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名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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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在耍什么小阴谋，想不明白的话就会疏远她。就像他得知这个孩子很可能是他的时，他怀疑这可能是宋矜的阴谋，就连采花贼的那个账，都暂时没和她算了，直接躲开远离。但，偏偏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男人的自尊心。送走宋蹁跹没多久，侍从就进了来。看到韩锦卿在作画，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说下，“大人，属下发觉，最近太后娘娘的行事实在颇为古怪。” 韩锦卿垂着眸，听到突然冒出的“太后娘娘”时，笔尖蓦地一顿，墨滴滴在空白处，晕染了一片污渍，但面色依旧淡淡，侍从没发觉他的异常，便继续道： “就好似方才，她昭告了天下，说是要为陛下在民间寻太傅，用以教导陛下功课。而陛下今年不过九岁，按理说，确是上学的年纪，请人教导也不为过，但――” 侍从微微顿住，像是有点难以启齿。韩锦卿淡淡抬眸，唇边噙着没有温度的笑，侍从看着浑身一颤，不敢再犹豫，连忙道： “但太后娘娘却有极多的规定，说是太傅年纪不得超过二十三，比太后娘娘本人大一两岁为佳，还，还说，长相要周正好看，不得马虎，身量需高且强壮结实，家里无妻，洁身自好” 说到这，侍从忍不住嘟囔了句，“大人，您觉不觉得太后娘娘有些不知羞？说是为陛下寻太傅，怎就弄的跟寻男宠似的，向来太傅都是四五十的，以资历为重中之重，属下还是第一次看到像太后娘娘这样的规定，偏要年轻貌美的男子，您说她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莫非真是寂寞难耐了？” 他显然没发现，他每句话都跟针似的往某人心里戳。属下说着说着，就听偌大室内“咔嚓”一声响起，循声望去，却见自家主子白皙脸庞依然淡漠冷清，但指腹轻轻一揉，却将掰断了的硬质笔杆子给尽数捏成了齑粉。属下倒吸一口凉气，连退几步，差点要被他吓尿！第400章丞相今天造反了吗？（19）主子不是向来对三王爷和太后娘娘的事没多大兴趣的么？以往他们觉得异常的消息，都会详细汇报给主子，但他也都只是听听便过了，情绪无起无伏，藏的极深，有时候就连他们这些近卫都搞不懂主子要干什么，却无端生出崇拜。事后任由三王爷和太后娘娘在明处殊死搏斗，他们就在暗处布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主子情绪这么恐怖的时候，就似是将笔杆子当成了谁在泄愤般。宋矜坐在桌边，俏生生的白嫩小脸揪作成一团，将一碗黑漆漆的安胎药艰难灌了下去，连忙捡起桌上的蜜饯塞进嘴里。 “这有什么神奇的，好感度是看在我是他孩子娘的份上，就像我想征服他，他也想征服我一样，阴暗值大概是觉得我出轨了吧，呵，真是开玩笑，我是那种人么――” 她边说边从案桌上拿起一应聘太傅的男子画像，倒吸一口气，“我去，统哥，你快看，这小脸蛋，多标志啊！！还有这身材，少说有一米八了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肌肉，不过一看就是个型男。” 求你闭嘴吧，你不脸疼我都替你疼！ “母后，朕真的不需要太傅！朕的学业早就学完了，您这不过是多此一举，”小皇帝蹭蹭蹭的跑过来，一脸不满，“若是您只是想让朕忘掉祁将军，朕告诉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他了！” 没过一会儿。 “诶诶诶，母后！！您别和儿臣抢！此男子年纪不足十八，您都十九了，真不适合您，还是让朕收了吧！” 