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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快有了重新活跃起来的迹象。 洛尔不敢停留,拖着仍然痛楚的身体继续朝荆棘宫殿内跑去。 这座曾经让他觉得恢宏无比的宫殿已经被血棘彻底摧毁,只剩下零碎尚未被完全掩盖的断壁残垣,还在诉说着昔日的壮丽。 少年撑着身体,在废墟中艰难行进。 与此前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温莎不同,他是知道伊兰达妮所处位置的。 在目标明确地狂奔之下,洛尔很快就接近了那座曾经待过一段时间的地宫。 远远望见了那座被掩埋在大量血棘下方的宫殿,洛尔松了一口气。 伊兰达妮就在里面了,只要想办法将她唤醒,说不定就…… “呃——” 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痛楚,在一瞬间俘获了全部的身心,少年艰难地低下头。 正看见胸口处钻出一小截锐利的荆棘,殷红而带着金色的血液自伤口处溢出,染红了纯白的礼袍。 四周无数血色的荆棘又恢复了活跃,嗅到洛尔这香甜的血液,它们兴奋地朝他涌来。 洛尔苦笑一声。 自己被血棘静默的假象蒙蔽了,谁能想到,它竟然已经学会了佯装和欺骗。 血棘的棘刺深扎血肉之中,让他完全无法动弹,与此同时,蔓延罪之神性断绝了使用神性逃脱的可能。 洛尔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数血色的荆棘像毒蛇一般朝自己涌来。 眼看就要被完全吞没。 “伊兰达妮!!!” …… 死寂昏暗的地宫中,那被悬挂在半空中有如神圣十字的身影。 她的下半身被无数血色荆棘吞没,就像包裹成一个血色的茧,能够模糊地看到,那些荆棘藤蔓如同呼吸一样蠕动着。 就好像在汲取着她的血液。 很难想象这会是何等的痛楚,棘刺扎根血肉之中,在身体里蔓长,延伸,直到将一切都掏空。 但哪怕是这样,她仍然静默地沉睡着。 像处在永世沉眠中的神祇,俗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是突然间,就像是在梦境中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沉睡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精致如神明雕琢的面孔上不再安详,反倒像掀起怒火,因为过度失血苍白得发紫的薄唇微微起阖。 在她的下方,无数荆棘堆叠而成的血茧旁边,跪伏着一个高大,但已经苍白的身躯。 温莎仅有的完好的左手手臂上生长出荆棘,疯狂地拉扯着那些包裹住伊兰达妮下身的荆棘。 在这一刻,凡人的意志压倒了了血肉中的血棘子株,温莎再度拥有了驾驭血棘的力量。 可她太虚弱了,仅仅凭借意志,无法撼动真正的血棘,她竭尽了全力,但人力有穷尽之时。 最终是倒下了。 “陛下……” 温莎喃喃着,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唯独那双灰色的眸子,怎么都不肯闭上,流下浑浊得像血一样的泪水。 …… 痛苦和愤怒。 无法平息。 伊兰达妮赤裸着,徜徉在血色的海洋中,无穷无尽的浪潮冲刷着她的躯体,精神和灵魂。 每一滴血液都带着冰冷而原始的渴望。 一切生命最古老的欲望。 进食和繁衍。 去杀戮,去汲取,去吞噬,将一切化作养分,再肆无忌惮地繁衍。 循环往复,直到这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 这就是血棘。 但它本不应该拥有这份欲望,这个世界无法承载这份欲望,天孽之罪约束着它,无法形成心智和意识。 有某种东西,点燃了它的欲望。 真是岂有此理。 伊兰达妮简直陷入了狂怒,她对抗着脑海中不断涌入的喧嚣庞大的欲望,阻止自己被这份进食和繁衍的渴望同化。 但是它太庞大了。 以血棘的身躯,哪怕只是生出微小如烛火般的意识,对于凡人来说那也是燎原的火海。 伊兰达妮的怒火同样滔天,身体无时无刻奏响的痛苦也在支撑着她,与血棘庞大身躯中的意志做抗争。 并非是顾虑凡人的死活或者现世的存亡,只是身为棘罪大公的尊严和骄傲,让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难道要要向一株无想无识的死物屈服? 你这是痴心妄想! 