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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还有什么方法么,但看柳眉的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就知道她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两人沉默了许久,杨树再次不死心的问道, “如果这个隐患是陈晓的人格的话,你有没有将其放大的办法?我想的是与其现在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他不是有隐患么?他的人格不是有问题么?他不是也在寻找解决这个隐患的办法么?他不是认为这个隐患不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么? 那我们干脆就将其放大,把这个隐患彻底爆掉!让他不得不先解决隐患,在这期间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去对付马友贵,等收拾掉了马友贵,再去解决陈晓。 还有万一陈晓解决他的人格隐患的时候出了一些问题呢?事情就都结束了。” 柳眉看着杨树皱眉道, “有倒是有,就是实施起来比较困难。” 杨树一听到有办法,直接打断道, “没事,先别管困难不困难的,你先说,能不能实施稍后再说。” 柳眉点头直接道, “方法很简单,就是再给他植入一段新的记忆就行,这个记忆不用太精确,只要让他有模糊的印象就行,这个印象可以是他认为他自己不会做,但他的另外一个人格会做就可以,如果他本身人格就有隐患,这个模糊的印象就能放大这个隐患。 也就是让他脑海中多出一段他另一个人格做事情的模糊记忆,这样就能达到你说的目的。 当然这是就现有推测给出的方法,陈晓本身的人格隐患到底存不存在还不能确定,如果不是就是白费功夫。 但我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具有可行性,你觉得呢?” 杨树点点头, “我觉得也可以,反正现在我们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先用这个,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就知道了,先按照这个来,毕竟这个是目前能最快出结果的方法,但怎么植入?就像你之前对他做的那样?” 柳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那种方法确实可以,但是现在不行,那时候陈晓是主动配合我的,而现在陈晓肯定不愿意配合,但好消息是现在这样做不用像当时那么精确,只要有模糊的印象就行,哪怕最后呈现的是碎片化的记忆也可以。” 杨树点点头,总算有个好消息了,接着问道, “那这么做需要多久?如果是像你之前那么久,我可等不了。” 柳眉摇摇头解释道, “不用,几个小时就可以,保险的话一晚上就行。” “这么快?”杨树惊讶的问道。 看到柳眉点头,杨树内心有些高兴,说实话,他之前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着这样做能解决问题,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而且问都问了,就问到底呗,反正要是不能操作也没关系,都已经处在这种境地了。 但现在柳眉给出的回答,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几个小时,长也才一个晚上,他还以为这种方法最短也要以星期为单位呢,没想到这么快,这就很有操作空间了,这不就是睡个觉的功夫么?这还找不到机会?大不了给陈晓迷晕就是了。 想到这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继续问道, “这么做会对陈晓造成人身伤害么?比如突然弱了智,或者记忆出现问题之类的?” 柳眉摇摇头, “不会,这就是一段碎片化或简短的记忆片段,过不了多久就会遗忘,而且如果这个片段对陈晓来说非常重要,他就会非常在意,会反复在脑海中回忆,而回忆的次数多了之后他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会意识到这个记忆片段是虚假的。 所以即使植入了这一段记忆,也持续不了多久,就更别提伤害了。 当然,我可以植入一段精确的记忆,让他分不清真假,也遗忘不了,但这不仅需要时间,还得需要他主动配合才行。” 听到这杨树的心又坠了下去,遗憾道, “所以,这个方法其实没什么用对么?” 柳眉想了想,摇头道, “也不能说毫无作用,别忘了你的要求,你的目的是要引爆他人格上的隐患,这么做确实有可能短暂的做到这一点,但他迟早会发现其中问题,这个时间会很快,你要抓住这短暂的时间去让他主动说出些事情,或者做出一些事情,从而找出其中破绽,这样才有意义。” 杨树坠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快速问道, “这个时间是多久?” 柳眉摇了摇头, “不知道,可能一秒,可能一分钟,或者十分钟,总之不会太久,毕竟只是一段虚假的碎片化的记忆。” 杨树摇摇头, “时间太短了,这么短的时间够干啥的?有没有延长这个时间的办法?” 柳眉解释道, “延长时间的办法只有一种,就是植入的时间更长加上构造的记忆足够准确,二者同时进行才行。” 这句话杨树听懂了,有些低沉道, “你的意思就是没戏呗?” 