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里的瞪着白若潼。她早上伺候这位姑奶奶梳洗时,姑奶奶吵着要来灶房看看,翠儿耐不住白若潼的性子,只得陪她来到此处。 她倒要好好瞧瞧,这位四小姐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早膳还在准备着呢。”管事道。 白若潼瞧了一眼灶房,灶房蔬菜肉食新鲜,入锅的美食香气弥漫。身为厨师的她,心有些痒痒了。 “不必准备我和大哥的早膳,给我剥一碗莲子过来。”白若潼走到一处还未开火的灶台前,熟练的打起火石生火。 大学时,她曾跟着野营社团四处扎营,练就了一身生火的好本事。在现代没有用武之地的长处,在古代却是有用的。 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开腔。最后,还是管事神情尴尬的劝解道:“四小姐,你身份尊贵,这粗糙的活计您就别做了。您想要吃什么,我让人准备就是。” “不用,大哥才回来,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该为大哥效劳,若是谁问话起来,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就是了。”白若潼拍拍手,开口道。 管事为难的咂咂嘴,只得闭上嘴。 白若潼将莲子放入蒸笼,用清水洗挑着红枣。待锅中水开,她撒了一把米,盖上圆锅盖。 翠儿怔在原地,张嘴结舌。她家小姐向来是不知柴米油盐的主儿,这会儿咋变成大厨了?她勤快的动作比竟是比她这位贫苦出生的婢子还熟练。 两碗莲子粥热气腾腾的出锅,白若潼舀入碗中,摘下两片香菜叶子搁在粥上做摆饰,她拍拍手,端着自己的杰作离开灶房。翠儿这厢还愣着,就听白若潼道:“还不快些领路,带我去哥哥住处。” 翠儿咬着唇,垂着脑袋不情不愿的领路。 白楚生的院子靠东边,在老太太的斜对面。白若潼端着莲子粥跨入门槛,就见院中白楚生正习着剑。他身影如风,剑法潇洒。白若潼虽不懂武功门道,但也瞧得两眼发直,就差拍手叫好。 “你怎么来了?” 白楚生听到脚步声,敛起手中宝剑。白若潼笑得明媚,将手中的莲子粥端得高高,在他眼前晃荡,糯生生道:“给哥哥送点吃的过来,这可是我亲手煮的莲子粥。” “你煮的?”白楚生凝眉,“你什么时候会煮粥了?若是翠儿煮的,你直说就是。” 第24章 讨好自家大哥 白若潼噘嘴:“翠儿哪有我这般手艺,我可是跟娘亲学的,哥哥可别小瞧了我。” 白楚生的脸绷得厉害,他平日里甚少与白若潼交流,对她的了解屈指可数。他这妹妹,竟然有做饭的手艺? “哥哥,快些进来用膳吧,待会儿莲子粥凉了,可尝不出甜味来了。”白若潼自顾自的入了厅堂,白楚生抿着唇,思虑半晌,跟了上去。 白若潼将粥摆在桌上,殷勤的为他递上汤勺,急切道:“哥哥,快些尝尝。” 白楚生执着汤勺,在白若潼期望的目光下吃了一口。他怔怔,入口的莲子粥带着一抹清香,甜而不腻。莲子软嫩,不用咬,和着粥用舌头一抿及碎。 “好吃么?”白若潼问。 白楚生点点头:“恩。”他又舀了一口吃入口中,莲子香甜可口,粥香在口中蔓延。 “娘亲曾与我说过,哥哥最爱吃莲子粥,每次都吃两大碗呢。”白若潼见他吃得舒心,自己也跟着吃了起来。 白楚生一哽:“娘亲与你说过此事?” “恩。”白若潼睁着眼说瞎话。她怎么可能是听“娘亲”所说,她都没见过她那早死的娘。只是在小说中,白楚生追忆过去时,曾写道过他爱吃娘亲为他煮的莲子粥。 白楚生喉头一哽,胸腔内有奇怪的情绪在四处撞着。入口的莲子粥暖着他的胃,也暖了他的心。他已有许多年没有吃过莲子粥,他以为除了娘亲外,没有人会再知晓他爱吃什么,却不曾想,白若潼会记得。 “有娘亲的味道么?” “比娘亲做的好吃。”白楚生回,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笑容很暖,如沐春风。 他将碗中的莲子粥吃了个精光,白若潼笑眯眯的吃着粥,问话道:“哥哥,以后你在府中的日子,我可不可以都与你一同用膳?” “为何?”白楚生问。 “我……”白若潼低下眼帘,手中的汤勺搅弄着莲子粥,“我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了。” 白楚生叹息一声,心中涌起几分愧疚。许是这次险些遇险的经历,让白若潼后怕,所以她才会如此依恋自己。这也是他的过错,在平日里,对自家妹妹的关注太少了。 “可以。”白楚生应答道。 白若潼笑得开怀。攻略他哥哥比她想象中的容易。所谓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亲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与白楚生闲聊一阵,白若潼回了青桐院。