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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于是周砚白加大了搜索力度,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别说江晚吟的人了,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当初虽然周父周母送江晚吟离开时,给她买的是去芬兰的机票。 可等周砚白的人追到芬兰后,才被那边的人告知,江晚吟根本就没有来,去问航空公司,才知道江晚吟中途改了航班。 去了江晚吟改航班后去的地方,却被又被告知江晚吟上了当地的火车,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线索就这么彻底断了。 ? ? ? ? ? ? ? 如果说这是第一件烦心事的话,那第二件烦心事就是—— “咚咚咚。” 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得到允许的助理走了进来。 “总裁,乔、她又来了,还是要坚持见到您才肯走。” 自从周家和乔知夏乔母彻底闹翻后,乔知夏流产,乔母也病倒。 两人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而乔知夏也顾不上乔母,更顾不上自己刚流产的身体执意要来找周砚白,想求周砚白看在女儿还小离不开父亲的份上,继续与她过日子。 乔知夏也做了保证说自己已经知错了,不会再伤害孩子,一定会和周砚白好好过日子。 甚至为了让周砚白心软,最后乔知夏直接抱着女儿来到公司,不顾女儿饿着的啼哭声跪在大堂处。 因为有着孩子的原因,保镖也不好赶人,只能让助理来问周砚白。 周砚白对于这个孩子本来还存有一些父爱,可一想到这个孩子身体里也流淌着乔知夏一半的血脉,要是以后变得和乔知夏一样心思恶毒。 周砚白对孩子的怜悯也瞬间消失殆尽。 周砚白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滑动着手机查看着和江晚吟有关的消息。 助理久久等不到周砚白的回答,就准备自作主张要出去自己解决时,周砚白终于开了口。 “若以后你再敢拿这种事情打扰我,你也可以跟着她一起滚了。” 助理身体一僵,连忙应是,脚步略显慌乱的朝外走去。 一楼大堂里,乔知夏一动不动的抱着女儿跪在中间。 她一脸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怀中的女儿也因为饿过了头哭声渐渐变得虚弱。 可乔知夏就像听不到一样,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总裁专属电梯。 终于那台电梯动了 “叮咚”一声后,总裁专属电梯从顶层降到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顿时,乔知夏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猛地一亮,她顾不得自己跪疼的膝盖连忙拍起来朝那道身影走去。 “砚白……” 期待激动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朝那人伸去,可下一刻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是你,砚白呢?” 乔知夏着急的朝助理身后望去,却怎么也看不见自己熟悉的人。 助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乔小姐,该说的话总裁也早早跟你说清楚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作践孩子,那这个孩子你也不需要养了。” 这是刚刚助理要走时,周砚白跟周砚白说的原话。 乔知夏神色一变,不由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一阵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从乔知夏背后传来,她转身一看就看见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走了过来,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包过她怀中的孩子。 “既然你照顾不好这个孩子,那以后就交给我吧,刚好,我不能怀孕,你放心,以后她就是我亲女儿。” “不、不要!” 乔知夏脸上变得惶恐,她疯了一样要去抢回自己的孩子,结果却被姐姐带来的保镖一手刀砍晕一起拖了出去。 “麻烦跟你们总裁说一声,人你们已经带走,以后她不会再来的,城北那块地也恭喜周总了。” 用一块地换一个孩子,对双方都是极其划算的买卖。 这也算是周砚白对这个孩子最后的仁慈。 ? ? ? ? ? 京圈圈子里的消息既可以摸不透风又可以很快蔓延开来。 不过几天,躲在某个小山村教书的江晚吟就从手机新闻上看到了周砚白和乔知夏的后续。 看完后的她满是唏嘘。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周砚白虽然不爱乔知夏,但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周砚白对乔知夏也算的上上心。 结果她才没走多久,两人就变成了这样的结局。 不过这也与江晚吟无关了,毕竟她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推开木质的窗户,给窗户外的几盆花浇了浇水,这才放下水壶躺回躺椅上看着这座被群山环绕住的学校。 此刻正值暑假,小小的学校里只有几位老师守着,而江晚吟就是其中一个。 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让她不由的想起了从前。 当初周父周母给她机票新的手机和一百万的支票就让人送她去了机场,她也没说什么,直接进了安检口。