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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 ? ? ? ? 房间里依旧维持着周砚白离开的模样,江晚吟常看的书籍还摊开扔在床上,可却不见了它的主人! “吟吟?” “吟吟!” 周砚白呼吸一下就忘了,颤抖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却再也没有熟悉的声音回复周砚白。 扒着门沿的手徒然落下,周砚白猛地转身冲上了楼梯。 书房、休息室、运动室,甚至狭窄的储藏间……周砚白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在越来越小的空间里疯狂打转,每一个角落都被周砚白焦灼的目光反复搜索,每一个可能藏匿她的地方都被周砚白粗暴地翻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没有章法,喘息声粗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恐慌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在胸腔里弥漫、扩散,冰冷粘稠,沉重得几乎令周砚白无法呼吸。 周砚白一把抓过一旁的管家:“吟吟呢!” “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的吗,她去哪里了!” 为了防止江晚吟临时逃走,周砚白不仅锁了她的房间门,收走了她的手机,甚至还叫人专门守着她。 在周砚白的预想里,江晚吟一个孤儿,也被周砚白收走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她根本就去不了其他地方,而且还有人重重把守。 她甚至连这幢别墅都出不去! 为什么现在人没了! 管家被周砚白这么一吼,脸色都白了几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砚白一把松开管家,就要下楼朝外走去。 下一刻周母的身影就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抬眼冷冷的看着周砚白。 “不用再找了,她已经走了,你永远都不会找到她的。” 周母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里,空气仿佛骤然凝固了。? “既然你已经和知夏办了婚礼,以后就好好守着她和孩子过日子,不要再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了。” “走了?” 这词荒谬得令人发笑。 不可能的,江晚吟只会和他一起走,这是她一开始就答应他的。 江晚吟那么爱他,甚至为了等他一步步降低底线,任由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如果她真的要走,那在他向父母妥协,说要和乔知夏生孩子时就狠心的离开他。 而不是心软的留下来,等了他这么多年。 “是不是您和爸逼她走的?” “我已经答应过你们和乔知夏生孩子,也和她结了婚,我什么都答应了你们,为什么你们还要赶她走!” 周砚白的声音陡然拔高,将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四周一下变得死寂无声,静得只剩下周砚白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这声音在绝对的寂静里被无限放大,震耳欲聋,反而更显出房间令人发疯的空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里,周母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将江晚吟留下的告别信递给了周砚白。 “我们没有赶她走,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走的,至于原因,你看了就知道。” 周砚白顿了顿,才将视线落在周母递来的信上——上面还写有周砚白熟悉的字迹。 周砚白下意识伸出手指,带着一丝微茫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企盼,轻轻触碰那洁白的信封。 冰冷。 周砚白指尖传来的寒意像一道尖锐的闪电,瞬间贯穿了周砚白所有的神经与伪装。 周砚白的手指反复的缩回又伸出好几次,最后还是接过周母手上的信。 “嘶啦。” 信封边缘被周砚白缓缓撕开,这声音就好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未知的门。 门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周砚白一点也不知道。 ? ? ? ? ? 洁白的信纸上是江晚吟秀丽工整的字迹,犹如她这个人站在周砚白面前一样,平静的述说着她离开的原因。 “周砚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但你不会找到我的,至于我为什么离开,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再等了,一开始你说只是跟她生个孩子就走, 我信了,可后来你的女儿出生以后,你又说女儿太孤单,要生个儿子陪她再走,我也信了,可如今你却说要和她结婚,说让你的孩子以后知道你和她妈妈是一对,相爱过,我不明白,我还要等你多久你才会带我走,是不是以后有一天你还要骗我等你和她的孩子成年结婚生子,或者是陪她到老再和我走呢,周砚白,我也是女人,我的青春也有限,我不想再为一个看不到尽头的空头支票,再为你继续等下去。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们再也不见。” 周砚白拿着江晚吟留下的告别信又读了一遍,再一遍。 每一个字周砚白都认识却读不懂里面的意思,纸张在周砚白指间抖索着,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响。 他喉头骤然涌上一股无法压抑的腥甜,眼前的世界骤然开始扭曲、旋转,色彩剥落,声音远去。 身下坚实的地板仿佛瞬间塌陷、融化,变成了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流沙。 周砚白正被这流沙无声地、不可抗拒地吞噬、下陷,朝着一个没有光亮、没有回音、只有无边寒意的深渊直直地坠落下去。 