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回家,却看见爸妈都在阳台上看烟花。 不年不节的,不知道谁在放烟花。 “好看吗好看吗?” 我放下打包的烤串也凑了过去。 满地皑皑映着火树银花,满天璀璨明亮,接天鼓吹般的热闹风光。 而纷纷灿烂下,分明拼凑出一个“谨”和“程”字。 “怎么刚好是咱们谨程的名字?” 妈妈拍手。 “都是我给咱儿子起的名字好,你瞧,别人家许愿,咱也能沾光!” 爸爸也跟着笑。 我心内一沉,果然定睛瞥见楼下站着个熟悉单薄的茕茕身影。 11 “怎么?你想站成石桩,明早被围观吗?” 他眼里闪过笑意:“我这叫贺门立雪,你喜欢吗?” “傅云声。” 我满脸苦笑:“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想你原谅我。” 他眼角微红:“谨程,我要我们好好地。” 我摇了摇头:“别搞得像高中生一样。” 傅云声靠近想拉我:“我可以现在就上去跟伯父伯母说,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我后退一步躲开,冷嗤:“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这几年,他的任何选项都可以排在我前面。 加班,出差,开会,应酬,后来哪怕是一个撒着娇的女同事,他都给了她比我要多得多的耐心。 渐渐我学会了不再把他当成男朋友,可往往他又会突然抽出些时间来哄我。 他会忽然在深夜跑来我家,送来一条我喜欢了很久的表。 他会在我感冒时推掉一场会议,给我煮姜茶。 但当我又燃起希望,对他有了男朋友的要求,他又会恢复冷漠和忙碌。 我就在这样的折磨里不断循环往复对他的喜欢和失望,内耗得如同快充快放的电池。 最终我选择用工作麻痹自己,也麻痹这份爱意,收效显著。 可这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意义呢? 周颂年不过是一根导火索,他知道我们是情侣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真正没把我们当情侣的,是傅云声自己。 “我知道我有许多不对的地方。” 他脚下雪声清脆,慢慢走近,低头看我:“我太自以为是了,谨程,我以为……” “你以为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我看着他。 他红着眼看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小时候学过一首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我看着满地落英,一脚踩过,流淌出泥泞的汁水:“我们的感情也不过就如雪泥鸿爪,说话间就消散了,算了吧。” 我转身想走,却又被拽进他怀里,他紧紧拥着我不愿放手。 “我们才不是浅浅爪印。我们有整整五年……” 我掰开了他的手。 “这五年除了开始,于我都是噩梦。” “不是的,不是的……” 他摇着头颤声,抬手想拉我,我躲开了。 “我永远爱那个雨天里飙车来救我的人,但你已经不是他了。” 又或者,一开始我就会错了意。 他送赶着投标的我,和他赶去救找不到签字书的周颂年。 别无二致。 他红着眼眶怔怔看着我,我决绝快步转身离开。 推开门,妈妈看着我吓了一跳:“怎么哭了?!失恋了?” 我说:“分手了。” 我妈顿了好半天才又出声:“怎么……分手了?因为是个男生吗?怕家里反对?” 我瞪大眼睛。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察觉出端倪的。 我妈声音有些哽:“不带回家看看怎么知道不行……” “不是。” 我说:“就是突然发现不合适。” 我妈抹了把眼眶,笑道:“不合适就不合适,世界上又不是就那一个男的。” 12 第二天午后,我和这个被四姨拽来的男孩尴尬在咖啡桌边对坐。 “林……” “林舒航。” 他递奶球给我:“贺谨程,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这名字莫名耳熟,我看着他陷入沉思。 他的脸忽然和记忆中那个操场上扣篮后郎朗大笑着擦汗的男孩重合。 “噢!”我一拍脑袋:“那时候他们都管你叫‘疯子’!” 果然他们没说错,相亲的尽头就是高中同学。 我扶额微笑:“你……没怎么变。” “变了,现在就算知道你在看球,我也不会用半瓶发胶抹头了。”他撇嘴。 我被逗笑,尴尬的气氛顿时消解了不少。 “你倒变了些。” 他认真注视着我:“成熟了很多。” 我撕开奶球:“是啊,这几年牛马当下来,还能和上学时一样嘛。” 他轻轻一笑:“贺谨程,你今年刚决定相亲吗?” 搅拌咖啡的勺子愣在杯子里:“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托各种人问了你家里六年,你今年才松口啊。” 说着他自己乐起来:“这些年打听都偷偷摸摸的,找你相看的不少,但都是些小姑娘,就我一个大男生。当时虽然隐约猜到了你的性取向,但你一直没出柜,我也不确定你父母亲戚知不知道,怕贸
相关推荐:
寡妇门前桃花多
小公子(H)
狂野总统
大唐绿帽王
生存文男配[快穿]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她太投入(骨科gl)
将军宠夫
祸国妖姬
偏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