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力气何其之大,被他这么一拽,她没有丝毫的反手之力。 顾炎卿停下脚步,回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小丫头,终于肯与本王说句话了?” “……” 白若潼一哽,掉头就要走,还未走两步,又被顾炎卿捞了回来。 “你还要与本王生气到什么时候?”他低沉着嗓音,在她身后温声问话道。 白若潼微微一哽,回头看向顾炎卿:“殿下是想要与我好好谈谈么?” “是。”顾炎卿见她肯与自己搭腔,心中自是欣喜。 “殿下,你要说的话若潼心中都已经明白,那日你呵斥若潼,并非是不相信若潼,而是因为你忌惮慕容家的势力,所以你才向着慕容怜安,对么?” 白若潼问。 “本王何时呵斥过你?”顾炎卿怔怔,当日他的确生气,但他气的并非是白若潼。许是因为愤怒过于表露,所以她才以为自己呵斥的是她么? “你做的事情还不敢承认?你就是凶我了!就是呵斥我了!”白若潼瞪圆了眼,顾炎卿这个混蛋,难道做的事情还不承认不成? 顾炎卿无言一笑:“本王当时的确是气着了,所以口气重了些,但本王口气重并非是对你。” “你骗人!你明明是让我闭嘴了!”白若潼轻呵一声。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他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荣亲王么。 “所以,你就与本王闭了这么长时间的嘴?”顾炎卿挑眉,问。 “……” 白若潼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第439章 不嫁给你 “白若潼,你何时变得这么听话了?”顾炎卿挑眉,故意凑近她,眼眸中尽是玩味。 “殿下的吩咐,若潼自然是要听啊!”白若潼退了两步,小声埋怨嘟囔。 顾炎卿嘴角的笑容更是明快了:“那本王叫你张嘴的时候,你怎么不张?” “张……嘴?张什么嘴?”白若潼眨眨眼,有些犯了糊涂。 顾炎卿见她是真的迷茫,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下颚与自己逼近:“你说呢?” 他的脸庞离她近得不及毫厘,白若潼怔怔,恍惚想起那日在假山后头他道出的那句“教你亲吻”,又想了想他刚才所说的“张嘴”,白若潼的脸倏地红了一片,低头狠狠的推开了他。 “你不是听话么?”顾炎卿见她窘迫的模样更是往前走了一步,将她困于圆柱之中,“那本王让你不要再与本王怄气,你怎么不听?本王让你亲近本王,你怎么也不听,偏偏本王让你闭嘴你就听了?” 白若潼窘迫的低头,心中略略心虚。但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可心虚的,该心虚的人不应该是顾炎卿才对么?明明是他的错,为何他几句话就变成了自己的错了呢? “这不是重点!”半晌,白若潼才道。 “哦?那什么才是重点?”顾炎卿很是乐意与她这样的斗嘴,至少小丫头肯与他说话。 “重点是……重点是你凶我了!”向来口灿莲花的白若潼却在此时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王不过就凶了你一句,你就丢了本王给你的簪子,将簪子给你时,本王就与你说过,这簪子天下只有这么一支,它代表什么,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难道还不清楚么?” 顾炎卿说着,狠狠一戳她的额头。 白若潼扁了扁嘴,所以到头来一切都变成了她的错。反正在顾炎卿这里,他都是对的,她都是错的。她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就只能这样凭白的受着他的气。 “……” “怎么又不说话了?平日里在旁人跟前不是能说会道么?在本王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傻子了?”顾炎卿见她紧抿着唇,抬手玩味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坏蛋。”白若潼小声嘟囔道。 “恩?”顾炎卿低头,“小丫头,你又骂了什么?” 白若潼真真是赌气得厉害,偏偏在顾炎卿跟前,她就跟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没有丝毫作用。 “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在说,我不想要嫁给你了!”白若潼抬眼,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她的眼睛早已哭得红肿,再这么一哭,显得更是我见犹怜。 “不嫁给本王,你嫁给谁去,你这个小脾气,除了本王敢要,其余的谁还敢要?” 顾炎卿挑眉,问。 白若潼嘴角微微一抽:“没有人要我就孤独终老好了!” “你孤独终老,本王会心疼。”他说着,抬手小心翼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 “反正我长得好看,就算脾气坏了一点也有人会要,君子都爱美色,等我及笄之后,提亲之人多得踏破镇西侯府的门槛!” 