周砚白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砚白!” “快叫人啊!” …… 一夜之间,周家又出了新的笑话。 昨天新郎丢下新娘先一步离开,今天新郎要死要活的要把新娘赶走。 周砚白的房间已经是破碎一片,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周砚白砸了个干净。 周砚白冷眼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周父和周母,还有抱着女儿要哭得晕厥过去的乔知夏,握着刀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刀刃又朝手腕里深陷进了一点。 “让我走,让我去找她,不然我们都一起死。” 即使周砚白已经把江晚吟留下的信反复看了好几次,但周砚白依旧固执的认为她是被自己的父母、甚至是乔知夏逼走的。 本来周砚白醒来后就要去找江晚吟,直接和她一起私奔永远都不再回来。 可周父周母却死活拦着周砚白不让他走,还用药暂时让周砚白站不起来,甚至为了让周砚白留下,还让乔知夏抱着孩子来说服周砚白留下。 若是以前江晚吟还在,周砚白或许还会有些许的犹豫。 可如今江晚吟不在了,周砚白的软肋也没有了,他什么都不管了。 “混账,把刀给我放下,你这是要把我和你妈给逼死吗!” “砚白,求求你看着我们孩子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 面前的每个人都在用各种理由逼周砚白,逼周砚白留下,陪不爱的人养因任务生下的孩子,过不喜欢的婚姻。 没有人考虑过周砚白的感受,没有人想过江晚吟的感受。 “你们已经逼死过我一次了,当初我不想和她上床的,是你们给我下了药,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造成的。” “而且这个孩子不是我想要的。” 当成周砚白真的不愿碰乔知夏,甚至和她呆在一个屋子里都觉恶心,可父母要孙子要地急,便联合乔知夏一起给周砚白下了药。 当周砚白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乔知夏。 可周砚白的父母和乔知夏却哭着求周砚白,说他们已经老了,就想要一个孙子。 说周砚白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带江晚吟离开,什么都不给他们留下。 后来乔知夏也跪下来求周砚白,说她喜欢周砚白很久了,她什么名分都不要,甘愿给周砚白生孩子。 只要孩子生下来她就帮周砚白和江晚吟离开。 到了最后周砚白的父母拿自己的命、甚至是江晚吟的命来威胁周砚白。 周砚白被彻底逼到了绝路,他只能妥协。 可是他们的心越来越贪,说什么一个女儿太孤单以后掌不了大权,要周砚白再生个儿子。 他们就这样一步步逼着周砚白妥协,把他逼疯。 如今周砚白好不容易解脱,他们却先把江晚吟给逼走了。 这让周砚白如何能接受。 ? ? ? ?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突然乔知夏猛地弯腰捂住肚子,痛呼出声:“啊,好痛!” 下一刻她手上一松,怀里的女儿就要落到地上去! “知夏!” 周母神色一变,就看见乔知夏白色的裙底下渐渐被鲜血染红! “快、快来人!” 一阵兵荒马乱后,周家人连忙将流产的乔知夏送去了医院。 这边乔知夏刚被送进手术室,那头乔家的人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乔母上来就是一巴掌,腾起的风声带着清脆响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周砚白,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女儿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巴掌下来,周砚白直接被打偏了头,嘴角渗出几抹鲜血,可周砚白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任由乔母指着周砚白的鼻子大骂。 这一幕看到周母心疼不已,她连忙上前拉住乔母的手说着好话。 “亲家,千错万错都是我家儿子的错,你放心,等知夏出来后,我一定让周砚白好好照顾她,绝不会再让知夏出任何事情的。” 乔母根本不信,她冷嗤一声。 “照顾,你家儿子都要跟别人跑了,还怎么照顾,我家女儿为了你们家儿子委屈了这么多年,生了一个现在还怀了一个,什么都不求。结果就是被你们家这样对待,你们要是照顾不好,我就把我女儿和外孙女接回乔家,我们乔家也不是养不起!” 周母一听这话,彻底慌了,她一巴掌拍到周砚白的背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道歉!”? 周砚白依旧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不愿给一个。 周砚白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却把所有的错都往周砚白头上按。 尖叫声,哀求声还有好多混乱的声音全都混杂在一起,化成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周砚白整个人一件件捏紧,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 就当周砚白快要喘不过气时,一道怒吼从远处传来。 “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病人马上就要出来了!” 无形的大手瞬间从松开了周砚白,走廊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很快手术室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几个护士和医生推着移动床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床上面,戴着呼吸机的乔知夏双眼紧闭,脸色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 很快围在周砚白面前的人分成了两拨。 一拨连忙走到乔知夏的移动床前边弯腰扶着床边的护栏边查看她的情况边和护士一起把她送入病房。 另一边又将医生围住,细细问着乔知夏的病况。 医生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口罩传了出来,越发显得沉闷。 “孕妇刚出月子又怀孕,身体非常虚弱,必须卧床熬过前三个月,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若是这一胎再没有保住,以后怀孕就难了。” 