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_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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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要干什么？做了这么多总得有一个目的吧，现在信息太少，他分析不出来，他看向陈大雷等着陈大雷继续说下去。陈大雷和他说了一下刘文君的事情，包括他听见刘文君的电话和刘文君现在已经搬走的事。陈晓不在说话，如果是这样他就要重新审视他体内的那个人格了，那个人格或许和自己一样都在自救。他捋了捋思绪，事情开始在母亲出事，当时确实给自己造成了很大影响，幕后黑手发现了，或许他早就知道了，然后让刘文君来，目的是逼迫自己杀死刘文君，这样一来目的就达到了。而当时自己其实没什么办法，那个人格出现解决了刘文君的问题，之后陆续出现的失踪应该就是那个人格故意做给幕后黑手看的，就是在告诉幕后黑手他成功了。但这只是暂时的，问题的根源还没有解决，只要那个幕后黑手还在，他就逃不过，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出事，而且他也不能一直让人失踪下去，事情早晚都会暴露。所以只有找出幕后黑手这一条路，从刘文君那里查么？毕竟他和幕后黑手有联系。陈晓摇摇头，查不到，刘文君必定什么都不知道，他当时去自己家说白了就是去送死的，刘文君要是知道打死也不会同意。那个人格想到了，所以他没有选择调查刘文君，而是将计就计，目的是找出这个幕后黑手。但他势单力薄的需要帮手，一般人听他说有这个幕后黑手都会当他有病，只有陈大雷不会，因为陈大雷对609案件有执念，所以陈大雷其实是那个人格为他选择的帮手。当本应该死去的刘文君没有死去时，那个幕后黑手必定会联系他来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有联系就会有破绽，这也解释了陈大雷为什么会听到那通电话，之后刘文君搬走的行为也证明陈大雷的怀疑没错。关于陈大雷说的太巧了，或许有问题，陈晓觉得这很可能就是巧合，就算陈大雷没有听到，他依然会怀疑刘文君，因为刘文君是注定要离开的，他在那就一定会暴露出幕后黑手的事。而他的离开就会引起陈大雷的怀疑，这也是注定的，这就达成了那个人格的目的，他是想让自己和陈大雷一起找出那个幕后黑手。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找，或者说和自己明说，陈晓觉得是因为自己太多疑了，那个人格无论找到什么或者他和自己说了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也许正是察觉到这一点那个人格才计划了这么多。想到这他和陈大雷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陈大雷皱眉思考了一下，说道， “你想的很可能就是真的，这也能解释那些人没死的原因，而且别忘了你在警局内的名声并不好，还有不少人认为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个幕后黑手的说辞很难让人相信，只有找出这个人来才行，目前来看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无论是你和我在找出这个人之前都不能出现，一旦出现，我就会被抓走，你又会变成之前那样，没人相信你，那个时候你再想找出那个人就很难了。所以我们得合作，既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 陈晓点头，确实是这个理。给陈晓松绑后，陈晓简单活动了一下，笑道， “说实话，之前你一直怀疑我，我呢也一直在和你对抗，仅有的一次合作还不了了之了，我想这次我们能真正的好好合作一把了。” 陈大雷沉默了一下说道， “先找出那个人吧，要是最后证明你依然和整件事情有关，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晓撇撇嘴，没把陈大雷的话当回事，现在都确定了有那个人了，还怎么会和自己有关？无非是抹不开面子的说辞而已，毕竟之前还是敌对关系，现在要合作了，肯定不习惯。他看向陈大雷问道， “你比我知道的多，先来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陈大雷皱眉，他确实不习惯现在的场景，但也只能接受，他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前的处境，并说了一下杨树被人盯上的事。陈晓想了想说道， “我的想法是，现在这个人藏了起来，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动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去找到他。而他唯一的破绽就是刘文君，从他让刘文君躲起来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刘文君还是知道一些信息的，但我们现在找不到刘文君。所以我的意思是让杨树利用职务去找刘文君，理由也比较好找，他不是和这件案子有关么？” 陈大雷点头，这个方法他也想到了，只是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杨树重新取得警方的信任，而现在有了陈晓的配合，他会更加方便。第二百六十二章信天，杨树拿着手机快速跑到路星河办公室，当着路星河的面打开手机中的录音，录音里是陈晓的声音，陈晓快速说出一个地址，然后就被人打断。路星河快速召集人手去往陈晓说的地址，虽然内心已经有了预料，陈晓既然被打断，就说明陈大雷肯定要换地方了，但他们还是要去，总得试试。