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江晚吟偷偷改了航班,结果到了新目的地准备上火车时,突然就看到她母校招老师的文章。 她当即打电话回去这才知道学校因为太过贫穷而且又很偏僻,很多老师都不愿意来教孩子。 听着电话那头校长无奈的声音,江晚吟满心都是心疼。 她自幼父母双亡,可以是校长看着长大的。 这些年她因为周砚白的事情对老家和校长有所疏忽,当下便决定立刻回国回老家当老师。 也因此也阴差阳错的与周砚白来找她的人完美错过。 而且她也从没有跟周砚白提过自己以前的事情,周砚白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孤儿外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躲回老家是江晚吟最好的选择,这才是谁也找不到她。 因为有了江晚吟那一百万的资助,学校也重新推翻重建,也招来了很多新的老师。 当晚这些新的老师又约着江晚吟上山捡菌子挖竹笋,晚上吃野菜火锅。 前去山上的路上,有个跟江晚吟玩的好的老师苏洛洛就挽着她的手叽叽喳喳的说着最近学校里的事情。 “听说校长最近又招到了投资,好像是姓什么周的,听说下周就要派人来你们学校考察,吟吟,你到时候去吗?” 当初江晚吟把那一百万都给校长后,校长拿一半来修学校招老师,一半投给山村做建设。 为了后面的可持续发展,校长就走上了投资的道路,到处去找爱心人士说服他们献爱心。 但是这条道路不是那么的简单,三个月过去,校长也才找到了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周氏。 为了到时候能顺利通过对方的考察,校长选的到时陪同的老师都是细心且会说话的。 而江晚吟肯定是校长的第一人选,但让苏洛洛意外的是,江晚吟婉拒了。 “我到时不会去的,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啊,”苏洛洛有些惋惜,“听说周氏总裁帅气又多金,你又这么优秀,要是到时周砚白来了,万一……” 江晚吟知道苏洛洛是好意,所以她并不生气。 苏洛洛是从小镇出来的,一心只关心读书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和周砚白之间的事情。 更何况,她好不容易才从当初的事情中走出来,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没有结果的爱情了。于是江晚吟笑着拍了拍苏洛洛的手臂。 “我不考虑结婚的那些事情,只想把这群孩子教好,让他们以后走出大山。” 提到孩子,苏洛洛又把话题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 ? ? ? ? 吃过火锅后,众人收拾完就纷纷散去,就当江晚吟要回自己的房间时,校长从背后叫住了她。 “吟吟,我有话想跟你说。” 片刻之后,江晚吟就挽着校长的手一起坐在了操场角落的椅子上。 “吟吟啊,那天你真的不去吗?” 校长的话里带着惋惜,她是亲手把吟吟看着长大的,也知道她为了走出大山付出了多少汗水和泪水。 如今她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山,如今为了这个学校又重新回来,而且还把户口也签了回来,要是再想出去,就难得多了。 所以在得知周氏要派人来考察学校时,校长是很激动的,甚至在挑老师陪上面的人参观学校的时候,她也第一时间想到了江晚吟。 江晚吟如此优秀,要是去了后被考察的人点名表扬,说不定也会被上面的领导关注,以后也能调去其他更好的学校,也能把户口重新签出去。 她还那么年轻,不该把青春浪费在这个小山村里。 校长的好意江晚吟心领了,但是她不会出去的。 她还是用那番话拒绝了校长,说自己的心只想停在这里,而且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也不会嫌弃这个地方。 更何况——“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这才是江晚吟不愿去的根本原因,她不想见到那个为了乔知夏一次次欺骗她,伤害她的人了。 不见面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校长深深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可惜,但最后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想法。 就在校长起身要走时,江晚吟突然叫住校长:“麻烦校长到时候帮我遮掩一下。” 如果到时候真的是周砚白亲自来了,或者真的见到了她,那就麻烦了。 校长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几天后,周氏集团派来的车队就出现在蜿蜒的山路上,而就在他们进山之前,江晚吟就和苏洛洛先一步坐车去隔壁山里的小镇上采购必需品。 远处车队里的某辆车的后座里,周砚白看着蜿蜒不见尽头的高山,眼里满是复杂情绪。 这就是江晚吟从前生活的地方吗? 前些日子,周砚白勋正在打电话让人继续加大搜索江晚吟下落的力度时,助理敲门递给周砚白本季度周氏公益基金会的资助考察项目。 在众多的项目中,周砚白一眼就看见了这座坐落在深山里的学校。 周氏资助大多都是环境保护、贫穷人医疗等,很少对学校进行资助,毕竟这一行圈子里已经有太多的人去资助了,也不差周氏一个。 还不如拿这些钱去做其他更需要钱的公益。 可就在周砚白要把这个项目划掉时,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就问助理江晚吟的老家地址。 助理一顿先说了一个江晚吟从前短暂住过的孤儿院,见周砚白没有开口连忙又改了口,说出了江晚吟小时候呆过的学校,正是项目书上的那幢学校。 周砚白顿时顾不得其他,当下就让助理下去联系该学校的校长说要进行考察并详细的讨论投资的具体事宜。 而周砚白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想从校长口中问出江晚吟的下落。 之前周砚白一直以为江晚吟就是孤儿一个,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所以也没考虑过从这方面去找她。 