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郑乘衍问:“你喜欢可爱挂的啊?你早说,我就……” “你怎样?” “我也没办法,只好慢慢等,等你哪天意识到自己原来不是最喜欢可爱挂的。”车轮子碾过一盏盏投在地面的光,郑乘衍昨晚在尼斯只能从电话里听到格拉斯的海风,今晚终于可以亲身感受。 虽然忙活整日挺累,但郑乘衍的语气很轻快:“换个头像又不代表你不爱摩卡了,多喂它一个罐头它会领情的。” 闻雁书持续三字经:“换什么?” 郑乘衍道:“我看我前晚发给你的照片不错。” 闻雁书揉皱了掌下床单:“好好开车,不要打太久电话。” 郑乘衍充耳不闻:“换上就成一对儿了。” 闻雁书较真道:“我这是在机场拍的,你的是在——” “我的也是在机场。” 闻雁书呼吸一滞,他握着手机不知所措,该问哪个机场,出口却是:“你在哪?” 冷冬寒气逼人,郑乘衍却降下副驾的一线窗,让闻雁书也听听格拉斯的海风:“酒店地址和房号发过来,十五分钟到。” 电话挂断,郑乘衍过于迫不及待,所以第一次让闻雁书先听到了挂线后的忙音。 闻雁书让意识指挥动作把定位和房号发给郑乘衍,又让手指自主支配完成了由保存图片到设置成头像的动作。 房门被敲响,闻雁书推开被子,连棉拖也来不及套上便赤足过去开门,郑乘衍一袭灰色大衣站在门外,右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低下头就冲他笑。 闻雁书握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松落:“你怎么真来了。” 郑乘衍往前迈一步:“我想了想,除了亲自来见你,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第38章 生日快乐 酒店套房的浴室没有设置门板,与外间仅隔有一片浴帘,闻雁书听着水流清晰坠地,脚边还立着郑乘衍的行李箱。 他感觉心乱,为郑乘衍风尘仆仆地赶来,也为对方在灯下笑看他时的眼神,可他深知这份情绪除了感动欢喜,更糅杂在异国他乡对亲近之人的归属感。 这两天失灵的嗅觉系统仿佛在开门见到郑乘衍的一霎间复活,他闻到了冬夜冰凉的海风、从格拉斯小巷沾上的月光、车厢的皮革、须后水的薄荷醇。 也许他自认为趋近完备的一份香精配方还远远不够丰满,因为郑乘衍依旧在为他扩充灵感,每当他觉得自己在沦陷,实际上对方可以把他拽得更深,却从不让他窒闷。 水声稍停,浴帘挡不住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清香,闻雁书自己带了洗护旅行装过来,所以今天才知道浴室壁架上的沐浴露是橙花的香味。 “你几号飞来法国的?”闻雁书半倚在矮柜旁问。 郑乘衍今天没怎么进水,声音比电话里听上去还是有些沙哑:“跟你差不多。” 闻雁书像被耍了:“所以我之前在广州巴黎格拉斯给你发消息,你其实一直在附近?” “也不全是,我今儿早上才过来格拉斯的,昨天一直呆在尼斯谈项目。” 闻雁书低头把玩睡袍的绑带:“今天是工作完顺便过来格拉斯游玩吗?” 郑乘衍直觉在闻雁书这里受的委屈迟早能把自己淹死:“顺什么便啊,谁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一通电话特意开车赶来?昨天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巴不得赶紧结束来见你,急得连这边的酒店都忘了订。” 闻雁书不小心把绑带拽松,又急急绑了回去,抻紧了系上个不易松开的结:“今晚在这里将就也行。” 郑乘衍顺利下套,才漾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逗弄人:“你不会像上次似的半夜跑去别的房间睡吧?” “……”闻雁书听到门铃响起,转身往外走,“我去取餐。” 大约是这家酒店的习惯,闻雁书为郑乘衍叫的这份晚餐同样附赠了一杯红酒,郑乘衍下半身裹着浴巾在桌旁坐下的时候敲了敲杯身,问:“这也是我的?” “嗯,我刚刚喝过了。”刚说完这句,闻雁书明显感到郑乘衍灼在他背后的目光,他从体验馆得到的几瓶珍贵的香原料上收回眼,回过身问,“怎么了?” 郑乘衍问:“没喝醉吧?” 