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路星河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在有个好消息，就是陈晓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杨树随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和柳眉说了一下情况，现在很明显他师父已经和陈晓联手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这就意味着他师父不会杀陈晓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也让杨树更加坚定的想完成这个计划了，至于是不是被利用了他已经不在意了，只要人没事比什么都强。另一边陈晓和陈大雷在新的住处，陈晓皱眉， “这样不行啊，虽然这样做看似是杨树的功劳，但归根结底他就是收到个消息而已，这个消息还是我给的，换任何一个人都一样。想让他在这件案件里分量变得更重，我们还得加码。” 陈大雷看向陈晓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陈晓想了想， “我们给警方下战书吧。” “什么意思？” 陈晓解释道， “杨树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他需要实打实的能力找到线索，这样才行，但矛盾就在这里，他没有线索，主动给他么？可以是可以，但别忘了我们是不能被他抓到的。这样一来，次次扑空依然会让他变得不受重视，我想的是与其这么麻烦不如简单点，你不是他师父么？你就挑明了，看看他得到你几分真传，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你。就算警方那边有考虑，但杨树必定会成为明面上的指挥官，因为这是你的要求，这时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说不定还会发生一些意外之喜。” 陈大雷沉默了一下说道， “你在教唆犯罪这方面有一手。” 陈晓摊手， “没办法，这是目前最快捷的方法，我们时间很紧张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警方的能力，万一提前被抓到了，那一切就白费了。” 陈大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对了，有个事我一直没问，你父母的尸体在哪？” “我是真不知道，”陈晓无奈，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说道，“想知道你得问他，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 陈大雷想了想又问道， “你真把你父母的尸体做成标本了？” 听到这话陈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之前种种事情他都可以推脱，只有这件事不能，因为那是他亲手做的，他可以清晰的记得所有步骤。看到陈晓沉默，陈大雷知道了答案，没在这个问题纠缠，而是说道， “就按你说的来，我去准备。” 陈晓没说话，陈大雷走后，陈晓闭上双眼，忘了吧，那时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情有可原，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傍晚时分，警局收到一封信，是一个小女孩儿送来的，信是陈大雷写的，会议室很多人都在，杨树拿起信， “很遗憾用这种方式和大家沟通，但只能如此，希望大家谅解，闲话少说，相信我绑架陈晓的目的你们都知道。没错，我就是认为陈晓父亲的那次案件有问题，它在我心里是个坎儿，我过不去。好在这段时间我不是毫无收获，我发现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都在表明陈晓当时说的没错，还真有有这样一人个接替了他父亲的工作。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干什么都很不方便，所以我需要你们帮调查这些线索，一切查清之后我自会放了陈晓主动投案自首。而调查这些线索的人我希望由我徒弟杨树来完成。” 信很短，杨树很快念完了，会议室沉寂一阵，马友贵左右看了看清了清嗓子说道， “信的内容想必大家都听清楚了，虽然通篇都很客气，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在威胁我们。” 说着摇头笑笑， “我们的陈大队自从越狱后胆子越来越大了哈，都说犯罪不加以制止必定会越来越猖獗，我以前还不认同，我认为罪犯胆子都是小的，别看他们内心邪恶，手段残忍，好像多厉害一样。但事实呢？对于受害者的挑选上他们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大胆，他们更愿意挑选女人儿童或者体力差的人群，就算有体格强壮的人遇害，大都是偷袭下药所导致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和猖獗联系在一起呢？本质上他们就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但现在陈大雷的表现让我认同了这个观点，越狱，绑架，到现在还发展到写信威胁我们，他确实越来越猖獗了啊，说他曾经是警察，谁信啊？” 路星河拍了拍桌子制止道， “发泄完了没？发泄完了就说正事，对于陈大雷的信你们怎么看？” 马友贵当即说道， “怎么看？不看！当不知道，他以为他是谁？