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名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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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猛地俯身，肩膀狠狠顶住江晚吟的腹部，巨大的力量让江晚吟双脚离地，天旋地转之间，已被周砚白像扛一件不容舍弃的行李般甩上了肩头。周砚白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扛着江晚吟，朝着唯一可能的生路——那扇通往隔壁山坡的木门——重重地撞去！而这家里人为了防止家禽跑出去，特意在门后加了一把木锁，紧紧将木门和墙壁连接在了一起。逃生的通道就这样被硬生生阻断，而灾难也逐步朝他们靠近！就在这时，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短促得如同幻觉，紧接着是周砚白身体猛然剧震，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周砚白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江晚吟浑身一僵，惊恐地向下看去，心脏骤然冻结——木门被撞开的同时，一段从门里面露出的木刺如同地狱伸出的冰冷手指，深深贯入了周砚白的右侧的腰腹！ “周砚白！”本能地江晚吟的手胡乱地摸向那处……那滚烫的液体黏稠地沾满了她的手，无论她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他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可周砚白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一般，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继续撞着那道木门。随着一身轻微的咔嚓声，冰冷的、带着雨水气息的风，猛地灌了进来。那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般珍贵的刺痛。江晚吟甚至瞥见了铅灰色天空的一角，那压抑的灰白，此刻却亮得灼眼。门开了。周砚白咬紧牙关吃力的继续扛着江晚吟朝山坡跑去，泥石流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远去。他们安全了。江晚吟这样想着，突然之间她的视线天旋地转。扛着她的周砚白再也坚持不住，猛地朝地上倒去，却还是稳稳把她护在身前。 “周砚白！” 远处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尖锐轰鸣声。 “救命！” 江晚吟脱掉外套奋力的挥动起外套朝远处的搜救直升飞机挥动着手臂。 ? ? ? ? ? ? 很快，周砚白和江晚吟就被直升飞机送去了最近的医院，一下飞机医护人员就把周砚白抬上移动床疾步朝手术室奔去。关门，签字，按手印……江晚吟脑袋昏昏沉沉，在医生的指导下完成这一切后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就朝地下栽去。 “哎，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江晚吟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从护士口中得知，周砚白手术成功也进来病房。但因为失血过多，什么时候醒来是一个未知数。可能明天就会醒，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听到这里江晚吟心一沉，毕竟他救过自己，自己也理应该去看看他。推开病房门的一瞬间，刺鼻的消毒水味就冲入江晚吟的鼻腔，她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才继续往里走，最后坐在了周砚白的病床边。在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当时一起救那学生的男老师带着学生来跟她道歉。泥石流来的太突然，而他爷爷奶奶记性也不好，忘了把他的玩具一起带走，他知道后很慌张，这才偷偷跑出了学校，却没想到自己最后差点害了两条命，最后他也被爷爷奶奶狠狠揍了一顿。而男老师也告诉她，因为这件事情校长加强了安全教育，并让这学生在全校面前念检讨，给他一个教训。好让他记住，灾难面前，人命最重要。江晚吟没有说话，只是把抢出来的玩具还给了那学生，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后，就让男老师带他回去了。这件事也算圆满结束，只有眼前的周砚白还没醒来。江晚吟看着他沉睡的模样，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男老师走之前告诉她，他是在抱学生回校的中途遇见周砚白的，周砚白听到了他们出来找人的事情，就连忙追了过来，只是不熟悉山村，走错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他们。当时他浑身已经淋湿，身上还有多处摔伤，可他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她。说到最后男老师不由的感叹道说他不知道她和周砚白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看得出来周砚白很爱她。想到这里江晚吟嘴角自嘲一笑。不可否认，周砚白真的很爱她，无论是以前还是这场泥石流。但这并不妨碍他和别的女人上床生子还有结婚，然后骗她让她再等等他。