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下身子。” “本王去吧。” 赵成话落,顾炎卿朝着装物资的马车走去。白若潼眼露欣喜,托着白楚生的肩跳下马车:“殿下,我与你一同去!” “还在下雨呢,你就不怕着凉么?回去先把一身湿衣换下!”白楚生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扯回。白若潼扁了扁嘴,只好回到马车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撩开帘子时顾炎卿已备好大锅为她烧水。嘴角勾起甜糯的笑,白若潼与之走去,在他身旁坐下:“殿下,你……” “你想被淋雨么?还不快些回马车!” 话还未说罢,又被白楚生打断。白若潼扁了扁嘴,第一次觉得自家哥哥是如此阴魂不散。抬眉狠狠瞪了白楚生一眼,道:“搭着小棚子呢,淋不坏的。” “白若潼,你……” “白小将军,”顾炎卿抬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你是不是太闲得慌了?本王让你陪着一同出来,不是让你苛责本王的未婚妻。你若是闲得厉害,可以来负责烧水。” 说罢,顾炎卿将手中的铁钳子递给他。白楚生并未去接:“殿下,若潼是微臣的亲妹妹,长兄如父,难道微臣不该管教么?” “该是该,不过长兄如父之前该有君臣规矩,你在本王跟前指手画脚,是不是越俎代庖了?”顾炎卿反问,“你别忘了,在马车中时,本王对你说的话,本王不信白小将军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 若非白若潼,顾炎卿岂能容得他在此放肆。 虽知晓他是为白若潼好,可他现在明显是针对。 “殿下,哥哥,你们别吵。”白若潼夹在二人的中间无比尴尬,白楚生对顾炎卿有着浓浓的敌意,这份敌意来源于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呵护。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白若潼拽着白楚生的胳膊刚要走,却被顾炎卿唤下:“白小将军,你我二人好好谈谈,如何?” “殿下要与微臣谈什么?” 白楚生问。 “换个地方。”他没有直言,而是指了指林子深处。 “殿下,你要带哥哥去哪儿?”白若潼心头微微有些许的慌乱。顾炎卿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你且安心,本王不会对白小将军如何。” 第591章 奸细在 话虽如此,可是这心如何安定得下来。白楚生绷紧了神色,推攘着白若潼回了马车,转身跟着顾炎卿离开。 白若潼等在马车之中,心头却有些七上八下。 这二人不会是要打斗起来吧? 她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二人都是讲道理的文化人,只是说理应该不会打斗。 “白姑娘,你的水来了。” 正想着,一侍卫撩开马车帘子,将铜盆搁在马车中。他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白若潼,倏然又低下,不待白若潼回话,出了马车。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白若潼颦蹙起了眉头。 她低下眼来,将铜盆里的水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瞬时一变。 “赵成!赵成!” 擦拭着手上的水,白若潼惊慌的叫道。赵成在马车帘子外守着,见白若潼出,跳上马车:“白姑娘有何事?” “刚才来给我送水的人是谁?”白若潼问。 “是白小将军的人。”赵成眨眨眼,疑惑的回。 咬了咬唇瓣,她压低了声音:“水有一股子怪味,不对劲。刚刚他送水时瞧我的眼色也有些不对劲。怕是个探子,赵侍卫快去抓住他。” 白若潼的话音一落,赵成的余光就见一鬼祟人影穿梭入树林。来不及多想,他赶忙着追赶上去。放下帘子,白若潼咽了咽,搬着铜盆将水一股脑的倾盆倒出。 “丫头,你在做什么?” 顾炎卿与白楚生在此时走出林子,见白若潼吃力的搬着铜盆,他快步迎上,从她手中接过盆子。 “这水里有毒,”白若潼喘着粗气道,“恐怕是刚刚送水的人给我下的毒,赵大人已经抓去了。” 顾炎卿眉眼一暗:“是本王的人?” 白若潼小心翼翼的瞧了白楚生一眼:“是……是哥哥的人。” 白楚生的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走上前紧张的打量着她:“你可安好?” “安好,还好我的鼻子灵敏,要不然怕是真要着了他们的道。”白若潼叹息道。 “殿下!” 正说着,一声喘着粗气的唤声自身后响起,几人回头,见赵成拖着一人走了回来。他将那人丢在地上,白若潼一瞧,果真是送水之人。 他的一只腿被打断,在水地中变作红水慢慢化开。脸上沾满了湿漉漉的泥水,紧闭着眼,有气出,没气进。 顾炎卿蹲下身子,伸手一扯他的脸皮。薄薄的一层假人皮被人撕扯掉,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白小将军,你队伍里藏了这么大一只老鼠,你都没瞧见么?”