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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开作业本了,裴炀快中午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结果书包一打开,里面就装着台游戏机。 说不上两人截然相反的性子怎么就交了那么多年情,连结婚对象都是裴炀给介绍的,那时他没当裴炀有多靠谱,谁成想郑乘衍方方面面都很符合他的标准。 闻雁书顿住游荡在衣架之间的手,瞄了眼靠门边的穿衣镜,卧室里已不见郑乘衍的身影。 “我手机昨晚落客厅了。”闻雁书拿了件高领毛衣,“你想上哪吃?地方你定,我来请客。” 裴炀说:“客气什么,我都订好座了,在伦河——” 闻雁书叹一声:“能不能换一个?” “伦河餐厅斜对面的银杏饭店,”裴炀把话说全,“十二点的位置。” 闻雁书将挑好的衣服搁沙发凳上,抬手解开腰间的带子:“能提前一小时么?” 裴炀无语了:“你确定吗,现在都十一点半了。” 闻雁书拿下手机一看,屏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北京时间11:31,下拉信息栏还能看见来自裴炀的一堆未读,昨晚一时放纵,今天竟然把一整个上午给睡了过去。 电话结束后闻雁书快马加鞭换好衣衫,郑乘衍的睡袍他先挂到了一旁,等晚上回来再洗。 他裹好大衣下楼,没摩卡陪在左右有些不自在,经过餐厅发现猫就坐在郑乘衍的身边。 郑乘衍正挽起袖子往吐司上抹果酱,抹完了一夹,将另一只盘子朝前面推了推:“先垫垫肚子。” “我不要果酱。”闻雁书说。 郑乘衍顾自吃自己那片:“你的是午餐肉。” 摩卡不知两人僵冷的气氛,自娱自乐地挠着椅背上西装外套的袖扣玩儿,闻雁书无意中一瞥,问:“你等下也要出去吗?” 郑乘衍吃完一片继续抹第二片,眼睛始终没往他身上瞅:“执味的总负责人约了我,他们的广告下周一就开始各版位投放宣传,你们部门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吧。” 闻雁书出门的脚步像被“执味”二字所牵制,他拉开郑乘衍对面的椅子坐下,埋头咬一口吐司,说:“IDR的客户部有名无实吗,为什么要由你来亲自出马?” 这一句俨然带了刺,郑乘衍却不恼:“这是香水产品,我做不到不上心。” 闻雁书被对方的回答刺了回来,啃着吐司没再说话,右手悄摸给裴炀发消息,让对方到地儿了就先叫菜。 郑乘衍吃了七分饱,将果酱盖子拧上,闻雁书以为他要出门了,结果郑乘衍往后一靠,摆出一副悠闲畅谈的姿态:“雁书,我昨晚让你反感了?” “没有。”闻雁书下意识否认了,他腰臀处还泛着酸软,对于那些画面也不敢多温习,但他很清楚这种感觉绝不是反感。 郑乘衍点点头,梳理着摩卡的毛发问:“那你躲什么,我以为你对我不满意。” 手里的吐司啃完了,闻雁书无法再借别的东西来分走目光,不得不抬头和郑乘衍隔桌对视:“我认床,半夜醒了睡不着,所以才回了自己房间。” 郑乘衍表示理解,理解的方式是:“那下次在你的床上弄。” 闻雁书登时想说一句“不要脸”,可望进郑乘衍的眼里才识破对方的试探。 再不解决问题只会叠加迷茫,闻雁书索性摊开了说:“郑乘衍,在这场婚姻里我一直处于一个很舒服的状态,这个状态是你为我创造的,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保持这个距离。” 郑乘衍从摩卡身上撤开手,十指交握放在桌上,凛然是谈判的模样。 但他的神态言辞完全不似工作上的严厉,对着闻雁书他从来都是另一幅面孔:“雁书,我不是圣人。” “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也很难保持理智。”闻雁书说,“所以这两次我反省了自己的冲动,也理解你在欲望支配下的本能做法。” 对话似乎朝着郑乘衍预期之外的方向延展,他渐渐觉出不对味来:“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和你做只是因为精虫上脑?你不拒绝我也是认为自己受欲望驱使?” 闻雁书像把自己绕进了困局,他在面对成千上万中香料时的严谨和逻辑换到情感面前根本排不上用场,触上郑乘衍投来的眼神,他将原本确切的答案咽了回去。 郑乘衍突然起身,把旁边椅子上的摩卡吓得跳到桌下。 “我说自己不是圣人,是指我也会产生各种心理反应,和你牵手时会紧张,你帮我吹头发时我会开心,今天醒来看到你不在我枕边我会难受,这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叫做喜欢,只有在面对你时才会这样,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好像变得很不堪?”郑乘衍双手撑在桌面,他从没想过逼迫闻雁书什么,此刻却怕自己不强横点,闻雁书就会曲解得越来越深。 看着闻雁书错愕的表情,郑乘衍放缓声调:“你呢,你说和我上床只是因为冲动,把我换成裴炀,换成你部门的任何一个人,你愿意吗?” 几乎是在郑乘衍收住话尾的同时,闻雁书就利落否定:“他们不行。” 答完自己便沉默了。 郑乘衍直起身,将捋起的袖口放下去:“闻雁书,你该反思的不是自己冲不冲动,而是为什么只会对我产生冲动。” 如同偃旗息鼓,闻雁书一言不发坐在那里,良久才问:“你要出去了吗?” “原定时间要迟一点。”郑乘衍说,“不过总得给你留点空间消化。” 眼瞅着对方单手系袖扣不方便,闻雁书站起来绕到郑乘衍身边:“我帮你。” 郑乘衍顺从地把手伸过去。 闻雁书为他整理好袖口,又问他讨要领带,郑乘衍今天本不打算系领带,没迟疑两秒就转身往楼上走:“忘拿了,你等下。” 他很快折返,将领带递到闻雁书手里,压下脖子让对方给他摆弄衣领。 “还扎交叉结啊?昨晚解了多久不知道?”郑乘衍说,“换回别的吧,我对别人解不来领带。” 可领带已经系一半了,总不能又解开,闻雁书两指夹着领带端从结口里扯出来:“下次再换吧。” 他们之间仿佛只是掀了个不算汹涌的海浪,浪潮平息后又恢复成原样,但这阻止不了郑乘衍搅起海面下的暗流,将闻雁书席卷到他的中心:“雁书,如果我的甲方是纳斐利,目标产品是你的设计,我会比以往任何一次合作都更上心。” 喉间一紧,闻雁书把交叉结推上了他的喉结下方。 闻雁书终于抬起头直视他:“那你再等等。” 第26章 你小点声 这天由于裴炀催来的电话,闻雁书比郑乘衍先一步出了门。 跟执味的项目负责人约了下午一点,郑乘衍不急出门,从餐厅挪到客厅,打算先把邮箱里的未读处理掉。 沙发上搁着一本法语读物,边上还倒扣着个本子,郑乘衍猜测昨晚闻雁书等他回家的时候就坐在这里边看书边做笔记。 他合上本子打算将它跟读物叠在一起放好,动作间抖落一张纸条,只对折了一下的纸条飘到他腿上时就展开了,竟是他之前托摩卡跑上楼给闻雁书传话用的纸。 摩卡嗅觉灵敏,从纸条上觉出自己的气味就凑过来了,郑乘衍挡住它贴上去的脸,说:“他收藏这个干什么?你当时看着他夹进去的吧,怎么不跟我说?” 掌心的猫脸一蹭,被他阻止贴近纸条的摩卡扭头给他叼来了那个本子。 郑乘衍记得闻雁书时常把这个本子带在身边,估摸着这是闻雁书的配方本。 对调香师来说配方本相当于日记本,它记录着调香师从灵感涌现到设计完成的全阶段心路历程,郑乘衍将本子从摩卡嘴边取下来,随便翻开一页将折起的纸条夹进去。 他本来极力克制了偷窥的欲望,却在偶然看见自己名字的瞬间丢掉了虚伪皮囊。 日期是参加酒会的第二天,闻雁书记住了“冲动、侵占、欲望”,而给他这种体验的是“郑乘衍,郑乘衍,郑乘衍”。 下面写着一长串或简单或复杂的香料名称,郑乘衍看不懂,但看懂了角落一个小小的图案——是一根别着夹子的领带。 他以目光代笔描摹每一道字迹,想不通闻雁书是有多迟钝才在悄悄拿他当创作灵感的同时还能误以为这仅仅是属于冲动。 单从这冰山一角便足以发现闻雁书的内心世界比表面要丰富得多,郑乘衍反而在这时候止住了自己更深的窥探欲,把本子按原状扣在一边。 窥见全貌很没意思,他觉得还是亲自来挖掘闻雁书的全部更有趣。 捧起平板处理了几封未读邮件,郑乘衍看着时间出门,途经伦河餐厅时转头扫了一眼,忘了问闻雁书是不是又被裴炀约到了这里。 伦河餐厅隔街斜对面的银杏饭店,闻雁书刚坐下不久,裴炀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坐下后拿饭店提供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真他妈会缠人。” 闻雁书近墨者不黑,仍旧文质彬彬的:“先喝水。” 裴炀猛灌下半杯,说:“那供应商有病,说了不要那种面料,非要跟我说那种面料好,今儿个是他设计还是我设计?” 