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脸上。 与她想象中的不同,他的脸颊带着温度,暖暖的。一丝酥麻从手心传入,直达心脏。 “你到底掐不掐?若是再害羞下去,怕是真的会错过机会了。” 她双颊浮现出的酡红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微微挑眉,言语带着一抹轻慢与挑衅。 白若潼咬了咬后槽牙,手指发狠一掐。这可是他逼她的。见他精致的五官被自己捏走了形,白若潼眉眼舒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这位殿下瞧上去挺有男子气概,但是脸是一等一的顺滑柔嫩啊,掐起来的手感真是上等。 一只手掐得不过瘾,白若潼又添了一只手。见他并未阻止,白若潼越发大胆起来,对着他的脸又掐又揉又捏,玩得不亦乐乎。她的身子是对着他的,顾炎卿微微低头,就能瞧见包裹在粉色襦裙下的雪白。 一月未见,似乎大了一点? “殿下!白小将军有事儿先告辞了,让我来与你说一声……哎呀?”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余生推门而入。右脚刚刚踏入,倏地僵在原地。 屋内,白若潼正坐在顾炎卿笔直修长的大腿之上,手指揉搓着他的脸。被响声惊动,她回头一瞧,顿时如同被惊雷劈中,手指僵住。 余生掩嘴,尴尬的咳嗽两声,低语道:“打搅了。” 说罢,暗搓搓的阖上扇门。 太……太刺激了! 余生拍拍自个的小心脏!他刚刚都瞧见了什么? 白家姑娘正坐在这位殿下的大腿上,手不安分的将殿下的脸搓成……煤球? 顾炎卿不气不恼,眼眸溢满宠溺。 那画面简直像是殿下在逗着一个……小孩? 第138章 剁了他的舌头 酡红熏上脸颊直达耳根,白若潼狠狠瞪了顾炎卿一眼,从他身上一跃而起。 “不玩了?” 顾炎卿似乎意犹未尽,勾着唇角无奈的看着她。 “余太医……嘴巴严么?”白若潼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你想封口,本王可以割了他的舌头。”顾炎卿云淡风轻道。言语似乎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别啊!” 余生推门而入,桃眼眯成一条缝,讪笑道:“余某嘴巴很严的,就别割舌头了吧!” 白若潼:…… 这人居然还敢在房门外偷听! “现在看来不只是嘴巴了,耳朵也得割!”白若潼咬咬牙根,狠狠道。 “眼睛也可以割下来。”顾炎卿添了一句。 余生哆嗦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闯进来是非常错误的决定。 “你们两个也太狠了吧,在房门外偷听的可不止我一个,还有一人一狗呢!” 余生努努嘴,指向正贴着门板的顾毅修,与趴在地上扫着尾巴的三宝。 顾毅修小肩一怂,笑嘻嘻的牵着三宝蹦入房中。 “娘亲,你会切了我的舌头么?我可不会胡乱说出去的。”顾毅修眨巴眨巴着眼,勾着白若潼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讨好道。 “自然不会。割了你的舌头,我怎么舍得。”白若潼掐了掐他粉嫩的小脸蛋,温声劝慰。 恩,她现在承认了顾炎卿的话。小圆脸的确是用来掐的,手感真真是不错。 “你刚才说,白小将军有急事,有什么急事?”顾炎卿问话道。 “不知道啊,刚才有一个小厮突然来与他说了什么,他便着急忙慌的走了,”余生耸耸肩,“顺便让我转告殿下,劳烦殿下送白姑娘回府。” 白若潼拧起了眉头。若不是真有什么着急的事儿,自家哥哥不会将自己丢在这儿的。 “哥哥可有什么话转告与我的?”白若潼追问。 “倒是没有,不过……”余生话头一转,看向一旁的顾炎卿,“余某刚才听白小将军道,殿下娶了一青楼女子入府,叫什么翠花?我怎么不知晓此事?” 白若潼:“……” “此事与你无关。”顾炎卿意味深长瞧了白若潼一眼,勾笑道。 余生膛目结舌:“你还真纳了一个小妾啊!在哪儿呢,那个翠花?长得如何?” 他以为顾炎卿对白若潼是一心一意,想不到这家伙竟是在外偷.腥。不仅如此,还娶进府了? “长得很丑。”顾炎卿薄唇一动,轻声道。 白若潼抖了抖眉,她发誓,在这一刻她是真的想把顾炎卿从厅中扔出去。 用罢午膳,余生纠缠不休问着“翠花”的事儿,顾炎卿自然没有再理会他,余生嘴角一撇,见自讨没趣,也不再多问,吃着茶挑.逗着一旁站岗的婢子。 顾毅修已然有了睡意,两眼惺忪挂着泪花。但却是拽着白若潼的云袖,舍不得合眼。顾炎卿温声哄着,抱着他回到小室,轻轻将其放在床榻上。 “娘亲,是不是修儿一睡着,你就走了?”顾毅修的声音软绵绵的,手指相合握住白若潼的手掌。强撑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她。 