她取下头上的流苏金簪,打了个哈欠,回到床榻上睡下。翠儿为她取下铜勾上的帘子,待她沉睡后,她轻声轻脚离开了房。 她并未回下房歇息,而是去往了张氏的住处——玉娇院。 张氏与白灵瑶正吃着茶水闲聊,见翠儿来,二人神色微肃,放下茶盅。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氏拭着口,问话道。 “夫人,您救救我吧,四小姐一直欺负婢子,婢子在四小姐那儿已经伺候不下去,夫人还请将婢子要回来罢。”翠儿的眼眶泡着泪,哭得悲怆。她跪在厅内,与张氏磕头求情。 第25章 翠儿的心思 张氏与白灵瑶对望一眼,片刻后,问话道:“出了什么事情,四小姐怎么就欺负你了?” “四小姐可能是发现了婢子在她的水里做的手脚,昨儿个灌了婢子一壶热水。”翠儿委屈道。 张氏揣着下巴凝神,那水是她让翠儿动的手脚,她虽贵为主母,但白若潼对她可从未尊敬过。她让她吃死水,不过是想报复她一下罢了。白若潼吃了半年,都未曾发现有何不妥,如今怎会发现的? “她是怎么发现的?” 翠儿摇摇头:“婢子不知。” “罢了罢了,水给她换了便是。”张氏罢手道。 “母亲,你说白若潼怎么突然精明了起来?”白灵瑶插嘴。她昨日来问过张氏的话,白若潼虽不知晓是何人使的绊子,但三言两语示个软却将老太太给打发了。 白若潼向来是不会说话的,又是个牛脾气。每次与老太太回话,总会气得老太太跳脚,怎么这次老太太就轻易放过她了? 翠儿两眼一转,似想到了什么:“大小姐此话倒是提醒了婢子,婢子险些忘了一事。今儿个一早,四小姐去了灶房给大少爷备了早膳。婢子跟了四小姐两年有余,从未见过四小姐生过火,做过饭。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想到下厨了呢。” 张氏心一惊:“你说白若潼亲自下厨?” “千真万确,婢子怎敢与夫人撒谎。”翠儿忙回。 “老夫人可知晓此事?”张氏问。 翠儿摇头:“老夫人不知呢,婢子不知此事该不该声张出去,没有夫人的吩咐,婢子不敢胡乱说话。” 张氏凝神思忖,白若潼身为千金小姐,灶房这种油烟之地她岂可轻易去得。此事还是派人去老太太耳根前说道说道,让老太太呵斥她一顿也是好的。 昨日老太太虽是放过白若潼,但张氏这里岂能轻易罢休。她早已派人将白若潼被荣亲王送回府的事儿添油加醋传得都城满城风雨,老太太虽是下令不得胡乱评说此事儿。但嘴长在人身上,她可管不住。 想必此时,老太太正头疼呢。 “翠儿啊,”张氏唤翠儿来到身旁,握着她的手,言语亲切,“你好好看着白若潼,等过些时月,我会禀明老太太将你要回来。白若潼那儿就缺一个精明的丫头,若是少了你,谁与我回禀她的情况?” 翠儿哽咽一声,含泪点头。她本是张氏的婢子,在两年前,张氏派她做了白若潼院中掌事的。说是掌事,其实就是张氏搁在白若潼那儿的眼线。 跟着一个病弱的小姐能有多大的前途,翠儿委屈极了,只想快些回到张氏身边。 青桐院。 “翠儿……” 小室中,白若潼打起帘子,轻轻唤了一声。窗棂外阳光明媚,室内却空无一人。她下了床榻朝外走去,正是正午用膳的时候,院中却闻不见半粒米香。 她迈着步子去往正厅,还未入门,就听厅内欢笑声十足,有男有女,很是热闹。 白若潼拧起眉,轻咳两声迈入门槛。门中之人见她如老鼠见了猫,忙停下欢笑,站起身子。 第26章 怠慢的家奴 厅中站着有八人。三个年轻的婢子,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四个洒扫的伙计。他们拘束的站着,垂着手,两眼闪烁,掩着目光不敢去瞧白若潼。 白若潼的视线落在地上,她的撒花金线地毯上淌着瓜子壳,旁边的小几上,搁着的茶水正冒着热气。 嬷嬷总归是在府中呆了多年,知晓规矩,她垂着首,上前道:“四小姐有何吩咐。” “你们吃午膳了么?”白若潼挑眉,笑得和煦。 “吃……吃了。”嬷嬷回道。 “哦?”白若潼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迈步坐上主榻,“你们的主子都还饿着,身为家奴的你们却是吃了,你们这小日子还过得真是舒坦啊。” 厅内的家奴一干脸色通白,他们互相打望着,不敢回话。 他们虽在青桐院做事,可对白若潼却无半分的主仆情分。翠儿是张氏派来的人,她在院中的辈分最高。她是如何对待白若潼的,这些家奴们通通依样画瓢。 “四小姐,您的午膳向来都是翠儿姑娘安排的,今日咱们都没有收到翠儿姑娘的指示,所以才没有给小姐准备膳食。” 沉默半晌,嬷嬷带头回话道。 她们向来是不把白若潼放在眼底惯了,她虽是嫡小姐,可才十二岁的年纪,能有多大的造化。 “翠儿呢?”白若潼问。 “翠儿姑娘一大早的不知去了何处。”嬷嬷道。 