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点点头也没多问,都说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他们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所以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回到和女朋友合租过的房子,进了门他明显能看出这里有人居住,老两口解释他们一直在这居住。 刘文君点点头,老两口可能觉得住在这能第一时间得到他的消息,也可能是这里有他的生活轨迹,总之有太多理由,他没有多问。 让老两口先坐下,他转身开始检查屋子,屋子被收拾的很干净,看了一圈刘文君眉头皱起问道, “妈,你们来的时候看到我的电脑了么?” 母亲直接摇头否认道, “你的东西我和你爸给你收拾过,没看到,丢了?” 刘文君摇摇头, “不知道,我在问问,就算丢了也没什么事。” 说完他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询问,得到的结果一样是不知道,挂断电话他眉头紧皱,电脑倒是不贵,里面也没啥不可告人的东西,只是偶尔会记录一些学习的东西。 这时父亲猜测道, “是不是房东拿走了?毕竟你这么长时间不在。” 刘文君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母亲着急道, “那找他去啊!” 父子俩同时摇摇头, “没啥意义,这都丢这么久了,该处理的早就处理了,何况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房东拿走的,人家嘴唇一闭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算了吧,也没多少钱,而且用了挺长时间了,也该换一个了。” 母亲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只是兀自不甘的低声抱怨着。 刘文君劝道, “妈,别想着些了,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们这段时间肯定也没休息好,现在我好好的回来了,你们也能睡个好觉了。” 回到房间刘文君脸色沉了下来,电脑丢失的事他看似表现的不在意,其实是在安慰父母,不让他们操心,但他对此很上心。 无他,如果真的是被人偷走了的话,窃贼只会拿着一样东西么? 虽然这间屋子确实没什么比较值钱的东西,但其他东西也能卖点钱的,这个窃贼就真这么有原则,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每次盗窃只拿一样东西?他是不信的。 那就间接证明了那个人就是冲着他的电脑来的,但这也是让他疑惑的点,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电脑里没有任何东西。 因为女朋友在身边的原因,他的电脑里连一些男生必备的资源都没有,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单单拿走他的电脑。 转念一想他就确定了那个拿走他电脑的人一定是陈晓,因为他之所以会‘失踪’完全是陈晓一手造成的,也就是说他失踪的事只有陈晓一人知道。 想到这,他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陈晓带给他的危机感是实打实的,他无比确定陈晓就算不是连环杀手,也一定不是好相与的。 加上他也简单了解过陈晓这个人,那次直播的事件虽然过去了许久,警方因为影响的原因也把网络上的痕迹消除了一些,但有心调查的话还是能查出来的。 种种事件都表明陈晓这个人有问题,而被这样一个人拿走了自己的电脑,他想想就觉得恐怖。 他能想到陈晓这么做可能是想消除痕迹,但他不认为陈晓做事会这么简单,一定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他愈发不安,这种被未知的恶意包围,自己偏偏还毫无办法,只能被动等待的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不行,他必须要主动出击,而主动出击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报警,有事情找警察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它是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的。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从这次的事件就可以看出陈晓的心思有多缜密,他是第一个被‘被失踪’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他和那些失踪的人的看法完全不同。 什么为了销量的合同他根本不信,这只是一种让自己的行为更合法的手段而已,还是那句话他当时会配合完全是被威胁的,包括签署合同这件事。 而且陈晓那么有钱,他才不相信陈晓需要去赚漫画的那些钱,他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目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他不在犹豫,简单和父母说了一声,就直接出门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很不正常,但是他等不及了。 再次来到警局,路星河看到他眉头下意识一皱问道, “出什么事了?” 听到路星河的话,刘文君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又不太好意思说了,说什么?说自己电脑丢了?和刑警队这么大的领导就说这个?