闻雁书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沾了一点,我现在很清醒。” “清醒着好,”郑乘衍低下头专心填胃,“明天醒来不许再像上次那样抡拳砸我了。” 闻雁书手下一重,生生地把原料瓶上的标签抠破了一个角。 那杯红酒郑乘衍没怎么动过,饭后按铃让人撤走了餐具,洗漱过了才端着酒杯走上露台。 露台亮着小灯,闻雁书正把配方本垫在护栏上写写画画,郑乘衍一靠近,他就翻过了新的一页。 这套防备的动作太惹人注目,郑乘衍将左臂搭在护栏上侧身看他:“担心让我看到?” 闻雁书毫无心虚,翻回前一页将本子递过去:“你随便看。” 郑乘衍哪里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体贴地给人台阶下:“拿广告策划案或是市场走势图摆我面前我还能提起点兴趣,这些专业名词我可看不懂。” 闻雁书便收回手,目光黏在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之间:“昨晚你发来的摩卡是阿姨帮忙拍的?” “嗯,”郑乘衍喝了口红酒,这酒味道醇正,他就算小口抿着也喝得很快,“它总往你房间跑,估计挺想你。” 闻雁书捻着页角,将笔帽盖上后夹到硬皮封面。 他抬头看向远方的蓝色海岸,昨晚他也是这样看海的,不过那时候并不觉得倒映在上面的斑斓之色有何特别之处,今晚反而真切地感受到混杂着香气的海水在自己每一根血管流淌。 近而立的人,怎么可能认不清自己的感情,闻雁书不但认清了,还对一丝一缕的变化都了然于胸。 他不看海,也不看身旁的人,只看自己扣在本子上的双手:“有多想?” 郑乘衍手中的酒杯空了,裸着上半身在露台迎风站这么久本是受罪,半杯红酒入喉倒是还觉出了从胸腔烧燎到小腹的热。 闻雁书那边有张小桌,郑乘衍上前一步将杯底磕在桌面,另一只手却撑在护栏上没有收回,稍微一旋身就能把闻雁书困在自己身前。 “从你帮我打好领带,离开我房间的那一刻就开始想。”像上次在国际酒店,郑乘衍屈指在对方后心轻敲一下,“雁书,开门。” 闻雁书抱着本子转过身,后背严丝合缝地贴着身后的护栏。 从郑乘衍的眼中,他同样看到了格拉斯的海。 “上次你对摩卡说,它要是愿意做美容就允许它亲你。”郑乘衍垂眸看着闻雁书的眼睛,“它亲了吗?” 距离太近了,在郑乘衍眼里,闻雁书看到自己正被那片宝石似的海拥抱着:“没有。” 郑乘衍问:“那我能不能代替它?” 闻雁书不确定自己点头了没有,即使没点头,他大概也不会拒绝郑乘衍的下一步动作。 可他都放缓气息了,对方还迟迟不行动,他只好更明确地“嗯”了一声。 郑乘衍好能克制:“你不打算主动一回吗?” 闻雁书抿了抿嘴,他视线短暂地滑落,触到郑乘衍的胸膛和自己抱在身前的本子,很快又抬上去回归原位。 他仰脸凑过去亲了下郑乘衍的下巴,未等他收回来,郑乘衍比他更快地偏头吻住了他的唇,撑在护栏上的手也终于落下,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间。 闻雁书不让摩卡伸舌头,郑乘衍不是摩卡,所以比猫还要肆无忌惮一些,他伸舌尖在闻雁书双唇间碰了碰,等对方下意识地张开一点,他探过去招惹了闻雁书的舌尖。 闻雁书这方面内敛惯了,哪招架得住这样狂野的郑乘衍,他害怕又期待,一股波澜不惊的性子早被拆解得七零八落,海风钻不进他们交缠的唇舌,此时他不知该睁眼还是闭眼。 可接吻仅仅启用触觉的话不足以让他感受全部,闻雁书更想让视觉记录对方的眼神,让听觉捕捉黏腻的声音,最后全部给嗅觉反馈情欲的气息。 猛地,闻雁书身子颤了颤,被郑乘衍出其不意隔着滑溜的睡袍掐疼了屁股。 身子一轻,他被郑乘衍托着后腰和臀部抱了起来,配方本掉落在露台的地板上,他伸臂勾住了郑乘衍的脖子。 卧室里的暖意包围了他,闻雁书被轻轻放在床褥间,后腰被塞了只软绵绵的枕头。 郑乘衍撑在闻雁书上方,一只手揉着闻雁书的膝盖一侧:“今天心情怎样?” 闻雁书抓着郑乘衍愈加往上的手,跟念书时答题跳步骤般:“白色的。” 郑乘衍禁不住发笑,从闻雁书睡袍底下抽回手,勾了下绑带,没弄开:“绑那么紧。” 他翻身下床去翻自己扔在椅子上的包,闻雁书以为他在找安全套,陷在枕头中瓮声喊道:“郑乘衍。” 郑乘衍不急着让闻雁书在清醒时喊他老公,尾音上扬应了一声。 