白若潼轻笑一声:“翠儿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你们这群做家奴的,眼色不麻利不说,竟然在这里悠闲的磕着瓜子儿,将我的毯子都弄脏了,你们说说,我该如何惩罚你们?” “若四小姐气不过,将我们拉去老夫人处问话就是了。”嬷嬷冷着声儿道。 四小姐昨日才闹了事儿,老太太那儿正烦心着,若她今日又去叨扰老太太,想必老太太并不会搭理,说不定还会埋汰她几句。 她平日里对他们这群家奴本就没有好脸子看,老太太也是知晓她的脾气,说他们这群做奴才的苛待了她,谁会相信? “你还挺不服气的?”白若潼冷笑,嬷嬷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心头都清楚得很,“好啊,正如你说的,就将你们带去给祖母发落。祖母平日里对我是严苛了些,可到底我是她的嫡孙女,若她知晓我被你们如此欺负,无论事情真假,若我闹急了,到最后老太太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 老嬷嬷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她白若潼脾性再刁钻,也是实打实的千金小姐。而她不过是一个命如草芥的仆人。 一个千金小姐被仆人欺负,传出去像什么话。若她白若潼闹大发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这群家奴们。说不定老太太为了她的名声,还会将这群奴才逐出府门。 老嬷嬷一听此话,面色一僵,不再答话。 “把地板收拾干净,桌椅也统统擦一遍。若我再瞧见毯子上有一颗瓜子壳,我剁了你们的手!” 白若潼厉色道。 家仆们统统吓得一抖,赶忙着忙活起来。 第27章 刁蛮的四小姐 白若潼气得脑仁疼,她躺在靠褥上沉口气,叹息道:白若潼啊白若潼,你好歹是一个嫡女千金,怎么到最后竟活成了一个灰姑娘?还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灰姑娘。 她揉着太阳穴,余光打瞄着在厅中忙活的婢子家丁们。 她不能让这群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这群市侩的伙计,日后不能为她所用不说,还会倒过来反咬一口。 如今之际,是想一个万全之策,将这群伙计连同翠儿一同驱赶出去。 翠儿回来时,见院中家仆一排排的跪在厅内。白若潼卧在榻上,闭目养着神。她怔怔,与白若潼走了去:“四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 白若潼撑开眼皮,清冷的目光扫过翠儿,她坐起身子,打了一个哈欠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饿了,你快些去备些吃的来。吃的备下后去灶房带些干辣子回来。” 翠儿迟疑片刻,应声退下。 吃罢午膳,翠儿将一簸箕的干辣子搁在桌上,白若潼吃着牛乳茶,吩咐道:“把干辣子剪开,再捣碎。” “我一个人做?”翠儿诧异道。一簸箕的干辣子,她得弄到什么时候。 “不是你做难道还是我做不成?明儿个我想给哥哥做一碗油泼面换个口味,你可不要耽误了我的时辰。”白若潼搁下牛乳茶,擦着口,“我困了,等我醒来时,若你没有做完,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翠儿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却对白若潼的任性毫无办法。谁叫人家是千金,她只是一个婢子呢。 忙活一下午,到了傍晚,翠儿的手被干辣子折腾得又疼又痒。白若潼心安理得的吃着糖豆,对她红肿的双手于时无睹。 在“白若潼”死后,翠儿与院中一干家奴将她下葬的首饰珠宝偷摸了个干净。末了,还朝着她的棺材谩骂吐唾沫。 这群婢子家丁,长着一张人脸,背地里却是吃人害人的魔鬼。 “你今儿是去了何处,为何没有在院中候着?”白若潼吃着豆子,冷不丁开口道。 翠儿正摆着晚膳,听到白若潼的问话,背脊一阵发寒,她压着声儿小声道:“夫人唤我过去问话而已。” “母亲?”白若潼轻呵一声,杏眼一弯,“母亲唤你过去问话什么?” “自然是问小姐这儿有无需要的,夫人对小姐可是关心得紧啊。”翠儿道。 关心得紧?她怕是看得紧吧。 她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你日后要去母亲那儿,提前与我问话,若是再自个偷偷的跑去,你就别再回我院头来。” 她巴不得不回来呢,谁稀罕呆在这儿伺候她这么个孱弱弯酸的小姐。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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