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发现,自己不可能和严野客在一起。 黎白榆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却?听到严野客说。 “抱歉。” 男人嗓音低下来,向他道歉。 “我知?道你很生气,这次的事,是我的问题。” 黎白榆微怔了怔。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个“情绪影响”,严野客以为自己是被气发烧的。 “等你病好,我会帮你订机票,送你去机场。” 严野客此时的确没有了之前要强行?将人留下的阴冷之感。 但黎白榆虚弱伸手,掩唇低咳了几?声,还是没想明白。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同意?我走?” “你明明知?道,拦我没有意?义,也?不可能真正隔绝我所有的联系……” 哪怕只考虑关茴,这个黎白榆的导师。 身为严野客的小姨,她都?不可能同意?严野客这么做。 严野客抬手,轻轻拍顺了一下黎白榆单薄的背脊。 他的视线垂低,良久才道。 “因为你突然离开,我无法接受。” 但就像已经冷静了下来,男人又道。 “经过这两天,我的情绪已经稳定,可以答应。” 好吧…… 黎白榆咳得累了,闭上眼睛歇缓了一下。 他本就还在烧着,这时身体?虚弱,闭目休息了好一会儿。 好像又一次睡了过去。 室内也?安静了下来。 空气都?透着一分宁然。 但没多久,沙哑的咳声再?度响起。 “咳、咳……” 黎白榆又咳了起来,身旁的严野客皱眉,拿来一个小巧的玻璃吸瓶,插好吸管,递给?了黎白榆。 喝了止咳糖浆之后,黎白榆的气息才勉强平复了一点。 他的睫尖湿漉漉的,双眸依旧微微阖闭着。 “我睡着时梦见……你把我关起来了。” 开口时,黎白榆哑软的声线也?带着鼻音。 “还有手铐,和冰凉的链子。” 严野客之前不说还好,他一说“不会用手铐”,黎白榆居然还真的梦到了。 本就烧昏了的意?识再?难控制,肆意?发散,让梦中的场景愈发难言。 荒诞,昏乱……无以挣脱。 “嗯。” 耳畔响起一声低应,烧热的额头也?传来了一阵温和的凉意?。 严野客把手覆在了黎白榆的前额,去探看?病人的体?温。 他还开口,淡淡地,状似无意?地问。 “你梦到的手铐,是什么款式?” “……” 黎白榆闻声睁眼,眸光蕴着一片湿漉漉的水色:“?” 因为皮肤高热,他的眼下痣一直是红的,在略显苍白的面颊上愈发惹眼。 艳得灼人。 严野客被他看?着,沉默了一下,说。 “我只是想问问你的喜好。” “…………” 黎白榆闭了闭眼,呼吸颇有些缓沉。 他嗓音还是哑的。 “我喜欢咬人。” 黎白榆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没趁着病好的时候,多咬这人几?口。 ……谁会喜欢手铐? 但黎白榆才刚刚闭眼,就觉鼻息一凉。 接着,那熟悉的冷意?就覆在了他的唇上,甚至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唔……!” 黎白榆被惊得瞬间睁圆了眼眸,却?根本没能阻止对方的动作。 那突然落下的吻冰凉而深长,像是要把另一个人的气息,全然烙印在黎白榆的唇齿之间。 再?不可能消散。 毫无防备的青年被压软了唇瓣,甚至还被搅住了舌尖,他根本推拒不得,只能任由严野客近乎凶悍地肆意?动作着。 “呜、嗯……” 本就带着鼻音的呼吸,这时变得愈发低促,即使黎白榆闻不到信息素,他也?能清晰感知?到严野客的气息。 和对方圈抱着自己的,越发鲜明的凉意?。 “咳……咳呃……” 直到黎白榆终于被放开时,他的睫根连同眼廓都?烧红了。 映着那颗艳丽的眼下痣,更?是美得瑰绮难言 “你……?!” 黎白榆急促地低喘着,惊愕地看?着严野客。 严野客也?在看?他,声音却?沉得很低。 “你不喜欢咬人。”男人忽然说。 磁低的声音里,甚至像是带着点遗憾的低落。 “………” 黎白榆觉得他简直难以理喻。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不小心挥到严野客的脸时,对方的反应也?如此难懂。 黎白榆更?难明白。 怎么严野客不管是被打还是会被咬到……都?显得这么期待? 第54章 第 54 章 “严野客,你真是个疯子…… 054 “你的舌尖也很热。” 严野客还低声说。 黎白榆:“……” 他看着严野客靠近过来, 问他:“需要降温吗?” 微凉的冷冽气息拂在黎白榆的颊侧。 “会不会烧得不舒服?” 黎白榆抿紧了唇线,被吻到微微发?红的唇瓣还有些湿漉漉的。 “不用。”他瓮声瓮气地拒绝了。“我会自己吃冰块。” 不需要帮忙降温。 这话里的拒绝意味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但黎白榆却没料到严野客的反应。 男人少见地显露出?了些许迟疑,居然说。 “……不好?吧?” 他很认真地端详了一下黎白榆, 声线中还带一点担心?。 “你现在可能不适合做这种事。” “……?” 黎白榆慢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严野客的意思。本就湿漉的眼眸中水汽更重了。 “你……!你在想什?么?” 他说的是吃冰块, 又不是吃—— “对不起。”严野客的道歉倒是很快。 那低磁的嗓音也很诚恳。 “抱歉, 我不是性.瘾发?作, 只是情绪不稳,想法才有失偏颇。” “……” 一听到性.瘾, 想到严野客的身体,黎白榆的语气终于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 他闷声问:“那多?