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涨工资。 正中下怀,郑乘衍爽快回复:他们得到好处了,谁来给我好处? 闻雁书:你想要什么好处? 只一眨眼,这行字就在聊天界面消失了,取而代之呈现在郑乘衍眼里的是“老婆撤回了一条消息”。 郑乘衍以退为进:今晚也回家吃饭吧,我下厨。 闻雁书浸泡在一屋香气里,双肘搭着椅子两边扶手,少有这样偷懒得心安理得的时候。 郑乘衍恰如其分的讨要让他觉得很舒服。 正要答应,一个来电突然切进来,闻雁书有过和郑乘衍聊到一半被对方拨来电话的经历,动作先于意识接通了来电。 视觉滞后地接收到通话界面的备注,闻雁书握手机的手倏然收紧,离开座位往门外走去:“喂?” 第30章 认错老公 文化墙前的走廊没人,闻雁书在这里站定,才开口补上了称呼:“妈。” 电话里钟白英的声音很平淡:“这么久才接听,不方便?” 这电话打进来的第一秒闻雁书就接听了,但在钟白英的观念里,闻雁书什么时候出声喊了“妈”,这通电话的起点就在哪里。 闻雁书忍住想叹息的冲动,才跟郑乘衍毫无顾忌地聊完,要转变成谨小慎微的态度很困难:“我刚从会议室出来。” “下周四找时间出来吃顿饭,地址我过两天发给你。”钟白英语气强硬道。 每一年闻雁书都刻意让自己忘记这个日子,但他妈每年都会向他砸来一个电话让他想起,今年他起了点叛逆心理:“下周一我要出差几天,约不了,对不起。” 钟白英立刻问:“去哪出差?” 闻雁书后退两步,背靠上光滑的大理石墙壁:“格拉斯,公司已经批下来了。” 钟白英问:“是你自己申请的还是公司派遣的?” 闻雁书只迟疑了几秒钟,钟白英便猜出了答案:“明知道每年都固定有这一天,你非要挑这段日子飞出国,是故意要回避和我的见面?” 又来了,闻雁书时常感觉和他妈聊几分钟的电话比一动不动坐在调香台前一整天都疲惫,他无力再转脑筋,编织着不知是否合理的借口:“我带了个新人,这次出差是有任务的。” “新人?”钟白英的声音陡然拔高,“小尾巴只会拖累你的工作进度,人家做得不顺心递上辞职信一走了之,到头来你唉声叹气谁来心疼!” 闻雁书一口长气已经叹出来了,但压着声儿没让他妈听见。 市场部那边有人犯烟瘾过来这边躲懒,闻雁书将自己的后背和文化墙撕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这周六我有时间,提前约可以吗?” 钟白英的情绪缓和下来:“周六我约了美容院。” “那周五下午呢?”闻雁书主动退让,“你有空的话我跟领导请示。” 电话结束,闻雁书听到对面传来忙音才按下挂断。 手机回归微信的聊天界面,郑乘衍没有追问,似乎为他留足了考虑空间。 闻雁书本来就不需要犹豫,手指点了几下回了对方一个“好”字。 下午五点半闻雁书准时下班,姜尔有过前一天的教训,收拾东西溜得比谁都快,离开前将出入证搁他桌面:“闻组长,我今天没用,明天再找你要。” 闻雁书慢条斯理地归整桌面的实验瓶,说:“再贬低自己没用,我觉得你的考核应该到此结束了。” 姜尔反应了半天才听出这位不苟言笑的组长在跟自己讲冷笑话,他傻乐着摸摸脑袋,保证道:“我明天一定有用!” 日暮将近,闻雁书载着满车厢金黄的斜阳下班,心情并未因爬上脸的暖色而明媚多少。 到家拧开门,他先闻到飘出客厅的饭菜香,摩卡不甘落后跃到他面前叫唤,闻雁书偷偷懒惰了一把,趁还没洗澡放肆地抱了把摩卡,企图让猫为自己分担一些坏心情。 进厨房接水时闻雁书已调整好自己不正常的状态,他将杯子搁饮水机下,朝闷上的锅盖瞧一眼,揣测道:“酱焖鱼?” 郑乘衍往豆腐泡里填猪肉馅,问:“什么鱼?” “黄花鱼或鲈鱼吧,我就爱吃这俩。”闻雁书将盛好水的杯子搁料理台上,转到另一边洗手。 郑乘衍不专心,目光追着他走:“黄花鱼,摩卡在门边觊觎了好久。” 昨天中午闻雁书才吃过黄花鱼,但郑乘衍做的这个香很多,他便没说扫兴的话。 壁钩上挂着围裙,闻雁书擦净手取下,问:“不系上吗?” 郑乘衍抬了抬沾着肉沫的双手表示不方便,闻雁书勾住绑带,屈指敲了敲郑乘衍的后肩:“我帮你。” 郑乘衍拧过身来,在公司倚办公桌惯了,身后有物体便要挨上去,闻雁书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只瞬息间就松开他的手臂,改拿手在他胸前挡了一下以避免因惯性抱上。 “怎么呢。”郑乘衍依旧半举着两只手,要不是怕闻雁书嫌弃,他准搂上去了。 闻雁书指了指湿漉漉的料理台,说:“弄脏了衬衫你又要扔,浪费。” “我都悄摸扔的,怎么还让你发现了?” “因为你每次扔完还要我陪你去店里再买一件,”闻雁书抬手将围裙挂郑乘衍脖子上,薅着腰间两根细带绕到对方身后,“你衬衫下摆总是卡裤链儿里,连续两次了。” 郑乘衍被闻雁书的手臂不时蹭上的腰侧痒痒的,他垂眼看着快要拱到肩窝里的闻雁书,稍微低头下巴就能碰到对方的头发。 腰身一紧,闻雁书在他腰后打了个蝴蝶结,随后退开一步:“好了。” 隐有烧焦味儿的黄花鱼阻拦了郑乘衍回味拥抱的冲动,他回过神,摘去手套掀开锅盖将鱼翻了个面,说:“你后领有摩卡的毛,它趴你背了?” 闻雁书端起被冷落的水杯,说:“没有,我抱它了。” 空气中骤然只剩锅里的油滋滋作响,郑乘衍关火,将鱼挪到盘子里:“你认错老公了吧。” 距离上一次郑乘衍在他面前提起这个称呼已经很长时间,闻雁书险些把水洒了:“你跟个猫计较什么?” 郑乘衍笑看他一眼:“那你也抱抱我,我不计较了。” 闻雁书在公司戏弄姜尔,回了家被郑乘衍戏弄,他抓着水杯举棋不定,郑乘衍不逼迫他:“先上楼洗澡吧,我这还有道菜没炒,你洗完下来刚刚好。” 油烟机运行,酿豆腐下锅再度激起刺耳的声音,郑乘衍刚拿起锅铲,忽听“哐当”脆响,铲子从他手里松落碰上铁锅边缘。 他只觉背上覆上一层温暖,低头便看见闻雁书的双手环在他腰上,但很快就松开了。 再回头时郑乘衍只看见闻雁书快步离开厨房的背影,下一秒摩卡蹿进来,他忙拿保温菜罩将冒烟儿的黄花鱼给隔离了。 闻雁书洗澡的时长精准地控制在三十分钟以内,他一身清爽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时却愣住:“你把鱼骨都剔掉了?” “这样你吃着方便些。”郑乘衍的右手边鱼骨堆叠,他抽一张湿巾擦手,夹一块完好的鱼肉放进闻雁书碗里,“尝尝。” 表面上两人仿佛都对厨房里的拥抱没生出多余的情愫,闻雁书却因为郑乘衍的此番举动叠加了动容。 他打小接受全面的礼仪教育,当中没有为他人剔鱼骨这一项,所以郑乘衍这样做,只能是自发行为。 “这个好吃,还是食堂里做的好吃?”郑乘衍问。 闻雁书被桌底的摩卡蹭了小腿也毫不无动弹,认真道:“这个。” “是因为在味道相近的情况下,去骨的鱼肉口感更好。”郑乘衍说,“雁书,别人可以帮你带饭,但是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闻雁书郁积在胸腔的那股烦闷在悄无声息地流走,餐厅上方的那盏光代替下班途中错过欣赏的晚霞晃进了心头。 他问:“那等下你去书房加班,我用不用给你煮一壶咖啡?” 郑乘衍给对方设陷:“我为你做这些是出于对你抱有私心,你呢?” 餐桌上气氛阒然,闻雁书彷如咽骨,一句未成形的答案在喉间上上下下。 郑乘衍另夹了块酿豆腐送入闻雁书碗里:“不急,我等你。” 离出差不到一周的时间,工作却没有按下暂停键,郑乘衍依旧要穿梭在各个楼层之间开晨会培训会办公会,想着中午能空出时间找找乐子,电脑都开好界面准备纳斐利品鉴会的现场直播回放了,尤琳又敲门进来提醒他别忘了十二点和项目负责人约在楼下餐厅见。 周五早上,郑乘衍违背了自己对闻雁书“不会在别人面前解领带”的承诺,在尤琳捧着厚厚的记事本走进来停在办公桌前时,他放下吃一半的早餐,烦躁地扯松了领带。 “要不你也先去把早餐吃完,”郑乘衍体恤道,“别饿着肚子站个半天,这算工伤。” “重新定义工伤吗?”尤琳翻开本子,“郑先生您边吃边听就行,今天的内容不多,别消极怠工。” 郑乘衍算是从秘书身上学到怎么用最尊敬的方式训诫人,他拿起勺子搅和一碗南瓜小米粥,表示默许了对方的建议。 尤琳没糊弄人,汇报完上午的工作日程就合上本子,郑乘衍刚盖上塑料碗,问:“下午呢?” “下午没安排。”尤琳说,“我给订的下周一早上九点四十五的航班,担心您休息不够,所以我专门为您多腾出一个下午的时间。” 郑乘衍立马把桌上文件一推,要去休息室找一套休闲的衣服:“你帮我给金桥俱乐部去个电话,让他们帮我留着场地,项目照旧。” 