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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柳朝朝苍白着脸,喃喃自语:“怎么没有,上个月初五那日,你叫人送来甜汤,我喝了你便进了房,一夜恩爱才有了骨肉,你怎么忘记了。” 元琪怒道:“上月初五我压根没有回东宫,我在京郊平西大营,哪里进的你的房?” 众人一看就知道,太子被人戴了绿帽子,而太子妃有了身孕,但是肚子里的却不是太子的骨肉。 当夜的喜事被闹得一塌糊涂,太子将柳朝朝关在地牢,将东宫封住,一寸一寸地查。 最后查出的真相却让人震惊,柳丞相家的小姐被封为太子侧妃,心有不忿,以她的家世,就是做正妃也是绰绰有余的,她怎么甘心屈居于柳朝朝之下。 她买通了东宫的宫女,给柳朝朝的甜汤下了催情药,趁太子不在东宫,叫了一个外男偷偷进了东宫,趁柳朝朝喝下催情药神志不清时,与她发生了关系。 柳朝朝却一直以为自己肚子里的骨肉是太子的,却不料是一场算计。 虽然她是无辜的,但是被人轻薄怀了别人的骨肉也是事实,她清白已毁,已不能再为太子妃。 废太子妃的诏书第二天便到了东宫,降柳朝朝为侍妾,接着到来的,还有一碗落子汤。太子说等她落了胎养好身子,便挪到佛堂吃斋念佛,了却残生。 柳朝朝当晚便喝了落子药落了胎。 可是,第二天,侧妃李丞相之女李莹却腹痛难忍,发现有人在她的茶里下了毒。 杀害她的人是柳朝朝,她一动不动站在门外,看着冲进来的太子,凄然一笑:“殿下,我原以为你我两情相悦,会一生一世一双人,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你变了,你又喜欢娇娇,因为她不要你了。你又喜欢别的侧妃,因为你嫌弃我出身低微。” “早知你如此冷薄,我宁愿嫁入蓬门,也不愿再嫁你。” 说完,身子软了下去,嘴角吐出了黑色的血,她已经提前服了毒,再也没有一丝生气,死在了太子面前。 李莹捂着肚子拉着太子:“殿下救命,妾身暗算太子妃也是太子示意的,太子救命啊。” 太子一脚踢开她:“我允许你们勾心斗角,允许你与她争宠,可是却没允许你让我戴绿帽子,你好大的胆子。” “你中毒也是你应得的报应。” 李莹在抽搐中慢慢地失去了一丝生息。 东宫发生的事再想瞒着也瞒不住,皇上知道后大怒,怒斥太子失德,居然谋害自己正妃。 参太子的折子也堆满了皇上的茶几,在众臣的力议之下,废太子的诏书终于下来了。 太子被废,封为庆王,立即发配到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元湛因为能力出众,这一年为皇上处理政务,深得圣心,众大臣也对元湛的表现很是赞赏,说他做到了一个贤王的样子。 年底,我为元湛生下一个儿子,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子,皇上大悦,为他赐名景晟。 第二年,元湛被封为太子,我为太子妃。 我与元湛迁入东宫那一日,我看着东宫的大门,我想到我前世惨死的模样,再看看身边的元湛,他紧搂着我,我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迎着那长长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嗅觉失灵》(精校版全本+番外完)作者:何暮楚.txt =================================== 更多精校小说尽在龙凤互联:http://www.mcete.com/ =================================== 《嗅觉失灵》作者:何暮楚 简介: 作为一名高级调香师,闻雁书知书达礼独立自律且不邋遢不抽烟,恰好满足郑乘衍对伴侣的所有标准。 经好友牵线,被多次催婚的郑乘衍与同样受此困扰的闻雁书达成协议结婚,同居两年未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直到一次酒会结束,彼此意外越线,醒来后双方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 早上出门前更衣,郑乘衍礼貌请教:“今晚有应酬,该穿哪款香合适?” 闻雁书面不改色勾着丈夫的领带,将亲自挑选的香水喷洒在对方颈侧。 -- 应酬后郑乘衍惯常由司机接送回家。 抵达公寓,司机:“郑先生,到家了。” 