如今周砚白已经知道江晚吟还有亲近的人,说不定他们或许知道她的下落呢。 毕竟她那么注重感情,不可能不跟这些人联系。 于是一个星期后,周砚白的车队就出现在这里。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之后,周砚白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江晚吟呆过的学校。 周砚白弯腰从车里下来,抬头望着眼前重新翻新过的学校,即使学校已经大变模样,但依旧能看出新衣下的破败模样。 而江晚吟就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呆了十多年。 ? ? ? ? 一瞬间,周砚白的眼里泛起丝丝的心疼。 整个考察和谈判都很顺利,周氏集团当即决定从下个月起每年给该学校资助一百万,要求是全部学生必须读到大学,无论是本科或者大专。 如果连续三年都有学生因除身体之外的原因退学,以及升学率下降,周氏将会即刻停止所有的资助。 合同很顺利的签了下来,校长和陪同的老师也热情的邀请他们去学校新建的食堂用餐。 一路上周砚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校长先打开了这个话题。 “周先生,你是想找我问吟吟的事情的吧?” 周砚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还没等周砚白开口,校长就继续道。 “吟吟跟我提起过你,我也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她不会见你的。” 周砚白的手指痉挛般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脆弱的皮肤,带来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无法抵消心口那剜心蚀骨的剧痛。 跟当初周母一模一样的话,为什么她不愿见他,明明她那么爱他。 校长像是知道周砚白的疑问,看着远处直冲云雾的山峰忆起了从前。 “吟吟她自幼就父母早逝,被我接到身边照顾,我因为学校的事情经常忙得焦头烂额,而吟吟也很乖,不仅不闹,还懂事的帮我忙……” 校长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周砚白的眼前渐渐呈现出一抹小小的身影,她懂事的跟在校长的身后,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吟吟养成了坚韧不屈的性格,没有什么能打倒她,也没有什么能赶走她,除非是她对某件事情极度失望才会自己离开,而你一定是做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江晚吟没有跟校长细说两人之间的事情,但校长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校长转头看着周砚白,用那双经历风霜依旧坚韧眸子望着周砚白,望周砚白最深处的灵魂。 周砚白清楚的在校长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痛苦、悔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自己,周砚白的喉咙像是被石子堵住了一般,用尽全力也只发出了一个音节。 “我……” “所以这就是她不会回头的原因,周先生,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否则最后两个人都会受伤的。” 说完,校长不再看周砚白,独自一人朝远处走去,只剩周砚白一个人落寞的站在原处,就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 直到深夜,江晚吟才和其他老师一起回来的,她以为就算考察的再久,周氏的人也会在当天就离开。 可当她从面包车里下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周砚白那辆迈巴赫。 她对这辆车实在是太熟悉了。 周砚白曾用这辆车带着她逛遍京北的大街小巷,也曾在这辆车上给她准备过各种各样的惊喜,甚至也在这辆车上疯狂欢爱。 可后来,同样一辆车,周砚白却用来和另一个女人做遍和她做过的事情。 江晚吟收回目光就要继续往学校里走时,迈巴赫驾驶座的人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毫无征兆,甚至是没有一点预料,本以为两个永远都不会相见的人,就这样突然相见了。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凝固,雨后泥土的土腥气味消失了,远处操场上孩子玩闹的模糊人声消失了,只剩下周砚白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吟吟。” 周砚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江晚吟。 因为天黑山路崎岖的原因,周砚白和周砚白的人准备在学校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再离开。 因为手上还有一堆公司的事务要处理,周砚白直接回到了车上。 刚刚周砚白准备下车抽根烟放松一下时,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江晚吟。 只是三个月没有见,眼前的女人就大变模样。 曾经那头及腰的长发已经变成了齐肩的利落短发,白色裙子也变成了洗的发白的衬衫和牛仔裤。 曾经好不容易被周砚白养白的光滑皮肤如今也变得粗糙。 周砚白差点就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江晚吟同样也看着周砚白,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周砚白。 