柳眉想了一下,不确定道, “对其他人来说这么做肯定是没戏的,但对陈晓来说就说不准了,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陈晓的人格确实出现了问题,那么如果这段记忆足够真实,也就是这段记忆符合他的心理预期,是他认为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确实会这么做的的话,效果可能会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 杨树瞬间理解了柳眉的想法,直接道, “你的意思给他植入一段杀人记忆。” 柳眉点了点头, “没错,你想想,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陈晓的人格确实有隐患,那么这个隐患就有很大概率是杀人这件事,他的另一个人格在杀人,而他现在的人格想自保,这也是他有可能出现隐患的原因。 如果现在突然多出一段杀人记忆,他会不会觉得是另一个人格做的?那么他会怎么做?肯定是毁尸灭迹,总之不可能是投案自首,如果是这样,他早这么做了。 而无论他选择怎么做,都是我们的机会。” 听到柳眉的话,杨树突然有些犹豫,因为他现在无法彻底相信柳眉,而且柳眉给他提出的意见都太顺了,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如果是这样,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正中柳眉的下怀? 他看向柳眉再次问道, “这么做到底会不会对陈晓造成影响?比如陈晓本身不是个杀人犯,但因为这段记忆他认为自己确实杀人了,从而变成了真正的杀人犯?” 柳眉笑了笑, “不会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对我有怀疑,就像你说的我和陈晓的关系确实不太一般,是个人都会怀疑我。 这样吧,你跟我去趟我家,我在你身上试验一次,你自己体会体会,然后在决定要不要这么做。 也当做我提前练手了,毕竟好长时间没做了,到时候再出现失误就得不偿失了。” 杨树一想也好,而且他对这种手段也比较好奇,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么?哪怕是短暂的,至于柳眉会不会对他图谋不轨,杨树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一是他不认为柳眉杀死自己后可以完美处理自己,二是自己之前已经和同事说过自己来找柳眉了。 这时候自己要是出事了柳眉也跑不掉,这样一来案子可以直接结束了,柳眉要是想加害自己,也就间接证明了柳眉一定知道些东西,她一被抓,陈晓的事也会跟着水落石出,陈晓一被抓,马友贵也扛不住的。 可以说杨树隐隐期待这样的结果出现。 两人来到柳眉家,柳眉指了指沙发让他坐过去,解释道, “其实植入记忆这个方法只是听起来很神奇,但做起来一点也不神奇,人的大脑在死亡之前是不会休息的,哪怕睡觉,哪怕昏迷,大脑依然会继续工作,相反大脑在这时候会比你清醒时更加活跃,它时时刻刻都在处理着你接受到的信息。 这也就是植入记忆的前提条件,当你睡着时你自身是没有意识的,但你的大脑有,而人是通过感官来接受信息的,这个信息传递到大脑,大脑对此进行处理,就形成了你的感知和记忆。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当你睡着时,通过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甚至是痛觉来编织一段记忆并不停的循环,让你的大脑认为这段记忆是有用的,这样你一醒来,大脑会首先释放这段记忆,这就完成了一次记忆植入。 你也知道这种记忆是虚假的,如果这段记忆不符合你的预期,或者说你不认为自己会这么做,又或者是现实不会发生,那么在你醒来之后就会很快把这段记忆和你过往的记忆区分开来,这时候人们通常会认为这是残留的梦境,会很快将其遗忘掉。 和人们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一个道理,因为你一直想着某件事,反复的回想,已经熟悉了其中种种,当你想着这种事情入睡时,大脑就很有可能构造出那些你想象的场景,而当你醒来后你发现这些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的想象,你就会自然而然的把它当成梦境。” 柳眉这么一形容,杨树也觉得之前觉得神奇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他看着柳眉问道, “那些昏迷的人听到亲人的呼唤醒了过来是不是也是这种原理?” 柳眉点点头,“差不多。” 杨树不在纠结,直接道,“那开始吧,我现在就是睡觉就行了对么?” “先等等。” 说着柳眉转身回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瓶药递给杨树说道, “估计你现在也睡不着,先吃两片安眠药,这样快一些。” 杨树没有犹豫,直接吃了两片,柳眉拿回药瓶问道, “对记忆有什么要求么?” 杨树摇摇头,“没有,你随便弄,我只是想体验一下,看看究竟会不会造成一些记忆混乱之类的问题。” 柳眉点点头,之后两人谁都没说话,杨树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柳眉则是回房间准备需要的东西。 转眼到了晚上,杨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然起身,这时身后传来柳眉的声音, “醒了?是不是有段我想要杀你的记忆?” 杨树皱眉,体会了一下才开口道, “不像是记忆,更像是一场梦。” 