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远之将她的头发彻底吹干,蓬松柔顺,她坐在原位,好一会没动,没缓过神来。 像陷入深度思考的树木,也像因为过载计算量而瘫痪的处理器。 什么情况? 季舒楹实在想不通,趁裴远之去洗澡的当,问林真真,当一个平时对你冷冰冰的男人,突然像中蛊了一样示好,又接人又吹头的,是为了什么。 林真真: 季舒楹忙问: 林真真语气严肃,煞有此事: 季舒楹: 怎么可能。 裴远之每天忙成这样,谁出轨她都不会觉得裴远之出轨。 林真真紧接着问: 季舒楹无语地发了六个句号过去。 没从林真真这里得到靠谱的答案,季舒楹整理清点了一下明天入职要用的资料,早早地上了床。 意外的是,她刚上床没过多久,裴远之从浴室里出来了。 许是看季舒楹睡觉了,裴远之从衣帽间里拿了衣服,去外面了。 没过多久,裴远之也回房间,熄了灯。 黑暗里,季舒楹并未睡着,但也没出声,安静地闭着眼。 失去视觉之后,耳边的动静变得更加清晰。 床角的一侧向下凹陷,雪压落枝似的窸窣声响,被子被人掀起,冷风迅速被温热的热源替代,淡淡的薄荷沐浴露从身后铺陈而来。 很有侵略性地,将她笼罩。 有人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 手臂枕着脑袋,季舒楹侧卧着,盯着视野里的窗帘,外面还在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夜色朦胧,整座城市都蒙上了一层灰雾,像是陷入了沉睡。 房间里安静、温馨、祥和,如同另一个不被打扰的避风港。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状态下,跟裴远之同床睡觉。 床很大,季舒楹原先预想的尴尬场面根本没有发生,除非有人睡相不好,否则根本接触不到另一侧的人。 只是床上多了个人,两个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很明显的男性侵略性气息,入侵了属于她的私人空间。 她一贯沾床就睡,今天却是例外。 也许是因为明天要入职,又或许是因为前面发生的事,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季舒楹闭着眼,告诉自己不要去乱想,但还是有些乱糟糟的想法,不受控制地一一浮现。 裴远之为什么今晚突然给她吹头发? 暴雨天为什么来接她?不是有司机吗? 又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休息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被拉长,安静可以听到墙上钟表走动的滴答滴答声。 裴远之睡着了,她却睡不着。 季舒楹有点烦躁,干脆换了姿势,翻身到另一边。 原本背对着裴远之,现在面对着。 朦胧昏暗的光影,从下往上仰视的角度,黑暗中,隐约能看见挺拔的鼻梁,一点薄唇的弧度,下颔线影影绰绰的轮廓,往下,是修长挺拔的脖颈,饱满的喉结那里,阴影稍重一些。 这个姿势,这个角度,仿佛她依偎在他怀里。 曾经一闪而过的念头,又在此刻重新浮现—— 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像是有蚂蚁在爬,有羽毛在挠着心尖尖,痒的感觉从季舒楹的心脏末梢一瞬间传递到四肢,她几乎没办法压下这个想法。 这一刻,这一秒,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季舒楹闭上眼,假装睡着的模样,不经意地挪动了一下。 再睁开眼时,滚烫的热源近在咫尺,温热均匀的呼吸仿佛贴着敏感的耳畔,一起一伏。 她的唇,离对方的下颔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过近的距离,季舒楹像幼时拿到了喜欢的限量版玩偶一样,每天晚上都要抱着蹭蹭,嗅一嗅,紧贴着睡觉。 她微微偏头,很微妙的角度,轻轻地、轻轻地……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轻擦过对方的唇角。 温热的,柔软的,好像果冻。 那一瞬,似乎有清冽的气息交渡而来。 满足冲动一时爽,季舒楹回过神,被自己吓到了。 她在做什么。 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心脏突突地跳着,血液来回冲撞,季舒楹慌慌张张地往后退去,手不小心打到床头柜。 ‘啊’的一声吃痛,旁边人的呼吸顿了一下,似是睡眠浅,要被吵醒。 季舒楹连忙起身,下床,穿上拖鞋,假装半夜醒了要去上厕所。 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她脚步放轻,动作都克制得很小声。 门开了又关上,走廊的光线漏了些许进卧室,过了一会儿,许是短暂的十几息,又或许是漫长的两分钟。 昏暗里,一双眼慢慢睁开。 黑眸深邃,眸光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裴远之抬起指尖,轻触了一下唇角。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奶油玫瑰馨香。 45 · 45 星期四,9:20am。 季舒楹比预定的入职时间要早十分钟到达前台,给HR带了咖啡和早餐。 “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口味的,就都买了一点。” HR也有些错愕,接过纸袋一看,里面都是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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