好像有些奇怪。 犹豫了一下,想到来都来了,他一咬牙说道, “我电脑丢了,我怀疑是陈晓拿走了。” 随后他把自己回家后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顺便说了一下自己的推测。 路星河眉头皱起, “首先,想必你也明白电脑丢了这件事无法证明一定是陈晓拿走的,你说的一切都是猜测,我们不可能按照这个方向去调查,而且就像你说的,都丢了这么长时间了,想找到基本没什么希望。 其次,就算你的电脑是被陈晓拿走的,他能利用这个电脑做什么?你认为他会利用这个电脑陷害你吗?一台电脑而已,真有这么容易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最后我想说的是放松自己,陈晓的事不用太过在意,你表现的有些过于恐惧了。” 说着路星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 “对了,你好好想想你的电脑里除了你说的学习笔记还有什么东西没有?” 刘文君一愣,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从路星河的态度中听出一丝怀疑的意味,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异常了。 自己第一次见到路星河就言之凿凿的说陈晓是杀人犯,而现在自己又来到警局说陈晓拿走了自己的电脑要对自己不利。 而事实呢? 他只是电脑丢了而已,又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电脑里什么都没有,那自己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急切?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电脑里有什么‘别的’东西? 他不知道路星河会不会这么想,但他自己确实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 也正是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他才愈发觉得陈晓的可怕,因为这个问题根本无解,他要是装作不知道或者不在意同样说不过去。 到时候要是电脑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他说没注意到,谁会信?毕竟那是一台电脑,就这么丢了自己能没有注意到? 要是说自己觉得没必要报案,这感觉也很牵强,电脑不像一些小物件丢了就丢了,他没报警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电脑有问题,所以不敢报警? 他怀疑陈晓选择电脑就是故意的,电脑的属性注定了它既重要却又不是那么重要。 其实他错过了最好的处理方式,也就是当他得知电脑丢失的事后,他直接报案,但是不来刑警队,就按照一起普通的盗窃案来报案,那他就什么事都没有。 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满脑子都是陈晓的事,加上陈晓又和刑事案件有关,所以他没多想直接选择了刑警队,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他抬头看向路星河想解释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越解释越像掩饰,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很是懊悔。 这时路星河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可离开了。 等刘文君离开后,路星河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电脑的事,让他们找找看,起码是一条线索。 第二百四十八章 转移 不提刘文君内心的五味杂陈,马友贵和王赫跟了李良一下午并没有什么发现,两人对此并不意外,李良就算在傻也不至于做的这么明显。 直至深夜,王赫看到有人带着帽子走出小区,身形和李良极为相似,王赫急忙道, “老马,老马,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李良?” 马友贵皱眉看了一会给出了肯定答案。 王赫惊讶道, “这小子这么沉不住气?” 马友贵却皱眉说道, “不太好说,可能不是沉不沉得住气的原因,应该是他也不能确定,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难办了,先跟上吧。” 两人跟着李良来到陈晓层住过的公寓处,王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 “是这里,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看着李良走进小区,两人都没有着急,捉贼捉赃,而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李良到底是什么成分。 没一会儿,马友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李良,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总算不是最坏的结果,这证明李良起码没犯大方向的毛病。 马友贵接起电话,电话中传出李良的声音告诉两人有了一些发现。 两人没有犹豫直接下车走进小区,其实两人这样做肯定会让李良知道两人是在跟踪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等一会儿在进去,但两人都忍不住了。 首先来到这的两人心里自然而然就产生了尸体藏在这里的想法,因为这个位置太合适了。 其次现在警方压力很大,一点点时间都非常重要。 