混合的气息因昨夜一寝的拥抱而尽数让他感到安心:“虽然天气很差,但心情不差。” 郑乘衍咂摸了遍闻雁书的说辞,没辨清暗示与否,目光率先从他脸上偏移。 闻雁书心如明镜,但假装不知对方在想什么,找地方放下了手中沉重的东西:“这株紫罗兰还活着吗。” “没有,我后来换过两回,一直没舍得换别的。”郑乘衍搁下钢笔,从办公桌后绕过来,站闻雁书身后伸臂撑住桌沿,将人堵在自己和办公桌之间无路可走,“为什么心情不差?” 闻雁书将外卖保温袋里的餐盒端出来:“因为做了个决定,以后再跟你说。” 郑乘衍保持期待,不过问太多,指着另一个纸袋问:“那是什么?” 那是闻雁书之前在郑家借走的对方的大衣,后来一直搁在车上,今天担心郑乘衍着凉终于派上用场。 闻雁书不答反问:“今天上午不是说难受吗,哪里难受?” 耳边嗓音骤沉,比起感冒前兆更像发情警告:“你不提还好。” 第43章 甘愿沉沦 眼下闻雁书不知该如释重负还是担心忧虑,前者是确定郑乘衍身子无恙,后者则是为对方不分场合的索求。 腰身被一双暗戳戳施力的臂膀夹紧,耳畔是堪比咖啡热烟的气息,闻雁书写过不少露骨香评,又怎可能读不懂此间暗示,他把纸袋里的大衣拿出来,说:“我不陪你加班到凌晨。” “怎么会让你陪我熬那么晚,雨停就走。”郑乘衍自有分寸,松开闻雁书看向那件展开的衣裳,“这不是我留在市郊那边家里的衣服吗?” “嗯,之前我拿香薰给伯母,她看着天凉让我裹上了,一直搁在车后座。”闻雁书把大衣搭郑乘衍的椅子靠背上,探了探盛汤的餐盒温度,“喝汤还是喝咖啡?” “喝汤,咖啡都喝一整天了,嘴里发苦。”郑乘衍绕回去坐下,“你吃饭没有?” “在公司食堂吃过了。”闻雁书转个身就能看见室外的倾盆大雨,办公室的落地窗大得仿佛他站在这里就如同置身于中,只不过把手按在玻璃上却触不到一掌湿冷。 他反应半天才觉出室内不寻常的热:“办公室里的温度是不是太高了?” 郑乘衍边执勺喝汤边翻阅完一份广告导演作品集:“还行吧,IDR大楼上下就是这个固定温度,热的话把外套脱掉,别闷着。” 这话看似诱导实则平常,闻雁书思忖自己大约在常年开着窗通风的调香室里呆得久了,适应了那种偏冷的环境,所以不习惯郑乘衍办公室里的温度。 他褪下外套和保暖的毛衣,将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捋起袖子到卫生间洗手。 手刚伸向盥洗台边上,闻雁书便愣住了,那里摆着一瓶未开封的无香洗手液,还是他常用的那只牌子。 担心自己领错情,闻雁书关掉水探出头,问:“那个洗手液我可以用吗?” “用,”郑乘衍将批完的文件放右侧,左侧未阅的那一摞在慢慢减少,“上次你来过以后我就让尤琳备着了,就等着你发现然后……” 他还没说完,闻雁书便钻回了卫生间,将洗手液给拆掉了封膜。 闻雁书心里纵有对郑乘衍数次捉弄他的些许不爽,此时也因这份熨帖而消散。 洗净手擦干,他将袖子放下,但没重新系上袖扣,在郑乘衍面前随便一些也没什么:“然后什么?” “然后夸我一句。”郑乘衍的视线越过撂高的各色文件夹看向他,夹着钢笔的右手也朝他伸来。 闻雁书不是个有多爱黏糊的人,但禁不住在被感动之后对方还向他示弱,他触上郑乘衍的指尖,爬上指掌牵牢了,站到郑乘衍身旁把人揽在自己胸前,五指作梳耙了下对方的头发:“大老板,好好工作。” 郑乘衍立马感觉办公室热出了新高度。 为了不辜负尤琳那句事半功倍,闻雁书不过多地扰乱郑乘衍的工作状态了,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他干脆也寻位置坐下,掏出笔电在腿上打开。 今天向主管明示了自己的决定后,闻雁书的工作安排突然就紧密起来,他手上握有的这份香精配方实际还剩一点才能收尾,但他必须尽早把设计思路、所用原料配料及相关琐碎资料一一厘清。 香精在温度偏高的环境下挥发更快,这里不存在任何一种香精产品,可闻雁书陷于一股很舒服的气息中,尽管天气不佳也无比自在,大概是因为郑乘衍也在。 忙碌使时间过得很快,郑乘衍左手边放文件的位置空了,他盖上笔帽,点击鼠标关闭电脑。 喝了汤的缘故,郑乘衍一直没再碰桌上那杯咖啡,放冷了味道变得寡淡,他拿去倒掉,顺便洗净了杯子。 闻雁书被经过身旁的郑乘衍分散了注意力:“工作处理好了吗?” 郑乘衍的声音从独立茶水间传出来:“基本做完了。” 闻雁书看看时间,比预期早一个多小时,他合上电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雨还在下,窗外雾蒙蒙一片,往日明晰的夜景灯色全被蜿蜒在玻璃上的雨水抹成斑驳。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闻雁书正要回头,忽听一声轻响,偌大的办公室随即浸入黑暗。 光线消失得突然,闻雁书的眼球一时难以适应,如同失去视觉,他只剩下听觉和嗅觉分辨周遭状况:“郑乘衍?” 郑乘衍的声音向他在靠近:“你别动,小心碰到桌角。” 闻雁书就戳在原地,刹那心里晃过许多猜测,公司停电了?因暴雨跳闸了?规定用电时限到了? 刚意识到空调制暖功能还在运作,以上哪一点都不成立,他的后背就黏上了一层温热。 像是料到他挣不开,郑乘衍箍在他腰身上的双臂并没用多少蛮力:“预计十点才能做完的工作提前了一个多小时结束,该不该挨夸?” 闻雁书摸到了郑乘衍右手的婚戒:“挨夸就挨夸,你关灯干什么?” “因为不仅仅想要抱,”郑乘衍下巴抵住他肩膀,“摩卡才稀罕搂搂抱抱,你要不要考虑别的方式?” 闻雁书不满道:“你别看扁摩卡。” “孩子圆润着呢,一天天的吃那么多。”郑乘衍手腕翻转,转而握住闻雁书的双手,引领他解开小腹前的皮带,“卫生间里的洗手液准备了那么久,你现在才看到,我浴室的无香洗护用品从你那次进来洗过澡之后就买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用上?” 闻雁书不知道有这回事,短暂分神间他的皮带松了,他忙抓住郑乘衍的手制止:“今晚回去就用。” “其实里面休息室的淋浴间也准备了一套。”郑乘衍勾下闻雁书的裤腰,“要不先用这里的?” 一枚很轻的吻落在闻雁书的耳后根,它原本很温柔,却因为郑乘衍掌心的灼热而变得野蛮。 自从上次被郑乘衍用飘带束缚过,后来的每一次闻雁书都难以抑制地将自己交由郑乘衍来掌控,他腾出手撑住落地窗,嗓音因压低而听不出愉悦还是冷淡:“不要在这里,回家。” “雨太大了,走不了。”郑乘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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