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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说道, “别生气了,你就信我一次,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彻底安全了,我向你保证,可以么?” 听到陈晓的话,母亲转过头看向陈晓,问道, “真的么?” 陈晓举起手发誓道,“真的不能在真了。” 母亲点点头,解释道,“你也别认为我就是杀人狂,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我们的平静生活。” 陈晓点点头,轻声道, “我知道的,放心吧,这次之后谁都不能打扰我们了。” 母亲点了点头,陈晓看到母亲不在生气犹豫了一下说道, “妈,最近你还是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吧,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危险,不能让人发现你,” 母亲眉头一皱,说道, “我看搬出去是假,你是怕我杀王文轩是真吧?” 陈晓确实有这种考虑,他今晚要出去,留母亲和王文轩独自在家,他确实不放心,王文轩现在被自己绑住了,如果母亲真要做点什么,王文轩百分之一百会死。 但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他和母亲说的理由确实也是真的。 他刚想解释就被母亲打断, “行吧,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同意,也会配合你,希望你真的能做到你保证的那样。” 看到母亲同意,陈晓带着母亲来到了他提前准备好的地方。 做完一切,他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才拿出手机,给李良拨了个电话,说自己现在就去。 李良挂断电话,眉头皱起,他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不知道陈晓究竟准备了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要不是今晚他有别的目的,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他说不定会因为这个情况失败。 没多久他看到陈晓开车出门了,那辆车正是他安装定位的车,他看着定位显示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下了车直奔陈晓的家里。 他来到一楼的窗边,拿出工具,开始卸窗户上的防盗网,他不可能从门走的,说知道门上有没有什么警报之类的东西? 很快他卸下了防盗网,好在因为防盗网的关系,窗户没有锁,他拉开窗户直接跳了进去。 落地之后,他没有检查别的房间,而是直奔地下室而去,这个地下室早就引起他的怀疑了,而且按照正常情况来讲,地下室是最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他来到了地下室门口,发现地下室上了锁,这让他怀疑王文轩可能就在里面。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又反复确认了几次,确定了地下室应该没人。 他有些灰心,不过很快整理好了心情,然后开始挨个检查一楼的房间。 很快他来到了王文轩的房间,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 此时王文轩在屋里眼睁睁的看着门把手在转动,他怀疑陈晓又变成了母亲的人格,想要来杀死他。 就在他极度紧张时,门突然打开,他一眼就看清了来人的面容,虽然屋子很黑,但借着月光他还是能认出来人正是陈晓口中说调查自己的李良。 李良此时也看到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王文轩,他内心一喜,真是一点功夫没费,这么轻易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而且看王文轩的样子,他还知道王文轩肯定是被迫的,这完美符合他的预期。 此时王文轩心里也非常激动,来人是警察,这意味着他得救了,他激动道, “李良!李警官快给我松绑!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殊不知,王文轩一开口就暴露了一些事情,李良一直认为自己调查王文轩的事情没人知道,起码王文轩自己是不知道的,现在这种情况就说明是陈晓告诉了王文轩一些事情。 这让他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陈晓为什么会主动告诉王文轩这些事,在他看来,如果王文轩是被逼的,那他就仅仅是个工具而已,一个工具需要知道这么多吗? 这是不是说明王文轩和陈晓的关系并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 他不动声色的快步走到王文轩身边,一边为他松绑,一边询问道, “都发生了什么?” 王文轩此时正处在被解救的激动之中,哪里会想那么多,他倒豆子般的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李良越听越心惊,但他没有完全相信王文轩说的话,一是刚刚发生的事让他对王文轩产生了怀疑,二是王文轩讲的事情和柳眉和他讲的有一些出入。 不过也好验证,他松开了王文轩后说道, “那我们先去二楼看看,看看陈晓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文轩快速点头,他其实早就想看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两人来到陈晓母亲的房间,推门进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王文轩有些傻眼,他看向李良恍然大悟道, “对了,我给忘了,陈晓说他要带母亲离开,是不是他把母亲带走了?” 