江晚吟是真的等不下去了，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他。甚至如今她还觉得自己离开得太晚。她就该在周砚白妥协和乔知夏上床时就狠心离开，而不是在他哭着跪在地上边打巴掌边求她留下时，一时心软。害得自己最后遭受了这么多的罪。好在最后她还是离开了，也渐渐从这段痛苦中走了出来。可是现在，周砚白又来找她了。他说他错了，后悔了。他说他已经处理掉了乔知夏和孩子。他说他要挽回她。可是周砚白从来就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乔知夏虽然被乔家送去国外自生自灭，可他们的女儿还在。他们总有见面的时候，要是到时他又心软了怎么办？而且江晚吟一想到他们的女儿就会想起之前的事情，这就好像丢在垃圾堆里的钱一样，无论捡不捡都很恶心。也很膈应。江晚吟怕脏，也拍恶心，所以这钱再多她也不会捡。就算周砚白为她受再严重的伤，她也不会回头。周砚白昏迷的第三天，得知他出事的周母急匆匆的赶来了山村。时隔三个月再次见到周母，从前那个精致打扮总一副高高在上的周母如今满脸沧桑，眼角都带着疲惫，和她说话时，语气也软了许多。甚至头一次低头跟江晚吟道歉，说从前是她瞎了眼看错了人，是她和周父对不起她。或许是报应，现在他们周家遭遇了好几次的经济危机，而他们的儿子也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到最后周母还抹了抹眼角的泪。她说不求江晚吟能原谅自己和周父，只求她不要再记恨周砚白。毕竟走到如今这种结局全是她和周父的原因。 ? ? ? ? ? ? ? ? 江晚吟静静听着周母诉苦，什么都没有说。直到周母把话说完，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后，江晚吟才开了口。 “从前的事情我是不会原谅你们，但也不会再去记恨，我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周母听完她的话后，沉默了许久，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日记本。江晚吟一眼就认出了这本日记本。这是她和周砚白刚在一起时，她用打工的钱给他送的第一件礼物。当时的周砚白格外激动，他说他一定好好用这本日记本，把他们的点点滴滴全都写上去，以后给他们的孩子看。让他们的孩子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有多恩爱。 “你走后，砚白就有些疯了，他每天都会在这本日记本上写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来找你那天，说把你带回来后就给你看日记本，如今他……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这本日记给你拿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就看一眼吧。” 说完，周母就先起身走进了周砚白的病房。只有江晚吟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怀里的日记本。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手缓缓打开这本边缘泛黄的日记本。此后三年，周砚白说到做到。自此后的三年，这日记本上全部都是他对她深深的爱意。小到一枝玫瑰花，大到漫天的烟花。而这份爱意在他们私奔那天戛然而止。所以也就是那天他带着她私奔了，可最后还是失败了。此后日记本又空白了几页。然后就是没有时间的记录，有痛苦，有挣扎，有不甘心，还有愤怒。江晚吟知道这段时间里周砚白的父母在逼他和乔知夏上床生孩子。江晚吟又往后翻了几页，一行大字穿破了整整两页纸。她知道，就是这一天他向父母低头了，也妥协了。自此她的噩梦开始。整整一年半，日记本上全是空白。直到那天周砚白来小山村来找她时，日记本上终于重新落下他的字迹，是对她离别信的回应。墙上挂钟的时针滴滴答答转了一圈，江晚吟才合起手里的日记本。而刚好这时周母和一群人推着周砚白的移动床走了出来。这次周母来就是要把他接回京北治疗，毕竟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他醒来的可能性也更大。而今天或许就是她和周砚白的最后一面。江晚吟将手里的日记本还给周母：“伯母，如果有一天他醒来了。” “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他一句话，以前种种就此翻篇，我们以后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她不再看周母，也不再看移动床上昏迷不醒的周砚白。脚步坚定决绝的朝语与他们的反方向走去。去过自己全新的人生。周砚白，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第1章高考当天，班长带着学生们将我家围得水泄不通，威胁我要是不退学费就集体罢考。 [老师，我们成绩提升靠的都是班长的护身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把三年的学费都退给我们！] [没错，高考平均分年纪第一的班级校长会奖励班主任奖金。这笔钱都是我们给你挣的，你不能既要工资又要奖金吧？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主动拿钱把我们交的学费补偿给我们！] 他们大多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只有高考这一条路能走。上一世，为了能让他们按时参加高考，我只能点头应下，拿出全部存款退给他们，想等考完再说。谁知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整条路堵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最终还是错过了高考。