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的父亲想了想说道, “你们不愧是父子,真像,连说的话都这么像,陈晓也是这么说的。” 陈晓的父亲点点头说道, “嗯,我不意外,我说了陈晓有反社会人格,这种人低情感,亲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也许可有可无。” “那你呢?你的表现也不像是有多少感情一样。”杨树反问道。 陈晓的父亲叹了口气, “唉!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仅仅是我一个人我可能不会这么说,但是你知道我的妻子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她怎么办? 我总不能让她醒来之后,又失去儿子,又失去丈夫吧?” 杨树点了点头,“哦,有个消息你可能不知道,陈晓已经翻供了,他说他没杀人。” 陈晓的父亲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的样子,只是说了一句这样更好。 杨树又问了几个问题后,离开了审讯室。 众人眉头紧皱,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因为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案件好像陷入了僵局。 甚至会往更坏的方向去发展。 两人都认为对方才是真正的凶手,如果警方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陈晓父子二人会被无罪释放。 想到这,路星河皱眉道,“不是有个指纹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结果?让他们快点!”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双重人格? 指纹因为时间较长,对比起来很困难,直到下午才出了结果。 众人得知结果后,脸色更加难看了,这枚指纹不属于陈晓父子二人的,信息库里也没有信息,但上面的血迹又是609案件受害人的。 这就说明有个人触碰过死者,然后又去到了陈晓家的地窖。 当然,这不能证明陈晓父子二人就和这件案子没关系了,但这同样也无法证明这个地窖里的东西就是陈晓父子二人放的。 做指纹对比的警察对着众人说道, “其实我有些疑惑,说着说不上是疑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众人急忙问道。 “这指纹有些怪,但说不上是哪里怪。” 众人无语,马友贵没好气道, “当然怪了,整个地窖那么干净,偏偏就留下这么一个指纹,要说不是故意的打死我都不信。” 路星河看着众人说道, “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自从发现这些凶器之后,我们就不自觉的往609案件进行靠拢了,我理解,我也一样,因为609案件是我们局的一座大山,我们都想尽快破案。 但609案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即使我们找到了凶器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所以我的意思是回到这次案件本身,先不去管609案件,就针对这次案件我们进行研讨,我认为这件案子要是破了,那609案件也会取得重大进展。” 众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自从发现凶器后他们就好像忘记了这次的案件一样,不自觉的就把这件案子归类到609案件里了。 但这件案子的凶手真的是609案件的凶手吗? 路星河看到众人表情后,继续道, “说回这次案件,现在这起案件,陈晓现在已经翻供,这样一来,嫌疑人就有了两个,一个是陈晓,还有一个神秘人,这个神秘人绑架了陈晓几人,然后又把陈晓放了。 这个神秘人是谁?他为什么绑架这几人?又为什么单独放过陈晓?这些我们都要调查。 至于陈晓所说的他父亲乔装打扮这点我们已经排除了,那个离开医院的人就是陈晓本人。 还有陈晓的父亲,他当晚一直在医院,没有作案时间,人肯定不是他杀的,但我们无法确定他到底知不知情,是不是陈晓帮凶。 既然陈晓的父亲没有杀人,那我们就先主攻陈晓和那个神秘人,他当晚出了医院去干什么了,路线,地点我全要知道。 另外四处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目击证人。” 众人点头。 ...... 另一边陈大雷在和杨树通完话后,他拿出了一支录音笔,这录音笔正是陈晓携带的那支,陈大雷并没有处理掉。 因为他对这里面的内容非常不解,当时他记得他有问过陈晓,但是陈晓没有回答他。 他拿起录音笔反复播放,他没听出任何异常,就是记录一下陈晓一天都做了什么。 什么样的人会这么记录自己日常? 他能想到的只有有关记忆方面的事情,陈晓的记忆出错了? 他一边听着里面的内容,一边看着录音笔,录音笔还很新,应该是最近刚买的。 而且他之前没有发现陈晓有携带录音笔的习惯,当时在高建明事件时,陈晓录音的方式是选择用的手机,这就说明录音笔是在高建明之后才买的。 如果陈晓的记忆真的出现了问题,那也是在高建明事件之后。 而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只会认为是自己记错了,除非是特别严重的情况。 而陈晓无论从现在看还是从之前看,他并没有什么记忆错乱的表现,条理清晰,这样的他怎么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也许是有人提醒了他,这个人是谁?是自己吗?