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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话,李良犹豫一下说道, “杨哥,一切都是猜测,陈晓还会不会作案这件事真不好说,何况我们现在并没有发现有案件和陈晓有关。” 杨树皱眉反驳道,“怎么没有?之前不是失踪了两个人吗?” “那也不能确认就和陈晓有关吧?最重要的是,就算一切都和我们的猜测一样,陈晓会继续作案,我们也只能等有人报案,或者是发现什么才有办法,总不能仅凭怀疑就抓捕陈晓吧?” 杨树内心知道李良说的是对的,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有人被害之后才出来阻止,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就像有人会疑惑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杨树之前认为迟到的正义确实不算正义,但总比没有正义要强上许多,而现在真实的案件就发生在他眼前,他才觉得这种抉择真的很难。 他想了想对着李良说道,“这样,最近你就跟着陈晓,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李良快速点头,内心有些雀跃,这是他刚刚想好的办法,既然柳眉的事情他阻止不了,那他就得换一种思路了。 他故意说出拿陈晓没办法的话来刺激杨树,杨树肯定不会放任不管,而现在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杨树自己非常忙,柳眉又是个女人,并且陈晓明确表示两人先不要见面。 这样一来能选择的就只有他了,这是对他最有利的处理方式。 杨树嘱咐道, “小心一点,陈晓现在可能很危险。” 李良重重点头,“我知道的。” 看到李良知道轻重,杨树转头看向柳眉问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选择和我们说?而不是和警局里的其他人说?” “因为只有你知道陈晓有另一个人格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六章 计划 柳眉解释道, “当时在审讯时,所有人都认为陈晓说的失忆是假的,只有你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然后我观察了你的表情,我确定了你就算不相信陈晓有第二人格,你也应该产生了怀疑。 这就是我选择告诉你的原因,因为你相较于其他人来说会更容易接受一点。” 杨树点点头,问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陈晓并没有和你说别的什么信息,你就这么看着么?” 柳眉摇了摇头, “不,虽然我不知道陈晓的父亲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父亲这个人格既然已经形成了,就一定会有动作。 现在我们已知的是陈晓现在体内有三个人格,一个是原来的陈晓,一个是‘穿越’的陈晓,还有一个是父亲,这三个人格之间的关系我们还不能确定。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穿越’的陈晓现在更像是主人格,因为他活动的时间最长,其次就是原来的陈晓,至于父亲现在我们还没有见到过。 我想做的就是消灭其他人格,仅留下一个,最好是原来的陈晓可以留下,因为我了解原来的陈晓,他是个善良的人。 至于这个‘穿越’的陈晓,虽然是我们一起设计的,如果他真的受到了我们的影响,那他也应该是善良的,但是这中间到底有没有意外,我们不得而知。 万一他变了呢?我觉得还是保留原来的陈晓更加合适。” 杨树皱眉,问道,“能做到么?怎么听着这么玄乎?” 柳眉解释道, “可以做到,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其他人格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他内心的渴求,那种极致的渴求自然就会产生一个他想要的人格。 就像有的人明明表现的很懦弱,但他的第二人格却正好相反一样,因为他内心迫切的需要这样一个人来保护自己或者说是替代自己。 所以只要让原来的陈晓意识到他不在需要这些人格时,这些人格自然就会消失。 而现在正是最佳时机,原来的陈晓因为父亲的原因,他迫切需要一个人来拯救自己,或者说代替自己承受那些痛苦。 现在父亲死了,他的威胁消失了,以后不会在有人那这种事威胁他了,他也就不在需要‘穿越’的陈晓了。” 杨树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混乱,他有些不解,疑惑道, “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当陈晓父亲死亡的那一刻,这个原来的陈晓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这个‘穿越’的陈晓还能存在,他应该彻底消失才对啊。” 柳眉凝重的点点头, “确实如此,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说这件事简单的同时又非常困难的原因,这里的难点在于,从现在的表现来看,穿越的陈晓牢牢占据着主人格的位置。 这样的话,这个穿越的陈晓才是真正掌握着其他人格生杀大权的存在,除非原来的陈晓能争夺到主人格的位置,但根据原来的陈晓的表现,这应该是非常困难的。” 杨树犹豫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先帮助原来的陈晓争夺到主人格的位置?” 柳眉点了点头。 对于柳眉的提议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父亲人格的出现,他们要是不想陈晓作案,那他们消灭这个人格就是势在必行的。 但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抹杀父亲的人格他可以接受,那‘穿越’的陈晓呢?他又做错了什么?就这么抹杀掉他对他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他试探性的问道, “可不可以只抹除父亲的这个人格?” 