柳眉走到他对面解释道, “就是这样,因为现实和记忆产生了冲突,大脑会迅速做出区分,首先是遗忘掉,但遗忘掉这段记忆需要时间,加上你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段记忆,再加上我的提醒,这段记忆被加深了,所以不会很快消失,所以大脑只能选择第二种处理方法,让你认为这段记忆只是你的一段梦境,是虚假的。” 杨树问道,“那要是区分不开呢?” 柳眉耸耸肩,“那就是精神病呗。” 杨树眉头一皱,“那岂不是很危险?” 柳眉看着杨树解释道, “没有那么危险,你认为你危险么?你认为你会变成精神病么?你认为你现在不能区分现实和虚幻?当然也不是做不到,长期的就行,比如你住在我这,我每天都这么对你,时间长了你就会变成精神病了,在结合一些药物,这个时间会更快。” 杨树嘴角一抽,“你好了解。” 柳眉耸耸肩,“本职工作。” 杨树沉默,然后问道,“话说你为什么植入这种记忆?” 柳眉解释道, “对一个人植入记忆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你得对他有足够的了解,总不能他是个男的,你植入的记忆是他是个女的吧? 也就是说起码得符合他的定位,我对你其实没有那么了解,我想植入别的记忆并让你醒来后能回想起来这很困难,我得植入一些符合你想象的记忆才行。 而你怀疑我,怀疑我是真凶,那我顺着你的想法把自己塑造成凶手,这样比较容易成功,从结果来看,还是相当成功的。” 杨树摸了摸脖子刚想发问,柳眉直接道, “真掐了,不然起不到效果。” 杨树沉默了一会儿,不打算在这上面纠缠了,该体验的都体验了,就像柳眉说的那样,他没感觉有什么危险,想到这,他看着柳眉说道, “那就做吧。” 柳眉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看着杨树严肃道, “我得提醒你一下,这个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不提陈晓对此有了提防,哪怕在植入记忆陈晓也不会相信了,甚至最坏的情况是,哪怕陈晓真的杀了人,他都不会认为是自己杀了人,只会把一切都推给记忆,这样一来,即使你抓到陈晓,他也不会认罪,因为在陈晓的记忆里,人确实不是他杀的,他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精神病,现在你还确定要做么?” 杨树耸耸肩,“没区别,当他有两个人格之后,事情就不会有区别了,因为他现在就是个精神病。” 柳眉点点头,“也是,我倒是忘记这点了。” 杨树转身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停下,问道,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我感觉你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因为我确实想过这个办法。” “那你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这次柳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低声道, “因为他不相信我了。” 杨树点点头,“行了,你先准备吧,准备好通知我一声。” 说完转身离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下定决心 离开了柳眉家,杨树因为柳眉最后的话内心有些复杂,简简单单的一句不相信了,这其中包含了多少情绪? 杨树可以想到,当时陈晓找到柳眉时,柳眉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充分的被信任的感觉,可以说两人本应是最信任彼此的人。 无论陈晓当时找到柳眉是欺骗,还是真心,在柳眉的眼里,那都是被信任,想想,陈晓向柳眉诉说自己遭遇的危机,这么危险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甚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她,让她植入记忆。 植入记忆有危险么?当然有,柳眉刚刚说了长期下来有可能变成精神病,但陈晓依然这么做了,这就是信任。 或许那时陈晓在柳眉眼里是发着光的,宁可身处险境也不愿意变成那样的人,就像面对恶龙的勇士,哪怕会死在冲锋的道路上也不会停下脚步。 或许她还为此感到骄傲,用自己所有的学识,所有的能力去尽可能的帮助他,两人成功了,陈晓诞生了一个全新的人格,为了保险,为了不漏出破绽,柳眉独自离开。 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离开的呢?或许是喜悦,或许是自豪,杨树也不知道。 多年以后柳眉听到了陈晓的消息回来了,那时她面对的是一个崭新的陈晓,那时的陈晓并不认识她,她不在意,因为她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毕竟这是她一手造成的。 随着事情的发展,很多事情出乎了柳眉的预料,但她依然可以欺骗自己,以现在的陈晓是新的人格为由欺骗自己。 直到她说出陈晓的人格是被创造出来之后,她依然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应,而李良那次事件也彻底让柳眉意识到,之前的陈晓应该是回不来了,即使回来了,也会彻底改变,变成当初他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就像屠龙勇士终成恶龙的烂俗故事一样,柳眉回来后发现自己要亲手了解曾经一起作战的勇士。 