郑乘衍淡然吩咐:“扶我上去,告诉他,我喝醉了。” -- “郑乘衍,你是不是太禽兽了点?” “知道我是装的,为什么还乐意陪我演?” -- 闻雁书发现他的丈夫与初识时有些不一样。 “你是万千香料之外,我唯一识别出错的气息。” -- 表面绅士其实会露獠牙的白切黑攻×矜贵冷淡其实会暗戳戳搞浪漫的调香师受 郑乘衍×闻雁书 先婚后爱/1v1/HE/同性可婚背景 先婚后爱、HE 标签:先婚后爱,HE,现代,攻受不明 第1章 我的伴侣 晚六点,斜阳穿过敞开的窗子往调香室地板铺了层金红,闻雁书将滴管插回玻璃瓶中,埋首记录好数据后合上配方本。 在调香室浸泡一天,身上每一处都沾染着各种香气混合的奇怪味道,嗅觉感应到的这股味儿远比不上在合理香精配方下诞生的香味,浓烈刺鼻的程度往往让人避之不及,所以闻雁书从来都是自己开车下班,避免了地铁公交诸如此类会影响别人的交通工具。 但今天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闻雁书起身脱去白大褂,挂上衣帽架时顺手从兜里摸出手机,往下划拉一下找到郑乘衍的头像,敲字儿给对方发了个简短的消息。 放下手机,他钻进卫生间,盥洗台上的无香洗手液只剩小半瓶,他挤两泵揉开泡沫,在水流哗啦中仔仔细细把双手搓干净,直到那股呛鼻的混合香精味儿在皮肤表面只余下淡淡的一层。 等电梯时闻雁书碰见了市场部的关戎,对方刷新着叫车界面满脸急色,几度抬眼瞧向他,最后没忍住开口:“闻组长,你去白棠街顺路吗?” 轿厢门开了,闻雁书侧身让关戎先进,他尾随其后戳亮一楼的按键:“顺路。” 停车场在负一层,关戎的目光在亮起的按键上停留半晌:“闻组长今天没有开车?” “车子送去维修了,”闻雁书没解释太多,“今天有人来接。” 关戎看着对方无名指上的婚戒,良久才反应过来,还想说句什么时楼层到了,闻雁书径自走出电梯,没特意问一句是否需要载对方一程。 黑色宾利熄火停在道边,闻雁书上车前用手背探了探车头,然后拉开副驾门坐进去:“又麻烦你了。” “不用拿我当外人。”郑乘衍搁下平板,拧身把后座的糕点盒捞到手里,“刚买的,试试合不合口味。” 递来糕点盒的手戴着同款婚戒,结婚两年,他们谁都没摘下来过,在别人眼里扮演了个十足情深。 闻雁书系上安全带后接过糕点盒,灵敏的嗅觉使他还未揭开盒子就闻到了蓝莓酱的味道,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在楼下等了我多久?” “没多久,”郑乘衍发动引擎,“刚到你就下来了。” 闻雁书看了他一眼:“引擎盖是冷的,发动机散热起码得三十分钟吧?” 郑乘衍笑了笑,脸上毫无被揭穿的尴尬:“也就批一份策划案的时间。” 闻雁书捏着叉子,随手将糕点上的果酱拨开:“这次是跟哪个品牌合作?” “执味,他家预备上市一款圣诞主题的新香。”郑乘衍专心盯路况,偶尔朝右侧的倒车镜扫一眼,视线擦过闻雁书手中的糕点,那些附在上面的果酱已经被他拨弄得一干二净,“纳斐利呢,不打算推个竞品?” 纳斐利是国际时尚品牌Nefelibata的中文简称,闻雁书毕业回国后一直在这家企业任职,前后为品牌设计过数款香精产品,最近在一项独立设计上遇到了瓶颈。 与工作相关的事闻雁书不怎么向郑乘衍提及,他衔住一角蛋糕,神色淡然道:“今年先把机会留给别人吧。” 黑色宾利融入夜色里,临冬的这些天气温骤降,傍晚灌进车厢的风都夹着冰凉,一路上不断撩动闻雁书的头发。 闻雁书刚填完胃把糕点盒盖上,郑乘衍就腾出手摇上了副驾的车窗,随后抽了张面巾纸递过去。 两人的手不经意相碰又分开,闻雁书擦净嘴角,将面巾纸折叠几遭攥在手心,看着灯影斑驳的前路突然发问:“你真没后悔过吗?” 郑乘衍笑看他一眼:“后悔什么。” 语气净是笃定,不带丁点疑问,闻雁书便没再说话。 驶离拥堵路段后郑乘衍提上了车速,掠过的街景他们都熟悉,前方通往的是他们共同的家。 星潭名居到了,郑乘衍环湖而过,打灯左拐后降速,滑坡道驶进地下停车场。 家政下班前为他们留了玄关的灯,门刚打开,一抹灰色的影子便窜了出来,郑乘衍鞋子换一半,伸手给这只家养的银虎斑缅因猫挠了挠下巴。 闻雁书有点洁癖,屈指刮了把猫的脑门儿就收回手,解开左腕的手表放到置物柜上:“我先上楼洗澡。” 郑乘衍捋了把猫尾巴,起身将外套脱了:“一起吧。” 在闻雁书的印象中,郑乘衍在言行举止上对他向来是保持着得体距离的,类似这种撩拨的话语从不会说,闻言一时有些错愕,扭头看了对方一眼。 