这怒火何等炽烈,就像是要把血色的海洋燃烧殆尽。 只是一人之火要如何熄灭一片大海。 再如何旺盛的怒火,也总有熄灭的一刻。 那声音如此问道。 “直到死亡。” 伊兰达妮回答道。 邪异的声音轻笑着。 就像是一句咒语,不断地回荡。 那就死去吧。 那就死去吧。 死去吧…… 意志越发沉重,血色的浪潮袭来,伊兰达妮感觉自己被卷入海洋中。 一点一点沉没。 “伊兰达妮!!!” 恍惚中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看向血海之外,正看到纯白的少年被棘刺洞穿。 “陛下……” 熟悉的骑士跪倒在血泊中,双眸流出血一样的泪水。 昏暗的地宫中绽放出血一样的光芒,一声沙哑的嘶吼,回荡在死寂的荆棘丛林上空。 那声音冰冷如铁,带着残酷的意志和狂烈的愤怒,狰狞汹涌的血棘都在这吼声中陷入静默。 伊兰达妮终于苏醒,但身体仍然悬挂于半空中,她睁开双眸,正看到视线的尽头,一道人影正踉跄地朝她走来。 洛尔一手捂着胸口,原本纯白的礼袍被血液染红,身后的长裙也带着斑驳血迹和泥土。 他绝美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嘴角还在不断渗出鲜血,似乎有所感知,洛尔仰起头,正看到伊兰达妮睁开双眼。 “好久不见,伊兰达妮。” 少年绯薄的唇角微微上扬。 “你看起来,真是狼狈啊。” 第9章 仰卧起坐 这是在做梦吗? 伊兰达妮刚醒过来,凭借着这短暂的清醒,她重新掌控了血棘。 但那如海洋般汹涌的嗜血欲望仍然在她脑海里疯狂叫嚣着。 这让她意识仍然有些模糊。 恍惚中,她看到一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年,带着恬静柔美的笑意,穿着纯白的礼袍和透明如丝的长裙,赤裸着双足。 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自从他逃走以后,伊兰达妮在午夜梦回时分会幻想的画面。 这是在做梦吗? 但紧接着,视网膜上模糊的图像渐渐清晰,她的视线捕捉到了触目惊心的血污。 那身她最喜欢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少年脚步踉跄,还在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就连那双玲珑晶莹的赤足都沾上了血迹和尘土。 这种纯洁被玷污的反差顷刻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不,这不是梦。 伊兰达妮看到少年苍白的脸上扬起笑容,那笑容如雪莲绽放,但又带着一抹调皮的戏谑,简直像在撩拨着她的心脏。 “你看起来真是狼狈啊,伊兰达妮。” 洛尔如此说着,虽然自己也已经伤痕累累,几近没有力气,但他还是开口嘲讽道。 “呵。” 伊兰达妮凝视着正在走近的少年,唇角微动,传出嘶哑的声音。 “你现在的样子也没有比我好多少。” “你和我比?” 洛尔反问道,伊兰达妮一下子就沉默了。 她艰难地抬了抬头,身体不断发力,颤抖着,想要从这血棘的束缚中挣脱。 她迫切地想要在少年面前证明自己能够摆脱现在的困境,可这实在难以做到。 血肉被荆棘贯穿,扎根,吮吸的疼痛剧烈无比,简直难以形容,伊兰达妮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似乎和血棘融为一体。 她能够感觉到这身躯遍布整个荆棘岭的庞大荆棘魔物的每一根藤蔓,每一棵子株。 这几乎是每一代棘罪大公都梦寐以求的完美掌控,但代价太过惨重。 血棘身躯上的庞大本能和嗜血的渴望也在反过来侵蚀着她,仅仅只是与它抵抗,就已经精疲力尽。 伊兰达妮挣扎着,除了加深痛苦之外毫无变化,于是放松了身体,脸色沉郁,幽幽地说道。 “……你是来笑话我的吗?” 洛尔已经来到神圣十字的下方,温莎就瘫倒在他旁边,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的面前是无数交织在一起的血色荆棘,像一座小山。 它们缠在一起,拔地而起,将伊兰达妮的下身完全淹没,裹成一颗血色的茧。 “喂,能让我上去吗?” 洛尔打量着眼前无数锐利狰狞的棘刺,一时间有些头大,他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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