这并不容易,杨树也理解了,柳眉为什么说想解开心底的迷惑,因为柳眉和他师父陈大雷,包括自己一样,也在追寻一个答案。 她想知道当初找她的陈晓是否别有用心,是否在利用她,如果是利用她,那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亲手了解陈晓,如果不是,那就证明两人曾经一起作战的经历的是真实的,那段彼此信任的友谊是真实的,这样一来,她依然会亲手了解,只是这两者之间的目的不同,前者是报复,后者是给予解脱。 就结果而言,好像并无区别,但有时候一个答案真的很重要,这是执念,而人最放不下的就是执念,他师父陈大雷放不下,他放不下,柳眉也放不下,那么陈晓呢?他是否有执念?他是否能放下? 想到这杨树想迫不及待的见陈晓一面,他想看看,他想问问,他想知道。 没有犹豫他直接驱车前往陈晓家里,见到陈晓后,陈晓一脸惊讶,一边让他进来,一边问道, “这么晚?有事?” 杨树边走边说道, “听说你在找我,之前马友贵的事情太忙,没时间,现在有时间了,过来看看,问问你有什么事?” 陈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马友贵那边出结果了?” 杨树呵呵一笑玩味道,“你很好奇?” 陈晓没否认,直接道,“有点儿,不过你不说也没事,我理解,规定嘛。” 杨树点点头,“那就不说了,说说你,你找我什么事儿?” 陈晓深呼一口气,然后严肃道,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甚至因为这次的事情更加怀疑我,我理解,但我依然要说一下,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说。 马友贵和李良的事,我真不是故意为之,我没想到他们两个胆子那么大,毕竟我还在那,但偏偏他们两个就动手了,很突然,我来不及反应,等我阻止之后,我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那时候马友贵身受重伤,我觉得他没有反击的力气,所以我所有精力都放在李良身上,这也给了马友贵机会。 说实话,当马友贵当着我的面杀死李良时,我很惊讶,很诧异,马友贵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就像我说的,他是正当防卫,他可以借此机会除掉李良,当我想通这点后,我很愤怒,他在利用我,我并不是因为他利用我而愤怒,而是我认为他把我放在了一个危险的处境。 我知道这样一来,你会更加怀疑我,甚至我当时还有对你的迁怒,你来的太晚了,给了马友贵可乘之机,这也是我为什么对你那个态度的原因。 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迁怒你完全没有理由,当时在现场的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何况在外面的你?我迁怒你的举动或许正中马友贵的下怀,所以我得跟你说一声。” 杨树面无表情的问道,“真的如此?” 陈晓笑了笑,“我既然说了,那就不会管你信不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的答案就是如此。” 杨树点点头,看向陈晓说道, “既然如此,我信你,但现在我有个难处,马友贵拒不认罪,我需要证据,也就是我师父的尸体,我希望你能给我,也许上面会有指证马友贵的证据。” 陈晓皱眉, “杨树,不是我不提供给你,而是我无法提供,你能确保一定能在尸体上找到证据么?如果没有找到,我岂不是完了?” 杨树点点头, “好像的确是这样,一旦找不到,你就是凶手了,因为是你处理的尸体,既然如此我们今天不聊这些,聊点儿别的怎么样?” 陈晓眼睛一眯,他有些猜不透杨树来找他的目的,刚见到杨树时陈晓内心是欣喜的,因为之前他以为杨树发现了对付他的办法,现在来找他就意味着之前他的猜测是错的,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但现在杨树的态度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不过陈晓也没太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杨树沉默了一下,低沉道, “你知道我师父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吗?” 陈晓耸耸肩, “怀疑我呗,不过我也理解,是个人都会怀疑我的。” 杨树摇摇头, “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执念,我师父和我都想把这件案子破了,这件案子已经成了我俩的执念,我们为了这个念想必须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中间不能有一点疑惑。 这是我和我师父的执念,人不死,执念不熄,你明白吗?” 战书?威慑?或是警告? 他看着杨树的眼睛,他企图从杨树的眼神中找到些别的东西,但他失望了,他看到的只有坚定,那种不死不休的坚定。 陈晓内心突然有点沉重,他知道这次以后一切都将不同了,他将面对一个崭新的杨树,以前的杨树眼睛里也有坚定,为了破案的坚定,但那时候的杨树眼里还掺杂了很多东西,有迷茫,有彷徨,有怀疑,有犹豫,等等等等,但现在杨树的眼里只有坚定。 这样的杨树很可怕,不,是这样的人都很可怕。 不过陈晓不会就此退缩,也不会因为一个眼神就被吓到,因为他也有他的坚持,那就是他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哪怕一些人死了,哪怕一些人是因为他而死,但他从没有亲自动手,他一直在守着自己的底线,他有无数次彻底解决问题的时机,但他从没跨越自己的底线,他不认为这样的自己比杨树差。 