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法施展,过多的言论若是让旁人听了去,或许会瞎操心许多。白若潼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出了院子。靖予与白灵薇自是没有跟上。 “兰莘莘死了。” 在廊外,白楚生开门见山道。白若潼原本正打算问兰莘莘之事,听到白楚生此话,刚想问出口的话直接哽在了喉咙口。 “是被女真大皇子杀的么?” 白若潼问。 白楚生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是如此想的,可是此事并不可能,女真大皇子将兰莘莘留下,一定带着某种利益关系,他不会轻易杀了兰莘莘,这事儿可能是旁人下的手,或许……” 他停顿了一下:“是兰莘莘逃离了他,在别处遇害了。” 白若潼听到此话,心头并无任何悸动:“兰莘莘有这样的事儿并非是意料之外,只能说她命不好了,遇上这样的事情。此事哥哥千万不要与外祖母说道。” “恩。”白楚生点点头。 “哥哥,关于外祖母的事情……”白若潼犹豫了一下,“咱们放他们走吧。” 当初抓二人前来,就是为了兰莘莘一事。虽说二人并未给予什么帮助,可是毕竟是他们的亲人,外祖母虽说不是娘亲的亲人,可毕竟养育了娘亲这么多年。 她对娘亲的情谊,白若潼是看在眼中。只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私想法,但这并不意味着外祖母就是完全错误的。 白楚生听着此话,抬眼望着白若潼:“若你是这么觉得,我自然会满足你的想法。” “那就谢谢哥哥了。” 白若潼感激道。 …… 与白楚生在书房议论许久,红姑走入了房中。她与白若潼欠身行礼道:“娘娘,老爷清醒过来了。” “是么,我这就去。” 白若潼颔首,起身朝着红姑走去。见她要走出房门,白楚生唤住了她:“若潼,你等等。” 第1593章 软禁 “哥哥还有什么事情?” 白若潼诧异道。 白楚生咽了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道。他思忖许久,开口道:“若潼,若是有任何为难的地方,都可以与我说道,我是你的哥哥,也是可以让你依靠的人。” 他刚才问话了她许久,白若潼仍是不肯直言她来找白树堂的目的,白楚生知道是她不想说的事情她一定不会随口道出,便是不再多为难。可自己毕竟是她的哥哥,她有难事,自己理应给出帮助。 “好。” 白若潼应答了一声,她抿了抿唇瓣,其实心中有一抹冲动,她想要将心中的所有不安都告诉哥哥,可是直觉告诉她不可以。若是轻易开口,哥哥恐怕又要为她不安,从而为她奔波。 她转过身,快速地穿过边廊。当来到主院时,一股浓烈地酒味窜入她的鼻腔。她捂住了鼻子,朝着内室望去,白树堂倚靠在软塌上,目光半阖着看着她。 “你来做甚?” 他的语气没有半分的好气。 “怎么?难道我不能来么?”白若潼挥了挥手,身后的红姑以及琉璃纷纷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你每次来,都没有好事,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想要害我来?” 白楚生冷哼一声,问话道。 白若潼笑了笑,看来在白树堂这里,他永远都没有将自己当做是他的女儿。无论过去多少年,他心中的结都不会打开。白若潼心头自然明白,所以她不去奢望白树堂能够明白她心中之苦。也不去奢望有朝一日她能与白树堂化干戈为玉帛。 “父亲,咱们每次都要争锋相对?难道就不能好好谈谈?”白若潼问话道,“您其实不必如现在这样折磨自己,想当初你可是威风八面的镇西大将军,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若是祖母在天有灵你让他如何安心?” “你是故意讥讽我么?” 白树堂问。 白若潼虽说没有此意,但瞧见白树堂这般模样,她确是忍不住指责。一直以来,白树堂都是按着自己的思维走,按着他心中的真理走。在他心中,一直是以自己为中心。 白若潼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来,微微叹出一口气,她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父亲这么想便是如此想吧,我不会再说任何的不是了。不过有一点,还请父亲明白,父亲如今虽是不上朝为官,但你一言一行却仍是关系到镇西侯府的名誉,还望父亲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 “白若潼,若是在五年之前,你敢在老夫跟前说道此话么?” 白树堂眼中已然有了怒意,他站起身,摇摇晃晃朝着白若潼走了去。白若潼下意识地退开两步,拧起眉望着他。 “你可知晓为何老夫如此厌恶你?”白树堂问。 白若潼心中一紧,看来她的讽刺达到效果了。如今老太太早已不在人世,若是白树堂心中有任何的秘密大可不用遮掩,既然罗老太太口口声声道白树堂知晓她身世的真相,知晓曾经发生的事情。 那他终会克制不住与自己发怒。 白若潼等的,就是他的发怒。 