宋矜斜了一眼抱着男子画卷既羞涩又激动，满脸红扑扑，眼睛却放光的小皇帝，挑眉不屑道， “你，给哀家滚一边，本来就不是给你选的！来，看看这人的小脸，丑，但丑的有个性，”她将画卷扔给他，“看来看去就这个最适合你了！喏，哀家赏你的，不用谢！” 小皇帝看了眼，一脸嫌弃，又扔回给她，“哇，这丑人最适合母后您的品味了，您自个收了吧，朕才不想要。” 宋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脸都是“你他妈敢给哀家造反试试”的威胁。小皇帝也不服输，大概是今日的宋矜太过和蔼，导致他一时得意忘形，眼神中竟无一不透露着“试试就试试，反正朕不要”的倔强！于是宋威胁和小倔强都炸了，觉得自己上位者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一把将那副画卷你扔过来，我扔过去，嘴里还夹杂着“母后你丑，你自己收了吧”、“信不信哀家就挑这个人当太傅，让你天天哭着上早朝”等等话语，最终没把握好力度，直接扑头盖脸的砸在了推门进来的男人的身上。一瞬间，室内本是欢快的气氛顿时骤降到零度，好似还夹着阴风阵阵。看清来人后，两人皆瞪大了眼，步伐一致的连连后退！第401章丞相今天造反了吗？（20）贴身婢女见到来人，连忙躬身：“奴婢参见丞相大人。” 宋矜这会已冷静了下来。她本来就没什么好心虚的，他不认这个孩子，那就别怪她给他带绿帽了，再者，她现在扮演是个“忍辱负重，想私自将敌人孩子偷偷养大的”一国太后，冷面以对才是她的人设。然而小皇帝却因下药一事，心虚不已，不停地往宋矜身后钻，谁知动作太过鲁莽，一时不察，竟将面前突然停下来的宋矜给撞了出去。她穿的本就是难驾驭的高鞋，小皇帝力度虽不大，却让她蓦地失去了平衡，“啊”的一声，直直往前倒去！那一瞬，心难免慌了下，根本想不起自己怀孕一事，下意识抱着自己的头，谁知中途却落进了一含带着淡淡清香的怀中，抬头便对上了韩锦卿那双纯黑深不见底如寒潭般的双瞳。 “娘娘还请自重。” 他声音淡淡的放开她，寒凉指腹扣上了她的手腕，一触即离。 “……”去你妈的自重，老娘纯洁的小手是你这条狗能摸的？她自然知道他疑心过重，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他信服，不过她也没打算瞒着他，韩锦卿这把刀若是好好掌控了，那将比手上的任何权势都来的好用。她面带庄重的缓缓起身，不疾不徐的笑，没有说话。手却不经意般摸了摸腹部，停了几秒，才放下，好像在安抚腹中不安的孩子，男人自然没忽略掉她这一动作，薄唇抿的紧了些。她似乎注意到了他落在腹中的目光，身躯微微僵硬，继而掩盖似的转过身去，目光冷凝的看着小皇帝，他缩着脑袋，顿时怂了，嗫嚅道，“母后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母后向来注重礼仪，这下被他冒失的一推，差点没摔个半死，他都能预想到，等下要被他母后骂个狗血淋头的场景了！果然，他母后表情依旧冷冷，话语更是没有温度，“如此冒失，回去给哀家好好的面壁思过，画卷且放哀家这，待哀家择选过后，再做定夺！” 小皇帝哪还敢跟她犟嘴，“儿臣知道了母后” “太后娘娘此举怕是不妥。” 就在小皇帝心塞塞的想转身离开时，就见韩锦卿不咸不淡的出声。宋太后转过身，看着他不屑的轻笑，“哀家并不觉着有何不妥。” 韩锦卿脸色无波无澜，“其一，既是为陛下择选的太傅，理应由陛下过目，其二――”他看着巧笑嫣然的她，声音温度骤然降低，“太后娘娘身为一介女流，后宫之首，宫中却私藏诸多男子画像，传出去怕是名声不佳。” 宋矜抚了抚发髻上金簪垂落下来的流苏，浅金的流苏镶着墨绿宝石，衬得她本就夺目艳丽的妆容美丽而庄重，她笑，“哀家如今何等尊贵，外界谣传，哀家皆不惧，况且，哀家身处宫中多日，难免寂寞难耐” 小皇帝看着倒吸一口凉气，母后这是疯了吗？居然公然说出自身寂寞放荡，他看了眼面色冷凝的韩锦卿，暗道，丞相大人莫不是也被母后的一番惊世骇俗言语给唬到了？母后本就打破了女子不得干政的戒律，那么，她这番话，很可能并非说笑！