闻雁书浸着股矜贵劲儿:“我不想掰腿。” “那就从后面来。”郑乘衍拿着个白色的东西走过来,膝盖抵住床垫重新伏到闻雁书上方。 灯光晃眼,闻雁书有些不确定:“这是什么?” “你的飘带,昨晚在电话里不是说要还给你么。”郑乘衍俯身亲了亲闻雁书的眼睛,趁对方闭眼,手迅速地往边上堆起的被子里藏了一下。 他扶着闻雁书的腰身让人翻过去趴好,这次不欺负对方的胸口了,免得给人落下心理阴影。 腰间的绑带系得再紧也碍不住领口宽松,闻雁书被身后的人扯开了后领,感受到郑乘衍的吻落在后颈时不自觉地塌下了腰。 那一串湿凉的吻沿着脊柱往下,睡袍上半部分全松了,堪堪挂在闻雁书的臂弯间,他侧首看了一眼,马上惹来了郑乘衍追上来的吻。 “上次教你射箭,开心吗?”郑乘衍扳着他的脸问。 闻雁书答非所问:“那次是豆绿色。” “别跳步骤,思路错了。”郑乘衍下巴蹭在闻雁书肩上,轻声引导,“学会射箭,开不开心?” 闻雁书点点头,怕幅度太小,又添了句:“开心。” 郑乘衍哄慰般啄了下他的耳尖,说:“那今天教你点别的。” 那根飘带久违地成为了闻雁书身上的配饰,被郑乘衍挽成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挣出皱痕的白色床单,松垮的白色睡袍,挂在大腿的白色内裤,颤动的白色蝴蝶,闻雁书从闭紧了嘴不让自己情绪外露,到被郑乘衍托着脸接吻时不慎泄出了轻哼,最后抛却矜持声声讨饶又矛盾地要更多,好后悔不知后果选了这个姿势。 蝴蝶再度化为一根轻飘飘的丝带落在床单上,郑乘衍温热的掌心覆在闻雁书的后心,感受着对方过快的心跳与他一同慢慢平复。 他从被子底下摸索到今天耗费整个白天做出来的东西握入手中,啄了下闻雁书的鼻梁,把东西放在枕上。 “雁书,生日快乐。虽然今天是属于你的日子,但我很高兴你能属于我。” 第39章 在填满你 室内烘热,闻雁书趴在枕头上本来快要入睡,看到眼前的玻璃制品又打起了精神。 纳斐利的产品包装部陈列的历年香水瓶在他脑海里都有清晰轮廓,不仅如此,他的调香室还另外收藏着诸多品牌的香水,每一支包装设计他都有印象。 但是郑乘衍放在他手边的这一个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市面上没有,格拉斯小镇的原创店里更是找不出第二个。 闻雁书睁大眼,把做工精致的玻璃瓶握入手中,用指肚轻抚每一道打磨光滑的棱。 瓶子是正方体设计,内部却是一颗人类心脏的形状,脉络根根分明,主动脉与喷管相连,如果里面灌有香水,大概每一次挤压都在牵连心跳。 瓶盖是水蓝色的金属体,闻雁书打开又合上,反复两次后便舍不得再折腾。 他想起郑乘衍的秘书曾说过每年重要节日为老板家人准备的礼物都是由她来着手,便问:“这是你的秘书在国内寄过来的吗?” 郑乘衍没等到一句夸奖,反而得来一场冤屈,顿时受苦足足十余个小时的双手都叫嚣着痛麻。他紧贴上闻雁书后背,佯装不高兴:“这是我亲手做的,教我用机器的那个师傅都被我烦得不行,可是我又想尽力做得完美,结婚纪念日已经错过了,我不想连你的生日也错过。” 闻雁书自知理亏,决定以后再也不先入为主揣摩人,他隔着冰凉的玻璃描摹心脏血管的纹路,像亲眼看见海水在里面流动:“对不起。” “收礼物说对不起,你什么人啊。”郑乘衍的语气却全无责备,捋一把闻雁书后脑勺的头发,一手支在床上,一手和闻雁书一起感受瓶身的温度,“这枚瓶身像你,有棱有角的,每个人见你的第一眼都认为你不好接近。” 藏在躯壳里的心脏无法轻易触碰,但总有办法把它看透,郑乘衍的食指敲在蓝色瓶盖上,说:“这是格拉斯的海,你创造的每一缕独特香气都从遇见它开始。我很少了解你在法读书的故事,希望你以后多跟我说说。” 一声轻响,盖子被拔开了,此时的玻璃瓶身早被闻雁书的掌心捂热:“海水连通着这颗心脏。” 挤压喷头暂时只能洒出气体,郑乘衍的手从喷头上落下,顺势裹住了闻雁书的手背:“只有用心打开你的人,才能读懂你香气里的故事。我在读你,也在填满你,你有没有感受到?” 闻雁书后背被覆住的那一片持续升温,他收紧拳心,枕在自己的小臂上偏头像侧后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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