周母的心也跟着医生的话七上八下,当医生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周母的心也跟着沉进了谷底。 她顾不得自己后背渗出的冷汗,连忙追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那医生,我们儿媳该吃什么药……” 周母的声音跟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一起消散,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周砚白一个人。 周砚白坐在轮椅上垂着眼眸不知再想什么,很快周砚白重新抬起头拖着轮椅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可下一刻,周母留下的保镖就强行拦住周砚白:“少爷,您现在应该先去看看少夫人。” “滚。” 周砚白没有动,只是冷眼让眼前的人滚开。 保镖格外尽责,说出的话不容置喙:“抱歉,少爷,如果您不去的话,那只好我们送您去了。” “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就算不看少夫人,好歹也看看孩子啊。” 周砚白一愣,是啊,即使他再不喜欢乔知夏,可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一半血脉的孩子。 很快周砚白就被推到了乔知夏的病房前,就当保镖要敲门时,里面先传来了乔知夏和乔母的声音。 “妈,还是你这个假装流产的办法厉害,果然又把周砚白留下了 。” 是乔知夏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周砚白从未听过的、粘稠的算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你说要是我以后时不时让孩子出一点意外,周砚白最后会不会因为心疼孩子就彻底的留下来呢?” 最后那句话,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猝不及防地钻进周砚白的耳朵,狠狠噬咬在神经上。 周砚白整个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瞬间失去了温度。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起,沿着脊椎一路攀升,冻僵了周砚白的指尖,也冻裂了某个周砚白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 见此,保镖连忙又收回手,避嫌的躲到了一旁。 ? ? ? ? ? 很快里面又传来了乔母得意洋洋的声音:“那是,也不看看你妈是谁。” “既然她已经走了,但是那些方法你还是可以用到周砚白身上。” 门外听到这里的周砚白眼皮猛地一跳。 “不过啊也不要太过分,毕竟是你的孩子,大的那一个让她发个烧,哭一哭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再给孩子下毒或者是摔了,毕竟那是你亲骨肉。至于小的这一个,你也不要太折腾了。” “放心吧妈,我有分寸,只不过如今我已经答应过周砚白,只要和我办婚礼,我就让他走,如今虽然暂时假装流产把周砚白留了下来,那以后呢,周砚白总会要去找江晚吟的,那我到时怎么办?” “放心,我和周家说好了,已经把她送的远远的,她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再让周砚白走的,你就安心养胎,等这一胎生下来,周家就会想办法让你们去领证的。” 周砚白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里面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握着轮椅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原来如此。 周砚白一直以为这一年来孩子总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是江晚吟造成的,原来都是乔知夏这个亲生母亲亲手做的! 那些被孩子生病时折磨得苍白羸弱的面孔,那些在深夜蜷缩在周砚白怀里寻求慰藉的颤抖,那些为了孩子疯狂殴打江晚吟的疯狂模样……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夜晚,周砚白一次次抛弃心爱的人,让江晚吟一次次被惩罚,彻夜守在乔知夏或孩子的病床边,握着她或者孩子的手,听着她的痛哭和孩子的啼哭,心被反复揉碎成齑粉的时刻……每一个瞬间,每一次心疼到窒息的呼吸,竟全是她和她母亲案板上冰冷精确的算计! 世界骤然失声。 走廊里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消失了,远处护士站的模糊人声消失了,只剩下周砚白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涌咆哮的巨响,震得头颅嗡嗡作响,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铁锈味猛地冲上喉咙,又被周砚白死死地咽了回去。 “砚白,你愣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还不进去?” 等周母抱着一大堆药走过来时就看见自家儿子停在乔知夏的病房前一动也不动,周母以为周砚白是想通了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乔知夏,就要主动替周砚白开门。 可下一刻乔母惋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了出来。 “妈这一辈子也没指望让你爸给江晚吟一个名分了,但是你一定要争气嫁进去,不然你的孩子就会跟你一样只能是私生子,还是没有名分的那种。” 下一刻周母的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 是她年纪大了,幻听了吗,她听到了什么,她心心念念多年,好不容易盼到手的未来儿媳竟然是一个私生女,还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女! 一股毁灭一切的暴怒,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炽热的岩浆裹挟着焚尽万物的力量,瞬间冲垮了周母所有的理智堤坝。 