第402章丞相今天造反了吗？（21）小皇帝自那日后便时常惴惴不安。他甚至早朝时都在深深的思索，若是他母后真被人发现私通男宠，而大臣们联名上书要处决母后，到那时，他该如何是好？站在母后一方，有失民心，若是和母后对立，辜负母后多年来的恩情，太过不仁不义。小皇帝日日为宋矜担心着，宋矜倒好，嫌名声不够坏，大招旗鼓的又让人画了一批男子画卷呈上来，这次掩盖都不掩盖了，生怕其他人不知她想圈养男宠，非但如此，还扬言待身体稍微恢复过来时，她将出宫亲自挑选。就这样，不出一月，宫门莫名其妙被踏破，直到被人拿剑压脖子逼宫时，小皇帝才后知后觉的想，最该担心的人分明是他自个！ “陛下，还请退位。” 皇宫已被士兵尽数包围，小皇帝认得面前持刀相向的人，是韩锦卿身边的侍从。就连被抓的三王爷怎么都没料到，韩锦卿为何动作如此之快，他甚至都还来不及反抗，他的人就全部倒戈相向了！宋蹁跹听闻时，同样一骇。她想过那男人权势深不可测，城府更是深沉的无人能敌，却没想到居然恐怖如斯。这不过短短一月，他非但暗地瓦解了墨南衍手上的大部分势力，还将他的兵权收归于己，同时更是直接摧毁了宋矜在宫中五年布下的所有势力，之后更是一刻不歇的逼皇帝退位，将所有权利揽于手中。宫里宫外都沉浸在风雨肃杀，改朝换代的压抑中时，就慈宁宫，不，就宋矜一人悠闲自在。临近晌午，宋矜躺在床上眯眼打着盹，怀孕快两月，腹部已经稍稍凸显，听着外边兵器相碰的霹雳乓啷的响声，她神情没有丝毫意外。虽然她失去了关于韩锦卿的那部分记忆，但治疗过后，通过一些片段，她还是猜出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原主和韩锦卿师出同门，自小共同学习医术和毒术，说是青梅竹马都不为过。但宋矜出身门槛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宋家嫡出大小姐，日后前途光明，自然不能一直呆在山上，于是，及笄的前一年，宋家人便将宋矜给接了回去，开始筹划她的婚事。而这时，韩锦卿也下了山，却没用自身高超绝然的医术开设医馆救济天下，反而入朝当了官。韩锦卿虽无权无势，但自身容貌气度皆出众不凡，如同皎皎明月，似会发光般，是天生的领导型人格。在同龄的一辈中，宋矜就没见过比他还好看且能力又出众的男子，不仅不油头粉面、纨绔不堪，反而还极有野心城府，再加上过往十多年的青葱光阴，少女情怀早已在心底驻扎，但碍于面皮薄，迟迟不敢诉说心意。得知其当了官，宋矜便想着牺牲自己帮其一把，便毅然决然的选择入宫为妃。但权势确实是个容易令人迷失的东西。她利用太后之位，帮韩锦卿收拢朝中的权势，而韩锦卿非但没要，反而因男女有别的忌讳而疏远了她，本来关系就不是很熟，这下他刻意疏远，他为臣，她为太后，除了早朝之际，别的时间极难见到。第403章丞相今天造反了吗？（22）然而，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手里的权势一旦累积，便由不得她再使小性子将其推至他人，尤其当时三王爷步步紧逼，朝里朝外都在讥讽，让她的处境变得极为难堪，不得已将权势化为己用。她为了在残忍吃人的宫里活命，只能提拔宋蹁跹为幕僚，同时拼命汲取权谋之术，甚至不惜挑灯夜战，废寝忘食，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过了三年，她手里权势庞大，让她终于有一丝喘气的空间。静下来却发现，她已舍不得这无上权力带给她的无尽荣耀，被万人敬仰之时，她甚至产生了一个野心―― 她要当一国女帝，受尽尊崇，让百姓为她高歌呐喊，俯首称臣。这回，哪怕是韩锦卿都无法再阻止她的决定，情愫与权势，她选择了后者。当时的韩锦卿并非一国丞相，然而，宋矜却莫名对其忌惮不已，大概是相处了十几年的熟悉，亦或是女子本身的直觉，这些都在告诉她，韩锦卿，日后必成大祸，不得不除！后面的那一年，事实证明，宋矜的顾虑不是多余的。