至于李良知道了两人怀疑他也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不必拿出来讲,马友贵就不相信李良没想过这个问题。 两人进了小区直奔当初埋着尸体的地方,来到李良身边,如马友贵所想,李良像是没想过两人为何出现的这么快一样,直接道, “马队,这片地方有问题,有人翻过。” 随后又解释道, “之前离开警局我就一直在想陈晓能把尸体藏在哪,众所周知,犯罪人藏尸大多数会选择相对熟悉的地方,于是我回到家辗转反侧,然后就想到了这,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果然有问题。” 马友贵王赫两人点点头,毫不在意李良的解释,他们不知道李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李良究竟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只是凑巧发现,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马友贵想了想说道, “先挖挖看,毕竟都是猜测,犯不着折腾别人,这个时间都挺忙的,万一没什么发现呢?” 他心里虽然认为这很可能埋着尸体,但是李良之前的行为还是让他产生了怀疑,这个怀疑不是对李良的怀疑,而是对李良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的怀疑。 就像他之前和王赫说的那样,李良的表现不太像确定结果的样子了,更像是确认的样子。 听到马友贵的话,三人先是观察了一阵,然后马友贵让李良去物业借铲子来,没多久李良拿着铲子回来。 物业的人也跟着来了,只不过马友贵让人直接离开了。 三人开始挖,越挖三人的内心越沉,很明显这下面什么都没有。 挖了一阵确定下面什么都没有之后,三人同时沉默了,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了。 三人沉默离开,归还铲子时物业的人还询问了下情况,只不过马友贵因为没有发现,心情有些低落,没说什么直接离开,留李良和人解释。 马友贵上了车,没一会儿李良小跑过来,三人坐在车里,李良看了看说道,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那地方明显被人翻过,谁没事会翻那里?刚刚我也问过物业了,因为那里出了人命的关系,所以大多数人都敬而远之,一定是陈晓发现了什么然后转移走了。” 李良无法说出曾经他和陈晓在这见面的事情,只能尽力引导马友贵王赫两人往这方面去想,种种迹象都表明陈晓是把尸体埋在这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马友贵摇了摇头, “不,土地有被翻过的痕迹,这确实能间接证明陈晓在过着,而且很有可能他就在这埋了父母的尸体,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说实话这地方不是那么容易想到的,这就代表这地方是安全的。 而且他能想到这个地方就代表这里一定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既然这么安全为什么又转移了?他应该知道做的越多留下的破绽就越多,这么做有些得不偿失了。” 李良兀自不甘道, “会不会是被人发现了?所以不得不转移?” 马友贵继续摇头道, “纵观整件事件,我们有理由怀疑陈大雷的越狱是他一手策划的,这里面还有杨树和柳眉的帮助,我不认为杨树会这么配合,他一定有着不得不配合的理由,这就说明陈晓的计划成功了。 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当你发现你的计划有一环出了错,你会怎么办?” 李良想了想说道, “要么放弃计划,要么先弥补。” 马友贵点头, “没错,想到问题了么?” 李良点点头, “嗯,陈晓的计划还在进行,这就说明要么这是计划中的一环,要么就是他不知道尸体被人转移了。” 马友贵此时突然说道, “你们认为陈晓设计了这么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之前我们怀疑他,是因为那些人失踪了,但现在结果证明那些人没事,当时在警局里,我们虽然没有明说但都认为那些人已经死了,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 李良没有否认。 马友贵继续道, “这就奇怪了,这些人的‘消失’是陈晓一手造成的,他为什么没和警方说明?而是任由警方继续误会下去?” 李良不确定道, “他不是有双重人格么?也许他不知道这件事。” 马友贵转头看向两人说道,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这就有意思了,因为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也就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呢? 你看啊,那个人格计划了这一切,假如这一切陈晓都被蒙在鼓里,这像不像是陈晓嘴里父亲做的事情? 这样的话陈晓应该把那些人都杀了才对,那些人没死陈晓早晚会发现问题,这不矛盾么? 我觉得我们要是能想出这个矛盾的根源,或者说整件事的目的,一切就都明朗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疑惑 回去的路上,三人沉默不语,马友贵总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住那根线头了。 他刚才询问李良的问题更是在问他自己,陈晓的目的,纵观整件事件,要不是这次李良突然找到那些失踪的人,他们所有人都认为那些人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陈晓想要制造这一起虚假的死亡事件,那么这起虚假的死亡事件是为谁准备的? 