午后两点,黑色宾利从IDR停车场驶出,稳速驰行在畅通的马路上。 与此同时,隔着分车绿带的另一边,闻雁书保持三四十码的速度温吞前行,钟白英催来电话,他接通:“在路上了,有点堵。” 第31章 感受彻夜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咖啡馆,坐落在街转角处,外墙遍布扶芳藤,即使在寒冬也显得绿意盎然。 闻雁书把车挪进道旁的空车位,攥着方向盘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赶在钟白英催来第二轮电话前开门下了车。 二楼窗边的卡座端坐着个保养得当的女人,画细眉抹浅色口红,修身的束腰风衣和开叉喇叭裤已经将人包裹得飒爽利落,微扬的头颅和笔挺的脊梁更是凸显了一份强势感。 闻雁书拎着包走过去,在丝绒长沙发落座喊了声“妈”,钟白英才从时尚杂志收回视线,抬腕看了看时间。 “迟到了十二分钟。”钟白英把翻看了一半的杂志合上,“小时候教你的规矩忘了?” 流荡在咖啡馆里的纯音乐丝毫没有减轻闻雁书被钟白英加诸的种种情绪负担,还未点单,他掂起茶壶为对方添茶:“平时走的那条路在施工,所以兜远路费了点时间。” “下不为例。”钟白英把菜单放在他面前,“看看点什么。” 闻雁书中午才在公司食堂饱餐过一顿,暂时还不饿,但为免被他妈看出敷衍应对的嫌疑,他点了杯意式浓缩,又添了两份不腻味的轻食。 “你还是要耶加雪啡吗?”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前,闻雁书转头问。 钟白英跟多点一下头脖子就会断掉似的,小幅度地将挑高的视线放至平行。 桌子边上的杂志成了摆设,严厉的家教也不允许闻雁书掏出包里的手机避开对方的直视。 冗长的一段沉默过去,钟白英说:“怎么不和乘衍一起来?” 闻雁书说:“他要上班。” 钟白英抚了把无名指的婚戒:“怨我在工作日喊你出来了?” 闻雁书用余光扫视着每一个可能会走过来的服务生,心急于点心和咖啡怎么还不端上来:“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但他的精神无法分散太久,交谈时不专注于对方的眼神会得来他妈的一番说教,闻雁书搬出路上想好的一套措辞:“就算你今天不喊我出来,我原本也打算出差完回来约见你的。” “雁书,你是我带大的,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钟白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点了点右手边的杂志,“这一本往期的香水栏目不是惯例会刊登纳斐利的新品设计吗,这一期怎么没有你的作品?” 尽管问题刁钻,但闻雁书总算找着机会让目光从他妈的脸庞挪到这本杂志的封面,再从按着杂志的手集中于那枚钻戒上。 钟白英是二婚生下的他,但他爸跟他妈的前一任丈夫一样管不住下半身,为了免遭议论,他妈没有选择再次离婚,而是藏起一切家庭污垢假装太平,然后把栽培重心全部倾倒在他身上。 闻雁书常常觉得他妈很不幸,可越长大越感觉各方面被强制做到完美的自己同样不幸。 所以当初瞒着钟白英与郑乘衍建立协议的时候,闻雁书有种解脱的快感。 如果他妈每一期杂志都有订阅,就会发现上面的香水页已经很久没有他的独立作品了,不过闻雁书没打算说实话:“我手上在设计的新香用料比较复杂,从预处理到正色的这个阶段大概要耗费半年到八九个月的时长。” “大概?”钟白英挑了挑眉,“雁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字眼,它们只会为你贴上‘不靠谱’的标签。” 恰逢食物上桌,闻雁书躲过一劫,毕竟小时候是他妈教他的,食不言寝不语,席间说了话要面壁思过,哪怕现在长大了,在他妈面前他依旧改不了噤声吃饭的习惯。 一顿下午茶吃得格外压抑,等瞥见钟白英擦嘴,闻雁书也将杯底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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