想到这他看着杨树笑道, “那很好。” 杨树也笑了, “看来你也有属于自己的坚持,不过我想问问你的坚持是什么?” 陈晓笑了笑,“还不明显吗?我的坚持就是洗清自身的嫌疑。” 杨树点点头,继续道, “所以你洗清嫌疑的方式就是让所有人都去死吗?” 陈晓失笑道,“可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那些人死可不是我杀的,你说的好像人是我杀的一样。” “就像李良?人虽然不是你杀的,但你真的在其中没起到一些作用吗?” 听到杨树的话,陈晓眉头皱了起来, “我和你解释过,而且法律也证明在这件事上我是无罪的,你非要怀疑我?” 杨树摇摇头,“不是我非要怀疑你,而是你洗不掉你身上的嫌疑。” “呵。”陈晓轻呵一声,嘲讽道,“杨树啊杨树,我以为你有点儿长进,没想到玩的还是老一套,只会嘴?还人不死,执念不熄,威胁我?” 说着陈晓表情瞬间变得凶戾起来,身体前倾,恶狠狠道, “你师父执念够深吗?够深!但他死了!马友贵杀的!现在马友贵在干什么?在病房安心休养呢,指不定还洋洋得意呢,而你呢?跑到我这大放厥词? 你配吗?啊?我问你,你配吗?你是啥?你是警察啊!警察啊!大哥!警察靠证据说话的!这个道理要我教你吗?” 如果是之前的杨树看见这样的陈晓或许会闪躲,或许会心虚,但现在的他不会,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晓,等陈晓吼完,他才平静道, “所以你又要对我说那一套了?让我手段灵活点?放弃一些底线?” 陈晓恢复之前的姿势,连语气都变成之前的样子,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一样,轻咳一声, “起码比你现在这样有用。” 杨树点点头,没有否认, “如果我能早点改变估计会有些用处,但现在有些晚了,我能对付谁?对付马友贵么?还是对付你?” 陈晓呵呵一笑, “当然是对付马友贵啊,这样你还能从他口中找到你师父死去的口供,慰藉你师父的在天之灵,这难道不够有意义吗?” “那你呢?” “你也可以对付我啊,只要你觉得有必要。”说着陈晓摇摇头,“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真的没必要对付我,因为我根本没杀过人,只会让你白费功夫。” “那之前的那些案子呢?不了了之?” 陈晓疑惑道, “怎么会不了了之?那些案子不是早就盖棺定论了吗?不是我父亲做的吗?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打算一切推倒重来?” 杨树也没在意陈晓的态度,再次问道, “那你母亲呢?” 陈晓看着杨树反问道, “我母亲怎么了?” “在你父亲死后好像没人见过你母亲,就像现在一样,你母亲也不在,你母亲昏迷不醒,你不需要去照顾吗?” 陈晓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母亲早就醒了,只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她有些伤心了,出去放松放松心情,毕竟在这里容易睹物思人。” “是醒了还是死了?” 陈晓表情一变,“杨树这句话好像有些不妥吧?” 杨树拍了自己嘴巴两下,说道,“我的错,这么说确实有些不礼貌了,我给你道歉。” 陈晓想了想说道, “你的怀疑确实不无道理,我理解,这样吧,杨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如果你让马友贵认罪了,我会带着我母亲去看那时的审判,怎么样? 毕竟马友贵一天不认罪,我的嫌疑就一天也洗不清,我这种时候让我母亲回来,好像说不过去吧?这不是让她再次受伤么?” 杨树点点头,“有道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让马友贵认罪,你带你母亲来见证。” 陈晓也跟着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看到陈晓同意,杨树直接起身离开。 陈晓一路把杨树送出门直到看不见杨树才回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陈晓脸色一变,虽然杨树的目的好像是为了让自己母亲出现,但陈晓并不认为这是杨树的真正目的。 因为杨树答应的太容易了,而且这种口头协议有什么效力么?到时候就算自己母亲没有出现,杨树又能怎么办? 难道是借此机会试探自己?只要自己母亲出现,他就不在怀疑自己了?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而且陈晓还有另外一个疑惑,就是杨树为什么这么肯定马友贵会认罪?在他看来马友贵除非是傻子才会主动认罪,要么就是马友贵他不想活了。 陈晓事无巨细的开始思考起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复盘了一遍后,他不认为自己哪里处理的有问题,当然他也知道李良的死会让自身的嫌疑加重。 但他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可以说那样做是经过陈晓深思熟虑的,即使马友贵认罪,也扯不到自己身上,自己当时什么也没干,也没说什么诱导性的话语。 这样一来就只剩怀疑了,他身上的怀疑还少么?没有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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