有可能,因为当时自己的记忆确实错乱了,陈晓看到了,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紧接着他又想起当时绑架陈晓的异常情况,他当时就感觉陈晓有着说不上来的怪异,而且他记得陈晓有和自己说过让自己回头,不然来不及了的话,但他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是不是那时候陈晓在故意提醒自己?他知道要出事。 想到这,陈大雷猛地站起身子,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这个可能完美解释了陈晓的所有异常表现。 那就是陈晓有着第二人格,并且这个第二人格很可能是善良的,不然为什么要让自己回头? 陈大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现在的陈晓是邪恶的陈晓,而他的第二人格是善良的。 第二人格知道陈晓所做的一切,也知道主人格的陈晓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预知了即将发生的事情,这简直太正常了。 他急忙拿起手机给杨树打了个电话,接通后,陈大雷快速道, “杨树,你在哪?” 杨树听见师父语气中的焦急,急忙道, “在外面,路局让我们调查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 “你现在立刻回去,回去之后找一个同事,让这个同事询问陈晓,就问他被绑架后,那个绑架他的人是怎么折磨他的,要具体过程。” 杨树有些懵,他不明白他师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陈大雷解释道, “我有一个猜想需要验证,当然这个猜想听起来有些扯淡,但是我认为是对的,我怀疑陈晓有双重人格。 我把我对陈晓折磨的具体过程告诉你,然后你核对一下。” 杨树听完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想了想说道, “师父,你的这个猜测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你想验证是没办法验证了。” “为什么?” “马哥之前询问过,一开始陈晓说自己被蒙住了头什么都看不见,这次在审讯室陈晓不是翻供了吗?只要一问到有关于你绑架的这件事,陈晓就用不知道来搪塞。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想保护你。” 听到杨树的回答,陈大雷沉默了一下,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说道, “保护我没必要什么都不说,我认为他就是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这样,你回来一趟,我给你个东西,这东西是我用来折磨陈晓的工具,你带上他,然后故意漏给陈晓看,看他有没有反应。 如果他记得的话,肯定会给你反应的,因为他会认为这是我们要给他传递什么信息。” “好,我这就回去。” 杨树挂断电话,直接赶了回去,回到他师父家,他师父交给他一本书籍,杨树从之前的通话中已经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他转头看向师父问道,“师父,你确定他会记得么?会不会根本没当回事?” 陈大雷摇了摇头, “不会,当时我有特意给他看过,那是在第二天,第一天我折磨他的时候,他表现的很硬气,第二天我拿着书给他看了一眼,就是为了告诉他,今天的折磨要开始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杨树点了点头,拿起书就要往回赶,被陈大雷阻止了, “先不着急,你这么特意过去他肯定怀疑,找个正常询问时机拿出来,这样才能看到他的真实反映。” 杨树点头,表示知道了,这种机会太多了,他们对付嫌疑人就是这样,没事就提审,然后根据每次的说辞找出其中的漏洞。 毕竟人们大部分时候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谎话。 杨树拿着书离开了,继续按照路局的指示走访调查,到了晚上,果然他们的人又一次提审了陈晓。 审讯室里,杨树拿着书籍把笔录放在书籍上,然后立起来整理了一下,这样好像是在拿这本书垫着一样。 陈晓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就没有理会了。 杨树看到这一幕,眉头直接皱了起来,陈晓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真的像他师父说的那样是双重人格? 但是他又不确定,因为他不知道他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他师父想害陈晓,故意这么说的呢? 很快审讯完,杨树皱着眉头,他决定暂时先不把这件事告诉师父,等什么时候他确定了在告诉。 会议室内,众人已经调集了大部分监控了,所有人都在仔细查看,希望能找到线索,杨树也不例外。 杨树看着看着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陈晓在离开医院时,当时恰好有人被送往急救,他和病人的家属在医院门口有过一次身体上的碰撞,然后这个人站在陈晓面前停留了一会儿,看样子应该是在道歉。 他眼睛一亮,这就可以证明他师父的猜测了,但他没有声张,因为不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说陈晓有双重人格吗?怎么得出的结论? 这样有可能把他师父牵扯进来。 他记下时间,第二天一大早他独自一人赶往医院,然后查看了病人信息,没多久就找到了视频中的那个人,他悄悄拍下照片。 