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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纵已成了地上的一具死尸,再说不出什么两面逢源的话来了。 第95章 从领兵到挖渠 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变,谯纵的一众士卒也懵了。 “他们为什么……杀了大王就走?” 在看着谯纵尸身沉默的人群中,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声音。 在场士卒的脸上更显迷茫。 是啊,为什么呢? 他们这一行人举兵迁移的队列,实在没有做好御敌的准备,要不然,刘勃勃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直截了当地杀出,而非夜间袭营刺杀。 多年不经战场,更是让这些士卒少有应变的经验。以至于当谯纵倒下去的时候,有相当多的人竟忘了自己在此刻应当做什么。 但凡敌军有斩尽杀绝之心,在此时乘胜追击,必定能让他们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可他们没有。 就好像,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斩杀谯纵,清除掉这个突然在蜀中称王的变量,便撤军离去。 因这一句发问,在场的蜀中士卒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随即而来的另一个问题,仍未得到解决。 谯纵一死,他们这些人就是群龙无首!他们该怎麽办? 蜀中氐人的惰性在恐慌退去的第一时间,就已笼罩在了人群当中,但又或许,他们其实有且只有这一个选择,“要不,我们退回蜀中去?” 这句话刚刚问出,并没有立刻得到回应,但他们随即听到,军中的书佐思量了一阵,说出了一句更有建树性的提议:“退不退回蜀中的姑且两说,咱们先退出汉中如何?若是那群精锐是由秦国派出的,我们向南退走,在巴郡以北的米仓山一带增兵,既有源源不断的后军支持,又能确保他们无法越界进入巴中,更别提是蜀中了。” “成都王一死,咱们也只能先以自保为上。”他又补充道。 也不知道是这一番话中的哪一句戳中了这些氐人的心思,一时之间周遭响应声四起。“对对对,这是个好办法。” “就依您所说!” “咱们还需提防敌军再来,尽快撤离扎营才是。” 又有人一边抬起谯纵的遗体,跟上了前方的队伍,一边唏嘘不已:“要真是秦军精锐,成都王也真是自讨苦吃啊……” “从蜀中进攻关中,果然二百年过去也不是好差事。” “……” 可这话若是让姚兴听到,他大概也不会感到有多高兴的。 收到蜀军撤兵的消息,别人是怎麽想的他不管,他反正是愣住了许久。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发问。 “蜀中撤兵得很快。”报信的斥候答道。 他打褒斜道从关中抵达的汉中,本是为秦军调度兵力提供信报,现在也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蜀军提防后方敌军的哨探,于是得到了更多的消息。“他们军中举哀,确是群龙无首。” “我专门向巴人,还是与蜀中不睦的巴人打探,这才知道,蜀军遭到了一路骑兵精锐的截杀,其他兵马损失不大,唯独谯纵遇刺身亡。” 没了领头的人还怎麽向关中进军?当然只能撤回去了。 “此事是谁干的?”姚兴惊声。 他确实想解决谯纵,但不是这样解决。 他本预备将初步交战之地,定在秦岭山中。为了减少关中的损失,这一战就由刚刚递交和书的杨盛来打。这一战也不需要将敌军斩尽杀绝,只需打得谯纵认清实力差距,暂时屈服,让他有从中做文章的机会便好。 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也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难道是那位魏王?”姚崇在旁问道。 “不,不会是他。”姚兴回答得很是笃定,“他从平城突袭而来,抢先我们一步杀死吕绍,来跟我们谈合作,尚能用出兵奇诡来形容,但若出兵击溃谯纵,斩了他的脑袋,那就只有用魏军能够背生双翼来形容了。” “何况,杀死谯纵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姚兴冷笑了一声,只是笑声里好像又带着几分自嘲,“总不能说,抢先一步杀死谯纵,是为了断绝我入蜀的退路吧?那他大可以放心,倘若关中不保,基业不存,天命终究落在了应帝身上,我自然不会苟活,何来偏安偷生一说!又或者他拓跋圭有心借着设伏关中同时铲除两个对手,还能得手,我也不妨做个死得明白的刀下鬼!” “大王……” “好了,只是说说而已,还是来讲谯纵吧。”姚兴的指尖扣着御座,缓缓说道,“谯纵之死,只能出自永安之手!” 哪怕对蜀中来说,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可能,在他这里,却有且仅有这一个结论。 