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看了一眼,合同上的名字正是老太太的儿子。 只等老太太的儿子出狱就能接手,怪不得他们之前没查到老太太资金的异常,因为这家店还不属于老太太的儿子的,得出狱后才行。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老太太一家根本没什么钱,当初仅有的一些积蓄也因为砍伤人赔了出去,哪来的钱来买店? 他带着结果急忙赶回警局,等他回到警局时,年轻人那边也取得了进展,经过调查年轻人有个女朋友,得了癌症,说是还有两年的时间。 女朋友不想拖累他选择了主动分手,两人分开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他们之前发现了年轻人有问题,这条线说不定真的就错过了。 毕竟两人分手时间很长了,周围人都认为他是单身。 经过调查,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治疗癌症的费用可不少,年轻人咋可能有? 应该和老太太一样,是有人给他们的。 两条消息一合并,路星河立刻让人调查陈晓父亲的账户,资金缺口果然能对得上。 杨树内心稍微松了口气,现在情况就一目了然了,一切都是陈晓父亲做的,他想把这些事都嫁祸到陈晓身上,符合他之前的猜测,证据指向的不一定是凶手。 但他又觉得这一切都太简单了一些,如果陈晓的父亲真的是幕后黑手,他做事会出现这么大的破绽吗? 他看向路星河问道,“路局,我们现在就审讯陈晓的父亲?” 路星河点点头。 来到审讯室,陈晓的父亲依旧和之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杨树问道, “我们找到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都有一个指向,就是你儿子陈晓就是真凶。” 陈晓的父亲皱眉过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 “唉!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了,子不教父之过,是我的错,我没有教育好他,让他犯下这么大的错来。” 杨树皱眉,他现在感觉陈晓的父亲就是在演戏,现在来悲伤劲了?之前干嘛去了?之前不是表现的很放松么? 他撇了撇嘴继续问道, “但是我们还发现了一些疑点,就是提供这些证据的人都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怎么解释?” 陈晓父亲疑惑道,“哦?怎么回事?” 看到他还在装,杨树把一些发现告诉了他,并且说出了他的资金走向。 陈晓的父亲依旧没有慌张, “你说的这两笔钱我可以解释,我还帮助过很多人,你都可以去查,你认为我给了两人钱是让他们作伪证是吗? 其实不是的,老太太的儿子我认识,他当初砍伤人时,我就在现场,不能说是为了我吧,但也间接的救了我。 虽然他的这种做法在法律上不被认可,但是我认可他,救命之恩啊,我给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有问题吗? 而那个女孩儿,我也认识,我曾经给她上过课,是个很有天赋的小姑娘,后来得知她病了之后,心生怜悯,我就主动出钱给她治病,就是这么回事。 至于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警官,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 听到陈晓父亲的话,杨树表情严肃起来,如果陈晓的父亲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确实没办法证明陈晓的父亲就是幕后黑手。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杨树走出审讯室,所有人表情都很凝重,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是赤果果的阳谋,他们没有任何办法,老太太为了儿子会改变证词么?绝对不会,同理年轻人为了心爱之人也不会。 那他们只能按照现有的证据去进行审判,这样一来等待陈晓的就不是什么好结果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完整的证据链 杨树回头看了一眼陈晓的父亲,他知道如果没有出现新的证据的话,陈晓的处境就难了。 路星河皱眉,“再去找证据,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 众人忙碌一天后,依旧一无所获。 晚上杨树回到家,和他师父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陈大雷听完后摇了摇头,说道, “杨树,不对,这里不对,陈晓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因为职业的关系,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甚至比我们所有人都厉害。 就是这样一个人会选择这种破绽极大的方法么?他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么? 别忘了他的身份以及资产,如果仅仅是找人作伪证,他找的人怎么会被你们这么轻易的就发现异常? 他完全可以做到不留任何痕迹,找不回露出异常的人来作伪证,他绝对可以找到,但他没有,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至于你们认为的阳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他这么做除了让他自己被怀疑外,还有什么好处么? 如果说他是为了迫害陈晓,这样做只会让你们更加慎重,这不是画蛇添足么? 他如果连这点都想不到,那还当什么心理医生?” 杨树皱眉一想,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他问道,“那师父你的意思是?” 