柳眉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行,父亲这个人格的存在是维持他们稳定的重要因素,一旦父亲这个人格消失,无论是哪个陈晓都会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那个时候两个人格就会变成敌对关系,其中一方注定会灭亡。” 听到柳眉的话,杨树犹豫良久才说道, “我无法答应你这个要求,我只能帮助你抹除陈晓父亲的人格,至于最后两个陈晓无论谁输谁赢对我来说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们不犯法就行。” 这是他思考很长时间得到的结论,因为父亲这个人格是邪恶的必须被消灭,如果不消灭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遇害。 柳眉犹豫了一下勉强道,“可以。” 杨树点点头,问道, “具体要在怎么做?”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需要改变一下我的计划了,我之前的计划是,从现在这个穿越的陈晓的表现来看,他一定缺失了很多原来陈晓的记忆。 我想着把这些记忆一点一点告诉他,或者是营造一些相熟的场景唤醒他这部分记忆,这样一来原来的陈晓或许可以凭借这一点去争夺主人格的位置。 等到他争夺到主人格的位置后,我们在一起计划消灭父亲这个人格。 不过你们既然不同意,那就只能先抹除父亲这个人格了。” 杨树点点头,这个处理方式最好。 柳眉继续道, “就像你说的那样,陈晓在得知父亲死讯后,无论哪个陈晓都应该就会变回正常,但很显然并没有。 所以我的推测是这个穿越的陈晓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后,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然后瞬间产生了父亲这个人格。 我们需要知道在陈晓父亲死后,陈晓都经历了什么,还有就是我们需要想一下父亲这个人格形成的原因。 多重人格并不会随意产生,一定是因为主人格内心需要这个人格,或者是内心坚定的认为父亲没有死亡,只有这两种可能才会产生父亲这个人格。 我们先来谈谈第二种可能性,什么情况下陈晓会坚定的认为父亲没死? 要么是他看见了什么,要么是他需要父亲没死。 看见什么可以直接排除,毕竟父亲死亡是事实,总不能亲眼看见父亲活了过来吧? 除了这种情况还有就是思念太深,无法接受父亲死亡的事实,这样也会让人产生一个父亲的人格,但陈晓会有这么深的思念吗?” 杨树情不自禁的摇摇头,陈晓之前审讯室里的表现可不像是会思念父亲的样子。 看到杨树点头,柳眉内心有些颤抖,就是这样,她要让杨树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陷阱内。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可能 柳眉接着说道, “既然情况是这样,那就说明陈晓需要父亲活着,这就和第一种可能性重合了,所以我认为陈晓是需要父亲没死的。” 杨树摇摇头,否定道, “不,你还忽略了一种情况,那就是在父亲死后,又发生了一起案件,这起案件在他眼里只有可能是父亲做的,这样的话,陈晓也许会产生父亲没死的错觉,进而产生了父亲的人格。” 柳眉想了想说道, “对,你说的这点我也想到了,但是纵观陈晓父亲死后,整个银市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甚至连较为恶劣的案件都没有,所以我不自觉的就把这一点排除掉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我把这点排除掉的原因,就是人已经死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但我不认为是这种可能,陈晓的父亲作案手法我们都很清楚,他没有杀人藏尸的习惯。 如果我们没有发现的话,就代表尸体被藏起来了,这和陈晓父亲的作案手段不符,陈晓不会因此产生怀疑父亲没死的错觉。” 杨树皱眉,柳眉这点说的很对,他想了想问道, “那按照你的话来讲,陈晓需要父亲活着,但无论是哪个陈晓都不是杀人狂,那他为什么会需要一个杀人狂的人格?” 柳眉想了想凝重道, “我认为是他已经被父亲影响了,想要杀人了,但是他内心又不想承认这一点,所以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的杀人,他就必须要把杀人的事情推出去,嫁祸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而父亲这个人是最合适的,毕竟他本来就是杀人狂。 所以我的想法是让陈晓意识到自己杀了人的事实,这样的话,所谓的父亲就不会存在了,因为在事实面前他无法在继续欺骗自己。” 听到柳眉的话,杨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摇头道, “不行,这不还是要死人么?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再有人遇害的。” 柳眉解释道, “不,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不是真的杀人,是伪造一处凶杀现场,然后让陈晓意识到自己杀人,不需要杀人。 毕竟我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消灭父亲的人格,我怎么会让陈晓杀人?” 杨树皱眉点了点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的计划是,把这个计划和原来的陈晓商量一下,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然后我们伪造现场,就像这次原来的陈晓见我一样,让他去到我们事先伪造好的现场。 