顾炎卿回眸,冷声质问。 “是微臣的错。”白楚生无话可说。好在白若潼的鼻子灵敏,要不然等他们出来之时,怕是她已经没了性命。 “殿下,我在他身上搜到了还未送出的信件,”赵成说着,将怀中皱巴巴的信封递给顾炎卿。顾炎卿并未拆开,直接丢入火光之中。 “是皇后的人,”他道,“看来这一次出行,皇后是有准备的。” “要不要微臣将人叫来都检查一遍?”白楚生问。 “不必了,”顾炎卿毫不犹豫道,“你是一个警惕的人,皇后能在你身边藏一人,绝对藏不了两人。” 第592章 她追来了 他是相信白楚生的。他是一个行事警惕的男人,想必皇后安插的这名侍卫也花费了不少心思。只可惜他太过冲动,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 “殿下,这人怎么办?”赵成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 “弄醒他,好生审问。”顾炎卿回。 …… 连绵大雨。 顾沉廉的身子受着雨水的冲刷。他木讷的瞧着眼前的尸首,他们的身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血污从他们的身上泊泊往外流着,混着雨水,红了一地。 “还好……” 顾沉廉叹出一口气来。 他以为自己来晚了一步,可是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才知,顾炎卿出发前应该派了一对人马伪装他们的模样行路。他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早已猜测到圣上的想法。 去往女真的路一共有四条,想必每一条路,顾炎卿都做了相对的安排。 不愧是顾炎卿。 顾沉廉在心中想着,嘴角的笑容免不了带着几分忧愁。 “殿下,咱们还继续跟上去么?” 亲信驾着马走到他跟前,轻声问话道。 “跟吧,不要让母后的人发现了。”顾沉廉沉声道。 “可是前方的雨下得有些大……”亲信瞧着这天色,要是再跟上去,他们身子骨倒是扛得住,可太子是金玉之身,要是淋坏了他们可担当不起。 “雨大又如何?要是跟掉了才是大事!”顾沉廉拧起眉。 “哒哒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自身后响起,众人回头瞧去,大雨之中,三个人影从远处显现。着一身红装,驾着马儿径直的与他们飞奔而来。 顾沉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调转马头与他们迎了上去:“你来做什么!” 跟来的人正是白茵菱与她的两名侍从。 “要是我不跟,太子殿下您打算做什么?”白茵菱冷声质问道。 “白茵菱,你不是说你不会骑马么?你到底还瞒着本宫多少事情?”他上下打量着她,一身骑装的她在马背上颇显英姿潇洒,头发高高的竖起。雨水虽冲刷着她的面容,却冲不掉眉眼间的英气。 “是,我是瞒着太子殿下许多事情,可太子殿下有好好听我解释么?”白茵菱的声音在落雨声中显得有几分苍凉。要不是她派人时时刻刻跟随着顾沉廉,不会知晓他居然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本宫听过你许许多多的解释,可是现在本宫不想听了,”顾沉廉冷笑一声,“因为你没有一句话是真话,你只是想要利用本宫罢了,本宫当初对你有情,但你对本宫却只有伤害。” 白茵菱冷笑一声,与他对视着。脸上的泪顺着眉眼滑落而下,混着苦涩的泪水:“我利用你?顾沉廉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有利用价值,我早已经来接近你了!可是当初是你接近我在先,你现在却说是我利用你? 你真是没有良心!难道当初是我逼着你喜欢上我?是我逼着你天天来府头看望我的?顾沉廉!要是我想利用你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干嘛要来接近你?我接近顾炎卿不是更好么?他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比你多,我何必要在你的身上下功夫!” 第593章 晕倒过去 她的心真的受伤了。 被顾沉廉的一席话从头寒到了底。她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顾沉廉都是如此看待她的。她原本以为,在顾沉廉心中,一直留有自己的一个地位,他会相信她。 可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一个男人要是狠心起来,说出的话语就如同刀子,割得人鲜血淋漓。 顾沉廉怔怔,一时间竟是被她弄得说不出话来。白茵菱微微垂下了眼,倏然苦笑一声,往后倒了去。 “小姐!” 身后的婢子赶忙接住了她。顾沉廉翻身下马,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身体烫得厉害,脸色被雨水洗刷得发白。 “快些找个避雨的地方!”顾沉廉抱着她来到树下,四处荒郊野岭并无遮挡之地。