李良看着王文轩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王文轩,他说道, “我们在去地下室看看,刚才我看了有锁,我就没动,不过你说的要都是真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破门。” 王文轩点头表示同意,身边有个警察,他的胆气大了许多。 两人合力打开地下室的门,进入之后,地下室除了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和一些杂物,什么都没有。 两人仔细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李良有些恼火,他还以为会直接找到强有力的证据呢,没想到什么也没有。 他看了看王文轩有些庆幸,好在王文轩还在自己手里,只要他在自己就有机会。 王文轩此时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没看见就没看见,对他来说除了有些遗憾之外,并没有什么损失。 他看向李良问道,“那我们在找找还是回警局?” 李良怎么可能让他回警局,回到警局他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他刚要对王文轩解释不去警局,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警笛声。 第二百零二章 抓捕 在听到别墅外的警笛声时,李良和王文轩的表现截然相反,王文轩表现出安心的样子,他认为自己终于得救了。 而李良则不然,他非常疑惑,想不通这个时间段警察为什么会来陈晓的家,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别墅外的一辆警车里,杨树和陈晓并排坐在一起,杨树皱眉看着陈晓,又是这样,之前的种种回忆涌入他的脑海。 他有种预感,这又是一次陈晓的阴谋,因为眼前的场景和之前太像了,让他忍不住怀疑陈晓是在借刀杀人。 他带着警局的人来陈晓家中是陈晓主动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的,电话中陈晓说了一些情况,迫使他们不得不来。 来不及想陈晓这么做的真实目的,他和队员快速下车把别墅团团围住,并向别墅内喊话,让里面的人不要负隅顽抗,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窗户有被破坏的痕迹,这证明有人已经潜入了别墅。 而且他不认为潜入别墅的人会出来,因为这是陈晓主动报警的,以陈晓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他们晚来? 此时李良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已经知道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好在身边还有王文轩这个人证。 但他内心并不好受,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最后没事,这次的功劳也注定跟自己无关了,他得想个办法把自己从这次的事件里摘出去。 最好是被动的方式,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有机会重新争抢功劳。 想到这他看向王文轩低声快速道, “一会儿警察问你什么你都实话实说,一点都不要隐瞒,但又一点你必须要记住,就是你我两人早就相识,只是不熟,我们是在你工作的动物园认识的。 时间不用太过具体,说个大概时间,三个月前就行,警方审讯时如果你说的太过具体会引起警方怀疑。 我们相识的经过是在我参观动物园时认识的你,你介绍,我听,我们就相识了,之后我们两人一起吃了个饭,至于当时具体交谈了什么你就以喝多了为理由说忘记了就好。 之后你就被陈晓绑架了,警察要是问陈晓的事情,你就实话实说,要是问你有关与我的事情,你就用不知道来回答就好,记住了没?” 王文轩看着李良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可能出了一些意外,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疑惑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只要实话实说不就好了?撒谎万一被看出来对我们非常不利。” 李良快速解释道, “你是不是傻?你说的就是真的?你有证据吗?画是你自己画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说陈晓逼迫你? 大哥!你想想你签合同的时候是怎么签的?你是自己去的,难不成这还有人逼你? 陈晓随便把杀人的事情往你身上一推,你自己想想你们两人谁的嫌疑大?” 王文轩转念一想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他急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看到王文轩点头,李良内心松了口气,再次解释道, “我让你这么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警察就在外面,我这次来是私自行动,这是犯法的,我很可能为此脱了这身警服。 我倒不是怕这个,我还年轻,就是不干警察了我也可以干别的,但是我怕陈晓把这一切都推到你身上,那时我又不是警察,估计没办法为你讨回公道了。 到时候真凶逍遥法外,你一个普通人成了替罪羊,这才是我真正惧怕的原因。 不瞒你说,我很早就怀疑陈晓了,上次我见到你和陈晓在交谈,我就对这件事上了心,然后偷偷调查你,直到发现你失踪,我怀疑你被陈晓害死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趁着陈晓不在家来他家里找一些证据的,没成想发生这样的事。” 说着李良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 王文轩此时已经被李良之前的话吓得六神无主了,李良说什么他都相信,当然这里面也有李良是警察这个身份的原因,大多数人还是相信警察这个职业的。 