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步,急急追去:“大王之前犯了浑,将你软禁了起来,但你这不是毫发无损吗?人人都因天幕知道,几位王子扶不起来,你……” “你给我闭嘴!”姚崇满目血丝,怒瞪了这唠叨的家夥一眼,“还有,谁告诉你我在行叛逆之事了?” 他举起了手中曾经属于姚兴的王玺,一字一顿:“我奉大王之名调兵,你有什么意见?” 他身后的士卒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已拔剑在手,向他露出了威胁的目光与剑身上的冷光。 他顿时僵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姚崇步步远去,很快不见。 他一拍大腿:“哎呀,就关中这麽点地方,折腾什么!” 折腾什么? 姚崇可没打算折腾什么。 他控制住秦宫与周遭兵力之后,便即刻带兵奔赴潼关,夺下了这座关中门户的掌控权。 随后他站在潼关之上,看着渭河汇入黄河的关前景象,抬手喊来了亲卫:“带着秦王印玺去洛阳报信吧,就说……” …… “……诚邀应帝入关。” 王神爱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位报信之人,目光落在了被他高举着的秦王印玺之上。 对方见她沉默,连忙仰头又将话重复了一次:“大司马确是诚心邀请陛下入关,并无敷衍糊弄、伺机设伏的意思。” 王神爱回道:“我知道。姚兴已死,秦国必不能久存。我只是没想到,姚崇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那使者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本该被隐瞒的消息,已经被抢先一步送到了永安大帝的面前,仿佛已然不是一个秘密。 她甚至毫不避讳地说道:“你在洛阳城外,应该看到那些演兵的阵仗了?那本是在为进攻关中迅速筹办人手。” 姚兴活着,还在做一个关中的领袖,让此地的秩序尚且稳定,她当然应该先处理各地均有离乱景象的北方,但姚兴死了,关中立刻就会陷入动乱,她便绝不能让这片土地失控,而应尽快将它收入囊中。 这条被支妙音让人送来的消息里,纵然没有阐明姚兴的死因,她也必须做出这样的应对。 苻晏更是毫不犹豫地领下了这个进攻关中的主帅位置,准备为她当年从此地逃离的过往,画下一个圆满的休止号。 但王神爱是真没想到,姚崇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这枚国玺被捧起在了她的面前,像是秦国已然静止跳动的心脏。 在这一刻,是陷阱还是权力的让渡,对于临危受命抢下皇帝之位的她来说,已经没那麽难判断了。 “去传召——” 褚灵媛猛地回神,向王神爱看去。 随即听到了她一句毅然决然的答案:“朕亲自领兵,入主关中!” 原本的弘农太守陶促还在田中收割麦子呢,就被人生拉硬拽着爬上了田垄,披上了被人匆忙送来的官服,托上了坐骑。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苻晏好笑地看着他这狼狈的样子,对于有些人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恶趣味很觉无语,“打入关中去了!” “……啊?”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已经习惯了在洛阳生活的陶促甚至觉得有点不适应,但当越过函谷关的时候,陶促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向着四周张望。 他也格外欣慰地看到,当日和他一起逃出去的人中,还有不少也出现在了队伍中,像是陛下也没忘记要帮他们重建家园的许诺。 但这支队伍此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他们只在弘农短暂地休憩了一夜,便已继续向西而行,直到远远看到了一片险关的轮廓,正是关中的最后一道门户。 当王神爱举目向城头看去时,只见潼关之上已撤去了秦国的旗帜,连带着这座修建于曹魏之时的门户,也已在她的面前徐徐开启。 那位秦国的大司马,秦王的继承人身着白衣,孤身向着她走来,直到跪在了大军面前,疲惫的面容上甚至有一种称得上是解脱的情绪。 “姚崇,恭迎陛下大驾。” …… 长安城外的百姓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向着那一众浩荡的兵马看去,险些以为是他们出现了某种幻觉。 但在一阵揉搓之后,他们眼前的景象依然没有改变,也就是说,他们此刻看到的军旗字样都是真的! 一名年轻人掉头就要向长安跑去,却先撞上了一个发愣的同伴。 但她的声音还是喊出了口: “是应军——” “应军到了!” 不,不仅仅是应军到了,还是永安大帝亲自到了! 