拿着照片迅速赶回警局,找到陈晓,杨树直接拿出手机中的照片问道, “认识吗?” 陈晓看着手机中陌生的面孔,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知道杨树这么问他一定有着他的道理,但他猜不到。 看到陈晓没有说话,杨树皱眉再次问道, “一个人而已,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有必要犹豫这么久?” 陈晓看着杨树想了想说道,“不认识,但可能见过,有些眼熟。”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没有破绽。 杨树点点头,换了一张照片,问道,“这个呢?” 陈晓眼睛眯了起来,杨树变厉害了,他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要是回答眼熟,万一这个人不是本市的,他说眼熟不是有问题?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晓,杨树现在已经确定了,陈晓确实不记得当晚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陈晓收起手中的照片,说道, “陈晓,你真的很厉害,要不是我来之前想了一下,说不定就被你这么蒙过去了,这两个人是我在网上特意找的照片,你这都能眼熟? 别解释,照片很多,我要问的只是其中一个,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是没办法准确回答的。” 听到杨树的话,陈晓已经知道杨树要说什么了,其实从杨树拿出第一张照片的时候他就有了猜测,杨树是怀疑自己失忆了,他在试探自己。 陈晓看着他问道,“所以呢?” 杨树摇了摇头,没有和陈晓解释什么。 他师父说的是对的,陈晓真的不记得,双重人格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目击者 杨树回到他师父家和他师父说了这个情况。 陈大雷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他和杨树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但是杨树眉头紧锁,他和他师父的猜测恰好相反,如果陈晓真的是凶手的话,他认为陈晓的第二个人格才是邪恶的,他说道, “师父,我刚没有和你说明白,陈晓不记得出了医院的事情,如果人真的是陈晓在那段时间杀的,那就说明陈晓的第二个人格是邪恶的。” 陈大雷皱眉,杨树的话再次让他陷入疑惑,他觉得自己不会记错,陈晓当时的眼神和话语,真的不像是那种变态。 杨树看着他师父继续道, “而且,这第二人格有些,怎么说呢?如果说第二人格的话,我其实更愿意相信陈晓那个时候被他父亲催眠了,虽然这两种我都不怎么相信。” 陈大雷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你们还有别的线索吗?” 杨树摇摇头, “没了,现在虽然很多线索但都不能算作证据,如果这么僵持下去的话,无论是陈晓还是他父亲都会相安无事的,而且陈晓的父亲已经为两人请了律师了。” 陈大雷皱眉,想了想说道, “不会的,无论是陈晓的自首,还是挖掘出609案件的凶器,这些都能看出来这个凶手是想做个了结。 如果现在案件陷入僵局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因为这样的话这个凶手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陈晓父子二人因为凶器的事情依然会被警察怀疑。 这个凶手的目的就是想把609案件推出去,我想要不了多久你们警方就会发现线索的。” “师父,你的意思是这个线索会主动送上门?” “即使不是主动送上门,也一定会有很大的破绽出现在警方面前,只有这样这件案子才算彻底结束。” 杨树仔细思索他师父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 看到杨树赞同自己的观点,陈大雷皱眉嘱咐道, “记得,这件案子一定要慎之又慎,也许所谓的证据不是证据,这次我不能参与其中,你要仔细思量,看到的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杨树严肃的点了点头。 夜晚杨树一边回忆师父的话,一边想着这次的案件,如果接下来真的有特别明显的证据出现,或许证据指向的人不一定是凶手。 他要是凶手的话,这么多年犯过这么多起案子都没有失手过,偏偏这次就失手了?太不合理了。 ...... 另一边陈晓在见过杨树之后,就一直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事情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知道杨树发现自己失忆的事情了。 那这样的自己还能否获得杨树的信任? 如果杨树不相信自己的话,事情将会变得非常棘手。 他皱眉思考着自己当下的处境,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对他非常不利,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一个,就是陈大雷。 他眼睛眯了起来,如果事情真的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就只能搬出陈大雷以求自保了。 他决定最近这段时间试探一下杨树对自己的态度再做决定。 ...... 第二天,杨树一大早赶往警局,就在他赶往警局的时候,他得知了一个消息,说是找到目击者了。 杨树眉头一皱,看来还真像他师父说的一样,线索自己送上门了。 