他一想到自己被陈晓诬陷,而唯一的知情人也可能遭受牢狱之灾,他看向李良焦急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在告诉我一些你的计划,我好配合你,争取让你没事!” 李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行!现在这个情形我们跑是跑不掉的,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相信我,这件事虽然有些麻烦,但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之所以不和你多说就是怕你扛不住警察的审讯然后露馅,我之前教你的说辞都记住了没?” 王文轩急忙点头,然后快速和李良说了一遍。 李良点了点头, “现在时间紧急,我无法像是审讯一样给你预演一遍,一切只能靠你自己,记着无论警察问什么,只要问到有关于我的问题,你只准说我教你的那段话,其他的一概不能多说。 只有这样我才能没事,只有我没事了,我才能帮助你,如果我出事了,这件事就真的没人能帮助我们了。” 王文轩快速点头,“我知道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说完李良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王文轩一些信心,让王文轩相信自己真的有办法。 两人举起双手走到别墅外面。 此时杨树正在别墅外面喊话,没多久就看到别墅内走出两人,杨树一看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同事李良,他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陈晓,而此时的陈晓也和他一样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杨树转过头皱眉看着李良,如果李良没有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的话,李良的这身警服就穿到头了,私闯民宅,还是个警察,这是知法犯法,警方一定会从重处理。 很快,杨树带人控制住李良,期间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有任何人说话,李良也没有反抗,除了王文轩。 王文轩此时看到了警员中的陈晓,他眼睛登时睁得老大,指着陈晓大声道, “陈晓!警官抓住他!他是变态杀人狂!抓住他!” 第二百零三章 审讯 听到王文轩的喊声,所有人都看向陈晓。 陈晓此时脸上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转头看向杨树,眼神中满是不解。 杨树看了一眼陈晓转头看向王文轩喝道, “老实点!有什么回警局去说!” 王文轩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杨树的眼神把话又咽了回去。 把李良和王文轩两人压上警车后,杨树走到陈晓身边,说道, “你是报案人,也得和我们走一趟,还有人是在你家抓的,我们得对你家进行勘察,希望你能理解。” 陈晓点了点头,“知道,注意一下别碰坏了我的作品就行。” 随后一行人来到警局,到了警局路星河早早的就在警局门口等待了,他已经听说了,这次抓捕的人里有他们的人,这容不得他不重视。 杨树示意把人带到审讯室,然后来到路星河身边,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陈晓主动给我打的电话,说他的车被人安了定位装置,怀疑有人要害他,并且看见了有人已经潜入他的家中了。 路局您也知道,陈晓这人不简单,有关于他的事情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所以我直接带人出警,然后就在陈晓家中抓获了李良和另外一个人。 现在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得看接下来的审讯。” 路星河点了点头。 杨树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在我们抓捕两人之后,其中一人看见陈晓之后表现的非常激动,大声喊着陈晓是变态杀人狂。” 路星河眉头一皱,凝声道, “会不会和这次的连环失踪案有关?” 杨树点点头,“我也有这方面的怀疑,所以我打算先审那个人,看看他怎么说。” 路星河同意了杨树的想法,随后两人来到王文轩的审讯室。 王文轩看到警察进来之后非常激动,大声道, “警官!陈晓是变态杀人狂!你们抓错人了!” 杨树皱眉大声道, “安静!抓没抓错我们会有判断,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听清楚了吗?” 王文轩无奈的点点头。 杨树问了一些基本信息之才直奔主题, “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陈晓的家里?” 听到杨树的问话,王文轩急忙道, “陈晓绑架的我!他绑我是为了记录他的变态嗜好,他每杀一个人都会拍照拿给我看,然后让我把这些东西画出来,画成漫画,他...” 杨树挥手打断,皱眉问道, “停停停,什么漫画?现在还能找到么?” 王文轩肯定道,“当然能,有一部已经发出去了,第二部还在陈晓家里,你们肯定可以看到。” 杨树点头说道,“嗯,你继续,这次慢慢说。” 王文轩点头然后开始讲述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杨树安静的听着,没多久杨树听完,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脉络。 根据王文轩的口供,他先是画了所谓的杀人漫画,然后被陈晓发现了,进而找到了他,把他绑架,让他为其创作。 至于陈晓是怎么找到他的,他一概不知。 这里王文轩撒谎了,他早就想好了这里要怎么说,毕竟他之前就有预想过他画的漫画和现实高度重合,警方肯定会来找他的这种情况。 他如果实话实说,说他早就发现了陈晓杀人的事,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利用这件事为自己谋利,他就成了帮凶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傻? 