郑乘衍已经将衬衫纽扣挑开了两颗,抬眼察觉对方异样的神色,顿悟自己的言辞引起了误会:“一起上楼吧,我也得换身衣服。” 怪只能怪他们一起下班回来的机会太少,连进门后几句平常的对话都能曲解,闻雁书一笑置之,率先踏上楼梯:“我得洗个半小时,你等下饿了就先吃饭,不用等我。” “我还有份策划没审阅,看完再吃,不急。” 到二楼,两人同时往右,对门的两个卧室,郑乘衍推开了走廊左侧卧室的门,闻雁书则进了另一个。 这就是他们平淡如水的婚姻模式,最靠近彼此,却不深入了解也不踏足禁地,默契地为对方保留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尽管同居日子激不起半点波澜,可谁都没起过离婚的念头,仿佛浪漫和欲望永远不会成为两人的必需品,眼下就是他们最理想的生活状态。 捞起浴袍进浴室时闻雁书接到了好友裴炀的电话,明天周末,对方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闻雁书阖住浴室门,将睡袍放到壁架上:“没空,要抽时间为月底的品鉴会做准备。” 上次约见也是以要事缠身推脱,裴炀佯装不满:“你怎么比郑首席还忙?” 郑乘衍在国内知名的广告设计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裴炀有时会拿这个称呼调侃,闻雁书习惯了,单手解着裤腰说:“他喜欢深夜加班,周末加餐。” 言下之意,周末约郑乘衍吃喝玩乐都请便,裴炀说:“那我明天约你老公了啊。” 失去拉链束缚的长裤唰啦落下,闻雁书提脚后退,弯身捡起裤子扔进脏衣篮:“约吧。” 他将熄屏的手机放壁架上,褪去剩余的衣物跨进淋浴间,抬手拨开了水阀。 半天没见出水,闻雁书仰头看了眼花洒,不信邪地摆弄了几下,一柱冰冷的水流猛然从直管和水阀的相连处喷薄而出,他猝不及防被浇淋一身。 水阀几度开关仍是同样的情况,闻雁书被滋得胸膛到腹部那片儿滴滴答答直往下淌水,索性拿浴袍往身上一裹,边拢着腰间绑带边朝对面那屋走。 对面的卧室敞着门,郑乘衍正背对他戳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上半身裸着,由臂膀至腰背的肌群匀称得恰到好处,是每周定期上健身房锻炼的成果。 郑乘衍在谈公事,闻雁书无意打扰,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等对方挂线才叩响了门。 郑乘衍转身瞧见他:“洗完澡了?” “还没,”闻雁书仍抓着绑带,“我那边的水阀坏了,能不能先借用你的浴室?” “用吧,说什么借不借的。”郑乘衍主动帮忙开了浴室的门,然后踱回来拿起床尾凳的平板,“等吃完饭我帮你看看能不能修好,修不好的话再喊人上门。什么时候发现坏了?” “十分钟前。”闻雁书一只脚已经踏进浴室了,又转过头提醒,“还是等别人来修吧,省得浇一身水。” “行,我注意点。”郑乘衍捧着平板在床沿坐下,摆出一副埋首工作的姿态。 等浴室门关上,郑乘衍的专注神态顷刻收敛,将闻雁书的回答进一步分析,十分钟前发现水阀坏了,那是等同于刚才一直在房门外耐心候了他挺长时间? 一方淋浴间里水声砸地,闻雁书被温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遍,伸手要取洗发水时才陡然记起这不是他要用的无香款。 现在出去拿显然不是最佳选择,他关水撩开湿淋淋的额发,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冲浴室外喊了对方的名字。 很快传来脚步声,郑乘衍没进来,只隔着门问:“需要什么?” “我忘拿洗发水和沐浴露了,”闻雁书说,“我习惯用无香的。” 郑乘衍上对面屋取了,一手拎着两支回来时顺便记下了洗护品牌,他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淋浴间离浴室门有段距离,闻雁书的声音被门板过滤得有些轻:“进吧,门没锁。” 得了令,郑乘衍便旋开门把进去了,刚踩上浴室的木纹地板,他的步伐因入眼的景象而顿了一下。 没触碰过不代表没遐想过,但那些念头往往稍纵即逝,从未像此刻,一具模糊映在毛玻璃上的躯体就足够牵扯他不安分的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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