陈大雷摇了摇头,说道, “杨树,我现在在家里,有些事情我听不到,也看不到,只听你说的话,也许会产生偏差,所以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但是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陈晓就是真凶,他的父亲是想帮他顶罪。 你看着吧,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之后你们依然会有发现,发现他父亲的破绽,进而证明他父亲才是凶手。 而且...” 说到这陈大雷突然停住,杨树疑惑的看向他师父问道,“师父,而且什么?” 陈大雷叹了口气,说道, “也怪我,一时冲动了,我想如果你们真的认定陈晓才是真凶的时候,陈晓也许会拿我来当挡箭牌。” 杨树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相信,“不能吧?而且师父你什么都没做啊。” 陈大雷看着杨树低声道, “不能吗?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陈晓这个人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他都能这么对待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何况是我呢? 而且做还是没做,到时候真的能说得清吗? 所以我有了个决定,我得去找证据,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杨树点了点头,这么做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他急忙道, “师父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陈大雷摇了摇头,“不用,你就处理好局里的事就行,不用担心我。” 杨树听到师父这么说只能同意。 第二天,杨树一大早来到警局,没过一会儿,马友贵提审了陈晓,马友贵遗憾道, “陈晓,我现在有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告诉你,我们找到了你处理凶器的确凿证据。” 说着把视频拿到陈晓面前,等陈晓看完后问道, “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晓眯起眼睛,这段视频完整的拍到了他处理凶器的全过程,之后就没有了,他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说道, “有人陷害我,这段视频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就刚好拍到了?” 马友贵点点头,说道, “确实很巧,但是这是事实,视频里的人是你这一点没错吧?就算是有人故意拍的,那又能怎么样?” 陈晓没有慌张,说道, “就算有这段视频,依旧无法证明我杀人了。” 听到陈晓的话,马友贵摇了摇头,看先陈晓,说道, “不是这样的,陈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杀人了,你就无法被定罪,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不是这样的。 你知道吗?我们现在通过所有的间接证据能完整的推出一条证据链,你就可以被定罪了。 现在,我说,你听。 案发当晚你乔装打扮换上了你父亲的衣服,骗过我和王赫出了医院,然后根据沿途的监控视频可以证明,你出了医院之后直接去往了案发地点,时间上和死者死亡时间高度吻合。 接着你在案发现场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离开了案发现场,此时你手里拿着凶器,然后你把凶器处理一遍,扔进了垃圾桶里。 最后,你原路返回。 这期间所有的一切都有视频为证,你认为这条证据链现在完整吗?或者说这里有其他可能性吗?” 陈晓眯起眼睛,说道,“也许我是去救人的。” 马友贵冷笑一声, “救人?好,那你告诉我,救人为什么要躲着警察?”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选择。” 马友贵看着陈晓语重心长道, “陈晓,你可能并了解你的处境,你现在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是殒命的下场,都这个境地了,你还要选择隐瞒么? 我可以跟你透个实底儿,虽然我不认为你是无辜的,但是已经有同事因为你父亲的表现认为你是无辜的了,既然你不认为你杀人了,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们实话实说呢? 现在能帮你的就只有我们了,你和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陈晓皱眉,“我真的不知道,我失忆了。” 马友贵看着陈晓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行,那你就继续失忆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良言难劝该死鬼,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马友贵转身离去。 陈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确实只能这么说,因为他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希望杨树和陈大雷能找到一些证据。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太冒险了,但是他没办法,从醒来后,没有一件事情是对他有利的,死人的事情瞒不住,监控的事情瞒不住,他只能放手一搏。 至于父亲说的话,他现在一个字也不会信了,如果父亲那天对他说的都是真的,那现在他应该早就出来了。 父亲既然那么爱他,帮他顶罪有什么问题么? 