等他一醒来,他肯定认为是父亲杀的人,到时候我们出现,集体演一出戏,让陈晓意识到自己杀了人,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杨树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容我考虑考虑,你先去联系陈晓,看看能不能让原来的陈晓出现,如果他不出现,一切都是白搭,等你确定了后在来找我,那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柳眉点点头,杨树接着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柳眉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 杨树带着李良离开,两人离开后,柳眉看着墙上的信息,回忆起与陈晓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决不允许原来的陈晓消失。 杨树和李良坐到车里,李良看着杨树问道, “杨哥,你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杨树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知道,但是陈晓有别的人格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我感觉她说的是真的,但是这里有没有别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了,还是得谨慎考虑考虑,这也是我没有直接答应她的原因。” 李良点了点头,他听完柳眉的描述后,内心其实非常激动,这件案子越复杂越曲折,他就越激动,因为这意味着只要他能成功破案,那影响力就会变得更大。 杨树不知道李良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没和李良说实话,他没有答应柳眉是有另一个原因的,就是他那天单独约见陈晓,陈晓在山顶和他说的话。 那时候陈晓说的和现在发生的事情简直太像了,那时候陈晓说他父亲在改造他,这和柳眉口中的‘故事’很像,甚至如出一辙。 而陈晓又说父亲死后他的嫌疑还没有撇清,他当时有问过,陈晓说他父亲的身后可能还有人,目的应该是嫁祸他,让他彻底认为自己是杀人狂,只是他无法确定,只能先等,等这个人出来。 现在柳眉的做法不就是这样吗?虽然柳眉说不用杀人,但是柳眉的做法和杀人产生的效果是一致的,都是让陈晓意识到人是他自己杀的。 那柳眉就有可能是陈晓父亲的同伙儿,那整个事件就是另一种走向了,当陈晓意识到人其实是自己杀的,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杀人狂,柳眉的目的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抹除父亲的人格,她就是在帮助陈晓父亲完成最后一步。 这才是他为什么没有答应柳眉的请求的真正原因。 李良这时问道,“杨哥,那我们现在去找陈晓?看看柳医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杨树摇了摇头, “这件事先不着急,别打草惊蛇,还有你自己接近陈晓的时候也小心点,别漏出什么破绽来。” “放心吧杨哥,我知道轻重的。” 回到家,杨树坐在沙发上,他要仔细想想,柳眉今天和他说的事情太突然了,信息也很多,他现在脑子很乱,需要好好捋捋。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陈晓有着其他人格,是谁,几个,他不知道。 这样一来这里就有太多种可能了,如果原来的陈晓本身就是邪恶的,他杀人,父亲阻拦,父亲就是好人,也许陈晓真的在受父亲的折磨,但父亲的折磨可能是好意,就是希望他不再杀人,进而产生了现在这个不想杀人的人格。 这样的话,就是柳眉和原来的陈晓是一伙儿的,她想让陈晓恢复之前的样子,现在的陈晓是不会杀人的,并且还牢牢占据着主人格,柳眉必须这么做。 当现在的陈晓认为自己杀人后,也许原来的陈晓就可以趁机夺回主人格的位置。 如果原来的陈晓是善良的,那父亲就是邪恶的,这样一来,柳眉要么是和父亲是一伙儿的,想要继续改造陈晓。 要么是和原来的陈晓是一伙儿的,想要拯救陈晓。 这样一来柳眉到底是好是坏他就无法确定了。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他好像忽略了现在的陈晓,好像无论哪种可能都在证明现在的陈晓是善良的。 那现在的陈晓究竟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他希望现在的陈晓是善良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说明一切的一切都是陈晓的谋划。 他师父,他,柳眉,等等,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 折返 杨树想了想,现在所有人的立场他都无法确定,既然这样的话,只有刨除一切个人情感倾向,不去听任何人的话语,从案件本身出发,或许才能有所发现。 三年前的事他不去考虑,只考虑这次的案件,一切都要从他师父绑架陈晓开始,经过师父的折磨,陈晓原来的人格苏醒了。 更大的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有沉睡,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在占据身体的主动权后,他应该是和父亲在病房里说了什么。 至于具体说了什么现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后他赶往案发现场,并在沿途留下了许多破绽。 根据之后的调查显示,杀人的人确定是胡建军,那陈晓就不可能是去杀人的,也不可能是去处理案发现场的,因为他只要呆在病房里,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没人可以嫁祸他。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陈晓也许是去‘救人’的,或许是父亲用那些人的命威胁了陈晓,陈晓迫不得已才去的。 至于他为什么沿途留下那么多破绽或许是为了自保,毕竟他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没有杀人,或许是想要彻底摆脱掉父亲。 但无论他抱有什么目的,都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父亲,父亲允许他这么做了,或许一切都是父亲的计划,这样一来,父亲这个角色就是邪恶的了。 