她用尽方法打压他，不惜以钱压人、以权压人，但韩锦卿脸上都只有风轻云淡的笑，似是嘲讽似是蔑视，似是在漠视她的不自量力，不管她如何去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官位步步高升，看那些大臣对他肝脑涂地的臣服。逼的她和三王爷不得不让步。最终，朝堂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但宋矜知晓，这只是表面的制衡，实际上，她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势力正被他暗地一点点吞噬，直到尽数吞并那刻，便是她的死期！可她却无可奈何，他安插在宫里的人都藏的太深，掘地三尺她都挖不出来。她受不了落败这个结局，只有登到高处的人，才知晓那番滋味，她不肯服输，不肯退让！就这样，她拼命抵抗，各种方法用尽，却还是阻挡不了他，就这样又是一年过去，直至她偶然发现，她的贴身婢女，乃至宫里的守卫统领皆是他的人后，她心如死灰，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他们都知道。但她是一国太后，她要强的自尊心接受不了自己被他人处死，所以，她选择服毒自杀。兜兜转转，她的性命最终还是终结在了她前半生所学的毒术上。于是，宋矜魂穿过来时，体内的毒素令她失去了关于韩锦卿的全部记忆，只有深深印在心底的潜意识不停的告诉她，不要去招惹韩锦卿，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他是真正的权谋家，她斗不过。所以，宋矜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打算和他硬刚，手中无权无势，什么时候死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要她看，韩锦卿早该逼宫了，她当这个无权无势的太后当的也累，天天还要花心思和三王爷文绉绉的瞎掰，和底下大臣打太极，还不如找个地方安心养胎。这般想着，她抽出一条白绫，站在凳子上，企图悬梁自尽。第404章丞相今天造反了吗？（23） “你在干什么？” 清淡的嗓音缓缓传来。宋矜抬头就见门边一袭修身合体锦袍如翩翩公子般的韩锦卿，他白皙如玉的精致脸庞美如画般，漆黑长发披散在后，还是只用了一支寒玉簪稍稍固定，略显逼仄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白绫。宋矜看着那身衣服不住的挑眉，果然是扮猪吃老虎的货，人家以往逼宫好歹穿个盔甲满身浴血而来，这人倒好，穿的跟每日上早朝似的悠闲。也不知是设局多久了，看来“兵不血刃”这个词还真是存在的。 “想死而已，”宋矜看着手上白绫，满不在意的笑笑，“你先出去等会，晚点再进来呗，我这都还没挂上去呢。” 又是像那时采花贼般的语调。韩锦卿冷淡的眉眼微微蹙了蹙，语气淡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下来，我没让你死。” “哦，但我想死，你管不着。” 宋矜赤足踩在凳子上，她身上还是穿着绣有仙鸾的漆黑华服，微微踮起脚，露出的玉足纤细小巧，脚趾踩在棕色的凳子上，显得额外的白皙粉嫩，跟珍珠一点一点整齐拼在一起似的。宋矜循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赤着的脚上，看着他眸色微微一暗，心下突然一慌，艹艹艹，这变态不会有恋足癖吧？就这样，一时不察，她身躯后仰，瞪着眼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韩锦卿的位置离她不远，直接扶了她一把，但明显感觉他周身的气势骤降，像是能冻死人。但宋矜跟没察觉似的，道了句谢，随后便又直起身将白绫挂了上去，似是真的想死，见他迟迟没有出声阻止她，正想装模作样的将头伸进去，谁知下一秒，就被直接敲晕了过去。简单又粗暴。 “……” 等她再次醒来，宫变已落下帷幕，外面静悄悄的，她还在慈宁宫，室内点了几根蜡烛，现在已是晚上。