等他赶到警局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回来了,正在询问。 他走到询问室,看到这个目击者是一个年龄很大的老太太,穿的有些破旧,很快警方询问完毕。 老太太说的断断续续有些地方还模糊不清,这让他们所有人都相信老太太说的是真实的,因为正常条件下,一个人回忆一件事情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模糊不清的。 老太太的信息很简单,一个人住在金阳小区,老板死的早,有一个儿子还犯了法,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 据老太太所说,当晚,也就是陈晓离开医院那晚,她在小区里转悠,不是闲逛,而是为了捡一些垃圾拿去卖钱。 她在走到垃圾桶附近时,正好看到陈晓站在垃圾桶旁边扔着什么东西,当时天太黑她没看清扔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应该挺长的,被黑色塑料袋包着。 她特意看了陈晓两眼,是因为陈晓打扮的不像是这个小区的人,而且还年轻,这样的人扔的垃圾大多数还能用,就算用不了拿去卖钱也比平时的垃圾更值钱一些。 她就站在旁边等了起来,她打算等陈晓走后,她再去翻翻垃圾桶。 这时候陈晓注意到了她,并朝她走了过来,然后给了她二百块钱,条件就是让她离开,并且不让她去翻这个垃圾桶。 她当时就感觉到了异常,但是没有选择报警,因为二百块对她来说不少了,她平时捡垃圾才能卖几个钱? 她假意离开,其实没有,而是躲了起来等陈晓离去她打算再去翻翻垃圾桶。 等看到陈晓离开后,她又去了垃圾桶那里,她刚翻没多久,陈晓就回来了,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并威胁了她,她当时有些害怕,就离开了,但是她也看清了袋子里面的东西,是一把锤子。 事后她一直没敢报警,怕陈晓报复她。 直到昨天下午警方发出通报,她得知了消息,才放下心来,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赶来了。 至于那二百块钱老太太本来不打算交出来的,是警方说换才得到的,已经拿去化验了。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老太太离开后,众人互相看了看,马友贵率先开口, “你们也听到了,我觉得不像是撒谎,凶器的描述也一样,这是不是说明陈晓就是扔凶器的人?” 众人点点头,现在看来就是陈晓扔的凶器。 杨树皱眉,他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想到的情况,线索指向的人不一定就是凶手,这也就意味着陈晓有可能不是凶手。 既然是这样的话,在结合陈晓的话,那这个人就有可能是他父亲了。 马友贵提议再次提审陈晓,杨树没有参与讨论,而是转头看向老太太离开的方向,他有些怀疑老太太说的话,他打算在提审完陈晓就去调查一下。 第一百六十章 新的证据 一行人来到审讯室,陈晓看着马友贵,他想见的杨树没有见到,这让他有些失望。 马友贵开始对他旁敲侧击,陈晓因为没见到杨树的关系,配合的意愿并不是很强烈,基本不说话。 马友贵看到陈晓的态度怒道,“陈晓!有人看到你处理凶器了,你还在狡辩什么?” 陈晓眯起眼睛看着马友贵,他扣了扣面前的桌子说道, “警官,证据,证据,不要跟我说有的没的,有人看见了?谁看见了?会不会看错了? 我要的是证据,能直接能给我定罪的证据,如果没有大家就别浪费时间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就算你们想问,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陈晓就开始保持沉默了,任凭马友贵说什么他都不说话。 众人有些疑惑,不明白陈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之前陈晓就算是说谎,起码表现出的是配合的态度,但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非常抗拒。 就在众人疑惑时,一个女性声音响起,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我的猜测是,之前表现出配合是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事情出现了变化,他觉得脱离了掌控,这种情况下,说多错多,所以他不愿意配合。” 众人转过身子看向开口的女人,正是柳眉。 杨树皱眉看向路星河,他觉得现在这起案子让柳眉参与进来不是个明确的选择。 路星河看了一眼杨树没有回答,转头看向柳眉问道, “你那边什么情况?” 柳眉看着众人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不确定我观察的对不对,毕竟他比我高出太多段位了,也许我看到的正是他想让我看到的。 我只能说一下我的感受,我从陈晓的父亲身上感觉到了放松。” “放松?”路星河皱眉问道。 柳眉点点头, “没错,就是放松,而且我看了你们之前审讯的视频,他一直都是放松的。 不过我在看到陈晓的表现后,我发现一点异常,怎么说呢,可能他们是父子的关系,很多地方都很像。 之前陈晓的状态和他父亲的状态一模一样,这就给我一种感觉,他父亲是不是也掌握着一切? 现在陈晓这边出现了状况,但他父亲那边没有。” 路星河皱眉,都掌握一切么? 杨树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陈晓的变化可能是因为他,因为他昨天几乎和陈晓摊牌了,他相信陈晓一定能想到。 但他父亲为什么会表现出放松?他的儿子可能被判死刑了,这还能放松吗?