咽下一口唾沫,白若潼抬起眼,幽幽地望着他:“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1594章 心中的无奈 “你根本就不该是镇西侯府之人,”白树堂道,“其实我一直都清楚,你不可能是我的孩子,虽然母亲口口声声告诉我,你娘亲不会做背叛老夫的事情来,但老夫心头知晓,你娘亲从未爱过老夫!她给老夫戴的帽子,可不仅仅是这么一顶,白若潼,老夫之所以这么恨你,这么怨你,都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就是你的娘亲,她对老夫不恭!” 白若潼的心重重一沉:“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亲眼瞧见过,有男子在你娘亲房中出入,”白树堂冷哼一声,“不足三月,你娘亲肚子里就有了你。若潼啊,你说这事儿巧不巧?明明老夫根本就没有在那三月碰过她,她却怀了你,你说说,你怎会是老夫的孩子。” 白若潼不可置信地退后一步,罗老太太让她知道的真相难道就是指的此事? 这怎么可能! 这分明是兰府对不起镇西侯府的事儿,若只是这样,罗老太太的行为岂不是不打自招? “娘亲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若潼怒斥道。 “不会?”白树堂轻笑一声,“是她亲口与老夫承认了,她怀中的骨肉的的确确不是老夫的亲生孩子。 老夫调查过她,她的来历也并不简单,是罗老太太从小收留的孩子,并非是她亲子。这个脏女人,或许就是为了祸害我镇西侯府而来。” 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若真是如白树堂所言,罗老太太岂不是不打自招? 不会!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渊源。或许罗老太太与白树堂二人之中发生过什么误会。 “所以,你怀疑我并非是你的孩子,”白若潼顿了顿,“当初我还在娘亲腹中时,你才想杀了我?” 原来,白树堂并非只是因为他深爱着小兰氏,而让自己为小兰氏续命。是因为他恨着娘亲,以为娘亲腹中怀着的是野种,所以他才想要杀了她。 白若潼想通这一点,不知怎地,心中竟然有些许的感慨。 若一开始,白树堂以为自己就是他的骨肉,会不会就不会杀了自己?会不会他对自己不会如现在这般冷漠。 “那哥哥呢?” 白若潼问,“你若是恨我,那哥哥呢?你可恨他?” “他?”白树堂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似乎是在深思着什么,随后,他坐下身来,言语冰冷道,“白楚生心中并没有老夫,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你这个妹妹,他在意的也只有你这个妹妹,就算老夫将真相告诉了他,想必他也是不会去在意的吧。 从一开始,他与你一样,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白树堂说道此处时,眼中闪烁着波澜,白若潼咽下一口气来,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白树堂如此恨着自己。 “那你可知道娘亲是什么人?她既然不是兰府之人,她又是谁?” 白若潼问话道。 “不知晓。”白树堂道,“若是知道,我定是会将她逐出府中。若是当初没有娶你的娘亲该有多好,若是没有娶她,老夫不会落得这般模样,老夫人也不会去世,若是没有这一切的因果,镇西侯府应该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第1595章 心紧紧刺痛着 白若潼的心微微刺痛着。 她心中明白,白树堂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了她的身上,虽是不愿意承认,可白树堂的话却有着一定的道理。若是没有与兰府牵扯上瓜葛,老夫人就不会死。 一想到老夫人…… 白若潼的心就忍不住痛着。 她对得起所有人,可唯独对不起的就是老夫人,老夫人待她这般的好,这般和睦,可是她呢,却终究没有保护好老夫人,让老夫人死得不明不白的。白若潼心头有着亏欠,如万箭穿心一般。 她想要赎罪,可是她不知该如何赎法。 “父亲,如果……”白若潼咽了咽,开口道,“如果有一日,你发现自己所想都是错的,你会怎么做?若是有一日,你发现娘亲没有背叛你,你会把我当做真正的女儿看待么?” “……” 白树堂眼紧紧一缩,如触电般,他的目光与白若潼射了去。白若潼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瓣,道:“其实,就算你心头不承认,就算有时候我也不愿意承认,但我都是你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也知晓你恨我,有时候说起来,我心中对您也是有恨意的。我恨您为何要如此对我,如此对待娘亲。 如此对待哥哥。为何你从小对我总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但是现在我都清楚了。