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路星河咳了一声说道， “别说气话，别忘了陈晓还在他手里，要是真发生点什么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耻辱。” 他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路星河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就是按照陈大雷的做法行事，只不过他不好明说。一方面对犯罪分子屈服，答应犯罪分子的条件，这话出去不好听。另一方面，路星河是局长，他要是说了就意味着他要为此事负主要责任，无论事情最后结果怎样。所以这话他是不能说出口的，必须有个人替他来说，这样就算最后出事了，结果不好，路星河也不会负主要责任，充其量就是个考虑不周。如果是以往的案件，这种事情都是由大队长来说的，原先是陈大雷，现在是马友贵，毕竟大队长在往前一步就变成所谓的管理层了也就是脱离了一线，变成坐办公室的了。为什么都说一线苦一线累？除了每天往外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如此，出事的永远是这些一线，但不能总拿基层来挡刀吧？说不过去，所以大队长这种职位看似高，但还没那么高的，就成了最适合的挡刀人选。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大队长一辈子都是大队长，往前进一步那么困难的原因，体制里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犯错，哪怕你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都没做过，也不能犯错。每犯一个错误，就意味着你前进的困难就多一分，直到彻底堵死上升通道。但这次不一样，因为陈大雷的信里提到了杨树，所以杨树就必须担起这个责任，这也是马友贵之前为什么肆无忌惮的发泄情绪的原因，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他不是负责人，出了事也赖不着他。所有人都看向杨树，杨树拿着手里的信面无表情，所有人都为杨树感到惋惜，以为杨树心里不好受，这案子很麻烦，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杨树接了这案子，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杨树实则内心暗喜，别人怎么想的他都知道，他又不是什么小白，也干了不少年了，但正因为知道他才高兴，整个计划他都知道，可以说这次的事情基本不会出太大纰漏。可以说这是送上门的功劳，虽然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所谓的功劳，只是想帮助他师父，但这种意外收获没人会不高兴。他拿着信严肃道， “路局，既然信里提到了我，那我责无旁贷。” 路星河看着杨树说道， “好，很不错，我们局里就需要你这种年轻人，不怕苦，不怕累，我知道这次案件有些困难，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所有人都会支持你的。” 杨树点头，从现在开始他就成为了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他达到了他的目的。第二百六十三章想法对于陈大雷给警局写信让杨树来主导此次案件的事情，陈晓是完全同意的，只是他有些疑惑陈大雷为什么没有在信中把情况写明。是打算继续和杨树联系，然后慢慢给杨树线索吗？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恨不乐观，频繁联系会有很大风险，谁知道哪次联系过程中就会出现意外？面对陈晓的疑问，陈大雷解释道， “之所以不给刘文君的线索是因为不能给，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警方找到了刘文君会发生什么？” 陈晓疑惑道， “调查真相呗，不然还会发生什么？” 陈大雷点头， “没错，那这个真相究竟是真是假你怎么知道？靠杨树吗？到时候他会怎样还不知道呢。” “什么意思？” “一旦刘文君被证实有问题，那就意味着之前的案子很有可能判错了，这是失职，是要挨处分的，你认为警方会认吗？当然，我不否认警方有认的可能，但这里有极大的概率是警方不会认，到时候怎么办？惊了幕后的人，还没有得到真相，划不来的。” 陈晓定定的看着陈大雷问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怎么说呢，应该说是阴暗？” 陈大雷摇摇头， “不是阴暗，我只是想自己知道真相而已。” 陈晓不可置否，他没有反驳，他知道陈大雷听不进去，虽然之前就知道陈大雷对真相的执着，但陈晓还是错误的预估了这份执着。陈晓也是现在才意识到陈大雷已经不适合合作了，连曾经为之奋斗了将近一辈子的事业都不信了，这样的人怎么合作？偏激势必会让人变得愚蠢。虽然陈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看到的全是阴暗，但陈晓依然觉得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是好的，这个世界也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不否认警方会有可能因为不想承认自身的错误，而一错再错，对真相视而不见甚至故意销毁线索隐藏真相。但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它们都发生在暗处，当阳光出现之后一切黑暗都会无所遁形。