两天能稳定吗?” 没被他推开的男人伸手, 把另一只手也环抱了过来。 严野客收紧手臂,慢慢把怀里人搂紧了,下颌轻抵在黎白榆的肩上, 这时才低声说。 “可以。” 感受到黎白榆在他怀里,苍凉空荡的胸腔不再是死?亡一样?的冷寂。 就不需要再用疯狂偏激, 证明自己还拥有着呼吸。 严野客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可以。” 黎白榆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帘。 他被抱得很紧,烧热的肌肤都被凉意鲜明地包裹着。 本来突然被强.吻,黎白榆合该生出?恼意, 但不知是因为?生病, 还是没力气。 他好?像怎么也没办法对严野客生气。 微凉的体温对于此时烧热的黎白榆来说的确很舒惬, 像持续的物理?降温。 他闭着眼睛, 没说话, 也没再耗费力气去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甚清明的意识又开始缓缓浮沉, 一片安静的宁然之中,黎白榆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他还在想。 喜欢总是这样?的吗。 像他们两人, 像黎白榆的双亲,像电影里那一定要舍弃一切私奔、孤注一掷逃亡才能在一起的Alpha和Beta情侣。 喜欢好?像总是苦的…… 居然会盖过亲吻时的舌尖甜意。 *** 黎白榆这次的感冒病得很凶。他一直在昏睡,即使之后断断续续醒过几?次,人也完全没胃口,没精神。 肠胃空荡,反胃感却始终没有消退。哪怕醒来,黎白榆也只能勉强喝一点清汤薄粥。 吃了药,很快又会陷入昏睡。 但不管哪次醒来,黎白榆都会看见严野客在他身边。 他睡得太久,也混乱了时间。有时屋内拉着窗帘,没有开灯,四周光线很暗,黎白榆模糊抬眼,就能看到男人那削薄的下颌,廓线冷硬的侧脸。 还有那微蹙的、始终没有舒展的冷厉眉峰。 有时严野客会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沉默地陪在黎白榆身侧看手机,处理?消息。或者接起电话,但是很少出?声,只用文字回应。 迷迷糊糊间,黎白榆还感觉到,严野客接通话的次数似乎比之前都要多?。 不过更多?时间,严野客都是在照顾黎白榆,帮他用温凉的湿毛巾擦拭身体,给他喂药、降温,还会帮他按摩。 那被烧到酸痛的骨节和腿窝,被凉凉的掌根揉一揉,真的会让人放松许多?。 但黎白榆始终没有完全退烧,高热一直在来回反复。 几?次降了温,却又会烧起来。 又一次感觉到身体滚烫时,黎白榆隐约瞥见了窗帘外的一角视野。 室外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天黑了。 夜晚发?烧,情况会更不好?处理?。况且这还意味着,又一天了,但黎白榆的病依然没有好?转。 床边灯光昏黄暖暗,黎白榆迟缓地眨了眨眼,瞥见了身旁男人的眉廓。 严野客的眉心?褶痕蹙得更深了。 “我已经?……吃了退烧药,没事了。” 软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好?在黎白榆已经?不怎么咳了,说话也稍稍省了些气力。 “你也睡吧,先休息……” 黎白榆知道,自己生病这两天,一直是对方在照看。 严野客不肯假他人之手,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也很累了。 但严野客并没有应,只是伸手,把夜灯调得更暗了一分。 “嘴里还苦吗?”他问黎白榆。 薄被响起窸窸窣窣的柔软碎响,黎白榆轻轻摇了下头。 严野客又帮他掖了下被角,让对方的口鼻得以顺畅呼吸。 “不舒服就叫我。” 黎白榆昏沉地眨了眨眼睛。 他的思绪已经?被烧得不太连贯。停了好?一会儿,室内已然非常安静,黎白榆才在昏暗中哑声开口。 “可能我发?烧……也和日?期有关。” 严野客的目光瞬时落了过来。 “日?期?”他低声问。 “最?近……是我爸的生日?。” 黎白榆阖目想了想,也没想清楚今天的日?期,所以就只说了一个“最?近”。 他还闭着眼睛,说。 “他曾经?,很爱我。” 严野客知道。黎白榆说的是他的Beta爸爸,兰夏。 也是那个险些被严二带来,要来当面见黎白榆的人。 “十?七岁那年?,我第一次出?国,去北美读研,那时行李是我爸帮我打包的。” 黎白榆声音还很哑,说得也慢缓。 “当时托运的额度限两件行李,每件不超过23公斤。托运称重的时候,我爸打包好?的两个行李箱,都正正好?是23.00公斤。” “他整理?了好?多?东西,还有自己腌的、真空包装好?的芥兰心?。我开学忙,吐司加芥兰吃了三个星期,还是觉得很好?吃。” “第四周,芥兰心?没有了,我跟他说,他听了就气笑了,说怎么能这么吃……要多?吃点别的。” 可能烧得意识太昏沉,黎白榆居然隐约还能在耳畔听到,兰夏又气又笑的心?疼语气。 “两个多?月以后,我爸有一个同事来北美探亲,我爸就专门帮人买了行李额,拜托同事给我带了两大包新腌好?的菜心?过来。” “后来过年?我回去,才知道,父亲其实不同意这种事,觉得东西不值钱,太麻烦,又会欠人情。” “但我爸还是坚持找人带了过来。他说,那怎么办,小榆喜欢吃啊……” 黎白榆慢慢说着,嗓音越来越低哑。 他也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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