将士们慌慌张张的搭起营帐来,等营帐搭好时,白茵菱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 抱着她躺在临时用箱子搭着的床榻上,他的心揪在了一起。身后的婢子咬了咬唇瓣,一人道:“太子殿下,小姐为了追赶你,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她这一次是担心你而来的,您能不能对她说一句好话,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 婢子名唤加飒,原是山寨中人。另一名为阿紫,与加飒相同,从山寨一路跟随白茵菱入京。 “咱们先出去。” 见顾沉廉不言语,阿紫拽了拽加飒的袖口,弓着身走出账子。 顾沉廉望着床榻上的白茵菱,随军的药师虽然喂了她药,可仍然不见醒来。他坐在她的身边,用帕子一下一下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 当初与她搭话时,他只是被她舞姿所迷。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激起顾沉廉的征服欲,他想要征服这个女人,可是渐渐的,他却是爱上了她。 可他的爱来得太过浅薄,如一缕轻纱,来时曼妙笼罩,但被风一吹,就能离开。 虽然不肯承认,但当瞧见白若潼与顾炎卿在一起时,他的心发闷得厉害。他这才想到,自己或许是爱上了白若潼。 当知晓白茵菱并无他想象中的那么纯洁无瑕时,他的心越发的靠近白若潼。 顾沉廉的手轻轻的触碰着白茵菱。她说得没错,是他先去接近她的。她从未想过去利用他,一切都是他先开头的。 “对不起……”顾沉廉沉着微微嘶哑的声儿,致歉道。 …… 白茵菱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屋中只有她的两名婢子,见她苏醒,为她更衣。 “小姐,你睡了好久。” 加飒心疼道。 “太子殿下呢?”白茵菱问。 “在外头呢,”加飒回,“小姐,你不值得。太子殿下昨儿个只陪了您一个时辰,后头又去与人商议接下来的行程,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回去。” 白茵菱苦笑一声,她当然知道自己无法阻拦顾沉廉。 “刷!” 帘子在此时被人打起,顾沉廉的身影走入账中。刚走了两步,他的身子倏然一僵,不由的扭过头去。白茵菱只着牡丹肚兜,身下是灯笼裤,肌肤如剥了壳的水煮蛋光滑细腻。 他欲要逃离,白茵菱却唤住了他:“殿下,等一下。” 顾沉廉的脚步倏然一停。 “你们二人先出去吧。”白茵菱吩咐道。 第594章 不要去管她的死活 二人闻言,点点头退了下去。 “殿下不是一直问我,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么?我现在回答你,你转过头来吧。”白茵菱的神色不带半分腼腆。顾沉廉嘴角下弯,面露不悦:“你现在没有穿外衣,我若是转过头来,怕是不合适吧?” “我都不怕吃亏,难道殿下还怕?” 白茵菱挑眉,言语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打趣。顾沉廉胸口一怒,扭头望向她。她将自己的长发拨弄到一边,露出脖颈一下一大片肌肤。一块长长的刀疤出现在了胸膛上。 他怔住:“那刀疤是怎么回事?” “三年……不,四年前,我被府中主母陷害去了灵山,当时我的姨娘被他们陷害而死,我起了寻死的念头。好在,灵山北边有个山寨,我的曾祖父是山寨之主,他派人来寻我时,正好瞧见奄奄一息的我,将我救了下来。” 白茵菱的话语皆是平静。事情已经过去,她心中早无难过,只有恨意。 顾沉廉沉默着,他不知晓应该如何接她的话。 “我的姨娘深爱着父亲,不顾曾祖父的阻拦去往都城寻找父亲。她成功的勾起父亲的兴致,得到父亲的爱。可是她不会勾心斗角,父亲的宠爱对她而言,并非是盾,而是削尖的矛。 她被主母欺辱,其他的姨娘明明瞧见,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茵菱慢慢的说着,脑海中又翻腾起那时的回忆。 她记得有一年的除夕,府中唯独只有她没有新衣。她的新衣被主母剪烂了,但她偏偏说道是自己顽皮弄坏了新衣。她眼睁睁的瞧着一身光鲜的白若潼在祖母怀中撒娇憨笑,可自己,却穿着好几年的旧衣,与姨娘一同呆在角落中默默的看着眼前并不属于他们的欢笑。 白若潼的娘亲在世时,也欺负过她的姨娘。她的娘亲姓“兰”,与自己的娘亲同一姓氏。在府中,他们被称为大兰氏,与小兰氏。 大兰氏的厨艺高超,深得老太太喜欢。但唯独得不到父亲的心,父亲总是夸赞小兰氏的厨艺。白茵菱知晓,他夸的不是厨艺,是人。 可她的夸赞引起大兰氏的妒忌。只要父亲不在府中,他们院子里吃的饭菜,永远都是馊的。 她如何不恨? 她如何不去寻仇? 姨娘委屈了一辈子,难道她要学着姨娘再受委屈不成。 顾沉廉沉默的听着她诉说自己的以往。褪下身上的大氅为她披上:“本宫明白你是有苦衷的,以前是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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