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在关注着这件案子，这就是阳光，警方是有多大胆子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下玩那一套阴暗的东西？真当所有人都是瞎的？如果这件事和原来一样，只是小范围内的事情，陈晓认为陈大雷的担心是对的，但现在就是多此一举，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让自己心安而已。换句话说，陈大雷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他一直想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但他行吗？以前的他可以，现在的他不行了，从他越狱开始，不，从他陷害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变了，那些受害者家属不会在相信他了。或许连陈大雷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在他脱下警服的那一刻起，他身上的光环就消失了，他从一个人们可以信任的人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犯了罪的普通人。这样的人给出的交代，试问谁会相信？陈晓早就看明白这一点了，他也认为陈大雷也看明白了，可惜他错了，陈大雷非但没有看明白，相反他的手段与想法变得越来越偏激。如果说之前陈大雷是警察，那他现在就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类似正义之光的英雄人物了。这很危险，这种英雄主义非常危险，很有可能带着他走向灭亡，陈晓正是察觉了这种心态才意识到陈大雷已经不再适合合作了。陈晓虽然也在自己拼命调查真相，但他的方式和陈大雷有着根本上的不同，陈晓从开始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寻找证据然后交给警方，让警方还他一个清白。哪怕之前刘文君失踪，他去刘文君的家抹除痕迹，这也是为了给自己找证据拖延时间的手段而已，当时要是不那么做，他会直接被抓起来，到时候事情就不好说了。他并是担心警方会故意迫害他，他担心的是警方会因为不够仔细而冤枉他，毕竟种种现象都对他不利，警方被表象迷惑的可能性很大，陈晓不能去赌这个可能。当然，陈晓并不否认要是最后的结果和他之前想的一样，是他体内的那个人格做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一切线索都销毁。但这是最后的手段，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和陈大雷这种一开始就只相信自己的还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或许该找个时间脱离这里了，不过目前倒是不着急，他现在还需要陈大雷来帮助自己，只是自己得找个机会和杨树沟通一下现在的情况，让杨树心里有数。他看着陈大雷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杨树调查这件事肯定需要用人，这么多人参与，你要怎么保证警方不知道刘文君的事情？” 陈大雷摇摇头， “无法保证，这也是我没有直接给出刘文君线索的主要原因，我想让他查，然后有消息了通知我们，杨树是知道我们在调查谁的，但警方不知道，警方只能根据我提供的些许线索猜测。而一旦有发现，在警方真正想到这个人具体是谁的时候，这段空出来的时间就是我们的机会，趁此机会，我们完全可以赶在警方到达之前找到人将其带走。” 陈晓点头，虽然听起来有些想当然，但这里面的实际操作空间还是很大的，一来杨树肯定是向着他们这边的，二来杨树还是总指挥。对于陈大雷说把人带回来的事情，陈晓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最关键的是陈晓也想亲自问问。但无论是他还是陈大雷他们都没想过会找不到刘文君，在两人看来找到刘文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在两人的设想中刘文君其实是没有过多的参与其中的。他的消失一定是被人蛊惑的，但他又没犯罪，即使被蛊惑也不至于逃跑，最多是被安排到什么地方了，暂时躲了起来。但这种躲藏注定不会隐匿自己的身份和行踪，那个幕后的人也无法合理的让他接受这看起来就不对劲的现象。这样一来，警方找人就变得非常简单了，至于刘文君会不会死，两人从来没有担心过，一旦刘文君死了，幕后之人就相当于不打自招了。现在幕后之人最主要的是洗清自身的嫌疑，不会做出任何画蛇添足的事情。这是他和陈大雷一致认为的结果，他们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找到刘文君之后的事情，也许这段时间那个幕后之人已经说服了刘文君，让他不要承认一些有关陈晓的事情，这种情况才是他们真正担心的事情。第二百六十四章剧本一场关于寻找刘文君的行动悄悄展开，当陈大雷和陈晓再次回到住处后，两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因为这是他们第三次失败了，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好像刘文君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一样，每次他们赶往刘文君的住处都扑了个空。一次可以是巧合，两次呢？三次呢？容不得两人不多想。两人沉默一阵，陈晓才开口道， “杨树那边有问题。” 陈大雷没有否认，寻找刘文君的事情知情的人有两方，一是他和陈晓，二是杨树那边，但他和陈晓这边整天待在一起两人之间谁也没有机会泄密，那泄密的只能是另一方了。