他现在有些庆幸,幸好当初没有相信父亲,如果他相信了父亲的话,一家人好好生活,等待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也幸好陈大雷做了错误的事,只要有陈大雷的存在,他就不会有事,陈大雷的那种精神状态,他说他没杀人就真的没杀人么?这件事有的扯。 外面马友贵走到同事面前,没好气道, “听到了?说自己失忆了?呵呵,八百年前的老套路都用出来了,我看他快坚持不住了。” 王赫想了想说道, “我倒是觉得他有可能真的失忆了,他说自己没杀人,那他肯定是要给自己证明的啊,他说自己失忆,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太被动了吗?” 马友贵有些愤怒的看着众人, “你们怎么回事?我发现自从你们发现陈晓的父亲和那两人有资金上的往来之后,你们就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了。 调查也调查过了,我就问你们一句,他说的是不是是真的?” 众人点头,他们确实调查过了,陈晓的父亲说的是真的,这两人确实和他早就认识了。 看到众人点头,马友贵更加不解了, “你看,你们都说了他说的是真的了,我就搞不明白了,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显么? 一个人说的是真话,一个人满嘴谎话,要不就不知道,要不就失忆。 这两个人哪个嫌疑更大,不用我多说吧? 我知道陈晓的父亲是心理医生,然后又对陈晓表现出了那样无情的态度,让你们起了疑心,但是这奇怪吗? 你的儿子是变态杀人狂,你能给他好脸色看? 现在证据链已经完整了,我们推不出另一种可能,就可以直接定罪了,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 杨树想了想说道,“我们也是谨慎行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马友贵看着杨树,说道, “现在证据链完整,当事人也就是陈晓提出了另一个可能,他说他是去救人的,但这一点说不通,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选择刻意避开我们出的医院。 从证据链上来看,这件事已经没有另一种可能了,所以我认为现在可以结束了。” 众人一听发现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杨树此时有些着急,他知道他现在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让这件案子这么快出结果,不然陈晓一定会说出他师父的事的。 他师父现在还在找着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这时候把他抓回来,一切就都完了。 他看着众人说道, “我有一件事要说,当时我们查看监控时,我看到陈晓在医院门口撞了一个人,监控显示那个人和陈晓说了几句话。 我当时就留心了,然后我去了医院找到了那人询问了一下,就是太着急发生了简单的肢体碰撞。 然后我回来了就想问问陈晓,我拿着照片给陈晓看,当时陈晓说不认识只是眼熟,这很正常,但等我拿出手机时我才发现我给他看的不是那个人的照片,是别的嫌疑人的。 这样陈晓为什么说眼熟?我起了疑心,于是我又拿出了第二张照片,陈晓却不说话了。 当时我以为陈晓是不配合我,就没多想,现在看来,他也许真的失忆了。” 众人听到杨树的话,马友贵皱眉,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能不当回事?照片呢?” 杨树急忙一脸不好意思的拿出手机递了过去,没办法,他总不能说他怀疑陈晓双重人格吧?而且陈晓之前也没说过自己失忆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没办法解释这个问题。 到时候说不定就引起了同事的怀疑,进而牵扯出他师父。 马友贵看着照片问道,“你确定陈晓没看到过这张照片么?” 杨树点点头,马友贵想了想,说道, “现在他既然说自己失忆了,我们就不好试探了,谁知道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 杨树点点头,说道, “确实是这样,但如果他失忆的话,这里也许真的另有隐情呢,我想我们还是别太着急,还是要慎重。 反正现在两个人都在我们手里,还是在研究研究吧,毕竟我感觉陈晓的父亲确实挺可疑的。” 马友贵点了点头,同意了,他刚刚也是一时被陈晓说自己失忆的事气到了,现在降下火确实应该好好研究研究。 杨树看到马友贵点头,松了口气,不过他知道这段时间不会太久,只希望接下来能发现新的线索,或者他师父那边能有进展,不然陈晓是铁定会说出他师父的事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灰狼? 时间一天天流逝,杨树越来越着急,自从那天他师父说独自去找线索后,他就没见过他师父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现在又没有新的线索,很明显已经拖不住了,局里经过好几轮的研讨,已经下了结论,即使陈晓是真的失忆,依然不能提供证据链中的另一个可能。 杨树知道这件案子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这天杨树看着时间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下去了,他打算尽自己最后的努力搏一搏,就在这时杨树接到了他师父的电话,他急忙道, “师父,这些天你去哪了?” “不是和你说了去找线索了吗?” 听到师父的话,杨树激动道, “师父你找到了?” 陈大雷犹豫了一下说道, “找到了,不仅找到了,还多找到一条线索,你先回家,我在家里等你。” “好。” 杨树挂断电话飞快的赶回家中,到了家他急忙问道,“师父线索在哪呢?” 