父亲肯定知道陈晓诞生了新的人格,他同时也知道陈晓原来的人格是什么样子的,而他时间不多了,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他知道原来的陈晓会怎么做,所以他将计就计,计划了这一切,在他被捕后,他先是诬陷陈晓,但同时又给自己留下了许多破绽。 再加上他本身命不久矣,这会让警方严重怀疑他的目的,使警方更加迷惑。 想到这,杨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陈晓父亲的目的或许不是为了让警方迷惑,因为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他都要死了,认与不认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从始至终他的目的都应该是为了陈晓,为了让陈晓产生一个和他一样的人格,或者说让陈晓心甘情愿的去杀人才对。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警方的存在或许只是他计划之中的一环,只要自己能想到警方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自己或许就能知道很多东西。 警方都做了什么? 一是一直追查609案件,二是怀疑陈晓。 而这两件事都有一个效果,就是压力,无论事情的结果是什么样的,都无法否认的是警方一直在给陈晓施加压力。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陈晓的父亲认下了所有罪并且已经死了,就算是这样警方依然没有减少对陈晓的怀疑。 在这种压力下,陈晓必须更加小心,如果这时候在发生一些事情,陈晓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进而开始改变。 想到这,他觉得或许要找个时间对陈晓释放一些善意才行,虽然不知道这样还有没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 另一边李良回到家后换了身衣服很快就出门了,他不是去找陈晓,而是又返回了柳眉家。 今天柳眉说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新奇,他有些等不及了,他想快速去验证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不想今天的事情被杨树知道,而且他有把握柳眉不会把他的事情和杨树说的。 柳眉今天的话,他是相信的,但是又不全相信,他直觉认为柳眉有着其他目的,因为柳眉的表现在他看来太突兀了。 她给杨树的解释,他是一个字都不信,在他看来柳眉完全可以自己去做所有事情,按照她的说法一是帮助陈晓恢复记忆,二是伪造一个凶杀现场。 这两点一个人做虽然麻烦了一点,但又不是完全做不到,至于找别人求助?这种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么? 至于柳眉到底有什么目的,等下去问问就好了。 来到柳眉家,柳眉对他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李良笑呵呵的问道, “你知道我要来?” 柳眉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但是有些预感,你的眼睛太活了,和你的表现不一样,伪装自己本性的人通常有着更大的目标。” 李良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一点也没有被戳穿的尴尬,相反还继续问道, “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这点,有什么办法遏制一下么?” “没什么好方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记在心里,记住之后你就会下意识的去改正,久而久之也就不会这样了。” 李良撇了撇嘴,他对这种长期的方法不是很感冒,不过好像也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只能自己注意了。 这个小问题暂时被他抛在脑后,他看向柳眉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干什么的吗?” 柳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伸手示意让他继续。 李良笑了笑说道, “柳医生,你应该能看出来杨树不是很相信你,我觉得你的计划实现起来会有那么一点点困难。” 柳眉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心里知道李良说的是事实,虽然杨树相不相信她对她来说结果都不会出现改变,但能让杨树相信的话,整个事情的过程无疑会变得简单许多,所以她是希望杨树能相信她的。 她看向李良问道,“你想说什么?” 李良看着她笑道, “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但我和杨树不同,我认为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们可以绕开杨树去做,我和杨树对你来说应该都一样。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的目的也确实像你说的那样,那在我看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我相信我能比杨树做的更好,你应该也不希望在紧要关头杨树出来坏事吧? 你应该知道他的能力,他说不定真的可以坏了你的好事。” 柳眉看向李良问道, “你就不会么?我感觉你比杨树更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试探 李良笑了笑解释道, “柳医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有我自己的目的,为了让你能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目的说出来。 