以前在麦当劳是骂学校布置作业多,现在是吐槽工作上的各种不快,反正是大吐苦水,闻雁书坐在裴炀对面,始终是安安静静听着,听完就发表一两句见解:“我以为你刚说小情儿缠人。” “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我还用得着这么大火气嘛。”裴炀看看下单的时间,抬臂拦住个经过的服务生,“诶,帮我催下菜,多久了都。” 等服务生跑去催了,裴炀心直口快道:“这菜比你来得还晚,有够离谱。对了,你昨晚通宵了吗,咋把上午给睡过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闻雁书拎起身侧的纸袋从桌上递过去,巧妙地切开话题:“你要的无火香薰。” 香薰是裴炀在品鉴会之前就跟闻雁书点名要的,他忙接过,也没打开查看:“谢了啊,这顿我请。” 裴炀在生活追求上不算是个有闲情雅致的人,忙活累了倒头就睡,稍不顺心就泡吧喝两杯,闻雁书挺好奇:“你要香薰干什么?” “不懂了吧,”裴炀说,“在床头放一个,干活儿的时候更有情调。” 闻雁书平时睡前也要抱着工作冥思苦想上好一阵,第一反应以为他说的是加班:“搞设计要什么情调。” “谁要在床上搞设计了?”裴炀说,“搞点别的不成?所以说雁书,你这方面经验太匮乏了,比圣人还能忍,得空儿找郑首席破破戒,比费劲儿扒拉脑细胞都强。” 又是圣人言论,闻雁书想起郑乘衍的那番表白,没作声。 这模样落在裴炀眼里就是无声反对,他恨铁不成钢道:“你们俩优质资源凑一块儿能不能合理利用啊,我看你是想憋死郑首席。” 闻雁书不自在地反手按了按自己的尾椎骨,面不改色问:“他结婚之前怎么过的?” 裴炀跟郑乘衍是在项目合作的时候认识的,应酬之余难免谈些风花雪月,裴炀说:“就跟现在没差啊,该吃吃该睡睡,泡个吧也耽误不了工作,手机里的文件数据比周围走来走去的莺莺燕燕还让他精神。” 闻雁书没听够,裴炀突然将话锋转向他:“你也是,跟他半斤八两的,我看你们俩凑一块儿又绝配,又浪费。” 这番约饭闻雁书不是来听裴炀说相声的,他笑了笑,微不可察道:“还行吧,也不是很浪费。” 正好菜上桌,裴炀在对话中断的须臾间领悟到什么,刚刚还嫌人家上菜慢,这会儿浓香扑鼻,他却隔着袅袅烟雾兴奋地向闻雁书求证:“我操,你们睡了?” 闻雁书赶紧看看周围:“你小点声。” “什么时候的事?”裴炀前倾上半身,两个手都按桌沿上了,“玩儿什么花样了?感觉怎样?他那人上健身房比上厕所还勤,你能招架得住不,操,我想象不来!” 闻雁书有点后悔,戳起个狮子头要堵他嘴:“那你别想象了,省得折磨脑细胞。” 裴炀偏头躲过,拿碗接住滚落的狮子头:“要靠折腾脑细胞来想象的内容肯定很猛,真行啊你们。” “不至于,”闻雁书埋头夹菜,“我们只睡了两回。” 裴炀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第二回?” 闻雁书纯粹是病急乱投医,谁知裴炀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这下轮到他搁下筷子:“一开始我跟他说是因为冲动,他很气。” 裴炀刚才费劲口舌,现在吃得比谁都津津有味:“郑首席跟个笑面虎似的,我就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你真厉害。” 闻雁书摩挲着碗沿凸起的花纹:“后来我觉得我有点在意。” “那就是喜欢呗。”裴炀从饭菜中抬起脸,“雁书,你别你妈被……” 说脏话惯了,裴炀顿了下改口:“你别被你妈扭曲你的感情观了,听我说,在意就是喜欢,喜欢就是心心念念要跟他勾个天雷地火,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和他睡完一回还想睡第二回。” 他不理会闻雁书罕有的面红耳赤,一心只想传道授业:“你等着吧,第三回就在路上,到时候你再把它当成冲动驱使,哪怕郑首席不发火儿我也跟你急。” 闻雁书听得心惊胆战,又往裴炀碗里扔了个狮子头:“吃吧。” 被阴云笼罩了一个周末的天色在周一早上开始放晴,尤琳雷打不动穿着身职业套裙立在首席办公室汇报新一周的日程安排,会议主题、合同签订、外出谈判等等不遗毫发。 郑乘衍一心三用批着报表听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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