看着陈大雷沉默，陈晓继续道， “给杨树打电话，问问情况，我不相信他没发觉异常，要是他没什么表现...” 后面的话陈晓没说下去，杨树要是这都看不明白，那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想看明白，就证明杨树有问题。他是没理由怀疑杨树的，杨树是什么样的人他很了解，但现在事实如此，他必须多想一些。现在的这种情况，要么是杨树有问题，要么是杨树身边的人有问题，他更倾向于杨树身边的人有问题，让陈大雷给他打电话就是要看看杨树的态度。如果没问题，那就要着手去甄别杨树身边的人了，这看似是坏消息实则是好消息，起码他们现在已经把这个人圈出来了。能精准的知道他们的所有行动，这个人一定是警局里的人，还在这几次的行动中。想到这陈晓突然笑了，看着陈晓笑了出来，陈大雷问道， “你笑什么？” 陈晓摊手， “你不觉得这很像是影视剧中演的那种卧底的桥段吗？警局里有坏人，我们要从这些人中找出这个坏人。哎，你别说，现在的情形还真的很像啊，你就像是被上司陷害停职的警察，为了找出幕后黑手奋力一搏，我呢，就是为了收视率的小鲜肉，其实没啥大用，但一切因我而起。按照影视剧里的走向最后我们一定会成功找出藏在其中的坏人，还所有人一个真相，这个结果还不错哈。” 说到这陈晓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 “可惜了，要是按照影视剧里的走向，你得死，就是那种发生危险，然后我去救你，你却把我推了出来，大喊着，陈晓，你快跑，别管我，然后脑海中开始走马灯似的闪过一些回忆，最后慷慨赴死，赚上一波眼泪。” 陈晓看着陈大雷皱眉道， “我也是现在才发现你真的是一脸死相。” 经过陈晓这么一调侃，陈大雷也放松了很多，饶有兴趣的问道， “怎么说？” 陈晓坐到他对面说道， “你看啊，影视剧为了过审，结局必须正向，官方也必须是正向的，那你呢？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走到了这种地步，或许被人迫害，或许被人诬陷等等等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你曾经的身份，你是个警察，你必须是正向的，但你现在犯了法，你做的事情都是违法的，这是事实，无法改变。这时候就需要给你一个结局，什么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让你平安无事，然后去蹲监狱吗？这种结局不好，会让人产生一种荒唐感，一个好人被逼迫到绝境，最后却还要遭受法律制裁，这是不是太无情了一些。所以你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还必须是心甘情愿的去赴死，因为你不死交代不过去啊。等你死后，人们会同情你，但那种命运不公的荒唐感会少上许多，因为你是心甘情愿的，这时他们这种同情就会转化为感动，你已经得偿所愿了，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为了心中的正义奋不顾身选择牺牲自己，这还不够让人感动吗？而你犯过的罪就会被人遗忘，即使有人记着也没关系，毕竟你已经得到惩罚了，你都死了这还不够吗？哇！坏人受到惩罚，好人继续好好生活，而你成为了英雄，这剧本虽然俗套狗血，但不能否认它是完美的，因为影视剧只能这么拍。我现在说你一脸死相你觉得还有问题吗？” 陈大雷笑了笑， “确实，要真是影视剧我确实是一脸死相，但现实不是影视剧，按照你的剧本，我最后为了救你而牺牲自己对吧？” 陈晓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要真陷入那个局面，我死也要拖着你。” 听到这话，陈晓瞪大眼睛夸张道， “哇，这么绝情？我可是大好人，还是一直陪着你的‘搭档’，不考虑考虑？” 陈大雷笑着摇摇头，然后起身离开去联系杨树，他不打算跟陈晓在扯了。等他离开后，陈晓脸色沉了下来，刚刚确实让他有种影视剧的既视感，他就说了出来，想看看陈大雷的反应，试探一下陈大雷心里是怎么想的，整体来说和他预想的大差不差，唯独结局有些不同。陈大雷甘愿赴死是一定的，陈大雷不缺这个决心，让陈晓意外的是陈大雷对自己的执着，这是宁可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干掉自己，哪怕自己是好人。虽然两人刚刚只是开玩笑，但陈晓并不认为陈大雷说出这话是在开玩笑，他更像是表达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想让自己死。看来他之前想要摆脱陈大雷的想法是对的，他可不想死，还是在得到真相证明自己无辜之后死去，那样也太不值当了。他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好好活着么？没一会儿陈大雷回来看着陈晓说道， “杨树那边也察觉了异常，但是他无法确认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又不能说出来，怕扰乱军心，本来事情就受挫，大家心情都很低，这时候说出来没有一点好处。他的意思是，只能维持现状，然后具体行动中甄别。” 陈晓点点头，这是目前最合适的办法，他看着陈大雷说道， “对于杨树的甄别行动我不抱太大期望，内部出了问题，想短时间靠内部来找出破绽是不可能的，谁知道那人扎根多久了？所以破局的关键还是在我们这里，我们在局外，我这边有个想法。” 第二百六十五章意外按照陈晓的想法，现在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出刘文君，只要刘文君被找到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但陈大雷坚持自己找出刘文君。是，陈晓认为自己找出刘文君肯定更放心，但事实是他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