其实陈晓究竟有几个人格,人格又是好是坏,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要的是履历,我想往上爬,这件案子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陈晓父亲的案子我知道,杨树和我说过,这件案子看似证据确凿,但就像你们说的那样,局里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件案子还没有彻底结束。 如果我能把这件案子侦破,或者说让这件案子再无疑虑,我就成功了,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柳眉点点头,李良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野心,这也符合她对李良的观察,就像她之前猜测的那样,她有预感李良会来找她。 她想了想,让她找杨树和李良的是陈晓,那陈晓会不会猜到了杨树和李良两人的想法?也许李良所做的一切都在陈晓的计划里。 或许自己也是计划中的一环,毕竟陈晓并没有告诉自己他要做什么,又是什么目的。 想到这,她非但没有失望陈晓的表现,反而更加高兴,这说明原来的陈晓成长了,变得强大了,只有这样的陈晓或许才能争夺回主人格的位置。 她看向李良说道,“可以,那杨树那边就先放弃,我这边还要在准备准备,你等我通知。” 李良点头答应,离开后,他觉得这件案子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他能看得出来柳眉有其他的目的,但他也有着自己的目的,这一点他相信柳眉也看的出来。 同时原来的陈晓有着自己的目的,穿越的陈晓应该也有着自己的目的,可以说这里除了杨树是一心想要查出真相,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就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了。 想到这,他摇头笑了笑,希望别是杨树笑到最后,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这些人就显得非常可笑了。 ...... 转眼过了两天,杨树主动找到陈晓,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陈晓看着杨树问道, “有什么事么?” 杨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你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变成杀人狂,我想问问你现在有没有一些冲动?” 听到杨树的话,陈晓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杨警官,我没听错吧?你都是这么直接的吗?先不提我有没有这种冲动,就算有我怎么会告诉你?你是警察,我疯了?” 杨树面不改色道, “我没开玩笑,如果有的话,最好和我说一下,我可以想想办法,我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对劲,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变成那个样子。” 陈晓眯起眼睛看向杨树问道, “这么说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杨树点点头,解释道, “从那天你和我说完后,我就一直在想,最后我摒弃所有个人倾向,单从案子本身出发,我发现了一些异常。 就是你去案发现场的目的,我觉得一定是有人逼你去的,而这个逼你的人只可能是你父亲,这就代表你说的可能是真的。” 接着杨树对陈晓说了一下自己的整个推测。 陈晓眯起眼睛,杨树说的很有道理,但他不相信杨树仅仅因为这个就相信他,这里一定还有其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看到陈晓有些不信,杨树继续道, “你知道你有其他人格的事情吗?” 陈晓看着杨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他之前想过自己有另外一个人格的事,只是那个人格一直在隐藏,他不知道具体信息,也无从查证。 自从医院的事情发生后,他更加确定自己有另外一个人格了。 但最近他又迷茫了,因为这个人格自从父亲死后好像消失了一样,这是他为什么会迷茫的原因,他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格,或许是父亲催眠什么的手段,让他产生了这种错觉。 “其实你有另一个人格的事,我之前也无法确定,虽然当初医院的监控里显示的你确实出去了,我也为此试探过。 但我无法确定你到底是有多重人格还是被你父亲催眠了,但我师父十分确定你有第二个人格。 他说当初他绑架你之后折磨你,你的表现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然后他和我说了一些想法,说想要在折磨你一次,看看能不能唤醒那个人格。 我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是现在...” 杨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陈晓已经知道杨树接下来想说什么了,既然杨树认为父亲是坏人,那与之对应的那个人格就有很大概率是好人,他想问问那个人格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晓摇摇头,说道, “我不同意,因为我只相信我自己,而且我和你说过,我会查清所有真相的,到时候我自然而就会告诉你的。” 这个理由陈晓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好人’的人格,这个人格究竟是不是好人他不确定,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百分之百是好人。 而且如果这个人格是好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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