一月的相处,白若潼对他而言,早已如同亲人一般。 “以后我经常来看小殿下便是了,小殿下若是无聊了,也可来镇西将军府来找我玩耍。” “真的?”顾毅修眨眨眼,欣喜道。 白若潼颔首,伸出一指:“真的,不信咱们拉钩。” 第139章 殿下的马车有毒 顾毅修抿嘴一笑,酒窝在嘴角甜糯荡漾,他抬起手指,与之相勾:“娘亲,毅修原本想要娘亲给毅修讲故事的,可余太医告诉毅修,娘亲的身子不好,不可太过劳累。娘亲,等你身子好了,可以再给毅修讲故事么?” 刚到青桐院时,顾毅修住得不习惯。临近深夜,迟迟不得入睡。白若潼只好与他讲一些小时听过的童话故事。长此以往,顾毅修早已习惯身旁有白若潼陪伴入睡。 “恩,”白若潼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下一次娘亲与你讲一个更有趣的。” 顾炎卿抬眼,听到“娘亲”二字时,眸光微微一动,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 …… 马车上,白若潼又有些尴尬了。如今又是她与顾炎卿单独相处,面对面坐着。 她手指不晓得该往何处放去,只得搁在大腿上绞着裙裳把玩着。 顾炎卿抿着唇,手中摊着一本古书正瞧得津津有味。白若潼见他的目光并未搁在自个身上,心微微放下些,撩起帘子朝着马车外打量而去。 “嘶!” 一声嘶吼,马车猛地一颤。白若潼惊呼一声,身子随着惯性向前仰去。眼见着就要撞上坐塌,顾炎卿伸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吧?”他低头,轻声问道。 “没……没事!”白若潼倏地支起身子,从他怀中逃离。那惊慌的小眼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猫。 顾炎卿蹙起俊眉,他的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么?小丫头竟是一刻也不愿停留。 “你知晓这是谁的马车么!你疯了你!这里可是官道!要是撞着你了,你的小命可是没了!” 车外,马夫斥声大喝着。 白若潼打起帘子瞧去,只见一孩童正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望着眼跟前的骏马,瘦弱的身子不禁发着抖。 见小孩似乎并未受伤,白若潼掩嘴一笑:“殿下,你这马车该是去瞧瞧是不是附着什么了,怎么老是横冲直撞的。” “你这意思是说老李的技艺不精了?”顾炎卿打趣道。 老李正是马夫的姓,一听此话,顿时吓得冷汗直流,着急解释道:“殿下,并非是属下的技艺不精,是这孩童故意撞上来的。” 孩童从地上爬起身,见白若潼与顾言卿二人穿金戴银好不富贵,赶忙着跑上前来,拽住白若潼的裙摆,两腿一弯,跪下身子:“少爷,小姐。求求你们救救小人! 小人拦二位贵人的车实属无奈,因家中有难,见此车华贵斐然,因此动了念头,若是贵人愿意相助,小人甘愿为二位贵人做牛做马,与贵人为奴!” 白若潼一怔。眼前这位孩童约莫不过六岁年纪,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文质彬彬如同弱冠书生。他着一身粗制布衣,似乎常年穿着的缘故,布衣早已脱色为灰,肩膀那头打着两个补丁。 孩童的手臂骨瘦如柴,似乎只是骨头外包着一层皮,黑瘦如冬日的枝丫。 她看了看顾炎卿,又瞧了瞧孩童,道:“看你说话的口气应该读过几天书,你遇着了何事,需要用生命危险做代价来拦马车的?” “我娘亲病了,爹爹去得早。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小叔,在外豪赌败光了家头的银两,如今催债的人将家头的米缸都搬空了。娘亲只吊着半口气,还请贵人救救娘亲吧!” 第140章 你才是贵人 孩童说着,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夏至的青石地炙热难耐,孩童的头一磕便红,当磕下第三个时,额头已经淤积起了血污。见他又要磕下第四个,白若潼赶紧下了马车,将他搀扶而起。 “殿下,你说说,这事儿咱们管还是不管?”白若潼叹息道。这孩童赶用命来拦马车,证明已经被逼入绝境,只能想着这个法子以命相搏。若是遇着个脾气差的,许他现在早已被人拖下去打断了腿儿。 顾炎卿牵了牵眼:“你是要管了这个闲事?” “呃……”白若潼尴尬一笑,她险些忘了,顾炎卿是个反派头子,助人为乐可不是他的调调。 “走吧,送你回府。”顾炎卿伸手,想要搀起白若潼,却见她退后两步,躲开他的触碰。眼眸勾起一丝笑意,玩味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听他几句话便是要管闲事,你可想过后果?” 