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就在众人疑惑时,一个警员快速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优盘,说道, “路局,我在咱们警局门口发现了这个,但是没看到是谁放的。” 路星河让马友贵接过优盘插到电脑上,优盘里就一个视频,视频画面正是当晚陈晓处理凶器的整个过程,包括之后和老太太交谈的全过程。 播放完,众人都一脸振奋,现在有了这个视频看陈晓还怎么嘴硬? 路星河先是让人去验证一下视频的真伪,然后让众人找出这个拍摄视频的人,其实从视频的拍摄角度还有距离简单一分析就能找到这个人。 没多久,这个人被带到了警局,是一个年轻小伙儿,看样子有些社恐,都不敢和人对视。 经过询问,这小伙儿单身,父母早亡,是个有着严重tou窥癖的人,每天都在家里tou窥别人的生活,之所以不敢正大光明的交给警察,就是怕警察们发现他tou窥的事情。 警方也确实在他家找到了一些他偷拍别人的视频。 现在陈晓确实无法狡辩了,因为这视频简直太完美了。 但杨树却越发怀疑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陈晓,因为这一切都太巧了,自首第一天就牵扯出了609案件,紧接着第二天又冒出了目击者,视频等证据,这一切都像是人为安排的一样。 杨树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马友贵当即反驳道, “小杨,你怀疑的确实非常有道理,这些证据线索确实出现的太突然了,但也许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点你解释不了,那就是如果有人陷害陈晓的话,当晚他为什么还要去?他傻么? 别跟我讲什么不知情,或者被骗去的,当晚他可是换了他父亲的衣服去的,这说明他有故意躲开我们的心思,干什么事情要躲避警察?” 杨树语塞,是啊,干什么事情要躲着警察呢?只能是陈晓认为这件事不能让警察知道。 看到杨树不在说话,马友贵继续道, “现在有了这份证据,陈晓不认也得认!” 这时柳眉突然出声,她看向带回人的警察问道, “你们说的视频能给我看一下么?就是他之前偷拍别人的视频。” 众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把视频交给她,柳眉不顾众人的目光看了起来,刚打开文件夹,她眉头就皱了起来,抬头看向那个警察问道, “就这些?还有么?” 那警察摇了摇头,表示就这些。 柳眉看向路星河说道,“问问他之前的视频去哪了。” 路星河让人去问,小伙儿回答是都删了,就留了这些。 听到这话,柳眉皱眉肯定道,“他说谎。” “怎么讲?” 柳眉看着众人解释道, “他这样有着严重心理疾病的人,可以说这些视频就是他的宝贝,他绝对不可能删掉,非但不会删掉,反而会经常拿出来反复欣赏。 除非有暴露的风险他才会删掉,但是现在这些视频又在这,他不可能只删了以前的,留下现在的吧? 要么是他藏起来了,要么就是他根本没有心理疾病,这些视频就是最近故意拍的。 我相信我们的人已经在他家仔细搜查过了,没有发现。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在装病,这些视频的拍摄都是为了今天这个视频,就是为了让今天这个视频的出现显得合理。” 听到她的话,众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有着疑惑,这么复杂么? 路星河皱眉, “按你这么说,那个老太太也在撒谎了?” 柳眉点点头,“从目前来看,我更偏向是这样。” 杨树此时内心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因为他始终怀疑柳眉,现在柳眉又跟他想的一样,这让他内心非常别扭。 路星河让人去审问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依旧一口咬死自己有心理疾病,这段视频就是无意间拍下的。 虽然这次审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这次审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人的异常。 一般来说,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大都不会承认自己有这种病,但这个人却表现的非常迫不及待,就像是想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有病一样,这太不正常了。 众人慢慢相信了柳眉的说法,路星河看了看众人说道, “派人去调查一下那个老太太,还有这边的小伙儿也得仔细调查,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理由,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杨树自告奋勇的去调查老太太,他先是查了一下老太太名下账户有没有多出来的钱,发现没有。 然后他从老太太的亲属关系查了起来,他知道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现在还在监狱,他想先去看看。 等到了监狱,他得知老太太的儿子是个厨师,一次与人争执时砍伤了人,最重要的是这人马上就要出狱了。 杨树皱眉,出狱,他内心有了一些想法。 离开监狱,杨树来到老太太家附近,观察了一天,他发现一个异常,老太太经常会坐在一个饭店门口发呆,他联想到了她儿子是个厨师的事。 起身来到饭店,经过询问得知这家店已经盘出去了,只等人来接手,他让店主把转让合同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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