知道自己活下来，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后，宋矜才懒洋洋的伸了个腰，她本来就没打算死，她猜韩锦卿大概还没想明白要不要她活着，就算怀了孕，也很有可能跟三王爷一样，被押入牢中。她不想去牢里，那也只能以进为退，故意想死，以逼他将她安排在视线范围内，时时刻刻的看着她。伸着伸着，脚上却蓦地一紧，她朝下看，就见一根细细的链子正被扣在苍白精致的脚踝上。 “……” 行，她又不是没被囚过。韩锦卿进来时，就见宋矜正捏着颗漆黑的药丸正要服用，而脚上的铁链已被她用内力崩碎。他过去抬手将药丸捏成齑粉，药丸气味散开，他一闻大抵知道她是在服用堕胎的药物。黑眸瞬间变得暗沉阴冷，修长手指直接扣着她的下颌，将她脸抬起与他对视，语气阴沉逼仄，恐怖至极，“不想活不想要这个孩子，下一步你还想做什么，嗯？” 韩锦卿本不打算进来，就算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但他感情一向淡薄，对子嗣并不重视。尤其这人之前还那般调戏欺骗过他，不杀她都算是仁慈。但若是她服软还好，偏偏一心寻死，这就让他莫名有些恼了。第405章丞相今天造反了吗？（24）宋矜细白的手指戳着男人胸膛，满脸嬉笑，“瞧你那么激动作甚，这又不是你的孩子。” 她脸上虽在笑，但却是微微低着头，清亮的眸光微闪，不敢与他对视，显得有几分底气不足。然而这个模样无疑让男人愈发坚信这个孩子是他的，而她还并不打算告知他，甚至还想趁他不知道时故意流掉，韩锦卿难得冷笑出声。下颌处传来的力度骤然加重，男人漠然低哑的声音传来，“不是孤的？” 他漆黑眼底带上三分薄凉笑意，“你费尽心思，让废帝在孤的茶盏中下药，当日又装成采花贼轻薄于孤，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要个孤的胎儿用以保命？你不是聪明的很么，怎的如今在孤面前却不肯认此胎儿了？” 宋矜知道他迟早会想通，谁知居然这么快。她的计划被稍稍打乱，但很快又笑道，“原本是为了保命啊，但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没用，”她戳了戳他，语气委屈，“无奈之下，我就只好寻他人帮忙啦，不过听说你不喜欢孩子，那我就只好先将它给弄没，免得唔” 韩锦卿直接扣着她的下颌，唇碾压在她唇上，堵住她所有惹他气恼的话语，漆黑眼眸笑意皆无，声音冷冽低哑，“孤说是孤的，那便只能是孤的，你敢动它试试！”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日在屋檐上偷听到的真相，只觉得此女子真是可恨至极，嘴里说不出半分好话！早知如此，还不如当作什么都不知，将人给遣送回地牢！但如今，别说地牢，就算是她原本的寝宫，他不看着，她就不会安分！他一来她就打定了要悬梁自尽，一心求死，要是真送她去地牢，没他看着，她怕是在路上就能将他的孩子给流了，再将自己的命给赔出去，他又怎能如她所愿！韩锦卿确实察觉到她性格变了许多，和平日里高傲孤冷的太后完全不同，那个太后他能轻松应付，却对现在的她无可奈何。如今就跟那时的采花贼般，流氓又没心没肺，还满嘴胡言，分不清那句是真是假，但句句戳人心窝，惹人恼怒至极。系统若是知道他想了这般多，大概真会佩服宋矜的先见之明。当时它也怀疑她是不是精分了，还特意问过。那个文绉绉、与墨南衍和韩锦卿争锋相对的高冷太后明显就不是真的宋矜。真的宋矜每句话都能说出“我是流氓我自豪”的气息。但宋矜是怎么回答来着。她当时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下流的翘着腿，抬着下巴到处指挥着下人做事，满脸匪气， “废话，我又不是傻，不装高冷怎么对付三王爷那文绉绉废话一堆的傻哔。” “还有就是为了逼韩锦卿马上逼宫啊，不然等他磨磨唧唧的筹划完，我孩子都要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