见到周砚白一瞬间,深埋心底的悲痛重新涌上喉间,化作蟒蛇绞紧气管,视网膜边缘泛起雪花噪点,记忆像被按了倒带键,那些痛苦过往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重现。 很久之后,风声将江晚吟的声音吹进周砚白的耳朵,落进周砚白的心脏。 “周砚白,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没有悲伤,没有激动,甚至很平淡的语气,却像是最锋利的刀子插进了周砚白的胸口,疼痛落进胃袋引发连锁痉挛,整个世界在周砚白面前天旋地转,让周砚白不由的往后踉跄了几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车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疼痛沿着脊椎蔓延开,却奇异地无法唤醒麻木的知觉。 ? ? ? ? ? 为什么要来找江晚吟。 因为周砚白想问个明白。 为什么要突然丢下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不让周砚白找她。 最重要的是她到底还爱不爱周砚白。 可是那些话到了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许久之后周砚白终于道:“我想带你回家。” 周砚白讲他如何发现了乔知夏的真面目,又如何处理掉她和孩子。 周砚白讲他和父母的悔恨。 周砚白讲自己这几个月里他找她时的疯狂和奔溃。 江晚吟紧紧握住手里的手机,努力抑制住自己全身的颤抖,不是痛快,不是悲伤,是迟到的真相突然扯开结痂的伤疤,露出里面从未愈合的腐肉。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她早就过了需要真相被曝光的时候了,也不需要周砚白的挽回和懊悔了。 “周砚白,我不可能和你回去的,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你向父母低头妥协没有错,和乔知夏生孩子也没错,你错在不该一边和别的女人建立新的家庭,一边给我莫须有的承诺,让我在你身边浪费了一年又一年的青春,那个时候我看到你和她亲密模样时,总是在想,是不是我才是那个小三。” “不,吟吟,你不是小三,你是我最爱的人。” 周砚白连连否认,下意识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侧身躲过。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你和她生子结婚,除了领证,所有夫妻做过的事情你们都做过了,所有人都只会觉得你和她才是一对。”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极其宽大的鸿沟,谁也越不过去,而她也不想再越过去。 “回去吧,周砚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眼见天边雷声滚滚,江晚吟也不愿与周砚白过多纠缠,抬手就要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就在她回宿舍的后一秒,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那道身影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江晚吟蹙了蹙眉,就要把窗帘拉下,下一刻房间门被外面的人敲的砰砰作响。 “江老师,快出来,有学生出事了!” 下一刻江晚吟猛地打开房门:“你说什么。” 最近山区阴雨绵绵,好几处山坡都有可能爆发泥石流,而山村里的人大多都是老人和留守儿童。 为了大家安全考虑,整个山村的人被在村支书的组织下进行了转移,学校的学生也全都住校。 可偏偏在这种情况下,有个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跑了出去。 校长急得眼前一黑,连忙报上去,和上面派来的搜救人员满山村的地毯式搜索,而学校的老师除了几个留下来照顾学生的,也全都派出去寻找这名学生。 江晚吟听了以后心里也跟着着急,她决定先和这名老师直接去学生的家里搜索。 而这时,远处山谷间也隐隐约约传来轰鸣声,江晚吟和老师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恐惧。 不好,泥石流要来了! 两人加快速度冒着大雨朝学生家里跑去。 果然就在学生家里的床底发现了瑟瑟发抖的孩子,两人顾不得问他跑回家的原因,连忙抱起他就要跑。 可那孩子却是剧烈的挣扎:“不、我不要走,妈妈还在这里!” ? ? ? ? ? ? ? 江晚吟看向那孩子的怀里就发现他怀里抱着一堆玩具,脚下也还有一堆,她突然就想起这孩子母亲早逝,这些玩具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江晚吟当下就做出决定,她让那个男老师先抱着孩子先走,她随后就来,并且她向孩子抱着会把这些玩具全都给他带回学校。 等男老师抱着孩子走后,江晚吟飞快的拿起麻袋将这些玩具全都装了起来,就当她扛起这些玩具要走时,泥石流突然撞破了窗户! 时间骤然凝固,僵硬的恐惧死死攥住了江晚吟,她的视线里只余下那浑浊、粘稠、裹挟着断木碎石的泥浆,它咆哮着漫过窗台,如同地狱之口张开,腥腐的土腥味瞬间灌满鼻腔,窒息了江晚吟的每一寸呼吸。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死亡的浪潮汹涌扑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撞破翻涌的泥水,劈开混沌的毁灭,朝她扑来! 江晚吟瞬间睁大了眼睛。 周砚白,他怎么来了!? 江晚吟眼睁睁看着周砚白猛地刹住脚步,回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的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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