家长们认定如果不是我答应学生们的荒谬要求浪费了时间，他们一定可以赶上高考，愤怒之下将我活活打死。死后我才知道，学生们第一天起就怨恨我太过严厉，这不过是一场计划三年的报复。再睁眼，我又回到了学生们要求退学费当天，这一次我要他们自作自受。 ........ 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只有一阵高过一阵的痛感。我伸出手向他们求助，只要他们帮我打急救电话，我可以不追究责任。冷静下来的家长们看见我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也开始感到害怕。直到我一直多有照顾的班长挤进人群，一脚踹开我的手，眼睁睁看着我咽气：[教育只会在快乐中进步，赵老师却在第一天就用严苛的态度给我造成心理阴影，耽误了我整整三年！如果不是她，我们说不定全都能考上清华北大！] [她这种既要又要的老师，就该去死！] 学生们怨毒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短暂意识模糊后，再睁眼我又回到了高考当天。门铃被不断按响，紧接着又传来房门被急速拍打的声音。砰砰砰—— [赵老师，开开门啊，我们找你有事——] [赵老师，我是王青云，你开开门好吗？] 这急促的呼唤声仿佛一道道催命符一般，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前世也是这样，高考当天，王青云带着全班学生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将我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担心耽误他们高考，连鞋都没穿好就赶紧冲了出去。他们确实有事，不过却是找我的事。只因为带出高考成绩年级第一的班级学校会给予班主任奖金，他们就认为工资和奖金我只能要一份，另一份该拿出来退还他们的学费。可学费是交给学校的，并不是给我。更何况，不论我的奖金还是工资，都远远不敌他们四十四个人的学费，他们只是用自己的前途来要挟我罢了。纵使这个要求很荒谬，可看着越来越近的考试时间，我不想因此耽误全班错过考试，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我抬脚轻轻靠近门边，从小小的猫眼向门外窥探。四十四个人，一个都不少。带头的正是我一直用心颇多的班长，王青云。 [赵老师！别不理我们啊！你再不开门，我们高考就要迟到了！] 王青云扯着嗓子喊，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一张脸涨得通红。跟随他来的副班长李悦一脸担忧扯了扯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会不会赵老师早就走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去考试吧，要是错过进考场时间可怎么办？] 王青云低头看了看时间，摇摇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高考这天有警车开道，还有志愿者维护，从这里去考场不到一个小时，我们怎么都不会迟到的。] [难道你不想把自己的学费要回来吗？那可是十几万，我们爸妈赚钱不容易，那些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赵老师能靠我们赚两份钱！] 这番话深深刺痛了我。这三年，我认真备课教学，自己掏钱给他们复印其他地方的实用考题，牺牲寒暑假的时间分析他们的成绩给他们总结学习方法，从没多收过他们一分钱，他们身上花费的心血不比我自己的孩子少！结果得到的，却是集体背刺！掌心被指尖刺痛，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一声。王青云说得没错，正常情况下确实不会迟到，可谁能料到那座高架桥上会出连环车祸，将路堵个水泄不通呢？如果他们现在就走，或许还能赶在车祸之前到达考场。再耽误半个小时，恐怕又会落得跟前世一个下场。这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去的，更不会给他们退还学费，他们爱考不考，跟我无关！第2章砰—— 门突然被大力踢踹了一脚，动静大得把卫生间里正在洗漱的女儿吵了出来。 [妈，怎.......] 我快速扭头冲她示意别说话，她明白之后立刻捂住了嘴巴。刚刚女儿的声音不小，不会被这群小畜生听见了吧？思考两三秒之后，我立刻带上女儿上了车，从车库悄无声息地离开。 [妈，那些不是你的学生们吗？你怎么不去开门？] 女儿和王青云他们同龄，也是因为我自己有个女儿，我更明白学生和家长的不容易。班上有谁跟不上进度的，我就带回家，不仅给做饭还免费辅导他们功课。四十四个学生，没有哪个学生被我落下，就连我的女儿没和他们一个班都能记下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前世我被打时，女儿想帮我，却被那些我们帮助过的学生死死按在地上。我不敢想象，亲眼看着妈妈被打死，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伤害。 [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将门口的监控投屏在车载电视上，王青云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出来。 [赵老师，我知道你在里面，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可你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赵老师，你总说把我们当做你的孩子。要是你真那么想，就主动拿钱把三年的学费补给我们！] [没错！退钱退钱！我们成绩提升靠的都是班长的护身符！