陈大雷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画面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个人顺着绳索往窗户上爬,没多久就爬进了窗户,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杨树看着视频,虽然看不清人的具体样貌,但是地点倒是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陈大雷家。 他看看了视频里的时间,转头向师父激动道, “时间!师父你有不在场证明!太好了!这样你就没事了!” 陈大雷倒是没有多激动。 杨树欣喜的问道,“师父,你怎么找到的?” 陈大雷解释道, “其实在我决定找证据证明自己的第一天我就找到了,看角度你也能看出来,这是对面那家人安的监控,恰好拍到了。” “师父,那你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联系我?让我这着急。” “找到之后,我就想着去找找新的线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听到师父的话,杨树这才想起师父在电话里说又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刚才光顾着激动了,都给忘了,他快速问道, “什么线索?” 陈大雷拿出一支录音笔,播放了起来,杨树仔细听着,没多久播放完毕,他看向师父皱眉道, “师父,现在这样看,一切都是陈晓父亲的谋划。” 录音的内容是那个年轻小伙儿对他患癌的女友说的话,大意是有救了,有人给他一笔钱让他做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他没有具体说。 不过他再三安慰女友不是犯法的事情,并且嘱咐女友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有人问起就说是陈晓父亲看你可怜才帮助的。 陈大雷和杨树解释了一下整个过程,他是去找了这个女孩儿,然后从她手里拿到了这段通话录音。 这个小伙儿的女友确实聪明,任凭警察怎么询问她都表示是陈晓的父亲主动帮助自己的。 但终究是太年轻,加上早早患病的原因社会阅历不足,陈大雷没有用警察的方式询问,而是用是陈晓父亲手下的身份骗来的这段录音。 说是为了防止出意外,问她男朋友有没有说过什么话,然后故意危言耸听,说是这么一大笔钱她男朋友干的事会简单么? 一旦她男朋友出了意外,结果就是死,这话一出那女孩儿果然慌了神。 陈大雷看到自己的计策有效,继续吓唬她说,如果不想男朋友出事,最好和他实话实说,于是就有了这段录音。 至于女孩儿为什么会录音,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时日无多了,想多听听她男朋友的声音,所以录了下来。 杨树听完问道, “所以师父你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么?因为手段不怎么光彩?” 陈大雷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有这方面原因,但也不全是。” 杨树皱眉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陈大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可能是我真的病了吧,我就是怀疑陈晓,我感觉这一切都太简单了,自从陈晓自首后一切的一切都太简单了,也太顺利了,像是有人计划好了这一切。 老太太,年轻人,包括现在的这段录音,你没发现么?只要我们稍微有点困难,线索立刻就会出现。 而我们呢? 就像是丛林里被食物吸引的野兽一样,只看到了美味的食物,却没有发现远处猎人的踪迹,一步一步,直至落入猎人的陷阱。” 杨树想安慰一下他师父不是这样的,但他也有相同的感觉。 陈大雷看向杨树,语气低沉道, “杨树啊,609案件对你来说也有三年了,因为我的影响,你也思考过,怀疑过,调查过,你觉得这件案子真的这么简单么? 如果真这么简单我会等六年这么久吗? 你不知道,其实我很害怕,自从陈晓提出自首时我就有些怕了,当他自首后,每发现一点线索我的恐惧就多了一分。 我怕我们错了,因为我们错不起的,太多太多的人在等这一个结果了。 如果这个结果错了,我真的不敢想象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听到师父的话,杨树也沉默了,他也怕,怕出错。 过了良久,陈大雷重新打起精神对着杨树说道, “我这边会先和路星河坦白一切,然后让他先把我的事情保密,就是为了针对陈晓,他肯定会拿我当挡箭牌的。 你呢,就拿着这个线索去找陈晓的父亲,看看他怎么说。” 杨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这是他师父的决定,他尊重。 晚上杨树辗转反侧,师父的话一直回绕在他的耳边,他已经知道了师父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也就是说,要不了几天,他就在警局看不到他师父了,以后就是他一个人了,他的师父再也不能陪着他一起办案了,这让他非常难受。 第二天,杨树没有先去找陈晓的父亲询问这件事,而是先找到了陈晓。 陈晓看到杨树有些意外,他已经有几天没有看到杨树了,他认为杨树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他看向杨树,发现杨树的表情非常平静,让他看不出一点情绪,他有些惊讶,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你成熟了许多,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杨树没有回应,语气平静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陈晓眼睛一眯问道,“什么消息?” 杨树淡淡道, “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那个想嫁祸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的父亲,一会儿我就会拿着我找到的线索去质问他,我相信一定能问出一些东西。 