在想通这个结论的刹那,他面上并无异样,却在心中一阵战栗。 太果断了。 这神来一笔的截杀太果断也太有效了!是永安干得出来的事情。 若是从蜀中士卒的角度来说,他们失去了一个心有大志、惯会把握时机的首领,最好的选择就是退回蜀中,绝不给任何一路兵马提供助力。 偏偏谯纵又是死在征讨关中的路上,最有可能对他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姚兴,也就让姚兴和蜀中结盟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他无法占据蜀中,也就绝不可能顺大江而下,横生一路兵马直取荆州,乃至于建康! 她宁可放弃一路潜在的助力,甚至是一片天府之国,也要确保战场局面始终在可控的作用域内。 这才是一位不拘泥于眼前得失的帝王应有的大局观。 比起亲自出征抵达关中附近的拓跋圭,远在千里之外的永安好像还要可怕一些。 更可怕的是,她手下真有这样的将领,敢于替她执行这件斩首行动,还真让这人给做成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怎敢因谯纵身死,在明面上帮了自己一把而感到庆幸。 姚崇忽然听到姚兴低声自语:“我忽然有些不太确定,关中到底还能不能充当一个诱饵了。” “您……”姚崇有些担心地出声。 姚兴的这句话,简直像是提前发出的意志消沉信号,不能不让人忧虑。更让人忧虑的,可能还不是国君意志消沉,会让国中其余众人也失去斗志,而是另外的一件事。 当年,就是屡次的挫败促成了姚苌的疯癫行径,那麽,在姚兴这里呢? 说实话,他有点怕哪天早上醒来会听到别人说,快看,大王在关中立了一尊永安的像…… “崇弟。”姚兴忽然开口。 姚崇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在!” “关中的春耕,我先前都交到了你的手里,眼下境况如何?” 姚崇答道:“司农各部都已分至关中各处,必不负大王所托。只是……今年开春以来降水不丰,臣有些担心年中有变。” 姚兴闻言咬了咬牙,“年中有变……三辅、关中、洛京向来气候相通,就算真是年中有变,变的也不是一地,你且先让人将后手备下就是!” 姚崇应了声“是”。 见姚兴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这位王太弟退下,姚崇躬身行了个礼,便徐徐退出了殿外。 这接连的惊变,让春风哪怕已渐和煦,吹在他脸上,也未让他有片刻的神态轻松。 想到姚兴的叮嘱,他更是即刻脚步一迈,便朝着长安的北门行去。 …… 而在此刻的洛阳,同样是一片如火如荼的耕作景象。 不,不仅仅是耕作而已。 刘勃勃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也连带着抹去了面上的污泥,终于觉得自己能稍透过一口气来。 但低头一看,他两腿还泡在淤泥之中,拔出来都费劲得很。 “我真觉得我不该同意来干这事!” 天知道他一个好不容易奇袭汉中,斩杀谯纵得手的人,为何要想不开先前往洛阳,想着,在等待陛下随后命令的同时,也能在前线伺机谋求战机。 结果战机不战机的不好说,反而是先来当了一回挖渠的劳工。 他此刻所在的位置,正在洛阳以东。 眼前的沟渠名为阳渠,乃是洛阳地界上最重要的水渠,甚至追溯向前,可以到春秋战国时期。 不过这条渠道真正成型,还是在汉朝。 要知道,洛水不是一条很让人安心的护城河,动辄出现洪涝,冲毁两岸的房屋,再不然就是极端到干旱,因地势之差,不仅供应不了洛阳城外农田所需,连最基本的生活用水都满足不了。 阳渠应运而生。 到如今,经过数次改造调整,已分作了两段。 西面的一段是引谷水入洛水,确保旱季的水源。 而东面的这一段,则是堰洛入漕,将洛阳水路接入汴渠、淮河等中原河流中。 可惜先前数年战乱频频,这阳渠年久失修,东段的地势原本就高,容易淤积,现在更是堵塞得严重,连带着西边的这一段也没法用了。 洛阳这一带正在兴复农田、重垦荒地,这情况又岂能坐视不理。 加上今年还算不得风调雨顺,这等沟渠灌溉之事,更是重中之重。 可洛阳地界的赋田数额虽高,人口却没这麽快迁移过来,还在去岁年末刚经历了一场战乱,单是参与耕作的人口就比江南差得太多,更别提疏通水道了。 刘勃勃这一来,和“羊入虎口”也没大区别。 “话可不能这麽说。”苻晏一身精干劲装,头顶斗笠,不像一员备受天幕赞誉的大将,倒像个货真价实的农民。 她拄着把铁铲,站在刘勃勃斜上方的阳渠边缘,平心静气地开解:“你看,若是有人将来谈论起什么谯纵之死,我们这里的人个个都可以给你作证,你早在半月前就已在这里挖水渠了,绝无可能跑到汉中去干那桩伏击之事。” 刘勃勃:“……我是应该说谢谢是吗?” 别以为他没瞧见,因阳渠地势的问题,在苻晏另一只手握着的图纸上,还预备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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