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必须把钱退给我们！] [有本事吃人血馒头，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女儿越听越生气，气得都要哭出来了，[什么叫吃人血馒头？学费是学校规定的，又不是妈妈你规定的！这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帮他们！妈妈，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跟他们对峙？] 我叹了口气，[我是老师，他们是学生，今天什么比高考更重要，不管我们有没有理，对上他们都没理了。你不用管这些，好好参加高考就行了，知道吗？] [可是我替你感到不值啊！] [我问心无愧，你好好发挥，这一切就值得。] 女儿点点头，从脖子上扯出一个叠起来的红色三角护身符，然后恨恨丢出窗外。 [什么狗屁护身符！比起这个，我更相信我的努力和妈妈的付出！没有这个，我照样能考好！] 说起来，这个护身符是王青云的奶奶做的。那会儿是高一第一次期中考试，在我的帮助下，王青云从班级倒数第一进步了整整十名。被请上台发言的时候，王青云奶奶没有提到我的帮助，反而深信都是护身符的作用，还在班上大力宣传起来。不少家长都心动了，不管信不信，二百不算贵，能有个寄托总是好的。我本来想劝两句，可看着王青云祖孙俩破旧的衣裳和自信的表情，我放弃了。没有强买强卖，都是明码标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事后，王青云奶奶偷偷送了我女儿一个，说是感谢我。我没想到，这小小的护身符会在三年后代替我的付出，成为仅退款的理由。砰—— 咚—— 两声巨响，我紧急踩下刹车，堪堪将车停下！该死！连环车祸居然就是这个时候！和我的车只隔了两辆！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王青云他们再一次错过了高考的机会。第3章 [退钱！退钱！退钱！] [赵老师！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赶紧出来！] 监控里学生们还在群情激昂地叫喊着，声音都给喊哑了。 [王青云，你是不是弄错了？赵老师的女儿也要高考，就算她不出来，她女儿也要出来啊？不会她们早就走了吧？] 李悦面色不太好看，如果能拿到十多万，那这一早上不算白来。可现在她嗓子都喊哑了，要是人早就走了，那就不同了，纯纯浪费时间。王青云也黑着脸，但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只能极力否认，[不可能，我奶奶早就蹲守过，赵老师天天都是这个时间出门的，不可能更早。她一定想着自己有车，晚一点也能赶到。现在离开考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不要放弃！] 王青云的话给了其他人一剂强心针，在他们这个年纪，十多万是一笔巨款，如果能要回来，爸妈一定会夸他们有本事的。 [没错没错！拿到十多万，我们打车去就行了，不会迟到的。] [我们再大声一点，只要赵老师还要脸，就一定会出来！] [对对对！大不了，就拉着她女儿一起考不了再复读一次！] [不然我们把门踹开吧，反正我们还没成年......] 听到这里，我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我的善良不是他们欺辱我的理由，我的女儿更不该成为要挟我的工具！这群人踹的踹，砸的砸，花了二三十分钟直接破门而入。他们确实是未成年，可他们有监护人啊。这次，我只会追责到底。 [真没人！赵老师根本就不在！浪费我时间！] [我靠！快走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完蛋了，要是错过高考，我妈会打死我的！] [来得及，还有一个小时呢，看你们那样。] 可王青云的镇定没能继续保持下去，因为才从我家出去，他们就撞上了买菜回来的邻居。 [你们是赵老师的学生吧？怎么还在这里啊！高架桥上出了连环车祸诶！要堵车的，你们怕是要来不及啦！] 四十多个人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各个都拼了命地往外跑，还有几个跑在前面的被后面的人推倒踩了好几脚。真是活该。我在心里念叨着，而前方的路也终于在最后时间疏通了。我载着女儿顺顺利利来到了考场门口，那群家长居然也在，还笑嘻嘻地跟我打着招呼。面对这群打死我的杀人凶手，我不想多说，敷衍两句，就推着女儿赶紧进考场去。就在这时，王青云的奶奶突然冲了过来，死死抓住了女儿的手臂。 [你不能进去考试！你妈害得我孙子全班人都错过考试！你也不许进去考！] 第4章考场前围满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原本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家长们也围了过来。 [王青云奶奶，什么意思？什么叫全班都错过了考试！我儿子明明早就走了，他现在应该进去了才对！] [就是啊！我女儿说她们班上的人一起去，能打气，还拒绝了我开车送她。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见这边骚动起来，警察和校长都带着人围了过来。 [赵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年级的金牌教师，带的班级也是年级第一，校长见此倒是没有立即责备，而是询问起情况来。不等我说话，王青云奶奶抓着我的女儿一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们去找这个贱人退学费去了！可现在这个贱人带着她女儿来了，我孙子他们都还没来！] [我孙子苦读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