而你很可能就此没事了。” 确实是好消息,但陈晓没有为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感到欣喜,相反他感觉到了杨树有些不对劲,他想问问杨树是什么线索,但看到杨树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 他看着杨树想了想问道,“那你师父呢?” 杨树直勾勾的看着陈晓走上前对着陈晓低声道, “我师父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我之前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还有别试探我的底线,对你没有好处。” 说完杨树转身离去。 陈晓看着杨树离开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小白tu一夜之间变成大灰狼了? 杨树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在告诉自己,他有把握让自己没事,但条件就是他师父陈大雷绑架的事让自己烂在肚子里。 这个交易划算么? 陈晓认为很划算,用陈大雷几年的职业生涯换自己的安全,简直不要太划算,不管最后609案件的真凶会不会是他父亲,自己起码已经跳出来了,这和他一开始的目的是一致的。 他没想过直接靠一件事来扳倒他父亲,这不现实,他要做的仅仅是把自己身上的疑点洗清,至于杨树口中的线索,他不认为会对他父亲造成影响。 这么多年的谋划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失败么? 绝对不会,除非他父亲有着别的目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审讯 杨树整理了一下着装,今早在来之前他和他师父简单商议过,一致认为现在他师父不宜出现,或许要等等才行。 现在案子扑朔迷离,既像是陈晓又像是他父亲,还无法确定,陈大雷关键时刻还能起到一些作用。 最重要的是,杨树还想让他师父再去查查,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两人总觉得这其中还藏着什么事情。 杨树找到路星河把他师父获得的录音递给他,路星河在听完之后,皱眉看着杨树,是谁拿到的已经显而易见了,除了陈大雷没有别人。 他看着杨树严肃道,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违反纪律了,私自把案件信息泄露给与案件无关的人,你知道结果么?” 杨树沉默。 路星河看了看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毕竟是他师父,而且陈大雷对陈晓的执着他也知道,他想了想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你知道的一段录音说明不了什么,况且这段录音里说的模棱两可。” 听到这话,杨树点了点头,他和他师父早就想到这种状况了,他已经有了应对方法,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得试试,他说道, “我想先从那个年轻人下手,看看能不能有突破,然后在对陈晓的父亲下手。” 具体过程他没有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路星河点头同意。 找到年轻人,杨树没有直接说案子,而是轻松道, “刘玉龙,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女朋友的病已经好很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没事了。” 刘玉龙听到这话,脸上有些激动。 杨树等了一会儿,让刘玉龙消化完情绪说道, “好消息说完,来说说别的消息吧。” 说完杨树直接把录音播放出来,播放完毕后,杨树问道, “刘玉龙,解释解释吧,这段录音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瞎说的,就是为了安慰她,我不想她放弃希望。” 杨树笑了两声,说道, “瞎说的,说完就成真了?你觉得有人会信么?” “巧合而已,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帮助她。” 对于刘玉龙的表现杨树早有预料,他看着刘玉龙说道, “刘玉龙,我们不提你做的事情违不违法,相信你也不是很在意,我估计只要能救你女朋友让你死你都不会犹豫。 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另一个无辜的人,你忍心么?” 刘玉龙沉默不语。 杨树点点头, “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忍心,你为了救你女朋友什么都愿意做,但你女朋友呢?她愿意么? 据我们了解,你的女朋友是个很善良的人,她要是知道,自己能得救的前提是需要牺牲一个无辜的人,她会接受这种结果吗?” 刘玉龙依旧沉默。 杨树站起身子,走到刘玉龙身边,低声问道, “知道她为什么会录音么?因为爱你,她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又不想牵连你,但她真的很想你,那她能怎么办? 只能录下你的话,在平时拿出来听一听,缓解自己内心的想念。” 说到这杨树叹了口气,继续道, “太善良了,还这么爱你,刘玉龙,我特别能理解你,遇上这么个女孩儿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只要她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最重要的是你很自卑,你是谁啊?你有什么啊?你能给他幸福的生活吗?这么好的女孩儿凭什么跟着你吃苦啊? 所以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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