肯定不是警方,因为从现在状况来看,警方已经知道这些人没事了,这就证明陈晓无意欺骗警方。 要么是给陈大雷看的,整个事件都离不开陈大雷的身影。 要么是给一个不确定存不存在的人看的,就是他嘴里那个一直想要陷害他的人,也就是父亲的后手。 要么是给他自己看的,这么说可能有些绕,就是其中一个人格做给另外一个人格看的。 三个选项出来,马友贵可以直接确认陈晓这么做一定不是专门做给陈大雷看的,因为他相信陈大雷一定随时盯着警方这边的动静,当他得知了这些人没事的时候,陈大雷就失去了杀害陈晓的理由。 也许让陈大雷越狱只是陈晓需要用陈大雷来拖延一些时间,让自己达到真正的目的。 而是不是第二个可能,马友贵现在变得有些无法确定了,如果是之前他也许能直接肯定这个人一定不存在,因为经历了这么事情,警方早把陈晓父亲的人际关系查个底掉,他不认为有这样一个人。 但现在尸体的消失,他又有些拿不准了,会不会是这个他们谁也没发现的人转移了尸体?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他决定先不考虑这一点,因为这里有太多可能性了,同时也是因为他最在意的还是第三点。 第三点在他看来是最合理的,正常情况下的陈晓病了,即使是他父亲死了,他依然怀疑有人陷害他,这点是被证实了的。 在病了的情况下陈晓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正是因为如此,才迫使陈晓体内的人格设计了这一切,目的就是加深陈晓的怀疑,让陈晓更加相信有人陷害他的‘事实’。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马友贵大概能想到,因为只有在陈晓对此深信不疑的情况下,再由陈晓‘亲自’查明真相,陈晓的病情才有可能好转。 很合理,同时陈晓这次没有杀了那些人也得到了解释,因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给陈晓治病,当然不会杀人。 治病就意味着陈晓治好了以后可以正常生活,但陈晓杀了自己的母亲他还怎么正常生活? 他想到了柳眉的说法,陈晓是不能杀人的,如果他杀了人就会变成真正的杀人狂,他现在不知道这个理论究竟对不对,但可以暂时当做正确的来看待。 如果是这样,陈晓现在手上就没沾染过鲜血,这就推翻了警局之前认为陈晓杀害了自己母亲的观点。 但陈晓的母亲是植物人,这么长时间没人照料是不可能的,警方也是从这点推断出陈晓的母亲有很大可能是已经死亡了的推断。 自杀?还是他杀? 马友贵暂时不知道,他只能先认为陈晓没有杀人。 他按照这个前提尝试去推断整个案件的过程,那个医学生刘文君或许真的发现了什么异常,不然陈晓不会选择对他动手,也就是说在刘文君去之前陈晓的母亲已经死了。 也许那个时候陈晓就病了,而刘文君的出现让陈晓不得不对他动手,计划也从此刻开始,那个人格将计就计设计了一出失踪的戏码,为的就是让陈晓认为自己杀了人。 不,应该是为了让陈晓认为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杀了人。 而之后无论是王文轩的出现,还是李良杨树等人,都在慢慢巩固这一事实,也许他们的出现都是巧合,但那个人格因地制宜的变换着计划,最终让陈晓无比确认这一虚假的事实,这完美的符合了马友贵刚刚治病的猜想。 之后事情按照计划发展,陈晓摆脱警方,这时候也就是陈晓开始亲自调查的时候了,但问题来了,这件事根本经不起调查,也许短时间内没事,但是那些人没死,陈晓早晚会和警方一样发现这一事实。 这样一来所谓的死亡事件就功亏一篑了,所以这时候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来阻止陈晓调查。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陈大雷,也只能是他,因为无论是杨树还是警方的人都有一个警察的身份束缚着,他们没有足够的理由去阻止陈晓调查这件事,这就是为什么会牵扯到陈大雷的原因。 而陈大雷也按照这个计划绑架了陈晓,也许是过一段时间也许就是现在,陈大雷已经得知了这些人没事的事实。 那陈大雷要做什么? 陈大雷是个固执的人,马友贵坚信陈大雷一定还在怀疑陈晓,不然也不至于干出越狱这种事。 这样一来,陈大雷很有可能隐瞒甚至欺骗陈晓这些人活着的事实,他要通过这件事来迫使陈晓说出那个他一直认为的‘真相’。 而陈大雷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马友贵的一切猜测都有一个前提,就是陈晓没杀人。 当然就算这个前提错了,陈晓杀过人,马友贵同样不认为陈大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陈晓这种人不把事实摆在他面前,他是不会说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消息的人。 这样一来,陈大雷也许真的会杀死陈晓,但马友贵认为陈大雷杀死陈晓之前一定是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真相往往比生命更重要。 所以陈大雷只剩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寻找陈晓母亲的下落,整个案件只有这一点是陈晓无法解释的,隐瞒死亡消息,这注定让陈晓处在劣势地位。 而陈晓母亲的下落陈大雷会知道吗? 大概率会,陈大雷是有这个嗅觉的。 想到这,马友贵眉头紧皱,这才是陈晓的目的么? 当陈大雷来到埋着唐悠悠的地方后会发现什么? 会发现他们三人翻过土地的痕迹,而痕迹很新,很新,毕竟他们是刚刚翻过的,陈大雷看到之后会怎么想? 陈晓在他手里没有时间做这些,那是不是意味着陈晓嘴里的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那个人转移了陈晓父母的尸体,这样一来陈晓在陈大雷眼中就是无辜的了。 但他只要在那地方围一圈警戒线,陈大雷看到之后自然就会知道警方找过了,而且没有发现,也就不会那么想了。 