至于警方最后到底会不会发现真相,他认为这不关键,到时候警方抓捕陈晓以后,一个变态杀人犯的话可信还是他的话可信,这好像没有什么可比性。 杨树看着王文轩想了想问道, “今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怎么回事?” 王文轩内心一紧,然后按照李良教他的说辞说了一遍。 杨树皱眉,“按你的说法,你们只见了一面就一见如故了?” 王文轩点了点头。 “之后呢?” “之后我就被陈晓绑架了。” “李良为什么会出现在陈晓的家里?” “我不知道,他没和我说。” 杨树一拍桌子,大声道, “撒谎!你们在陈晓家中逗留那么长时间,他什么都没和你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王文轩一脸无辜道, “真什么都没说,我发誓的,他进来把我松绑之后我有问过,但他没说话,只是叫我安静,这段时间把我吓坏了,我就没敢多问。 至于你说的逗留那么长时间,那是他在找线索。” 杨树看着王文轩又问了几个问题,只要一提到陈晓王文轩就一口咬死陈晓是杀人犯,提到李良他就一问三不知。 杨树起身离开审讯室,来到路星河面前, “我去问问李良那边。” 来到李良的审讯室里,杨树开门见山道, “李良,你为什么会去陈晓家里?” 李良沉默一下说道, “这件事怪我,自从知道陈晓的事情之后我就把这件案子放在了心上,之后我私下里找过陈晓。 当时我就是比较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我是警察陈晓可能会对我有戒心,我也没想过怎么样,就是想看看而已。 但没想到陈晓很热情,好像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份一样,我心想这是好事,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相处之后我发现陈晓不像是你们口中那样的人,直到这几天我才正式开始怀疑陈晓。” 杨树皱眉问道,“为什么?” “当时我和王文轩吃饭,他喝多了,我把他送回了家,我们两个约好了有时间继续出来,但之后我休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他手机号码注销了。 我有些疑惑,之后我去了他家,发现他搬家了,你知道的这种情况肯定不对,明明之前都约好了,为什么突然消失? 当时我以为他是有急事没来得及通知我,毕竟我们仅仅见过一次面吃了个饭而已,但我还是感觉不对劲,你知道的,我的直觉一向很灵。 然后我就去调查了,通过调查我发现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这就不符合失踪的条件,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就这样直到发生了连环失踪案,我又想起了他,我怀疑他有可能出事了,我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但什么发现都没有。 我没有放弃,因为我始终觉得这里面的事不简单,之后我努力回忆,我想到了当晚我们吃饭时闲聊的场景。 当时他说最近有一笔大生意,他能赚点钱,我问他什么生意,他只简单说了句动物园制作标本,我当时也是喝得晕晕乎乎的,就没在意,也没有追问。 而标本这两个字很难让我不产生联想,然后我就想潜入陈晓家看看。” 第二百零四章 李良的口供 杨树并没有完全相信李良的话,他心里有别的想法,他怀疑李良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调查陈晓这里面也许有柳眉的原因。 毕竟柳眉和他们说了一些事情,李良由此产生联想,再加上王文轩的失踪,两者结合才是他想要调查陈晓的真正原因。 他看着李良问道, “照你这么说,你是之后才开始怀疑陈晓的,那为什么不通知我们而是自己前去调查?” 李良此时一脸懊悔, “一方面是出于好奇,一方面是我说了感觉也没用,毕竟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王文轩到底是自己走了还是失踪,我那时候并不能确定。 就算王文轩失踪了,我们也没办法确定人一定就是陈晓劫走的,还是和之前的状况一样,无非是多一个失踪人员而已。 你也知道局里的人都怀疑陈晓,我即使说了也不见得会引起多大的重视。 于是我就想着自己先去查看一下,我没想过干别的,我甚至没想过潜入陈晓家中,我就是想在陈晓家的外围看一看。 失踪这么多人,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陈晓做的,那他一定会找个地方藏尸,或者是毁尸灭迹,不然那么多人怎么办? 我就想着看看陈晓家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无论是毁尸灭迹还是藏尸,我觉得陈晓家周围大概率会有线索的。” 李良说到这被杨树打断,杨树问道, “为什么会认为陈晓家附近会有线索?你应该从案卷中了解陈晓的为人了,他这么缜密的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听到杨树的问题,李良点了点头, “没错,一开始我也不这么认为,但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发现事情有可能不是这么回事,案卷里写的是你们发现609案件的凶器是在他父亲家发现的。 这就表明陈晓有很大可能继续这么做。” 杨树皱眉问道,“仅凭这一点吗?” 李良摇头, “当然不是,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我之前和陈晓也算是相熟了,我发现他这人有一点特别宅,这也是我一开始不认为陈晓是真凶的原因。 我当时想的是一个这么宅的人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作案? 他这么宅的人想要作案只能是夜里作案,但夜里作案的话他怎么可能白天一点都看不出来? 相信你也发现了,他并没有什么虚弱,困倦,黑眼圈这种现象,这就说明他晚上休息的还是不错的。 但现在我开始怀疑他了,我假设他是凶手,那他这么宅的话,那些受害人也许就在他附近,所以我才想去他家附近查看一下。 