白若潼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满意的。 “谁敢向容亲王妃提亲?”顾炎卿真是快要被她逗笑了,他的小丫头,赌气起来怎么就能如此可爱呢。 第440章 我要退婚 白若潼被他气笑,顾炎卿的无耻,无耻就在他说话的语调总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他嘴角的弧度永远似笑非笑,带着一抹玩味。 微微哽了哽,白若潼收敛心下沸腾的情绪,手指弯了又直,直了又弯,最终,抬头瞧着顾炎卿:“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个很好哄的女子?你只需要哄两句话我就会消气,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个会对你耍脾气的小孩子?” “不是。”顾炎卿垂下圈在她腰间的手,“本王从未将你当做一个耍脾气的小孩。” “不,在你眼中我就是,我也知晓我是,”白若潼叹息一声,“殿下,我知晓你心头也有你的苦衷,我也知晓我如今与你受气,并不全是殿下你的问题,也有我的问题, 可能我的问题比起殿下而言,更是严重,但是殿下……若潼昨日已经想清楚了,若潼不想因为旁人而让自己的心变得失魂落魄,若潼不想这样盲目的冲动,盲目的生气。 若潼也不想让殿下随时随地牵动着若潼的心,所以……” 白若潼哽了哽,眼中早已水雾弥漫:“殿下,这婚约,还是取消了吧。”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一大段心迹,顾炎卿却是没有听进去多少,他也不想听进去,白若潼这些要远离他的话对他而言,毫无效果。只要他想做的,他想要的,没有人能够逃离。 “是真心的。”白若潼点点头。 “所以,簪子不要,本王也不要了?”顾炎卿挑眉。她并非是对他无情,只是从未与他敞开心扉过。如今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一次,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的伤人心。 白若潼咬了咬唇:“是,若潼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 这些日子被顾炎卿宠在手心,让她险些忘了一件事。 她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炎卿是书中的人物,他的命运早已被“作者”所安排。而她来到此处,是一次意外。她虽然改了他的命,改了自己的命。但终归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 这个世界,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顾炎卿。白若潼能接受旁的男子心头装着其他的女子,能接受旁的男人妻妾成群,但唯独不能接受顾炎卿。 连一个慕容怜安她都无法接受,日后若是顾炎卿纳妾,她岂不是要痛得撕心裂肺。 “你的确是一个自私的女子,当初是你招惹了本王,当初是你说道要做本王的王妃,本王满足了你,如今你却是要将本王推向一边,只是你不喜欢为本王吃醋,为本王难过的情感。” 顾炎卿苦笑一声,握住她的手。白若潼的身子微微一僵,但手躺入他的掌心却没有躲开。她的手仿若柔嫩无骨,顾炎卿低下头,将白玉簪子重新放在她的手掌之中。 “本王逼你,”顾炎卿温着声,“簪子你收着,你要扔掉也好,拿去卖掉也好,都是你的事情。” 白若潼怔了怔,手中的簪子微微散着寒。 “但是,”顾炎卿随即转了言语,“但退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第441章 他生气了 “我……” 白若潼欲要反驳,却在顾炎卿的注视下哽住了舌。 “既然你的气还未消下,本王先走,等你气消之后,本王再回。”顾炎卿说罢,转身拂袖而去。他的脚步走得急切,似乎并无半分留念。白若潼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心头隐隐明白,他,生气了。 正午用膳食之无味,白若潼吃罢后回了厅中与胧贵妃顾炎风说话道别。 到黄昏时,镇西侯府来人接她离宫。 在宫中“功成名就”,白若潼自当全身而退。只是苦了顾炎风对她依依不舍。 上了马车,白若潼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打起帘子瞧了瞧深灰色的宫墙,眼眸闪过一丝寂缪,松下了帘子。 才入宫这么几日,宫中的争权夺势与算计她已见识,若是日后真的走入这宫中,淌入浑水时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境地。 白若潼想了想,手头搅弄着绢帕无处安放。 …… 白楚生在府门外等待着,见马车的影子从路的尽头出现,微微凛了凛神情,上前搀扶着白若潼跃下马车。 “哥哥,这么多日未见,你可曾想我了?”白若潼眨着眼,娇笑着问话道。 白楚生点点头:“自当是想了。”