你心中是有结的,这个结在您的心中已经纠缠在一起,无法轻易的解开。 若是……” 白若潼顿了顿,“若是有一日,我将你这个结解开了,就算您无法亲切待我,我也是希望您能亲切地对待清雨与毅晖。”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亲人是无法脱离的存在。上一辈,白若潼也曾差点放弃过亲情,可是当父亲母亲死后,她心中是后悔的,后悔为何自己如此不懂事,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的陪伴在他们身边,没有好好的尽孝道。 “……” 白树堂说不出话来。他已经用了所有弯酸的言语伤害自己的小女儿,他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够伤害到她。动了动薄唇,白树堂转而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白若潼走到桌前,指了指桌上的酒壶:“您以后,还是少吃一点酒吧。这东西会伤了身体,你心中有什么气,可以冲着我来撒,但是你别老是伤害自己的身体。” “你就不恨我么?” 白树堂终是忍不住,问话道,“你应该讨厌老夫才是,老夫若是死了,不正可以让你宽心,让你心头愉悦?为何你不恨我,也不……” “以前恨过,但现在,更多的是无奈,”白若潼苦笑,她以前有多恨白树堂,只有她一人明白,当初白树堂的侯爷位置被白楚生取代时,她心中是欢天喜地的,甚至安心的,可是现在,当白树堂沦落成如今这个模样,她却是不愿意瞧见了,“若是可以,我真想回到五年前,就算父亲你再针对我,您也是朝气蓬勃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将自己活得如此的糟糕。” 她的话语是故意刺痛着白树堂。他们父女二人从不能好好交谈,各自都怀着对各自的恨意。 第1596章 与你说会儿话 “……” 见白树堂不回话,白若潼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前门。刚走上边廊,一道和蔼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娘娘今儿个是什么时辰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这厢什么准备都没有。” 白若潼回头看去,见是李氏笑吟吟地与她走来。 “二姨娘不用这般客气,若潼今日回来找爹爹问一点事情,如今事情已经问好,我也该……” “去我院里头坐坐吧。” 白若潼正想请辞离去,李氏却是唤住了她。她愣了愣,停下脚步:“怎么?二姨娘还有别的什么吩咐么?”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想与你说说话罢了,”李氏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从未坐下来聊聊,刚才与你老爷的话……我其实……其实都已经听见了,若是娘娘不介意,就听我说说话吧。” 她道。 几年过去,李氏的性子也稳重了一些。自从张氏过世,李氏一直为镇西侯府操劳。白若潼也不好推脱,微微思忖片刻,颔首道:“好吧,想来我也从未与二姨娘叙叙旧,今儿个是个好机会,就去二姨娘院子里坐坐吧。” 既然她说她听到了自己与爹爹的对话,那么她一定是知道什么实情。否则,她不会如此平淡,丝毫没有诧异可言。在镇西侯府之中,李氏虽说不是最为幸福的,可她的日子却是过得最安生的。 虽说曾经与张氏闹得不可开交,但李氏是个聪明人物,她知道什么事情是自己该做的,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得的,所以她才可以长长久久。 白若潼并未没有来到过李氏的院子,只是来得甚少,李氏的院子很是朴素,靖予在对待这些姨娘时并没有克扣,但李氏的院子里却是与平常百姓相差不大。 “姨娘既然已经听闻了我与爹爹的事情,那若潼也不多问什么,看来姨娘是知道过去的事儿了。” 白若潼道。 李氏感慨地叹了一声气来:“若潼啊,我知晓你怨过老爷,以前呢,是我不方便说,但是现在,你既然主动问起老爷曾经的往事,那我便是将以前的种种都告知你吧,其实你想错了,这一切都不是老爷的过错,相反的,是你娘亲自个作出来的。” 白若潼拧起眉。 李氏知道自己用错了话语,虽然这些年生她的脾气改了不少,可她这嘴巴,却无多大变化。 “我可能用词不当吧,但是你娘亲最初入府时,老爷时对她实打实的好,虽说她不是老爷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可该给你娘亲的,一个也不得少,”李氏道,“当初我初来府中时,我看得清清楚楚,老爷无时无刻都以你娘亲为主,在你娘亲怀上你哥哥时,老爷更是细心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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