孩童听闻此话,眼眸黯了黯,咬着牙根垂下了脑袋。他已经尽力了,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刚才他壮着胆子以命相博,当马车冲向自己时,早已吓得两腿酸软,如今他怕是已无胆量再去拦住另一辆马车。 “请问殿下,我会有怎样的后果?”白若潼道。 “他口口声声道娘亲病重,证明他家头早已没了瞧病的银两,他娘亲病得也并非一日两日,怕是卧床已久。 若是找个大夫来瞧,并非一日所治,你月钱不过十两银子,要是他娘亲吃的是贵重之药,你如何负担得了? 你府中首饰大多皇家亲赐,库房头的金银首饰记载入册,上一次在花月楼中,你已花去大多银两,私房早已空缺,你如何填补得了?” 顾炎卿言语淡淡,但句句在理。如一盆凉水,逐渐浇熄着白若潼的一腔热血。 “……” 白若潼耸着脑袋,思忖着顾炎卿的一番冷静分析。他的话语虽是有理,可太过理智。 见她不吭声,顾炎卿继续道:“还有他口中所道的那位小叔,那才是真正的无底洞,你又该如何填补才是?” 白若潼抬头,并未如顾炎卿所料想那般惆怅满腹,反而笑得娇俏:“殿下讲了这么多,只是针对了若潼的情况分析罢了。若潼反问殿下一句,这些对若潼所谓的困难,对殿下而言,算得上什么?” 白若潼说着,将孩童往前推了推:“金钱与人命而言不可等算的。殿下难道没有听见孩童口口声声唤着的贵人么?我无非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他拦马车拦下的贵人可是殿下您啊。” 顾炎卿一哽,却是没有想到白若潼会讲出这番话。嘴角的弧度更加明快了几分,他垂眼瞧向白若潼:“所以,你是替他与本王说话了?” “自然,我瞧着这小孩颇有些书香门第的味道,应该是家道中落才对。他敢来拦殿下的马车,勇气可嘉。殿下常年在外,小殿下一人在府中,该是会无聊才对,不如殿下考虑一下收个书童如何?” 她哪有那般不知天高地厚,将自己置于救世主的身份之上。顾炎卿如今对她有几分好感,自己求个情,动动口就可改变一个小孩的命运,何乐而不为呢。 第141章 请殿下相助 “本王为何要答应,他可是个麻烦,若是要选书童,大可在名门望族中选拔便是,何必要一个穷门子弟?” 顾炎卿狭长的凤眼一挑,言语锋利道。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这位殿下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更何况他并非什么善良中人。要想劝服,并非易事。 她原是想用自己与顾炎卿谈论条件,可刚一张口,却觉有几分不妥。她若真的这样做了,无非是轻贱自己罢了。 “殿下从八岁上战场,如今战功显赫,为的不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殿下大义可做,为何小义不可做。再者,寒门学子也有寒门学子好处,名门望族之子不乏体格娇贵,若是小殿下与之为伍,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孩童是吃得苦,又有胆气之人,有成大器的潜力,将这样的孩子留在小殿下身边不是更好? 若殿下寻大义,只是为了名誉,今日若潼的话殿下可当从未听过,若殿下是真心想为百姓着想,那此人殿下可一定要救。” 最后一句,白若潼加重了音量。顾炎卿长叹一气,伸手从白若潼手中接过孩童拉上马车。他无非只是想要逗逗小丫头罢了,只要她想救助之人,哪怕再过贫贱平庸不值一提,他都会出手相助,讨得丫头欢心。 却是想不到,丫头竟是将话语放在如此高度,让他只有硬生生接受的份了。口吐莲花的本事不禁让人惊叹。 孩童眼中早已湿润,见顾炎卿肯接纳自己,忙跪下身,与顾炎卿磕了一头,又与白若潼磕了一头。他激动得早已全身战栗,一句完整的话都道不出,只得一个劲的道谢。 白若潼执起茶盅为孩童倒了一杯热茶暖手。孩童接过热茶,颤抖的双手泛起杯中涟漪滚滚。 “你叫什么名字?”白若潼与他平起而坐,缓声问话道。 “小的张良。”孩童回话道。 “日后你便是荣亲王府之人,谈吐不必如此卑微。”顾炎卿的言语虽是清冷,却是暗含了几分温润。孩童一听此话,更是激动得直掉泪珠子。 等他缓过劲儿来,白若潼问起他家中的情况。张良边说边是哽咽泪流。今日追债之人前来闹事,他家祖母将其从后门放出。 本是给了他些碎银子让他逃了去,可是张良如何舍得。正在街中徘徊之时,见顾炎卿的马车缓缓驶来,他顿时心下起意,大着胆子拦下了马车。 白若潼叹息一声,唤车夫赶紧加快脚程。若真如张良所说,怕是他家中那对孤老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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