他的笑容泛着苦涩,面容看着憔悴。白若潼咽了咽,瞧着他落寞的神情,笑容在嘴角僵住:“哥哥怎么了?为何瞧你的样子似乎不高兴?” 白若潼说罢,又望了望两侧:“哥哥,嫂子呢?嫂子怎么没有一同来接我?她不是说了,等我回来时会给我做她的拿手好菜为我接风么?我还等着吃呢。” “若潼,待会儿我再与你说道发生了什么,咱们先进去吧,父亲在前厅正等着你呢。” 白楚生言语之中夹杂着苦闷与痛苦。白若潼手微微一僵,回头瞧了瞧橙儿,又瞧了瞧琪儿,二人低垂着头,似乎不敢与她的视线交际。 神情一冷,白若潼低着头,随着白楚生一同入了府中。 众人正在正厅等待着,白若潼刚一走入,就听闻李氏那泼辣嗓子嚷嚷道:“侯爷!回了回了!县主回了!” 白树堂搁下茶盏,起身与白若潼迎了上去。他的目光透着欣喜之色,抬手护她入了高坐。 “若潼,你这一次可给咱们镇西侯府争了一口气,不仅仅是你,连同本候也一同升了官职,你说说,你要什么奖赏,本候都一并给你。” 白树堂话语中显露赞赏,以前的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女儿如此有才气呢。 白若潼轻声笑笑:“父亲过奖了,若潼已经得到皇上的恩赐,已是心满意足,怎可还在父亲这里求赏呢。” “怎么不可?身为镇西侯府嫡女的你为府求荣,如今在京城,你的名气已然传开,若是本候不再嘉赏与你,岂不是让旁人瞧了笑话,说本候小气,这赏,是一定要赏的。”白树堂笑道。 白若潼含笑欲要回话,张氏却尖着嗓子开了口:“可不得好好赏赏么?若潼可比楚生要争气多了。上一次咱们府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险些就要丢了脸面,好在若潼给咱们争了一口气,才将那丑事给盖下。 楚生啊,你可要与你妹妹好好学学才是,日后做是可不能再冲动,别再得罪贵人了。” 第442章 下贱勾当 白若潼心下微微一愣,抬头瞧向正杵着眼吃茶的张氏:“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哥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刚才便瞧白楚生的眼神不对,听张氏这得意的口气,想必哥哥定是又蒙了冤屈。 “咳!楚生能犯什么错啊!还不就是那脾气倔了一些么?”张氏搁下茶盅掩嘴一笑,见白楚生紧绷着一张俊脸不敢言语,张氏的笑容越发明快了几分,就连这声儿都透着几丝欢愉,“你可还记得容亲王殿下给楚生送来的那青楼女子么?” “那青楼女子怎么了?”白若潼心“咯噔”一响,紧张道。 “姐姐,今儿个可是一个喜事儿,你再若潼跟前提这事儿做什么?你要谈论,私下谈论就好,不要扰了侯爷与县主的兴儿。” 李氏赶忙着接话道。那青楼女子虽来府几次,但李氏眼睛精明,早已瞧出那女子与白若潼关系非比寻常,张氏就是故意找白楚生的闲话寻个痛快,可若是白若潼听了去,怕是要在这堂上闹了起来。 “四小姐该知晓的早晚也得知晓,既然主母想说,姐姐就让主母说便是了,拦着主母做什么。” 丽娘悠然一笑,接话道。话音刚落,白楚生狠厉的目光与她射了过来,丽娘微微一顿,心虚的埋下头去。 “今日的确是不该提此事,张氏,你身为主母,更不能乱说话才是。” 白树堂重重的咳嗽两声,提点道。张氏正抚着自个的圆肚,听白树堂的警告,顿时弯下了嘴,翻眼道:“侯爷,这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不是也为若潼着想么?那青楼女子做出那下贱的勾当,说不定就是因为楚生招惹荣亲王殿下,现在想想也是,那静娴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呢,荣亲王不留给自个享用,为何一定要送给楚生呢,原来啊竟然是一双破鞋。” 张氏说罢,竟是掩嘴笑了起来。众人的脸色皆是不好看,明事理的都能瞧出来,张氏这厢是故意在给白若潼添堵呢。 “母亲,你刚才说谁是破鞋?”白若潼冷下话来,质问道。 “既然母亲已经将话挑了出来,那儿子便是与父亲明说好了,静娴是被人冤枉的,她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女人,还请父亲报官调查。” 白楚生说罢,拱手跪请道。 白若潼听几人的谈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橙儿在此时走上前来,小声与白若潼耳语。话音落罢,白若潼的脸色已然惨白一片。 “哥哥,静娴嫂嫂死了?” 白若潼不敢置信道。 “是,是被人所害死的。”白楚生憋了这么多日的气,是因着他不能违抗白树堂。在白树堂眼中,静娴不过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就算是被冤枉的,也不屑为她证明清白。 可,张氏口口声声的责难却是让白楚生再也无法忍耐。 静娴是他的妻,他不能懦弱。 白若潼重重的倒吸一口凉气,憋住胸口的疼,缓声道:“既然是被冤枉死的,那为何不调查呢?” “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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