第122章 比天幕走得长远 眼尖的人自然可以从队伍中看到,为首之人虽是同样身着戎装,但制式都与其他诸人不同,在军旗之上还能见到交错的龙纹。 大应没有宗室,那能用出龙纹的人到底是谁,好像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那只能是那位被天幕屡次夸赞,从洛阳方向也不断有风闻传来的永安陛下! “可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的?” “……是,是啊。” 关中的百姓不免在刹那的惊愕与奔走相告后,纷纷陷入了迷茫,不知道为何在这片为秦王所统治的土地上,会忽然出现应朝的兵马。 更奇怪的是,在她们出现之前,应、秦双方居然没有在潼关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那曾经是他们在接受着姚兴的照拂时最为惧怕看到的场面,担心关中的平静会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但现在,一切变化得像是水到渠成。 可这又是怎麽发生的呢? 何止是关中的百姓想不通这一点,秦国的官员更是想不通这一点啊。 在秦宫之前,那位先前还在斥责姚崇叛逆的朝臣,望着他身着白衣,站在应军的队列中,也不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也就是在这刹那的静默中,他见到姚崇恭敬地为王神爱引路道:“请陛下先行。” 而在他的对面,王神爱没有即刻迈步上前,只是迎着周遭各式的眼神,从容开口道:“请向关中诸县广而告之三件事。姚兴的死讯,他死前的决定,以及朕对他的追封。” 姚崇蓦地抬眸,用不抱希望的语气问道:“敢问这个追封?” 王神爱答道:“文襄。” …… 褚灵媛望着姚崇一步踉跄离开的背影,有些奇怪地向王神爱问道:“按说他应该能猜到,陛下和姚兴虽有争夺洛阳的旧怨,但他死后既然还是把长安平稳地交接到了陛下的手里,姚兴得到的就不会是个恶谥,为何他是这般表现?” 就在刚才,姚崇似哭似笑地望着陛下有好一阵,忽然用极尽感激的神情,向她叩首致谢,这才离去宣诏。表现得只差没将陛下当作是个天神。 王神爱答道:“姚兴接过了姚苌的烂摊子,也算是创建了属于姚氏的秦国,这个文本他其实当得,但他死后秦国即灭,也算二世而亡,这个文他又撑不起来,全看大应对他是何态度了。” “陛下是念在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王神爱答道,“我只是承认对手,其实也算是个人物。” 无论是拓跋圭还是姚兴在最后的表现,都不算是无用的负隅顽抗,甚至从姚兴的角度来说,他和拓跋圭联手覆灭凉国的行为,正是在为他撤向西方留个后路,说是“辟土有德为襄”并不算错。 但天下疆土重归大应,已是势不可挡的泱泱大势,她固然会为对手感到可惜,却也不会放过机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若是姚兴没死在疾病复发中,也必定会死在她的手里。 不过,若是这样一个结果的话,现在的关中就没时间秋收了。那姚兴的评价就该大打折扣了,而不会是如同现在一般,就算是在后世的史书里,也或多或少要记他一笔功德。 …… “当——” “当当——” 关中的百姓从田垄间抬起了头来,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锄镐。 他们听得明白,那是一声响起在秦宫之中的丧钟,而这丧钟,是为了秦王姚兴而鸣。 这位生前死后经历都极其复杂的秦王,终究还是得到了百姓之中的一句句哀叹,和真心的送行。 但这丧钟很快就已戛然而止,变成了响起在关中的大应晨钟。 有人抬眼向着田垄之上看去,只见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奔跑而过,口中呼喊着什么“大应律令先知道”之类的话。 嗯……怎麽说呢,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那些好像是之前把洛阳的童谣传递到关中来的人。 但这种心绪复杂,可能也只是持续了很短的一瞬。 对于关中百姓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吃饱饭重要,先得把耕田伺候妥当了,才能去考虑其他的事情。然后还要考虑更多方面的“活命”,那这大应律令也得知道。 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他们都吓了好大一跳:“为何……为何会这麽像?” 应朝的律令好像和这几个月间秦律的修改后版本,相似得活脱脱一对亲人。但一想到天幕所说,到底是谁抄袭谁,应该不需要多说了。 他们竟不知道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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