仅仅是查看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通知你们,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如果有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选择上报,这也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然后我给陈晓打了个电话,以出去和他聚聚为由诓骗他出门,趁此机会我就可以仔细检查一下陈晓家附近有没有线索了。” 杨树皱眉问道,“你就没想过陈晓到了之后没有见到你,他会怎么想?” 李良看着杨树说道, “这一点我也想好了,到时候只要和他说一下我临时有事就可以了,最近的失踪案这么紧张我被临时抓壮丁也是情有可原的。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检查完了,这样一来他即使怀疑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最多是疏远我而已。” 杨树点头, “说说后面,为什么又潜入到陈晓家中了?你应该知道未经本人允许擅自潜入别人的家里是犯法的。” 李良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知道,但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有想那么多,当时我看到陈晓离开以后,我开始在陈晓家附近搜查。 正当我检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动静,咯哒咯哒的声音,起初我没有听出这是什么声音。 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上了心,我一边仔细辨别着这到底是什么声音,一边顺着声源慢慢靠近,没多久我锁定了声源的方向。 声音是从别墅内传来的,当时我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有人在敲墙,我瞬间就联想到了一副画面,就是一个受害者在敲着墙壁企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然后我就慌了,我说不清当时我到底是什么心情,既有即将救到人的喜悦,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我害怕见到一些残忍的画面。 于是我来不及多想就直接潜入到了陈晓家中,循着声源找到了具体的房间,之后我就看到了王文轩被绑在凳子上。 现在看来那个声音就是王文轩挣扎时晃动椅子的声音。 我给他松了绑,现在想来我还是太年轻了,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是单独贸然行动,二是没有确定屋内是不是人质我当时并没有确定。 我知道是因为我刚来没多久还没碰到过恶劣的案子,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的原因。 于是我一时情绪激动竟然给王文轩松了绑,刚给王文轩松完绑我就后悔了,有些人看起来是人质,但也许不是人质,也有可能是更危险的存在。 但事已至此我无法挽回,我只能表现出正常的态度来,但暗地里我对王文轩提高了警惕。 然后王文轩快速的和我说了一遍陈晓所做的事,听完王文轩的话,我一边愤怒,愤怒陈晓竟然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一边恐惧,恐惧陈晓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狂,那我和王文轩会不会变得危险? 同时我又没有完全相信王文轩的话,作为警察的我,知道不能相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 我想立刻通知你们前来,但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如果王文轩是更危险的存在,我要是表露出我要通知人来的动作很可能激怒王文轩,进而发生不好的事情。 所以我忍了下来,没有通知你们,我打算找个时间在通知你们。 于是我开始警惕的观察王文轩,我发现他不像是凶手的样子,为了以防万一,我提出检查一下陈晓家的房间。 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试探一下王文轩,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是拖延时间,进而寻找到可以通知你们的机会。 结果我们刚检查没多久你们就来了,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我承认是我自己考虑不周,但是我真的没有想潜入陈晓家里的意思!” 杨树看着李良说道, “你说的情况我们会调查,调查清楚之后我们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我现在问你,你认为陈晓是不是凶手?” 李良犹豫了一阵说道, “我不愿意相信他是这样的人,但是王文轩的存在又好像证明陈晓就是凶手,其实我现在也无法确定。 如果非要我给出一个答案的话,我认为陈晓是凶手,因为他确实有很大嫌疑。” 第二百零五章 杨树的疑惑 杨树看着李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审讯室。 来到外面路星河问道,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杨树沉默了一下说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以我对李良的了解,他确实可能干出这种事,他这人太年轻,身上还有一股子愣头青的气质,没考虑那么多也是很正常的。” 路星河点点头,说道, “刚刚我们简单的讯问了一下王文轩,他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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