他一时想不通这里的事情,但任谁都知道这里一定不简单,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拉起警戒线,谁知道陈大雷什么时候来? 他可不想让陈大雷产生误会。 第二百五十章 舆情 马友贵连夜安排人把警戒线拉上,顺便还让人在公寓附近盯梢,既然陈大雷会来看,何不趁机抓住他? 他不免会想如果趁此机会抓到陈大雷,事情就结束了,之后的升迁也是板上钉钉。 但马友贵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舆情,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就在拉起警戒线的后两天,网上突然传出一些声音,大意是银市又发生了杀人案,并且传的有鼻子有眼,配图正是马友贵拉警戒线的地方。 本来已经渐渐被人遗忘的609案件又重新回到大众视野,网上众说纷纭。 马友贵之所以没有想到是因为他一心盯着案件,忽略了609案件对人们的影响,虽然案件告破,但这起大案已经深入人心了。 加上公寓曾经发生了多起凶杀案,虽然有的人和陈晓一样已经搬离了公寓,但依然有一部分人没有搬走。 当马友贵拉起警戒线的时候,不免让这些没有搬走的人想起了过去的案件,而地点又是那么敏感,人们必然要议论起来。 而这其中不免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拼命往严重里说。 甚至有人开始言之凿凿的说当初警方抓错人了,不然为什么地点是在那里?说那个连环杀手又回来了。 当马友贵注意到网上的声音时,他并没有多想,他想着解释一下就好了,而且拉起警戒线又不意味着一定有命案发生。 但事实比他想的更严重,没多久,路星河找到了他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一脸凝重。 马友贵有些不解,多大点事解释一下就好了,至于这么严肃? 这就是有人能做局长,而有的人只是个警员或者队长的原因,是他们能力不足吗? 不是的,是他们某些嗅觉不敏锐。 路星河看出他的不解解释道, “现在舆情汹涌,我们总要做个交代,而无论我们怎么交代都绕不过去一点,就是609案件,势必会有人询问案件,而案件是什么样的你应该清楚,虽然我们做的没有任何问题,但能服众吗?” 马友贵愣住,是啊,就连他们内部都怀疑陈晓父亲是顶罪,其他人会怎么想? 不过他依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说道, “我们实话实说就好了,我们又没有犯错,一切都符合程序,没什么好怕的。” 路星河叹了口气,让他离开,他没有和马友贵解释其中原由,等到召开发布会的时候他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了。 等马友贵离开后,路星河不免想到这一切都是陈晓的计划么? 如果是,他简直不敢想象。 网上舆情愈加汹涌,仅仅过了一天,路星河就接到了很多电话,迫于压力他硬着头皮召开了发布会。 发布会上,如路星河所料,有人提出查看案件细节,路星河没办法公布了案件细节。 等到公布完,当即就有人提出了那个问题, 陈晓的父亲会不会是为了陈晓顶罪? 路星河就知道会是如此,硬着头皮道,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我们一切遵循程序,合规合法,证据链完整,嫌疑人认罪态度良好,而且我们做了最仔细的调查,发现没有出入。” 之后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发布会结束,至于这些人会不会相信他已经管不到了,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是联系狱警那边,让他们对陈大雷的事情保密。 嗅觉敏锐的他已经察觉了陈晓的目的,如果媒体发现陈大雷失踪,整件事情就不好说了。 但可惜的是,狱警那边这次态度非常强硬,根本不顾及所谓的情谊,这事情没有闹大还好说,但现在眼瞅着已经闹大了,狱警那边在隐瞒下去,下场不难预料。 被拒绝后,路星河脸色更加难看,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到这个时候还是无法轻易接受这个结果。 强压着内心的怒气,回到警局的第一时间就召开了会议,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就算挖地三尺也给我把陈大雷找出来!” 发布会结束的有些媒体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开始行动,却发现陈晓消失了,这完全符合他们的想象,这不就是赤果果的畏罪潜逃了么? 他们想的是陈晓或许不确定这件事经不经得起调查,所以先一步逃走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有些媒体无孔不入的力量,他们很快知道了陈晓的失踪和陈大雷有关。 一时间舆情更加汹涌,一个连环杀人犯,或者是连环杀人犯的儿子,和一个因为犯错入狱的警察联系在了一起,这事件本来就够劲爆了。 再加上这里面或许还有反转呢? 犯人在监狱内死亡,犯人的儿子也失踪了,还是被一个已经开除的警察绑架的,这太符合现在一些企业犯错后的行事作风了。 事情与企业无关,嫌疑人已经离职,是嫌疑人自身原因等等等等。 这无疑给本就劲爆的消息在添一把火。 其中不乏有自觉敏锐的人认为自己看清了真相,在网上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他们认为在舆情的压力下,警方做出草菅人命的事在合理不过了,并且言之凿凿。 而这正是那些阴谋论者,图谋不轨者,最肥沃的土壤。 而当媒体找到陈晓父亲认识的人了解之后,得到的答案又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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