当年她就是因为瞧不起江晚吟孤儿的身份,所以才竭力阻拦江晚吟和周砚白在一起。 他们周家是百年世家,每一任夫人都是出生名门贵族。 若是他们家突然娶了一个孤儿出生的女人做夫人,他们整个周家都会被圈子里其他人笑话的。 更何况,周家经历了这么多世,势力也大不如从前,急需要联姻来稳固地位。 而乔知夏就是周母千挑万选后最中意的儿媳人选。 她出生同样是百年世家的乔家,甚至乔家如今地位还在他们周家之上,而且她人又长得漂亮,又会哄人开心,而最重要的是乔知夏还自降身份,先生孩子再嫁入他们家。 这让周母如何不满意不喜欢。 自从乔知夏来周家后,周母真是把她当珍宝一样疼爱,要什么给什么。 可如今, 可如今周母话无数精力和心血疼爱的人竟然是小三的女儿,还是没有名分的那一种! 这比江晚吟还更加不如! 难怪,难怪周母这一年来除了那次婚礼以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乔父! 周母再也忍不住,她猛地扬起手推开门冲了进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乔知夏和乔母几巴掌。 “贱人,敢骗到我的头上来!” 絶儮黂襲徦鋘露赂噧醪佳袿杊袛鑼瓙 ? ? ? ? 病房里瞬间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就是砸东西的声音。 周砚白赶紧推着轮椅冲了进去,就看见病房里一片狼藉,周母精心为乔知夏挑选的营养品全都碎了一地,玻璃碎片像无数锋利的冰晶,四散飞溅,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刺目的光。 那张周母专门在婚宴上为周砚白和乔知夏抓拍的亲吻照片,也被周母狠狠砸在墙上,照片里乔知夏的笑容也被一道狰狞的玻璃碎片斜斜贯穿,瞬间变得破碎而诡异。 周母急促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赤红一片,手里还紧紧攥着乔母的头发狠狠的往外面拖去。 一旁的乔知夏因为麻药还没过,浑身都没有力气,一下床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轮椅上的周砚白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跪到周砚白的脚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周砚白见过很多模样的乔知夏,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害怕的模样。 “周南,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伤害孩子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才这样做的,求求你看在我为了你生育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在今天之前,乔知夏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格外的顺。 虽然是乔父在外的私生女,但是她依旧受尽宠爱,长大后她又讨得周母欢心,如愿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 虽然周砚白有喜欢的女人,但是看在她不求名分和孩子的分上依旧是渐渐对她上了心。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周砚白知道了,周母也知道了,整个周家都知道了! 乔父有自己的妻女,来参加她的婚礼已经是最后的情面,她以后唯一的出路就是抱紧周家这棵大树。 她绝对不能失去周砚白! “孩子?” 周砚白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无比冷漠。 “在你眼中,孩子只是你获取我关注的工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乔知夏,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会给你一千万的支票,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短短两句话像是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乔知夏最后的希望,也像是一阵冷风彻底吹灭了她眼底的光。 眼看着周砚白就要推着轮椅转身离去,乔知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就要起身去追周砚白。 可下一刻,她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她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往自己裙底望去。 就看见温热的血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流了下去,在她脚底汇成一滩血色的湖泊。 “不、不要——!” 又是一个阴雨天,潮湿的空气紧紧包裹着周家,空气也被隔绝在外。 周家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阴霾,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人不快。 一场接着一场的打击后,周母彻底卧床不起,而周父为了照顾妻子也只能放权让周砚白暂时接管公司业务。 周砚白一边要寻找江晚吟的下落,一边又要处理公司的业务。 不过一个星期,周砚白脸上就爬满了疲惫。 看着眼前低头的保镖,周砚白抬手捏了捏眉心:“还是没有找到?” 保镖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的更深。 自从看清乔知夏和乔母的真面目后,乔母终于想起了江晚吟的好,也同意周砚白娶她进门。 刚听到周母说出这个决定时,周砚白内心满是复杂。 即使周母不说周砚白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把江晚吟找回来,冲破重重困难坚定的和她永远在一起。 如今得到父母的同意,周砚白心底最大的阻碍也彻底没了,这对周砚白和江晚吟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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